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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橘灯与少女

一角燃烧的黄纸顶着阵阵寒风,漂浮到禅儿上空,也不见其遭遇了什么,便引得禅儿上空,赫然传出一段女孩的娇吟声。

而那漂浮而至的黄纸,仿佛瞬间因此加剧燃烧起来,化作纸灰飘落土坑之上,整个房间便又恢复了安静。

而老太婆却渐渐半眯起了双眼,略一迟疑,便缓缓拿起木盒内的迷你毛笔,轻沾点些许朱砂。

“嗖嗖嗖…”几滴毛笔上沾染的朱砂,在老太婆迅速收回手臂的一开一合之间,隔空滴到禅儿半赤裸的上身。

只见这几滴低在禅儿上身的朱砂,便仿佛像是一点凉水掉进油锅里一般。

瞬间促使禅儿周身,由朱砂粒组成的符文纹路,眨眼之间便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活跃的骚动起来。

间接为昏睡中的禅儿,遮盖上一层流动起伏的庇护符层。

“砰砰砰”只见符层前脚刚一形成,后脚表传出连续不断的重物敲打铁门声。

盘坐在地的老太婆见此情形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几张黄纸,流畅的沾点些许朱砂,划过她面前的三盏橘灯,顺势抛向半空。

点燃的黄纸冒着几条黝黑色的浓烟,徐徐漂升尺许左右,便猛然极速一转,涌向禅儿的脚踝。

然而就在浓烟距离禅儿脚踝,尺许远的地方时,只见那原本好好摆在炕边的木椅。

却突然诡异的自行漂浮而起,迅速冲向被浓烟环绕的黄纸。

于是只见两者几乎前后脚之间,便抵达各自事先欲击的目标,瞬间引起一段木椅破碎声。

以及几段女孩娇哼疼吟声,伴随着几股黑烟,从禅儿脚踝处涌出传出,向四周迅速弥漫。

老太破将火焰、碎木、黑烟四散的场景看在眼里,便抬手对准面前的三盏橘灯勾画几下,口中嘀嘀咕咕的念诵几句咒语。

随后只见那三盏看是简易的普通橘灯,在咒语声中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力量托浮一般,缓缓漂浮而起。

漂浮而起的橘灯,伴随着老太婆口中时快时慢的咒语声,很快组成一幅三角图阵,渐渐向周围扩散,同时缓缓放大灯光照射的范围。

“砰砰”橘灯在老太婆的控制下,漂入弥漫四周的黑烟,便发出油锅炒豆子的声响,同时为老太婆照出一片黑烟中的场景。

老太婆借着橘灯照射的光亮,很快便找到漂浮禅儿上空、黑烟之内的少女。

于是赶忙操控着三盏橘灯,飞射向此刻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女。

漂浮黑烟之内的少女瞪着血红的双目,满面怨毒的张口吐出几条类似藤条的触手,触手迎着飞射而来的三盏橘灯便横空一扫。

老太婆口中的咒语频率,便再这刹那之间陡然一变,控制着三盏橘灯,便四散躲避起少女的攻击。

而其中一盏橘灯,仿佛在老太婆有意的控制下,经过几帆转折、滑过层层黑烟。

便绕到禅儿额头上空,射出一条纤细的光丝,直接插入铜镜光滑的镜面。

紧接着只见铜镜流光一闪,便反射出一片光彩夺目的金色光芒,将巴掌大小的铜镜衬托的,仿佛像是一口冒着光芒的井口一般。

不远处忙着攻击其余两盏橘灯的少女,侧头打量一眼铜镜方向,不以为然的分出一条触手,攻向铜镜上方的橘灯。

然而就在这几乎短顺的间隔之间,那口宛如井口的铜镜,便射出一枚代表乾卦的八卦符号。

此符号前一眼刚飞出铜镜的光花范围,后一眼便将少女甩射而来的触手切成数段,少女便因此惨叫一声,急忙从新躲入黑烟之内。

但奈何将其引出身形的老太婆,又怎会轻易放其躲走,于是只见两盏有些暗淡的橘灯。

在老太婆的操控下没有任何迟疑的,紧随少女身后穷追飞入,相对依旧浓密的烟雾。

少女在浓雾之中引着橘灯几翻躲闪,便猛然一拍打小腹,吐出一条胳膊粗细的触手横空一摆。

便准确无误的将一盏躲闪不及的橘灯荡飞,并非常巧合的撞到,另外一盏橘灯之上。

两盏撞到一起的橘灯,因此没有任何迟疑的失去之前的灵性,“哒哒”两声坠落半空滚落地表。

“噗”与三盏橘灯拥有莫名联系的老太婆,在橘灯失去灵性的同时,上身猛然前仰吐出一口鲜血。

身在黑烟中的少女一击毁去两盏橘灯,便程胜追击般得“跃出”黑烟范围,从上至下的扑向有些狼狈的老太婆。

老太婆微仰头颅看看,犹如天鬼下凡的披发少女,赶忙抓起一把黄纸迎空一抛挡在身前。

少女横扫一眼遮住视线的黄纸,在次吐出几条相对较细的触手,几番横甩“啪啪”数声,便荡开面前的片片黄纸,快速逼近老太婆。

老太婆眼见形象狰狞的少女,轻易毁去层层黄纸,便急忙抬手抓起少许,围在她周边的银色粉末,顺手一扬。

随后只见原本围绕老太婆四周的银色粉末,赫然在老太婆这少许粉磨的牵引下,犹如一面流动的面板向少女涌去。

少女鼻尖略微抽搐下,仿佛有些忌惮粉末,便赶忙向一侧躲闪,收回眼下对她而言有些碍事的触手。

迅速取而代之的吐出一阵寒风,迎向粉末构成的面板。

老太婆心中略一估量,暗叫一声:“不好”。

便急忙站起身来,趁着少女应付银色粉末之时,几步走到房间的门帘处揭开门帘,抬腿便跑出房间。

一眼便看到坐在炉灶旁的贵莲,神情复杂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己。

“看什么呢?快把母鸡给我!”

“啊!啊!我知道了姑婆,您您,您这是怎么了?“

“费什么话!”

老太婆仿佛是觉得贵莲的反应有点迟钝,便抬手沾点些许嘴角上的鲜血几步上前。

一把抢下贵莲怀中的母鸡,将鲜血轻点在母鸡鸡冠之处,猛然翻掌抛出,仿佛正在熟睡的母鸡。

被老太婆一把抓醒的母鸡,扑腾着翅膀划过半丈虚空,“啪叽”一声拐落地面。

老太婆扫视一眼胡乱扑腾的母鸡,语调更加急迫的训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炉灶内的鸡蛋取出来。”

贵莲迟疑刹那,赶忙走到炉灶旁,双手并用慌慌张张的,抓起炉灶内的鸡蛋。

不过“贵莲”可能是因为从未见过,一直凶巴巴的老太婆,现如今的急迫狼狈模样。

也可能是因为听到老太婆之前,在房间内的斗法声,使其心里无形之间,产生一股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里。

因此在行动上难免有些,体不达心、心不达意,促使其一不留神便将一个,原本准备承装鸡蛋的瓷碗刮到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瓷碗破碎声,将原本就有些慌张的贵莲搞的更加惊慌,便一不小心将前手刚拿起的一枚鸡蛋,失手掉落炉灶之上。

站在贵莲身后的老太婆,看到破碎的蛋黄滑落炉灶的瞬间,脸色抖然变得苍白铁青,破口尖叫道:“你…”

“噗”一把年纪的老太婆,仿佛因眼前的一目联想到什么,心神便在次失守呕出一口鲜血,向一侧连退几步,依靠在水缸之上。

贵莲惊叫一声下意识的转身,正好看道老太婆退向水缸,便急步来到老太婆身旁。

抬手搀住老太婆,焦急的追问忏悔道:“姑婆,姑婆,我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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