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流流淌在哈利心中,然而面对挚友们的疑问,哈利却无法回答,只能抱歉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原因,当时是普鲁托主动暴露的。”
赫敏听后刚想说什么,便被德拉科拉住了袍子:“没关系,我们相信你。”
……
当你面对全世界的敌意时,依旧可以坚定地站在你身边的人,绝对是你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
这是你的好运,也是直到你珍惜一生的事情。
……
哈利、德拉科和赫敏三个人开始逐渐成天呆在一起,每天复习到深夜,努力记住复杂的魔药配方,记住那些魔法和咒语,记住重大魔术发明和妖精叛乱的日期……这段时间让他不禁想起普鲁托单独给他特训的时候,与那时不同的是,他已经不再是独自一人。
就在他认为自己会将这段时间持续到考试时,转机出现了。
那天下午,哈利独自一个人从图书馆出来,听见有入在前面的教室里抽抽搭搭地哭泣。他走近几步,听出是奇洛的声音。
“不行——不行——不能再干了,求求你——”
听上去似乎有人在威胁别人。哈利压低了脚步声,再走近几步——如果不是因为他不会,他甚至想给自己加个幻身咒。
“好吧——好吧——”他听见奇洛在抽泣。
接着,奇洛匆匆走出教室,一边整理着他的围巾。他脸色苍白,好像快要哭出声来似的,大步地走出了哈利的视线。
哈利躲着一座雕像的阴影处,他一直等到奇洛的脚步声听不见了,才朝教室里望去。
里面空无一人,但另一边的那扇门开了一道缝。哈利正要走过去,突然又顿住了脚步。
他已经让格兰芬多丢了太多的分数了,如果再贸然去调查这些事情,恐怕处境会更加糟糕。
(这件事还是交给普鲁托吧!)
不过,哈利也不是一无所获,他可以听出来:刚才离开教室的是他熟悉的死对头斯内普,从脚步声听,斯内普的步子陡然变得轻快了——看来奇洛终于投降了。
哈利返回图书馆,赫敏正在那里为德拉科测验天文学。哈利把他刚才听到的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教父他终于得手了!”德拉科忍着内心的不适,“如果奇洛告诉了他怎样解除他的反黑魔法咒语——”
“别忘了还有路威呢。”赫敏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两人知道,她这是在暗暗警告他们,“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们可以管得了的了——尤其是你,哈利。你现在的坏名气几乎都要登上《预言家日报》了。”
“说不定教父已经知道了怎样通过路成,根本甩不着去问海格。”德拉科说道,抬头看着他们周围的无数本书,“我敢说这里肯定藏着一本书,可以告诉你怎样通过一条三个脑袋的大狗。那么我们怎么办呢,哈利?”
“德拉科……”
可是赫敏赶在哈利前面答话了。
“去找邓布利多。我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如果我们再要单独行动,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哈利摇了摇头,“奇洛怕得要命,肯定不会出来为我们作证。斯内普只要说他不知道万圣节前夕那个巨怪是怎么进来的,他根本没在四楼附近——你们说他们会相信谁,是斯内普还是我们?”
哈利叹了口气:“……别忘了,我们是不应该知道魔法石和路威的。那要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
两人还打算说什么,哈利看了一眼因为他们的争论而被吸引过来的小巫师们,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我会拜托普鲁托帮忙的。”
哈利把一张木星天文图拉到面前,开始复习木星卫星的名字,德拉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第二天早晨,哈利和纳威在早饭桌上都收到了纸条。两张纸条一模一样:
你的禁闭从今晚十一点开始。在门厅找费尔奇先生。
麦格教授
哈利自从丢了分数以后,就一直遭到人们的白眼和唾弃,他几乎忘记了他们还要被关禁闭的事。他本来以为赫敏会抱怨一番,说又要耽误一晚上的复习时间,但她什么也没说。她和哈利一样,觉得他们理应受到这样的惩罚。
那天夜里十一点,他们在公共休息室里与罗恩告别,然后和纳威一起下楼来到门厅。费尔奇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克拉布。哈利同样忘记了克拉布也是要关禁闭的。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他们出去,“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纳威不停地抽着鼻子。哈利不知道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惩罚。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不然费尔奇的口气不会这么欢快。
月光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哈利可以看见海格小屋里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接着,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叫。
“是你吗,费尔奇?快点,你们再不来我可要带着普鲁托出发了。”
哈利的心欢腾起来:如果他们要和普鲁托还有海格一起劳动,那就不算太糟。
他一定在脸上表现出了这种宽慰的心情,因为一旁的费尔奇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