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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鲁托孤身一人地来到了这里。
他的那对幽蓝色的眸子,在他望向这片残酷的景象的时候,就已经为他重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自然之子,静静地站在独角兽身前,
看到了禁林中出现了不速之客;
看到了不速之客苟延残喘的样子;
看到了那个家伙发现了独角兽的一脸贪婪;
看见了林间开始骚乱;
看见了独角兽无谓的挣扎;
看见了溅起满地的枯枝败叶;
看见了独角兽不停地晃动着头角,惊慌失措地想用这种方式赶走一直在追杀自己的敌人;
看见了那个身影不断地用魔杖挥出一道道恶咒,不停的击打在独角兽身上,强行摧毁了独角兽独有的护体魔法;
看见了浑身浴血的独角兽狼狈地摔倒,却被对方从身侧狠狠掐住了脖子,直接将按倒在地,用丑恶的嘴唇紧紧吸住独角兽的伤口,吸食着它的血液;
看见了在生命将要终结之际,这只美丽的生物没有发出任何嘶叫,只是用无助的目光看向现在普鲁托站着的地方,眼中逐渐爬满了绝望。
普鲁托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对方眼中越来越黯淡的光,感受着独角兽身上逐渐消失的气息。
他倾听着树林沙沙声的述说,微风细声演唱的葬曲。
在他的周围,禁林里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渐渐将这里围拢。
普鲁托用左手轻柔地抚过独角兽的双眼,独角兽的双眼闭上了,他半跪在地,右手抚摸着独角兽的毛发,左手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在它的独角上。
“你的悲鸣,我听见了。”
月光撒在一人一兽上,圣洁的气息让所有的神奇动物都轻轻跪下,向着中间的那个男孩,向着他们的圣子,自然的圣子。
这是一场葬礼,也是一次承诺。
独角化作白色的光芒,顺着普鲁托的指尖,弥漫到普鲁托的左臂上,紧紧缠绕,最后渐渐没入其中。
——这是独角兽的祝福。
普鲁托无言地站起身,幽蓝色的眸子中只剩下滔天怒火。
“没有救到你,我很抱歉。”
……
哈利没有找到普鲁托,并不知道校长室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他也没那个闲工夫——考试来了。
天气十分闷热,他们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他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
另外还有实际操作的考试。
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麦格教授看着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要扣分。考魔药学时,他们拼命回忆遗忘药水的调配程序。斯内普站在背后密切注视着,他们脖子后面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这使他们心里非常紧张。
哈利回想着普鲁托的教导,全心全意地投入考试,尽量忘记前额上剧烈的刺痛。
自从他上次从森林里回来,这种疼痛的感觉就一直纠缠着他。纳威看到哈利整夜睡不好觉,以为他患了严重的考试恐惧症。
实际上,哈利是不断被过去的那个噩梦惊醒,而且现在比过去更糟,因为噩梦里又多了一个戴着兜帽、嘴角滴着鲜血的身影。他并不恐惧,但是每当他看到这个身影,他的伤疤总是会传来一阵剧痛。
他曾想找普鲁托询问,却找不到人。
德拉科和赫敏倒并不像哈利这样整日为魔法石担心,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见哈利在森林里遭遇的情景,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前额上没有那道烧灼般疼痛的伤疤。
伏地魔确实令他们害怕,但他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并没有来纠缠他们的梦境,而且他们整天忙着复习功课,也没有时间去操心斯内普或其他什么人可能会采取什么行动。
最后一门考的是魔法史。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回答出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他们就自由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上整整一个星期,直到考试成绩公布。
当宾斯教授的幽灵叫他们放下羽毛笔把答题的羊皮纸卷起来时,哈利忍不住和其他同学一道欢呼起来。
“比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了,”当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赫敏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去记‘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以及小精灵叛乱的经过。”
他们慢悠悠地顺坡而下,来到湖边,扑通一声坐在树下。那边,一只大鱿鱼躺在温暖的浅水里晒太阳,韦斯莱孪生兄弟和李·乔丹正在轻轻拨弄它的触须。
“多好啊,再也不用复习了。”德拉科快活地吐了口气,伸展四肢躺在草地上,“哈利,高兴一点嘛,一个星期以后我们才会知道考得多么糟糕,没必要现在就为这个操心。”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普鲁托了,真不知道他去哪了。”哈利揉着他的前额,语气里满是烦躁,“我的伤疤一直在疼——以前曾经疼过,但从来不像现在这样频繁发作——要是因为这个影响了成绩,我可对不住普鲁托的特训!”
“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吧。”赫敏提议道。
“我没有生病,”哈利摇了摇头,“我认为这是一个警告……意味着危险即将来临……”
德拉科打不起精神来,天气实在太热了。
“哈利,放松一点儿,赫敏说得对,只要有邓布利多在,魔法石就不会有危险。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能够确定教父打听到了制服路威的办法。他上次差点被咬断了腿,不会匆匆忙忙再去冒险尝试的。如果连海格都背叛了邓布利多,那么纳威就可以入选英格兰魁地奇球队了。”
哈利点了点头,但他怎么也摆脱不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似乎他忘了做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当他想对两个朋友解释这种感觉时,赫敏说:“这都是考试在作怪。我昨天夜里醒来,忙着复习变形课的笔记,然后才突然想起来,那门课我们已经考过了。”
然而,哈利可以确定,那种不安的感觉与考试没有丝毫关系。
他望着一只猫头鹰扑扇着翅膀掠过蔚蓝色的天空,往学校的方向飞去,嘴里叼着一张纸条。
只有海格一个人给他写过信。
海格是永远不会背叛邓布利多的。
海格决不会告诉任何人制服路威的办法……决不会的……可是——
【哈利,你可以尽管相信海格,他是个老好人,但是绝不要告诉他你的一些必须要保守住的秘密。】
【为什么?】
【因为海格就像一个阀门,平时关闭得好好的,一被打开……】
哈利突然一跃而起。
“一被打开就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