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以至于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非常严重,无法被原谅的错误……”勒梅的神情变得懊悔,不像是叱咤风云的巫师,也不像之前那副和蔼可亲的名人,而像一个步入晚年回忆过往的老人,“——我忘了炼金术的法则。而忘记了法则,自然就要付出代价。”
“魔法石的确可以延续你的寿命,但死亡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掌握的东西——如果真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掌握的东西,那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人也不可能留下一顶分院帽,而是由他们自己去挑选学生;黑巫师也不会去祭祀邪神;梅林也不会成为传说……”
勒梅低声喃喃着,哈利全神贯注地听着老人的自白,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普鲁托在老人提及“梅林”的时候微微抬起脑袋。
“你的生命得到延续,但得到延续的是灵魂,而不是身体——你的眼睛开始混浊不清,你的骨头开始软化,你的皮肤开始遍布黑斑……这个时候,活着反而变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
"但它的诅咒只是刚刚开始——你开始想着放弃使用它,你想就此结束——可是,你会发现你做不到。"
“怎么会?!”
哈利不禁出声询问,目瞪口呆地看着勒梅,勒梅的笑容已经完全从脸上消失,语气也开始变的激动起来:“你不使用魔法石,失去的不仅仅只是生命,还有魔法石所带来的名声,如果魔法石的危险暴露,这名声甚至会化为捅向你的一把利刃。”
哈利回忆起之前那段只有普鲁托,德拉科,赫敏等等几人相信他的日子,不禁点了点头,勒梅的笑容更加苦涩了。
“它对你的诅咒就像是狼人看见月亮会忍不住变身一样,植根于你身体深处,作用于你的灵魂——你根本无法靠自己的控制力去抵挡使用它的诱惑,也同样无法抵抗不使用它那如同灵魂被灼烧一样的痛苦……”
“当然了,我们可以伪造被人袭击,自我了断……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勒梅笑着问道,“事实上,我和我的妻子曾经尝试着互相释放死咒,但是……被对方的咒击中后,我们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发现彼此安然无恙,互相握着的手里有着一块魔法石。"
“我们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魔法石特有的红色光芒——如同我最开始制造它一样,我们两人又去重新制作它,然后给彼此服用——然后就是我们醒来。"
“我们尝试过五次这样做,每次结果都是如此——并且醒来后对魔法石的依赖更加严重,它对我们的诱惑力更大,抵抗它的痛苦更加剧烈——就像麻瓜们的毒品。”
“你如果在之前遇见我的话,你绝对会惊讶的,孩子。”倾诉了许多的勒梅似乎轻松了不少,脸上重新浮现出一开始的微笑,看向了哈利,“你会发现在你面前的不是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勒梅,而是活着的魔法石。”
"你虽然没有问这个问题,但我估计你肯定很想知道——既然事实如同我所说,那我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