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没道出个所以然,苍梧可与别的男子不同,他还有一层身份,便是王上,要是让人知晓她与王上有关联,到时不知会有如何大的麻烦。
如今也只好搪塞过去,“小玉姑娘,我与梧桐,桐公子并无什么关系,不过是友人,我又正好受了小伤,他索性照顾我罢了。”
小玉没再说话,看着沈如仪,嘴角还笑着。
风筝高飞于天,形单影只,很是孤独。
苍梧从袖子处拿来匕首,将那风筝线划断,风筝即刻便飞到不知何处去了。
沈如仪看着那空中早已没有了风筝,倒是惭惋了一番,“风筝就算飞得再高,如若有人拿线牵引着,那也是短暂的,但是将线剪了,那便能真正自由了。”
没了这乐趣,浮笙站起来,一路小跑过去,连肩膀上的伤都忘了。
“风筝不见了,那有何好玩的呀?”
苍梧将匕首收回原处,“好了,这玩儿也玩儿了,便回房去吧。”
他拉着浮笙便准备回房,沈如仪没了风筝,又失了个帅公子,站在那这眼神都是留恋,却又不敢开口。
到了房里,浮笙从窗子口去看,那神如仪还在那里,愁苦着一张脸,看着她这小女子,她这心里也有了一二分苗头。
如此看来,梧桐王上还真招人喜欢呀!
仅是一面之缘,就让人如此的思慕上了。
苍梧自己倒是个不知道的人。
浮笙笑笑,绕到他的身旁,玉手撑着脸,“王上,我与你赌上一赌如何?”
反正闷在这房里也无趣,与她赌上一赌,增添些趣味。
“何赌?你倒说来听听。”
浮笙拉着他的长袖,走到窗前,指着那沈如仪说:“你信不信这一回宫,你的宫中也会有个痴情的仪妃啊?”
沈如仪站在那原处,这手里还拿着那风筝的牵引线,这隔着远远的便瞧着她脸上那思慕和愁苦,就如同戏本子里一女子爱慕一男子那般,思而不得,得而却思。
果真是不得善终。
苍梧也并非不是不懂,黑着张脸,重重关上了窗,去到榻上双手枕着脑袋,闭目小憩。
“梧桐,梧桐王上……”
浮笙叫了他几句,那人没反应,仿佛真的睡着了。
浮笙还特地走前去叫了几句,“王上,王上,你真的睡着了吗?”
看来是真的了!
正好她无聊一日了,不如……
苍梧不知,她活了如此多年,怎么会连这点偷偷藏着的钱都没有呢?
从这兜儿里掏出几个碎银子,听着那屋外的繁华,想来是暮以至,外面已经有了了夜市。
不如,去外面玩玩?
想着想着,虽然也要去做呀!
出了这房门,浮笙最后看了一眼那屋内,确认他真真是睡着了,细细掩好门,便下了楼。
见着大堂里那小二,浮笙招呼过来,“小二,楼上那位公子,你好生看护着,他如今正在小憩,若他醒了问起我。”
“便说,我出去玩了,让他莫要寻我,就如此了。”
浮笙还给了他点儿碎银子,以表心意。
那小二收下钱,点点头说了声“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