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31500000251

第250章 你还欠本王一个孩子

苏紫染心里却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在她看来,身为王爷的他自是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军师食言,所以连带着连输两盘的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乐呵呵地笑弯了眉眼。

“小九。”男人突然沉了声音。

原本正研究着面前棋盘的某人闻声,心头微惊,这突然又是怎么了?

抬眸看他,却见他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四目相对,她眼底的情绪由诧异逐渐转为惊怯,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讪讪道:“王爷若是后悔了也没关系。”

可是不用这么盯着她吧?

君洛寒先是一怔,旋即不禁一阵莞尔,故意板了脸重重地咳嗽一声:“后悔倒是不至于,只是小九先前说这棋局得有赌注才行,可又只说你赢了本王会给你什么,却忘了说本王赢了你能给本王什么。”

苏紫染瞬间面瘫。

这男人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如今是他赢了,所以她也得给他点儿战利品才行。

可他要什么没有,就凭如今的她,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眼神闪烁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她尴尬地讪笑两声,故作迷惘:“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小九,你如此聪明,怎么会不懂本王的意思?”

这么一句话就让苏紫染彻底装不下去了,她扁了扁嘴,欲哭无泪道:“王爷,小人向来都是一穷二白,哪儿来什么赌注能输给王爷?”

男人挑了挑眉:“这么说,你先前那话是故意蒙本王的?”

“啊?”

“明明没有东西能输给本王,你却说要这棋局没有赌注怎么成,这不是故意蒙本王是什么?还是说,你是料准了自己会赢,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眉心微微一蹙,意味不明地继续道:“本王这赢家都许了你一个愿望,你这输家却想抵赖,这是什么道理?”

苏紫染眼角狠狠一抽。

她现在能不能说,那什么愿望她不要了,前面的话也烦请王爷当作没听过么?

可是对上面前那双黝黑晶亮的凤眸,一句话偏偏噎在了喉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差点儿没把她给憋死。

半响,男人幽幽的视线还不曾撤去,看样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苏紫染一狠心、一咬牙,索性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紧绷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一样:“王爷,小人身上可就这么一件铠甲,若是王爷喜欢的话,就扒了去吧!”

男人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扶了扶额角,他哼笑一声,眯着凤眸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不得真啊!

苏紫染又惊又惧,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表明她真的很穷好不好,要是真为了盘棋连铠甲都输掉,那她往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几乎都要哭出来,她一脸可怜巴巴地盯着男人:“王爷这么有钱,为什么非要跟小人过不去呢?”

男人眸光微微一凝,半响,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点没变。”

苏紫染蓦地一惊。

可待她抬眸看他时,男人却已别开了视线,平静无澜的面色中丝毫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方才那句话只是最平常戏谑调侃。

难道,又是她想多了?

怔忪间,男人沉缓的声音却又徐徐在耳畔响起:“小九,你有没有听说过,当那些赌徒还不出钱的时候该如何抵债?”

她一愕,满脸惊疑不定地瞪着男人,眸光微微流转,半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句:“王爷该不会因为这么一盘棋就要砍了小人的四肢吧?”

男人的脸倏地就黑了。

“果真是无知小民!”

他斜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可是看到她那张蠢得冒泡的脸时,却又忍不住想笑。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继而才道:“对于女子来说,那叫以身相许。不过既然你是男子,本王就只好宽宏大量,允你卖身抵债了。”

宽宏大量?

允她卖身抵债?

苏紫染那张脸瞬间扭曲得不成样,狰狞、纠结、愤愤、懊恼……可谓五彩斑斓,精彩到了极致。

“王爷,卖身抵债的难道不也是女子吗?”

要是为了这盘棋把她自己也给输了,那可不只是没脸见人,而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哦,是吗?”

“当然是真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有多正确似的,她忙不迭狠狠点头:“其实王爷说的这个方法小人也听说过,只是王爷有一点说错了,赌徒并非亲身抵债,而是把自己的妻儿拱手送给债主。”

男人神色未变,眸光轻敛,徐徐睇了她一眼。

那一眼不知包含了些什么东西,看得她心口猛地,几步是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王爷,不如这样吧,往后等小人娶妻生子之后,把自己的孩子送给王爷如何?”

说完,她就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张该死的嘴啊,怎么就那么贱呢……

如此英勇之举,还不知道这男人要怎么看她了……

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低垂着脑袋,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她微微咬着下唇,满心慌乱地等待着男人对她的判决。

是扔出军营,还是直接处斩?

不过这还不是都得怪这该死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咄咄逼人,她哪里会如此口无遮拦、慌不择言!

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男人已经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丝毫察觉,直到呼吸被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扰乱,她才一脸惊惶地抬起头,蓦地撞入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眸之中。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就像一只被猎人射中的慌乱小鹿,满目愕然瞪大了双眼,而他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猎者,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却又无端地让人感到害怕。

“小九,这句话,本王记住了。”

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扑洒在她红透的小脸上,眼前似乎唯有男人菲薄的唇瓣一翕一合,其余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像是下一秒要跳出喉口一样。

该死!

她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更进一步的事情也做过了,如今不过是场再正常不过的对话而已,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撩拨了?

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臊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双眼闪烁不止,深瞳中甚至没有半点焦距。

似乎是被她的表情愉悦到了,男人突然就乐了,眉峰一挑,嘴角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敛开,潋滟璀璨:“小九,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

苏紫染愣愣地看着他。

“你这样,可要让本王以为你是个断袖了。”

片刻的怔忪之后,苏紫染脸色一黑,双眉紧锁,差点没脱口而出——断你妹的袖啊!

她一脸愤愤地瞪着对面那个笑得不知所谓的男人,气得霍霍磨牙,以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这厮是个清冷、无心的美男?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个恶趣味到极致,还男女通吃的流氓啊!

她抿着双唇,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是啊,王爷生得如此俊美,的确是拥有让直男成断袖的本钱!”

本以为终于扳回一局讽刺了他一顿,熟料男人却是不怒反笑,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小九连说恭维话都是如此与众不同。”

她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五脏六腑都生生抽疼。

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却忽地摆了摆手:“天都快亮了,小九还是回去歇会儿吧。”

丫的,到底是谁害她睡不成的!

苏紫染狠狠吸了口气,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才勉强把那急欲骂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是,小人告退!”

愤愤转身,行至门口,却闻男人的声音再度从背后响起:“小九,别忘了你方才答应本王的事。”

一下子又有点没搞清楚状况,正待转身,却闻他继续道:“你还欠本王一个孩子。”

苏紫染脚下一软,险些没一个踉跄栽倒在他面前,下巴却是惊得再也合不上去。

神经病!

这男人绝对是个神经病!

这一回,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转头了,谁知道那该死的男人端的又是怎样一幅半笑不笑的表情!

慌乱之下,竟是连应他一声也给忘了,径直从他的营帐里跑了出去。

步伐太过匆忙,以至于迎面撞上一个陌生的士兵,只见那人看她的眼神既是暧昧、又是不屑,就像是她做了多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

正欲开口,孙副将却从一旁走了过来:“哟,这不是军师吗?”

她点点头,勉强平复了一下杂乱无章的心情:“孙副将好。”

见她面色不佳,孙副将本想关切一番,可突然不知是想到什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士兵:“见了军师为何不打招呼?”

士兵神色一慌,连连朝她告罪:“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苏紫染无力地抬了抬手,道:“算了吧,孙副将,我刚刚当上军师不久,他们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军师如此大度,末将佩服!”

她轻轻“恩”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孙副将自便吧。”

说罢,也没等对方回答,她就径直转了身。

只是不同于方才的是,她的步速慢了下来,迎着细细密密的小雨,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朝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同类推荐
  • 医女宠妃

    医女宠妃

    本文讲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子机缘巧合之下卷入了一场宫斗,江山社稷争夺中,交织着阴谋诡计,每个人都有着不可言喻的秘密,围绕着王位权势展开了明争暗斗,有人成王有人为寇,有人表面风平浪静,暗中运筹帷幄,有人纨绔不堪,蔑视权贵,鹿死谁手?命中注定嫁入帝王之家的她,遇到了不同身份地位的人,一对儿紫玉镯子,牵扯出两代人的恩怨情仇,也注定了她的起落与不平凡,何去何从?不到最后不会知道谁是一切阴谋的操纵者,而谁能笑到最后,独揽江山,坐拥美人?
  • 弱鸡也能上位

    弱鸡也能上位

    聂家小姐没头没脑偏偏运气好,没外挂胜似开挂,这是一个一条咸鱼不知怎么就上位了的故事。
  • 种豆得妻:教主作死手册

    种豆得妻:教主作死手册

    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晏少侠竟然是二十年来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处男?江湖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少教主竟是个弱鸡财迷?豆豆:“”我好喜欢钱啊!”晏大侠:“”好喜欢你。”当晏少侠三救秦弱鸡,本以为只是赔了钱财没想到最后还折了自己的心。腹黑土豪纯情男主x狗腿爱财弱鸡女主
  • 冷颜杀手

    冷颜杀手

    他,本是无情杀手,却为她百般柔情;他,坐拥天下,却唯独得不到她的心;他,为她付出所有,却最终选择孤身离去;他,一直默默守护,却始终不愿接受她勉强的爱情;他,为得天下不择手段,却还是逃不出她的情劫……
  • 重生之天机云锦

    重生之天机云锦

    四海之州,以东面的墨云国为诸国之首,青云,敕酋,坍古,分站西,南,北三方,其余小国偏居一隅。她是墨云战神之女,出生却丧母亡父,当即被祭师判为煞星,关押禁地。六岁那年,当被绑在木柱上,透过火光,眼看至亲之人被长长的刺刀穿胸而过,她视线茫然的扫过无知的百姓,以及策划阴谋的皇帝和祭师后,顿然仰天大哭,霎时,天地同乱......而她幼小的尸体则被无情的抛入山林泥石之中。却怎料,上天无路,地狱无门,当她再次睁开眼的那一刹,便喃喃低语:若生不死,此恨不眠!而他,是青云侯府病弱的小公子,然,他面色苍白,却目光皎皎、清华无双,一身紫衣华贵,负手而立。“若想要她的命,除非,我死!”他满身是血,却紧紧抱住昏迷的人儿,面含柔色:“我说过,从此以后换我来护你,你看,我做到了。”然后转身看着身后的黑衣人,他俊雅无双的脸顿时一沉,满身肃杀之色,“所有伤她的,一个不留。”
热门推荐
  • 活不过的2035年

    活不过的2035年

    宇宙没有起源,没有尽头,只有一个大爆炸的奇点,它像不像载入程序开始的那一刻?设置好普朗克常数,每秒30万公里的光速,温度最低只能是-273.15℃……然后一个悦耳的440赫兹的c和弦,叮!游戏就这么开始了。我们的世界就是一场程序,程序就会有bug,花三分之一的人生去睡觉就是一场大阴谋……
  • 金氏文集

    金氏文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玫瑰

    玫瑰

    跟着人流走出餐厅,人们在孙开前面和后面发出意犹未尽的笑声,孙开却在悄悄苦笑,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还会给她造成伤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朵玫瑰,可是当你把它奉献出去,可能会把被爱的人的手指刺伤。我们总是忽略了玫瑰的刺。有时候付出自己的爱,是一种自私和不负责任的行为。爱一个人会让你处于幸福的感觉当中,并不知道被爱的那个人是否正在承受着煎熬。对孟小桥,孙开充满了感激,多么有忍耐力的一个孩子啊。
  • 残王帝妃

    残王帝妃

    1V1,前期女主宠男主,后期互宠,疯狂撒狗粮,不虐感情线。二十岁以前,叶宁是万民敬仰的保护神,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优秀皇子;二十岁以后,他是受尽嘲讽的残废傻子,从此无缘皇位,天煞孤星。二十岁以前,他得母后宠爱,兄弟艳羡,二十岁以后,他有帝枫。被困奇诡阵法?没事,她会破;身中上古奇毒?没事,她会解;想要一个世子?没事,她会……不!她不会……恢复正常的宁亲王一本正经:“王妃,本王知道,你会。”女主从头到尾都是最强者,偶尔可能看上去不是很特别强,是因为她的初衷是为了“视察民情”,要低调。男主成长型,智商前期特别容易掉线,后期与女主相当。由于女主身份的特殊性,本文涉及人族:帝王将相,平民百姓;异族:上神真仙,妖兽冥鬼。PS:1.本书承诺永不上架;2.本书暂不更新,空空在改隔壁快穿《帝凰倾歌》,感兴趣等空空改好提交解禁再收藏哦。
  • 我的zz男友

    我的zz男友

    这是一个关于大学恋爱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雪儿自己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青春的故事。“狗子你不爱我了。”“狗子你变了。”“狗子我们该讲睡前故事了。”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蟋蟀轩草

    蟋蟀轩草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绘制郎心

    绘制郎心

    是不幸还是幸运。辛素素遇见了一辈子幻想的好男人。一切皆是缘分,如果没有前世的积累和豁达,成就不了今生的备受宠爱。一切皆是命运,如果不是老天的慷慨和无私,呼唤不来自己的长路所归。她想,她已心留无归处……
  • 缠蛇记(下)

    缠蛇记(下)

    一年后,蒋峻熙考上了警察。当了警察的蒋峻熙每周都要抽出一个晚上,穿上便服,去县城安宁河大桥桥头“堪舆之家”门前的露天茶馆喝茶。堪舆之家的主人,是一个年近古稀的中学退休物理老师,姓尹。尹老师退休后,勤研堪舆之学,颇有心得,试着帮人看阳宅阴地风水,择红白喜事吉日,不曾想一不小心出了名,来找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尹老师干脆挂起了“堪舆之家”的招牌,门前搭一凉棚,摆上几张茶桌,就成了一家茶馆。从此,那里经常会聚集一些三教九流人物,谈风水,论政治,摆各种各样的龙门阵。
  • 消失的翁仲

    消失的翁仲

    “是因为乙未亭,所以叫夷亭。”在大明南直隶苏州府太仓州唯亭镇街上一家豆腐坊的楼上,张泰正仔细地往一张黄裱纸上刷着浆糊,准备补一下被昨天的暴雨打破了的窗纸,突然说着。坐在桌子一头,正往嘴里不停地扔着豆腐果的少女一下睁大了眼,吃惊地道:“咦,你怎么知道?泰哥,你真会算?”张泰仍然刷着浆糊,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一直在咵哧咵哧地吃东西。刚才楼下走过的那两个人在说什么‘明明是唯亭,为什么叫夷亭’,你的嘴就一下不动了,我猜你定然也在想为什么这地方有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