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你听我说……”
宋栖迟被池之寒掐住脖子，脸颊慢慢涨红，说话变得艰难。
“柳倾都告诉我了，你还想解释什么？嗯？”从他鼻音里发出来的一声嗯，寒冷到了极致。
宋栖迟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嘴里只能发出像受伤的小兽那般呜咽咽的声音。
她的余光，瞥见了坐在沙发上一脸得意的柳倾。
又是她——
就在宋栖迟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池之寒松开了手。
他终是舍不得要她的命，不是吗？！
唰啦——
宋栖迟跌坐在地上，小腹隐隐作痛。
“你想怎么解释？”
一沓照片，甩在宋栖迟脸上，照片上是宋栖迟和春羡一起的画面，包括钟山精神病院外。
厚厚的照片砸痛了宋栖迟的脸，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红。
“之寒……”
喊出声之时，宋栖迟的声音已经哑了。
她一定是有受虐倾向。不然怎会他都已经这样待她，她却还是甘之如饴爱他！
“告诉我，慕春羡为什么会带你去钟山精神病院？”池之寒森冷的眸子睥睨着她，嗓音比眸子更冷。
“不是春羡带我去，是我非要拉着春羡一起去，不关春羡的事。”
她不会连累春羡，所以这种时候，哪怕自身都难保，宋栖迟也不会说实话。
“宋栖迟！”池之寒倾身凑近她，用尽了力气捏住她的下巴：“那你为什么去钟山精神病院？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想起了什么？”
“我……”
宋栖迟正要说话。
却被柳倾打断。
柳倾扭着腰肢来到池之寒身边，“之寒，她肯定是有病，而且是病的不轻的精神病，你看她这个样子，明明可以解释的话却说不清。”
她这样含沙射影的骂自己，宋栖迟以为池之寒会阻止。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收回手，冷眼旁观。
柳倾一开始说得不算过分，只因为忌讳池之寒在这。
现在池之寒没说什么，她立马蹲下身来，一副假好心劝说宋栖迟：“栖迟啊，你明知道之寒很排斥那个野模，你却偏要与她来往，你说说看，你这不是在打之寒的脸嘛。要我说啊，你就该与那个野模保持距离，谁知道她混的那个圈子有多脏呢。”
柳倾的话说完。
宋栖迟从原先的面无表情，到这一刻——
她的视线，落在柳倾的眼里，唇瓣轻启，却吐字决绝：“柳倾，如果可以，终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是第一次，从宋栖迟口中，说出如此狠戾的话来。
柳倾脖子一缩，居然有些被吓到了。
她站起身，扯了扯裙子，冷哼，“难怪之寒不喜欢你，你这么不听话又不解风情的女人，怎么配一直待在他身边，早该滚蛋。”
宋栖迟扯着唇，收回视线，眼睑垂着，眸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小腹的疼痛感，一阵阵袭来。
宋栖迟小脸惨白，额头冒出了密集的汗珠。最终，她痛得趴在了地上。晕倒的那一刻，她感觉身下有热流正在流逝……
“不要……”
她嘴里念着最后的乞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