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异响惊动了屋外的小女孩,她推开木门,随着“吱呀”一声她摸索着.点亮一栈油灯,抬头看了看屋顶的窟窿才垂下视线。
模糊的黑暗中,她看见一个白发红衣的女孩被屋顶掉落的木板压下面。
小女孩吃力的搬开那些木板,把压在下面白发红衣女孩拖了出来,往地上一坐仰头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她拿起地上的油灯,低下头看向白发红衣女孩。
黄橙色的灯光落在白发红衣的女孩脸上时,小女孩张嘴做出惊叫的样子,油灯“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小女孩被白发红衣女孩睁开的眼睛吓到了,她对白发红衣女孩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小女孩不由的一怔眉头皱了皱才闭上嘴,手指不停的比划起来,指指屋顶…指指白发红衣女孩。
白发红衣女孩似乎看懂了她的用意,连连眨了几下眼睛。
小女孩指指门外又比划了下,拿起油灯往外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又走了回来,把油灯放在白发红衣女孩的身边,迈开脚跑了出去。
小女孩奔跑在黑暗的道路上,迈过潺潺流水的小溪流..踏入了房子群落里。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小女孩使劲的敲打着一个禁闭的房门,良久见没人给她开门,她咬咬牙又敲打着隔壁的房门,等到的也时同样的结果...就这样一连敲了四户人家的房门,才有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门,见是一个小女孩,不由的疑惑探头探脑左左右右看了看。
小女孩着急的比划手指,伸手就要去拉那男人的衣服。
那男人把小女孩一推摔倒在地,指着女孩骂骂咧咧起来,“砰”的一声房门又关了上去。
小女孩摸了摸那已被染红的手肘,小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她捂着手肘,慢慢站了起来....
良久小女孩神情疲惫的回到木屋里,白发红衣女孩似有察觉的睁开眼睛,看见、小女孩那蓝色的眸子透露出些许幽愁,金色的头发和那身补了几个布丁的衣服,沾着些许泥尘。
小女孩见白发红衣女孩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她露出了个笑容,用手比划了几下,就走开了、不一会她拖着张被子过来摊开后把白发红衣女拖到被子上,这时白发红衣女孩看到了女孩嫣红的手肘,不由皱了皱眉头。
小女孩见白发红衣女孩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肘看时,她用手捂住伤口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小女孩坐在白发红衣女孩的身边,用小手摸了摸那些银色的白发,眼皮不由自主合拢一头栽倒在被子上睡着了。
清晨黄橙色的阳光从屋顶的窟窿透射在小女孩的脸颊上,她揉了揉眼睛,张嘴打了个哈哈,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对漆黑的眼睛..她不由的一愣旋即才转过脸。
小女孩站了起来傻愣愣的看着白发变黑发的红衣女孩,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后蹲下身伸出小手,突然一只白晳手抓住了她的手,小女孩回过神,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红衣女孩艰难的撑起身,小女孩搀扶着她坐了起来,红衣女孩有气无力的向小女孩问了几句。
小女孩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不停的摇头。
红衣女孩皱了皱眉,不在言语...
小女孩歪头侧脑的想一会,起身就往外面跑,许久她用衣服兜着一些瓜果放在红衣女孩的面前,用手比划几下,就示范性的拿起来吃...
红衣女孩苦笑着跟着她一起吃了点,旋即吃力的盘起腿来她闭上眼睛十指相对,随着她一呼一吸间周围的空气仿佛沉重了些许,她的双掌中心慢慢的,凝聚出一个小小的光球。
一旁正在吃东西的小女孩看得张目口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红衣女孩手里得光团,接着她看见四周泛起了点点荧光向那个光球中慢慢汇聚。
待光芒散尽时红衣女孩睁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捏起手中的光球张开嘴吞了下去,顿时她的周身散发出柔和的白芒,脸色渐渐好了一些。
看得小女孩神情呆愣,旋即迫不及待的就地而坐,学着红衣女孩的样子。
红衣女孩扭头看了看小女孩模仿她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女孩睁开眼和红衣女孩对视着挠了挠金色的发丝,也跟着露出微笑。
两天的时间悄然过去,这天小女孩正在摘一个菜园的瓜果时,突然跑出四五个大人,张开手把她团团围住,小女孩吓得左跑又跑,被其中一个摆出恶狠狠样子的男人抓在手里,像拎小鸡一样拎出菜园,丢在地上拳打脚踢起来,四五个在附近忙碌的农妇和农夫见到这一幕,便跑了过来拉住了打人的三人,那三人颇为不平的指着头青眼肿嘴角隐隐有些血迹的小女孩破口大骂。
一个妇人流露出心疼的神情扶起小女孩指着那几个人大骂起来,那几个人看了看小女孩,转身灰溜溜的扬长而去。
小女孩向妇人露出了一个笑容,妇人心酸的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听话,跟婶回去。
小女孩挣脱妇人对妇人笑了笑撒腿就跑。
妇人、诶诶诶几声,追跑了几步叹了口气才停了下来。
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拉了拉妇人叹气问道:这是谁家的丫头呀?
没等那妇人回答后面一个带着草帽的妇女:那小妮子是贺加家的,她一出生、父亲就被征军,没过一个月就传来噩耗,而她母亲也在半个月前因病也相继而去,依稀丽就把她抱了回去,那小妮子吵着要回去,日哭夜哭声都哭哑了,前几天她趁依稀丽不注意跑了出来。
依稀丽满脸愁容的叹了口气接着带帽子的妇人话,道:我去贺加家找过她,她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死活不肯跟我回去,今天看到她被人的打成这样....依稀丽说着说着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