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越说神色之间更是凄凉，却又有早已看开的豁然，她唇畔溢出一声轻叹，“小姑娘，你若无甚把握便实话告知于我，这病我不怪任何人。”
话虽如此说着，可她眼神里的火苗却是紧紧的拽着余歌的一举一动，分明还想要希望。
没有直接就回答，余歌有些犹豫。
她是外科和内科医生，对妇科并不专业，再加上这妇人病了许久，很多检查她也没法儿带人去空间里做…
更让人担心的是这种情况的妇科女病人势必不少，侥幸治好了这一人，来了更多的人她未必可以完全应对，届时于自己于病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
“小余大夫，我这是没救了？”妇人见余歌半晌不说话，更是担忧，余歌立马摇摇头，将妇人扶到床上坐下，然后平躺，开始做基本的检查和排查。
“除了这之前说的有异味儿和小腹隐隐疼痛还有其他症状吗？”
“没有，只是胃口越来越差，这才面色憔悴。”妇人如实回答，一边告诉余歌检查时问的其他问题。
不过几分钟，所有事情做完，余歌心里大概有了数。
这妇人问题不严重，考虑**炎和盆腔炎，但是具体的还需要检验……余歌又陷入为难中。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闪现一道亮光，西医不行，自己不正在学中医吗，之前陆祁楦给的书好像有记载……
将书中记载在脑海里过得清清楚楚，余歌再次坐下给妇人确诊，“脉弦数而滑，舌质发红，苔略黄，白腻……”
应该是盆腔炎无疑。
“您可否在此处多待几个时辰，这药效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您不愿意治也可以……”如果出现其他问题，她也好及时救治。
“不必，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知有几成把握？”
“七八成。”
“那便好！”妇人点点头，眸子里的火光早已经熄灭下去，此刻倒是无比淡然。
余歌写了方子便领着妇人以及妇人的儿子出门，药材都在陆祁楦的院子里，药房也是，大家一起过去再好不过。
妇人精神不知为何好了许多，一路上竟然也可以和余歌闲聊几句，余歌才知道这妇人是张月娇年轻时的手帕交，一直在海上做些海运，现在年老，就回家来了。
正好住在白家那条街的后面，也算是白府的邻居，虽然比不得白府财大气粗，却也是小资家庭。
妇人名叫卢素芬，其子十八，也是一个秀才，名为章勤，字如磐。
听了妇人的介绍，余歌这才冲着章勤微笑颔首表示友好，章勤起先愣了愣，随即拱手回礼。
余歌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现代，再这样真的会被当神经病了。
不再多言，三人很快到了陆祁楦院子里，余歌安排好二人便去和陆祁楦讨论病情以及用药，陆祁楦没有多余的意见，余歌便着手煎药。
幸好，妇人喝了药过了好几个时辰身体也无大碍，就连疼痛似乎也好了许多，这让妇人实在是惊讶，千恩万谢的就走了。
应着之前张梅花的要求，余歌把陆祁楦给磨回自家吃晚饭，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打开院子大门，看到张梅花四仰八叉的躺在泥地上，嘴角满是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