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娘都敢动手，还有那奇怪的棍子……她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她肯定敢。
颤颤巍巍的跌坐在李秀花身旁，余莲莲第一次产生了对死的恐惧。
“救命啊，救命……”余莲莲声音越发颤抖，也越发不成形，看到这一幕，余歌只觉得更加好笑。
恶人做恶的时候如果有这样的害怕，还会发生那么多事吗？
“你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堂姐？”
随着余歌一步步靠近，余莲莲的脸变得惨白，呼吸困难不说，脑袋里更是一片空白，看着余歌举起手里的棍子。
余莲莲再也忍不住大吼出声，“真的不是喔杀的，是张屠夫，是他做的，不是我，呜呜呜。”
“那你做了什么？说！”
“我只有抱怨了几句，没有做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么做，我当时也阻止他了的，真的。”余莲莲狂哭起来。
“抱怨？你是怂恿吧，当时劝了，所以在张屠夫动手的时候你不但劝了，你还帮了忙对吧，那桌菜我就不信是张屠夫做出来的。”
余歌爆吼一声，余莲莲又是一个瑟缩，躲在墙角里。
还有张屠夫再是人高马大也不能同时对付两个人，一切发生得那么无声无息又不引人注目，很明显就是有预谋的。
“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咱们现在就去找张屠夫对质。”再次开口，余莲莲已经在仓惶点头，啜泣不已。
“是，你说的都是真的，可那都是你们自找的。”似乎疯魔，余莲莲慢慢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冲着余歌扑过来，身后被吵醒的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她。
余老爷子显然是一副不知情的表情，而余老太太在躲避。
被余老爷子抓着余莲莲都还在挣扎，她看着余歌不住的嘲讽。
“如果不是你那次去山上，我会被张屠夫带去侮辱吗。”这质问让余歌无话可说，她从未料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
可当时是余莲莲自己想逃命，抛弃家人才给张屠夫钻了空子……
而自己也早就提醒过他们离村躲起来，自己不信……现在还全推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姓花的那个死老太婆见死不救，我就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就可以嫁给张秀才做状元夫人，都是你们害了我，我只是报仇而已，我有什么错。”
又哭又笑，余莲莲对余歌怒目而视。
说到这里，余歌才突然想起花大婶儿在讲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提起过她为什么不救余莲莲，就算她当时自己害怕，可立马喊了其他人去也能保住余莲莲……
“怎么，心虚了？”余莲莲见余歌发愣，认为她这是在心虚。
“心虚什么，我不觉得做了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杀人就是错了，我们去官府，是是非非总能判和清楚。”
说罢，余歌上前就拽住了余莲莲，谁知余老爷子不放手，沧桑的眼神里都是不忍，“小歌，你，你就放过你堂姐一次吧，毕竟你娘她也没死……”
没死就该承受这一切吗，包子娘亲和花大婶儿距离死还不够近吗？
她和陆祁楦的功劳以及幸运是用来给凶手开脱的理由？呵，到这个时候，所有人居然还在护着余莲莲。
“不可能！”余歌冷冷的拒绝，手上力道又大了些。
就在这时，院门口一道虚弱，熟悉的声音传来，“算了吧。”看向来人——竟然是张梅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