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队长上前辩解:“老爷,那病姑爷我看连走路都够呛,他又是如何能够杀得了大管家的?肯定是有高人相助,连大管家都死了,我们过去,又有什么用?”
“废物!我养了一群废物!”汴河火冒三丈。
从后面的房间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
“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卞飞飞应声而出。
“大小姐!”家丁们行礼。
汴河挥挥手:“你们就先退下吧!”
家丁和侍女准备退出客厅。
“慢着!”汴河又喊了一声,“你们叫丁三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好的,老爷!”家丁说完,退下了。
“怎么了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生气?”卞飞飞问道。
卞飞飞脸蛋艳丽,身材曼妙多姿,是男人眼里的极品,所以才会勾搭上那位少商剑派的少掌门。
“你的丈夫……失踪了!”汴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女儿。
“怎么可能?老邢不是亲自去解决他了?那老邢呢?”卞飞飞愕然道。
“死了!”汴河低下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似乎感觉到有些羞愧。
卞飞飞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一副责怪的语气说道:“爹,你是怎么办事的?阿杰他一直在催什么时候可以上门提亲,都是我这边在推脱,搞得他都快怀疑我了!”
“我知道,我这不是叫丁三过来了吗?叫他的弟兄们找一找,他那么虚弱,肯定跑不远!”汴河保证道。
“阿杰明天就要上门来提亲,爹,你知道,他是少商剑的少掌门,你今天要是解决不掉那个废物,到时候自己看着办,我可不管!”这位大小姐撂下这句话,大摇大摆地出门逛街买首饰和姻脂水粉去了。
“砰!”
汴河再次重重拍了下那张茶几,怒火中烧。
他焦急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来回踱步,等着自己义子的到来。
丁三是他的义子,同时,也是他在地下帮会的代言人,是黑虎帮的首领。
过了一个小时,一个光头刀疤脸壮汉走进卞府的府邸。
“三,你终于来了,可急死我了!”看到丁三前来,卞河转怒为喜。
丁三身材魁梧,眼神凶狠,脸上还有一道横贯太阳穴的伤疤,一看就不好惹,此时,他像根柱子一样挺拔地站在汴河面前,动作标准,一丝不苟。
“义父,你叫我过来有何事?”丁三开口问道,声音浑厚。
“你知道洛孤城吧?”
“知道!”
“他跑了!”
“怎么可能?”
丁三也像卞飞飞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老邢死了。”汴河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丁三赶紧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洛孤城废物一个,而且病入膏肓,肯定跑不远,还在海城,所以义父就只能拜托你找到他,杀了他!”汴河道。
“好的,义父!”丁三接下了这个任务,没有一丝推辞的意思。
“最好今天之内就要解决掉他,好了,你先退下吧。”汴河说道,然后摆摆手。
丁三又离开了卞府。
陈记当铺。
正当洛孤城准备走到门外看看的时候,一位衣着寒酸,贼眉鼠眼的家伙刚好走了进来。
“呦,洛哥,您可算是醒了。”这人自来熟道。
洛孤城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人,中年,骨瘦如柴,背是弯着的,双腿也单薄,看上去一幅风烛残年的样子。
“你是?”洛孤城问道。
“我是老陈啊,您弟弟托我照顾你的。”老陈回答,低着头,眉眼中一直是那种恭敬的神态。
“哦,老陈啊,麻烦你了!”洛孤城道。
“没事,没事,只是,我这家小当铺最近生意不好,养活我自己一个人都够呛,您看,您能不能够……”老陈摩擦着双掌,唯唯诺诺地说道。
“这是一点碎银子,应该能够让我住几天了吧,放心,我几天后就走,不会麻烦你的!”洛孤城把弟弟给的那些碎银子给了一些,放在老陈手上,看着他那张布满雀斑的蜡黄的脸,说道。
老陈接过钱,立刻喜笑颜开,赶紧点头道:“行,行,洛哥,我一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说完,老陈抬起头,看着洛孤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我打点热水吧,我想洗个澡!”洛孤城道。
老陈大包大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完,老陈腰杆也挺直了,开开心心地走了出去。
洛孤城在炉房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衫,正要出门,回头一想,现在还不是出门的时候,汴河肯定满城在找他,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抵抗不了,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待在屋里。
吃了一点东西,洛孤城坐在床上开始调息,他自创的飞仙心法,让他很快就恢复了真气。不过,他的身体还是相当虚弱,稍微重一点的动作,都承受不了。
时间到了中午,老陈送来了午饭,给了钱,办事效率就是不一样。
吃完饭,闲得无聊,洛孤城找到老陈,问有没有一柄剑,他想练练。
“呦,您还是剑客呢?”老陈明显不信。
“一般般,弄着玩而已!”洛孤城道。
“我去仓库找找,记得有人当过一把剑在这里的!”老陈说道,接着,他就摸到仓库去了。
洛孤城等了一会儿,这时,刚好有人上门,店里此时就洛孤城一个,这人就把他当成老板了。
“老板,我要当东西!”
这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手里抓着一个青色的玉佩,站在窗口前,对洛孤城说道。
洛孤城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老陈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到,于是,他自作主张地说道:“您要当什么?”
“就是它,这是我祖传的玉佩,您不要不识货啊!”年轻人把玉佩放在柜台上,只不过,双手还是紧紧抓着。
“您能不能拿过来我瞧一下!”洛孤城问道。
“当然……不能,这可是我祖传的玉佩,珍贵得紧,哪儿能随便给你看。”年轻人赶忙收起玉佩,紧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