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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蜂巢(4)情结

江一叶眼中的场景:

第一幕场景: 1915年贵阳朝华女学。

一条笔直的石板路通往肃穆的灰白石制牌坊浮雕式校门。石板路两侧各有一排高大的绿叶乔木,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一名穿着浅蓝色斜襟系扣上衣、藏蓝色细布褶流苏短裙的女学生在绿树成荫的路上欢快地,像一只活泼好动的紫蓝金刚鹦鹉,朝着校门的方向一路小跑。圆润白胖脸,额前留了一排轻薄而整齐的刘海,好像毛茸茸的半开半合的卷柏团,系着黑色头绳的乌黑油亮的长辫搭在身后。为了避免书包在跑动的过程中跳动碰撞自己的身体,她把一只手按在腰间浅蓝色粗布书包上。

“唉呦”,“唉呦……,对不起”,她没来得及看清楚便撞到迎面而来的另一名也是学生妆扮,披着浅黄色针织披风的姑娘,连忙站住躬身道歉。

“王一贞,等等我。”红着脸道过歉的女子循声回头望向身后,一名和她穿着相同服饰的女孩子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向校外走去。

王一贞家位于贵阳县并不太繁华的地段。通往王家的一条石板街七米左右宽,由一块块有半张八仙桌那般大的长方形石板排列垒起,比较平整。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一层或两层高,多数是全木制结构,余下的便是砖木结构,灰瓦悬山式小楼。木制门的木柱外墙面上挂着木制的白底红字招牌。饭店、钱庄、盐号和当铺为了引人注目,招徕生意,特地在一楼的顶部向街中心支出一根横杆,挂上鲜艳彩色布标,在半空中随风飘动,显眼。街边有一个露天的理发摊点和材质口味俱不好的肠旺面小吃摊店,王一贞曾经吃过一次,寡淡油沫味。路边摊的店主伙计,全由一人一肩挑。店主总是粗布灰色短褂、长裤、西瓜皮帽,腰间系着同色布腰带,或是油渍的白围布。他总是抬起一张苦瓜般的黑瘦脸,带着期盼的神色迎向来来往往的人。

街面上,黄包车、自行车、马车、骡车、独轮车,匆匆而过,木轮子蹍在路上发出“吱咔吱咔”的声音。正午时分人不是很多,穿着各异,有长袍马褂,有长衫和西服,有马褂直筒旗袍,有短褂和套裙。这条街算不上繁华热闹却也整洁有序。街道左右各分叉出一两条小巷子,巷子由高耸的砖墙夹道而成,巴掌大的青砖因年代久过而变色发黑。

在一条巷子口,王一贞微微笑着向女同学挥挥手,阳光照在两张如花似玉的笑靥上,笑容很有温度。女同学坐上在路边等候的一辆人力黄包车离开。王一贞轻轻咬着下嘴唇,带着薄薄的笑容,独自穿过巷子,向前方街头一栋硬山式两层砖木结构的半旧小楼跑去。

她迈过五六级石阶,用手摸了摸了小楼木门外两根房屋石柱,那里雕刻有模糊不清的两三道简约花纹。进入楼院便是两米宽的天井。她踩着木头楼梯上了二楼。一楼是厅堂、灶房和管家夫妻住的屋子,二楼是正房、父亲的书房和两间厢房。王一贞估摸着母亲应该在正房里,径直进去了。

一名相貌与王一贞相似的中年妇女坐在房屋正中一张正方形的雕花桌子旁。发髻上佩戴一支黄金玉珠簪,每当头有移动,簪珠便会轻轻晃动,耳垂黄金牡丹耳环,蓝紫色丝绸长袄裙和深色裤子,右衣襟边和下摆坠着一串串细珠串,绣花缎面布鞋。手腕上戴着一支白玉手镯,映衬着同样白皙的皮肤。虽没有王一贞的青春活泼,却显得更为优雅高贵。

“娘亲,我回来了。”王一贞坐在桌子对面的圆凳上。

母亲抬起头,爱怜地责备:“瞧这额头的汗水,必定又是跑回家来的。你是个大姑娘,得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王一贞咬唇轻笑,一脸得意,“昨儿李伯伯还夸我礼貌周全、知书达礼呢。”她撒娇磨叽,从母亲袖口处取出白色绣花手绢擦额头,“娘亲,我的刺绣好看吗?”。

母亲慈爱却无奈,轻叹说道:“女红是女德,你还应多花些时间。女孩矜持、庄重,才能得到将来夫君的尊重,才能有个好归宿。”

“不嘛,女学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毕业后我想去师范学校继续读书。”

“女人无才便是德。和你同龄的女孩子早已嫁人生子了。”

“不。娘亲,我要继续读书。”

“书,书,你就是读书读输了。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本份。”母亲脸色变得严肃,一气之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贞心中不悦,又不敢与母亲争辩,把手绢默默放回桌上,嘟着嘴走出房间,回了自己的西厢房。她的闺房陈设布置算不上精美,一张床、一个高出她头的衣柜、一个镜台、一张独脚小圆桌配置两张小圆凳,统一的木质酒红色,粗略雕刻着一些寓意富贵的图案。只有粉色的床帐被褥流露出少女的情怀。她坐在镜台前,把玩着梳妆匣里的珠链,心里只是惦记着师范学校的事情。

王一贞走后不久,穿着蓝色绸缎长袍的父亲笑呵呵走了进来。

王一贞母亲迎上去,奉上沏好的茶。待他坐定后,她问道:“老爷,今日提亲的小子和那老婆子都打发走了吧?”

“打发走了。”

“女儿和他有私情吗?”

“那小子名叫李清平,是个外乡人。一贞就读女学班级美术老师在乡下老家的侄子,也是画画的,进城投奔叔父,说是曾见过一贞两次,很喜欢我们家女儿。他的家境不太好,人嘛,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

“没有私情就好办了。看人看底。一个穷小子居然有胆子上门提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儿已过及笄之年,老爷,可有适合的人家?”

“现在世道这么乱,清朝亡了,民国了,满大街都有洋人。的确应该早日给一贞找户好人家了。”王父若有所思,点点头,“哦,这个,一位西洋朋友送给一贞的礼物,说是什么近视眼镜,能治一贞的眼疾。你给她送去吧。”

第二幕场景:一座姹紫嫣红的公园里。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王一贞应邀来到公园,她站在飞檐红漆木亭中仔细看手中的一幅铅笔简笔画,画中是她的人像。她焦急地问木亭中身着灰色长袍的眼镜男。

“清平哥哥把这幅画送给我,他人呢?他自己怎么不来。”

“李清平前日不自量力到贵府提了亲,令尊拒绝了他。他说他没有脸再见你,已经离开了。”万大勇回答。

“……”王一贞张了一下嘴,没有发出声音。稍后,她说道:“我不知道他曾经提过亲。他打算去哪里?”

“王一贞妹妹,我和清平离开此地后打算去北方投军。在这个世道画杆子比不上枪杆子管用。”

“我的叔父在北方军队,我明日修书予你,你们可以去投奔他。”

“如此甚好,免得我们像两只没头苍蝇似的。何况有你们家的引荐,定然不会有问题了。”

第三幕场景:王一贞家。

王一贞穿着镶滚边浅黄绣花宽袖大襟月白色短装和浅灰色长裙,戴着无框水晶黄铜色近视眼镜。她在八行信纸上冒充父亲之名写下对李清平和万大勇的引荐信,在父亲外出时溜到二楼父亲书房。虎爪腿红木长案右上方放着红木都承盘,一旁正巧搁着父亲最喜爱的寿山石印章。她偷偷盖上了父亲王泰宗的印字。

“云宗吾弟:

径启者:贵州人李清平与万大勇,人品诚笃,谦恭有礼,青年志气,热忱从军,特为绍介,请酌情录用为幸,专此并唯愿一切康适。别来良久,甚以为怀,家中安好,再祈珍重!

泰宗长兄”

她把引荐信装入信封,乱涂些浆糊封好,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她的手指头反复抚摩信封。她的眼神闪烁,有感动与不舍,还有些许的不安。很快,她便松开了眉头。她能够理解父亲对李清平的拒绝,也清楚自己对李清平的感情只是好感。

第四幕场景:公园里那座飞檐红漆木亭。

王一贞步态轻盈,如约而来。她圆脸微酡,执意把二十块大洋和装有引荐信的信封交给万大勇。她没有与万大勇多说,只是礼貌地祝他们一切平安。在简短的告别之后,她毅然离开了公园。

所有的图像就仿佛一部电影,一幕一幕呈现出来——现在放映中断。沉默在空气中酝酿,发酵了,酸酸的,游弋着一丝涩味,令人微熏。

“后来呢?”图像消失,而紫衣女子迟迟不开口,江一叶按捺不住追问紫衣女子。她仰起小脸盯着紫衣女子骄傲而靓丽的背影,一脸我想知道下文的表情。

紫衣女子低头沉吟,移步石岸,雪白的手指轻抚过流溢着乳白色光彩的光滑石壁。她那妩媚而动人的声音,犹如柔软白净的冥水河水,舒缓地拂过一干魂魄;宛如轻扬的白色柳絮,飘飘洒洒落下。

江一叶突然想到自家庭院里在温暖的季节中怒放的串串紫色锦葵花。花是他送的,也是他亲手栽种在花园里的。花如果还在,已经快要发新芽了。还有锦葵花香茶,曾经亲手为他调制的那一杯“粉红色的心情”。

“人类常说‘白云苍狗,世事难料’。李清平和万大勇在去北方的路途中被贵定县一伙占山为王的土匪劫持,他们为了保全性命只得加入匪帮。这些土匪以前都是穷困得没饭吃的老百姓,为了生计才会上山落草,流窜到了贵阳,隐藏在城外的高山密林黑山峰中。倚仗得天独厚的地势,再加上民国北京政府和各地的军阀派系们自个整天忙着打仗,没有精力剿匪,无人管辖,黑山匪帮逐步发展到两千多人。声势渐增,又不知从哪里弄来数百杆枪,兵荒马乱的,竟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当地官绅们也不敢不卖帐,有的干脆和他们做起了见不得光的交易。

两年后,王一贞的父亲得了一场重病,健康每况愈下,疏于打理,木材生意被骗,财力损失过大半,幸亏有几亩田地出租,一家人的生计才撑下来。王一贞从师范学校毕业后,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了当地士绅周家的大儿子周世华。王一贞和李清平之间音信杳然,再无联络。”

紫衣女子伸出纤纤玉指,向洞中冥水河横空划出一道,不计其数的白色小水珠争先恐后地从河水中跳跃飞出。霏霏弥漫,轻轻荡漾,齐聚成小小密团,密密地交织成网,最后形成一个竖立于河面的冰雪雕刻般精致的水帘式屏幕。

第五场景:王一贞家正房

王泰宗说:“帝制彻底完蛋了。如今国是混乱,各省闹独立的闹独立,起义的起义,说不准哪天民国政府又和军政府打起来,安稳日子过不长了。家里摊上了事,损失了钱财,加之女儿眼睛不太好,嫁妆还是准备妥当的。周家虽说算不上县城内的大户人家,可是家境殷实。周家公子名世华,字伯齐,相貌周正、仪表堂堂,比女儿年长两岁,在贵阳榷运局有公差。这门亲事算得上门当户对。周伯齐只有一位胞妹,已经嫁到贵筑县一官宦世家,如今居住在息烽。自古云‘人家天作’,现在把女儿嫁过去,周家不会薄待她的。”

王氏开始抹眼泪。

王泰宗因生病而消瘦的青白脸庞在灰色长袍领子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晦暗无神。他喝了一口茶,把青色瓷茶碗放回桌上,微笑着安慰自已的夫人,“诶,瞧你,这是好事呀。再不嫁快成老姑娘了。”

王氏勉强止住泪,挤出一个笑脸,声音颤颤微微,说:“对,对,是好事,是好事…………瞧你,那有说自个儿闺女是老姑娘的。”后一句语气轻快了些,是佯嗔。

王一贞父母高兴地继续谈论与周家的这门亲事。

第六场景:一家装饰讲究的酒楼,二楼的包间内。

一桌丰盛的酒菜,士绅装扮的两个人,戴着平顶小帽头儿黑色纱碗帽。其中一人长着一张方形胖脸,身穿对襟黑色绸缎马褂,暗红色长袍。另一人是马脸,身穿棕色底镶紫色富贵纹路丝绸马褂,银灰色长衫,他的眼睑下方长有一颗蚕豆大的红斑。

方胖脸对红斑说:“周世华那小子不识抬举。收缴我们的私盐,还把我们手下的盐工偷官盐的事上报给榷运局。”红斑连连摇头,一脸惋惜、忧愁之色,那神情好像是自家的子侄不成器闯了祸似的,叹息道:“年轻人,不懂事呀。”

说话间,黑山匪帮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走了进来。匪老大戴着灰色瓦盖帽,穿着棉麻黑色外套,浅色对襟系扣布短褂,黑色绑腿裤,黑色短皮靴。匪老二身穿蓝色斜襟长衫,下摆随意扎在腰带上,下身穿着同色的肥大麻布裤子,土布粗鞋。

四人围坐在一起,吃喝起来。酒酣耳热之后,两名土匪酒足饭饱,打起了酒嗝。匪老大接过方胖脸递给他的布口袋。他的酒量好,几壶酒下了肚心里依然敞亮着,眼神精明犀利,仔细数着布袋里的银元。匪老二醉眼迷离,一对小三角眼直勾勾盯着红斑士绅手腕上那块亮晶晶的西式手表,尖下巴上两张薄而长的嘴皮子,一开口就犹如是裂开了一条缝。他结结巴巴说:“这东西,是个稀罕,物件,还不错嘛,呃……”。说话时,两边嘴角冒出几个小小的白色液泡。

红斑士绅心中暗自懊悔不已,却只得忍痛割爱把新进的腕表取下来,递给他。一张肥脸上把肉挤作一团,堆出个虚假的讨好的笑容,说道:“二当家的喜欢,送给二当家了。”

匪老二连连点头,哈哈大笑,“痛快。”说完,又打了个酒嗝,冒出一股酸腐酒肉气。他毫不客气把腕表收入怀中。

“人是英雄钱是胆,大人肯出价钱,自然事儿就好办了。”匪老大验明银元真假后,满意地瞅着两位士绅。

“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别弄出人命来。”红斑士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下有些胆怯,担心把事搞大了不好收场,出言提醒匪老大。

匪老大听他这么一说,黎黑的脸上粗大的五官集体露出了扭曲的表情。他的目光扫过两位士绅通红的脸皮,眼神中充满嘲笑和玩弄的意味。他把钱袋收入背囊中,轻蔑地笑了笑。

第七场景:深夜,街头,马车,安静。

土匪王大麻子小声对匪老二耳语:“打探清楚了,两天前周世华带着一名下人外出公干未归,家中只有周家老爷、夫人、少奶奶、管家和四名下人。这位周公子才新婚没几个月,还真舍得新娘子呀。”

匪老二的脸上露出了奸恶的笑容。他转身跳上停在街边的一辆马车。车里有一名被捆绑了手腿的年轻女子,还有被他灌了酒的李清平。匪老二指着年轻女子,对李清平说:“你说的这位小秀姑娘是你的恩人,你是为了报恩所以才去求大哥放了她。行,自家兄弟,我也讲义气,她是前几日被我绑上山的,你愿娶她,我便把她送给你。你偏不愿,非要放她下山。大哥说了,你一直不愿意碰女人,我就奇了怪了。今儿我那相好的家中来了一名牡丹舞厅的当红舞女,只要证明你,我就放了小秀。否则,别怪二当家的不讲兄弟情面,这小秀可就是我的了。”小秀瞪大了眼睛,眼里全是恐惧,她的嘴被布条勒住,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第八场景:周世华家宅院。

马车来到周世华家门外的巷子。王大麻子抢先下了车。他习过武,身手敏捷,轻车熟路,翻过周家宅院三米高的青砖围墙,越过屋脊,一拳打晕负责看大门的一名下人,打开了周家大门。

门外站着才从马车上下来的匪老二和李清平。两人喝过酒,都有几分醉意。李清平推托想转身离去。匪老二不乐意了,犯混了,掏出枪,子弹上了膛,骂道:“是不是男人,我现在就去杀了小秀,还是现在杀了你!”他鼓起小三角眼,蛇头脸冷若黑霜,蛮横地用枪指着李清平的头。

情急之下,李清平想不出对策,这伙土匪杀人放火强占民女,这个二当家的又是个混帐货,说不定真的会开枪。他再想到马车里可怜的小秀姑娘,万般无奈之下,他摇晃着身体进了院子。

他来到匪老二指定的厢房前,推开早前已被王大麻子撬开门闩的房门。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在门旁的烛台上有两朵微弱的金黄色烛火,被从门外进来的风吹得摇晃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烛台旁边案几边上放着一副水晶近视眼镜。王一贞的眼疾其实就是高度近视。躺在床上的王一贞睡意渐浓,听见声响,乜斜倦眼,看见和周世华相似的身形,误以为是周世华,问了一句:“回来了。”李清平含糊不清回了一句:“来了。”

王一贞在床上困倦地翻了个身,侧身向里睡了。她穿着棉质的齐膝奶白色内衣,因为夹被滑落,露出一截雪白光滑的肌肤和乌黑的长发。李清平心想,只不过是名舞女,罢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已经被酒精烧昏了的李清平心里明白着。他不愿意和舞女说话,恍恍惚惚看过去,酒劲涌上来,觉得视线渐渐越发模糊。他稀里糊涂地从床尾爬上了床,在黑暗中昏沉沉地躺在她的身边。高度近视的王一贞天真地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别的男子闯入自己的厢房。

微弱烛火最终还是熄灭了。矇矇眬眬中,李清平脱了衣服爬上女人的身体,他没有刻意去看女人的脸,而一大股酒气熏得王一贞将头扭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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