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歌你在吗？我这边有进展了。”白以歌换了个诺基亚手机，微信无法随时联系到她，沈宴只能直接发短信给她。
白以歌没直接回他，而是直接拨了电话过去：“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和夏教授私底下达成了某种共识，他私下跟我承认说他给我的资料其实假手于他人，而我在他找到我们之前就收到过附有类似文件的邮件，只是缺少了对方有志愿者可以进行活体实验的暗示，他去接触那个发邮件的人了。另外，我了解到夏教授去的就是Q市，住的刚好就是那个地址上写的那个酒店。”沈宴声音一如从前般清冷。
“他承认了？”白以歌愣了一下。
“嗯。”
“我有点奇怪，你还记得心灵操纵魔吗？上次的暴动事件虽然有异魔参与，但主导者绝对是人类，志愿者就是一个很好的线索，你这么一说，我就不得不怀疑那封邮件是不是夏教授自己的大手笔了。”白以歌顿了顿，“心灵操纵魔一案里，我发现了有志愿者冒充研究人员的现象，事后官方发布的调查文件把人员暴动的锅甩给了异魔。”
“你说的我也有了解。通常暴动是为了反抗压迫，而你提到志愿者冒充研究人员的现象很可能是在表明这次暴动的目的——警示我们，研究B所早就在对人进行神经调整仪相关的活体实验了。”
虽然把叛变或者难以处理的工作人员拖去同质化处理就是BK公司不成文的规定之一，但是研究所从未获准对人直接进行活体实验。
这可以成为白以歌扳倒夏家父女的理由，问题是怎么寻找强有力的证据。
“就在刚才，高层发布了调令，准备将研究B所这个设施从总部独立出去，独立的研究所就选在当年研究A所的旧址，夏无恨会出任这个独立研究所的所长，看样子他是准备大展拳脚。”沈宴轻嘲道。
“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们等着瞧便是了。
“还有一点我想不通的是，既然那个冒充研究人员的是研究B所的志愿者，那他的真实资料为何会赤裸裸地展示给我看？后来我又去官网查了一遍那个志愿者，输入编号以后，获得的信息跟当初扫描到的信息不一样。”
“很简单，因为是我做了手脚。”薛青山猛地打开门，突然出现在了白以歌身后。
白以歌被吓了一跳，这人一直在门后偷听？
“不要怀疑，我们其实是一伙的，那个冒充研究人员的志愿者就是我表哥。”薛青山拿出了一张旧报纸，指着上面醒目的大标题给白以歌看：一成年男子因追星杀害亲身父母。
薛青山的眼神悲戚，真情流露的样子让白以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时间就这么尬住了。
“我表哥的确是被诬陷的，没有杀人，却被按了个杀人的罪名。”薛青山的语气激动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以歌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其实他表哥到底有没有杀不杀人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无恨需要有人充当活体实验的对象。”沈宴的话对薛青山来说格外刺耳，但这就是事实。
“事实就是我去见我表哥最后一面，却发现表哥早就不在监狱了，我有个哥们儿就在监狱里当狱警，几番盘问下才知道他负责押送这批死囚去了BK总部，我这才下定决心进了公司。”薛青山越发得气愤，“这也是我找上沈教授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