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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远方来客(上)

北周京兆,名都长安。

此地自古便是王气氤氲、物华天宝,繁盛之景随处可见一斑:熙熙攘攘的青石主道,芸芸众生南来北往,川流不息,怎不热闹?

恰此时,一辆小巧精致的青篷马车缓缓避开了人群,停驻在了一座辉煌宏伟的楼阁下面。那掌车的女子又抬眼确认了一遍眼前‘凤箫楼’的招牌,才大功告成似的吐了一口气,侧身掀起车帘提醒道:“小阁主,咱们到了。”

颠簸之旅漫长劳苦自不必说,车里的女子更是早就看着有些疲累了,她闻言梳整了一下衣发和面纱,便拨开了一侧的帘幕,定神凝望着那亮锃锃的三个大字。

凤箫楼。

天下名楼无数,可大多都沾了历史的光。而这座新起的凤箫楼却仅用了数年光景,便在那声震江湖的名楼榜上赫然有名了,想来实在不易。

掌车的女子将这位小阁主扶了下来,待她站稳,又悄悄补问了一句:“用我跟进去吗?”

“嗯。”花墨点了点头,理所当然似的,不过还不待她们走动,几个伶俐的伙计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牵车的,引路的,好不娴熟。

“小二,你们这楼里是不是有一位叫作萧云的人?”

敢直呼自家主子的大名?伙计稍有些诧异,要知道平时来这里的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江湖豪侠,那都是要敬称自家主子一句宗主或是楼主的。可这两人文绉素雅,也不像是不知礼数的粗野之人。

伙计担心自己招待不下,就藏匿了嬉笑的面孔,一边躬着身小心翼翼地引着二人向里走,一边眉飞色舞地朝着楼里比划着什么。花墨和花如月察而不言,顺着伙计的眼神,瞧见了一个体态雄健、模样四方端正的中年男子——若不是看他正熟络地与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谈笑,还真想不到他就是这儿的管事。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能在这长安城里最大的酒楼做管事,自然也少不了一身耳听四路、眼观八方的本领,那男子一瞥见伙计这般架势,又瞧见那客人里有个熟悉的面孔,当即就笑嘻嘻地与那几位贵公子赔了不是,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康叔,这两位客人是受大小姐之邀……”伙计仍有些唯诺,支支吾吾的,显然不相衬于他机敏伶俐的定位。

“噢!怠慢了,怠慢了!两位贵友快请随我来,我家主子已等候二位已多时了!”不待伙计报完名字,康叔早已笑盈盈地引过了二人,态度客气礼数周到,恭敬至极。有他在前面引路,懂事的伙计也早就自觉地在前方腾出了一条小径。

“贵家主人好招待,真让小女惭愧。”花墨吃不消这般恭谨,神色多有些意外,便朝那男子颔了颔首,算是回礼。

“姑娘客气了,在我们这凤箫楼,来者皆是客!何况还是我家小主请的贵客!”康叔毫不怠慢,先引着二人穿过了明亮的大堂,随即又拐入了一道清静的檀木长廊,不过似乎是因为这长廊的气氛太过安静,这位管家便笑盈盈地找起了话来:“康某斗胆,只觉姑娘有些眼熟,敢问姑娘可是我家小主的故交?”

故交?听到这个词,花墨的嘴角不由轻微地浮动了一下。要知道,虽说这凤箫楼也是声名鼎沸,但对她而言也仅仅是有所耳闻罢了,而要说自己与它的主人又有何关系,那还真是不太好扯到一起——这一切的缘起都是因为一封信。

一个月前,花墨在百花谷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信的署名自然就是这位萧云,而信的内容却是一个很荒诞的故事:之所以敢说它荒诞,是因为花墨曾亲眼见证过这个故事——她看到的方巧与信里所说截然相反。

但这个故事实在太有魔力,因为它在百花谷就如同逆鳞一般,多少年来都无人敢去触碰、提起,可偏偏这位与百花谷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凤箫楼主却主动提起了此事——那凤箫楼的两位主人自然不可不说,曾经叱咤江湖、恶力滔天的极恶帮派‘无戒’便是收服于此二人之手。

也就是说,她们是有这个翻江倒海的实力的。

那这封信,意欲又何在呢?深埋在土里的秘密又是如何被两个陌生人给发掘出来的呢?

“两位,到了。”

兴许是想得太多,花墨竟忘了回答这位康叔的问题,不过看这位管家的神情,也应是早就无妨了。

“两位稍候片刻,我这就去……”康叔的话还没说完,那栋素雅别致的楼中楼竟吱扭一声先开了门,不由引得三人目光都齐齐射了过去,康叔也立即恭恭敬敬地行起了礼:“见过大小姐。”

循声望去,两人却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威名赫赫的奇女子却是个这般娇俏的妙女子:衣着鹅黄色绫裙,满面盈笑,一身灵气,毫不拘谨,倒是与寻常贵人家里的活泼姑娘没什么两样。她一见到两人就远远地招呼了起来:“哎呀!两位姐姐不远万里赶来,我这做主人的却有失远迎,真让二位见笑了!”

“萧姑娘客气的,我这风霜里行人,一切从简便好。”待她跑近了,花墨却是微微一惊,这双眼睛颇为灵动,好似是在哪里见过的……

“小阁主哪里话,快请进,咱们坐下再说!”萧云依旧眉目带笑,人却早已行至两人身前,拉着她俩就朝那楼阁里走,似是毫不见外。而客随主便,这两人也没有抗拒,回了礼节,便一左一右地跟了进去。

“这位姐姐好面熟啊,让我猜一个名字吧!”萧云早就留意到了花墨身旁的秀气女子,不由好奇道:“可是贵谷流花的花主,花如影姐姐?”

花墨微微一滞,心中便全明了,正欲帮她解围,却听见沉沉一声:“花如月,见过萧姑娘。”

百花谷确实有这么一个响亮的人物——流花的花主,花如影。单看名字的话,萧云若是认得百花谷安插在长安城里的暗卫花如栩,由名字第一个会联想到她倒也正常,毕竟如月在谷里也算是寂寂无名了。

“哎呀!愚钝了,愚钝了,如月姑娘莫要笑话!”那主人却是含歉一笑,赶忙就来赔不是,倒是十分爽朗。

花墨见状,虽想斥责一下花如月,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先帮主人解了围:“萧姑娘不必如此,其实姑娘说的那位花如影,也是这副皮囊。”

孪生姐妹吗?还是三个。萧云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又赔笑了两句,而后转头对着那位康叔吩咐道:“康叔叔,您继续忙吧,别让大家来这里吵闹就可以了。”

“是。”

康叔领命而去,三人便也徐徐进了阁里,这阁里布置得简致素雅,却颇有风韵,倒不像是这般活泼之人的喜好。不过两人也并未多言,由着萧云招待着坐下后,那主人便亲自斟茶去了,花墨则趁着这个当子,小声告诫了花如月几句:“你要慎言,我们是客人。”她知道她为什么不悦。

“哦。”花如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目光就再次回落到了空荡荡的窗台上,似是还在纠结着什么。

“两位久等了,茶来了。”

茶至人坐,花墨也好有机会重新打量一番这个奇女子了,但抬眼的一瞬间却又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恍惚了一下,却还是记不清楚到底是哪个,正疑惑着,忽然逢上了萧云明亮的眸子,尴尬地便急忙吃了一口热茶。

不过这茶倒是值得一品,花墨刚浅尝一口,便不由赞道:“洞庭银针,三起三落方觉滋味沁人,萧姑娘好茶兴!”

“哦?没想到小阁主也是茶道中人。”萧云话虽如此,人却并不怎么惊讶,同样轻轻啜了一口回道:“此茶本产在南朝境内的洞庭湖边,我们北人一向不好消受,可谁知突然有一天这岳阳城就成了我们北周的地儿,正唏嘘呢,还没几年的光景它就又跑回了南边!幸好啊我当初多屯了些呢!”

莫说茶叶,便是这天下最南边的奇物怕也难不到眼前的这位灵俏姑娘,花墨不禁哑然一笑,瞧着这位爽快而又难懂的主人回道:“姑娘所言极是,战乱无常,我们百花谷也一样没有长脚,却托南北两边的福,隔三差五的就要搬家。”

这话倒不假,战乱的时代,州郡城池易主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算起来自魏晋起,这片土地上的烽烟都快三百年没消停过了。

“小阁主净说笑,谁不知道咱们这百花谷哪边也不归附。”

“萧姑娘也这么以为?”说这话的时候,花墨的唇边不觉收起了笑意。

“玩笑玩笑,”萧云一听此话,便知入了题,当即敛笑为礼,正言道:“小阁主既然来了,想必也是认可了小女的书信?”

花墨挑了挑眉,落下茶盏,用她那清玉之声回道:“我不是太明白姑娘缘何要向在下提起此事。”

萧云倒是咧了咧嘴角,在心中暗道:你既然不辞万里赶来,又怎可能不知道我为何向你提起此事?便思忖了一下,反问道:“小阁主以为,小女讲的那个故事何如?”

“天方夜谭。”花墨摇了摇头,回答得倒是毫不客气:“萧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方巧经历过此事,事中细节,多少与姑娘所书迥异。”

“哦?”萧云似笑非笑,似叹非叹,忽然道:“那小女若是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呢?”

此言一出,花墨不由柳眉微蹙,一双碧眼复杂而又寒冷地盯着讲话之人,定神良久正欲回她,又听她感慨道:“只可惜,小女讲的这个故事虽不中听,却也的确都是事实,什么反转不反转的,都不过是在揭露真相罢了。”

花墨暗暗松了一口气,若她早这么说,自己也就不必虚惊一场了:其实当年的事,她多少也是能猜到三五分的,而参照这信上所言,推算下来也是合理。

“姑娘可是与我们花雨阁主有什么过节?”疑虑打消,此事的矛头自然也就指向了那件事的最大受益者——百花谷扑朔阁阁主花雨。

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位最大的‘受害者’,当然,这个还是先不提为好。

花墨突然的直率使得萧云眉目弯弯的,满意道:“那小阁主可愿意与我合作?然后坐上她的位置,就像她当初做的那样。”

此言一出,花墨再次皱紧了额头,实话说,她之所以冒险来到这里,也无外乎就是动心了,毕竟这个萧云的的确确是有这个翻云覆雨的本领的,只是……她为什么会选择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她与花雨有什么过节?还是说……自己在当年的事情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吧?

不过回答终究还是要回答的,她闭目定神小会儿,方缓缓问道:“那,姑娘为何会选择在下?”

“还有比小阁主更合适的人吗?小阁主可是扑朔阁的二当家呀!”萧云话锋突然一转,亲昵道:“姐姐若是还在犹豫,不妨就先看看妹妹准备的见面礼吧。”

“萧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不明白姑娘为何要这么做……唉,姑娘既然能平定无戒,我自然相信姑娘的能力,只是……只怕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百花谷里的浑水可远比姑娘想的要浊。”

“说到底,小阁主还是在怀疑小女的能力嘛!呶,先看看这个吧!”萧云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儿摸出了一片亮盈盈的叶子,随意铺摆在了两人面前。

“木兰叶!”

一见此物,花墨顷刻花容失色,而沉郁了许久的花如月更是差点跳起身来,疑惑、惊讶和敌意,此刻全糅合了在了一张脸上,好在花墨知礼,见势不对,当即就把她拽了下来。

萧云瞅见这场景,便起身赔笑道:“两位不必惊慌,这个是你们飞花花主的叶子,说起来,她与我还是旧相识呢!只是去借这叶子的时候没料到如月姑娘也会过来,所以忘了把如栩姑娘也叫来了,没多凑成一桩喜事,真是惭愧,惭愧。”

百花谷三位负责收集情报的花主分工明确,分别隐匿于当今天下的三个都城:南陈建康的落花花主,北齐邺城的流花花主,以及北周的这位飞花花主。这三位花主中,只有流花花主花如影是从百花谷里培养出来的,而余下两位都有着复杂的背影,甚至说是神影无踪也不为过——连许多百花谷弟子都未能见识过她们的真面目。

而这碧玉雕成的木兰叶子就是唯一能够证明她们身份的信物了,而此刻,它却静悄悄地躺在这位凤箫楼主人的手里,怎不让这两位百花谷弟子惊讶?

“也是,从姑娘看到如月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花墨想到了花如栩的存在,悟出了一层蹊跷,便镇定了下来,缓缓道:“只是花雨……”

“只是花雨的背后是北齐朝廷,此事太复杂,太困难,对不对?”萧云笑盈盈的,似乎早就看穿了花墨的疑虑。

“姑娘……”

“小阁主,您只要站到了我这边,”她踱着步,一字一句道:“我就可以保证,您也会有一座高高的靠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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