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木在不停的后退,远远的划过最终成为了比沙粒还小的点,最后直至看不见。
过了许久,就在迟鲤差点要把她操气的人生都回顾一遍的时候,车子停了,窗外是豪华的别墅。
迟鲤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下了车,“阿梓,你在下面等我吧,我上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那不行,我绝不能像上次一样让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赶紧的闭了嘴巴,伸手搭在迟鲤的肩膀上,戏虐的说,“阿鲤,好朋友一起担当!”
迟鲤脸上挂着一抹笑意,看着身边这个男友力十足的姑娘,“你就在下面等我吧,万一有个意外,你还能帮我报个警!”
她拍了拍阿梓,大步走向了大门,门铃按动了好几下,门才缓缓的打开。
“薄礼!”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进来吧!”
迟鲤跟着他慢慢走了进去,房子很大,落地窗很亮堂,摆放的家具有一种浓浓的少女气息,地上纤尘不染。
“解约的事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知道?”
女子质问的声音有些凌厉,薄礼微微含笑,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的愉悦,伸手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果汁,随后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放了回去,在厨房呆了片刻,端出一杯热牛奶。
“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喝杯牛奶!”
温润的话从头顶飘过,迟鲤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干净优雅的家居服包裹着完美的身材,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往昔的给她端着一杯热牛奶。
“薄礼,我需要你给我解释,你先前私自的宣布女朋友我并未责怪你,但是你这一次真的太过分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薄礼温润的眸子霎那间挂上几分清寒,不责怪?呵,他笑道。
他有没有女朋友她从不在乎不是吗?这次不是威胁到她的利益,她是不是还是会像之前一样,含着笑说,随他吧,有个女朋友也不错?
“没有解释,我就是想换个公司,我不想再天天叫你老大,天天让你像管教孩子一样管着!”
“薄礼,你现在是想毁约是吗?难道我们这么久的感情,你全然不顾?”
迟鲤有些愤怒,眸心氤氲着一层薄雾,对于眼前的人她费劲心思,为了让他接到代言,她凌晨就去排队,她好话说尽才让他有了第一部戏。
如今他竟然跟秦歌一样。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留下来?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她的话有些清冷,她米白色的毛线裙裹着她纤瘦的身子,薄礼看着她精致的脸,转身坐了下来,昂贵的沙发上,两个人静静的对峙。
他要什么?他哑然,唇角染上几丝寒气。
他想要什么她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她故意不想知道。
就算他利用柳依依来妄图刺激她,她依旧不温不火的祝福他。
“我要你”
温润的声音一如往昔,迟鲤诧异的望着不远处端坐的男子,他的颜依旧俊美,他的眸子依旧清澈,就像她第一次见他一样美好。
那时候她递给他名片,他穿着破旧的服务生服装,一脸青涩的问她,你要我?
“我不会跟自己艺人谈恋爱的!”
迟鲤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至于笑意有没有到底眼底,她也不知道。
“所以,我不要成为你的艺人了,迟鲤,你只能成为我的人!”
“薄礼,我们一早就说的很清楚,我捧红你,你帮我赚钱,仅此而已!”
“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喜欢秦歌,他不是你的艺人吗?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喜欢你,这样可以了吗?”
“你真的不怕你的心血白费?你为了打败秦歌和迟音而苦心孤诣了三年,你不怕因为我的离开功亏一篑?”
“薄礼,我这几年不曾善待与你不是吗?”
迟鲤的声音有些颤抖,白皙的脸上失去了血色,豪门千金被驱赶出家门,她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薄礼身上,如今一败涂地。
脸上的血色像是垂暮的花瓣,慢慢的失去了光泽,却又不甘的振动着枝叶。
“你不曾亏待我,是不错,可是平心而论迟鲤你难道敢说你不是因为我长得几分像秦歌才选中我的吗?
这些年我替你赚了许多钱,难道不够还你的人情?对,是你,在我父亲去世母亲改嫁的艰难时刻救了我,我很感激。
但是我要的只是你,而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替身!我薄礼只是秦歌的一个替代品!”
男子的声音有几分喑哑,干净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甘,望向女子的神情有些哀伤。
“你不是替代品!我只是不爱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