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447900000001

第1章 初渡重洋,赴美留学

我叫吴笛,四川绵阳人,当然如果你把我的名字写成“无敌”,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我因为学校的双学位交换项目,奔赴美国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戴德县,北迈阿密镇上的一所国际大学。

学校旁边是一个黑人区,借着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来判断,第三世界的非洲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到了这里以后,我发现第一世界的黑人倒是活得挺逍遥,整天穿着花哨的背心在社区里乱晃。他们大多穿着松松垮垮的牛仔裤,根本阻挡不住艳色内裤的热情外露。我们的辅导员Delio(我自动把它音译成呆李欧,或者待你殴)告诫我们千万别招惹那些非裔,除非哪天特别想不开,想到美国的医院里去享受一下服务。

传说中,这个小镇曾毁于五六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之中。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在废墟中重建的。当时保留下来的,仅仅只是镇公墓边上的一个大教堂。据说当时光是四条腿的狗就死了200多条,更别说两条腿的人了。

作为军工学者爸爸和封建迷信妈妈的爱情结晶,我自小就对一些世界未解之谜以及灵异神秘现象特别感兴趣。另外我还有个爱好,从小就喜欢看中日韩泰各种口味比较重的电影。别人捂着眼睛看《死神来了》的时候,我却指着屏幕咯咯地笑。同学们私下都说我是个怪胎。切,他们不过是一群毛都没长齐,还在玩溜溜球和爆旋陀螺的小屁孩。

来美国之前,我激动得两晚睡不着觉,心里都在想着美国的诡闻。比如加州与内华达州相连处的巨大死亡谷,加勒比海上的巨人岛,美国东海岸的百慕大三角以及一夜蒸发的西部淘金小镇。所以当我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地是在死人——还有死狗的尸体上盖起来的,我居然在微微战栗下还有点兴奋。

我租住的该死的房子,除了冰箱和灶台以外一件家具都没有。我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地儿都还没坐热,我想看的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了。可能,我的美国留学生活注定不平凡吧。我掏出手机,正想着在佛州华人留学生群上冒个泡,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住得近的师兄师姐,可以让我蹭吃蹭喝个一两天。这时候群上有人说:“北迈镇上的公墓好像出事了,有坟墓被挖开了。”

“挖开就挖开了呗,大惊小怪。大不了就是下葬嘛,如果你再想得奇葩点,那就是有人盗墓。”

“听说是从里面被挖开的……你们说会不会是诈尸?”

之后群里一片寂静。

他们所说的那片公墓,从我的小区出发10分钟就可以走到。我住的是9楼,这小镇就几栋楼高于3层,所以我在阳台上很轻松就可以找见。墓园的围墙内植满了不知道什么树,把墓碑群裹在其中。美国的公墓不像中国国内那么多讲究和忌讳,像北迈这里干脆就建在了镇中心。墓园旁边,静静立着一个石质大教堂,不算特别宏伟,但也算是很大了。只是似乎有什么说不出的原因,我总觉得那个教堂的气质有点灰暗。不过我才不管,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公墓那里八卦一下——然后回来吹牛。

我正往门外跑,刚拉开门,一个黝黑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们两个同时刹住了脚步。对方挎在肩上的包因为惯性,自下而上撞到了我的下巴,痛得我差点叫出声。他用口音搞怪的英语向我道歉,我一手捂着脸用川音脱口而出地骂了句:“锤子。”这要是在我们家四川,可不得直接削你几下。他双手合十向我打招呼,说他就是我以后同住的舍友。我一下子留意到他的手在咣当响,原来是戴了一串古灵精怪的印度手镯。要是哪个姑娘带了这一串玩意儿,站到体重秤上肯定会哭死。但我总不能在初次见面,就给人留下“中华民族气量特小”这个坏印象,于是一边搓着脸,一边和他寒暄了几句。

他问我现在要去哪儿,我一边挤开他往门外赶,一边用蹩脚的英语对他说:“有人的坟被扒了,我就是过去溜达溜达。”

没想到,这个裹着头巾的印度阿三居然二话不说,把箱子大包往漆黑的屋里一扔,就跟上了我。我还以为爱看热闹是我国的一大特色,原来这是全人类共同的爱好。我一路跑去按电梯,回过头跟他大声说:“锁门!”结果头差点撞在了防火门上。他跟上来以后,一本正经地学着我的绵阳口音问我:“‘锤子’是什么?”

来到公墓以后,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墓园附近的树叶“沙沙”地响,树荫仿佛更浓重了。有人撑着伞,有人只是站在那里看,不过都是远远围观,就没有敢上前的。我探着脖子张望,依稀看见几个石碑前面有些土,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印度阿三看着我,嘴巴朝着墓地的方向努了努,说:“这种情况在我们印度挺多的。依我看,这就是噬尸妖或者僵尸在捣乱。”他的手在胸前翘着,一副“我是神探”的样子。而我却忧心忡忡地想,印度果然不太平,这辈子都不要去那地方旅游了。

嘴上我却不甘示弱,虽然英语不大利索,但我还是开始长篇大论:“知道是什么又怎样,关键你得会驱鬼捉妖,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妈的家族是华夏有名的捉鬼师一脉,我从小就学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吹到这里我就管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防说出“待我上前,什么牛鬼蛇神都手到擒来”这样害死自己的话。

没想到阿三双眼发光地看着我:“真的吗?我从小就很喜欢看香港的僵尸片,你们华夏的法术可厉害了。我也喜欢华夏的武术,我还交钱去学过呢。来来来,上去表演一下给我开开眼界。”这家伙居然入戏了。

我不管他在那里瞎扯,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差点迎面撞上站在我后面的人。我匆匆地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一个足足高我一个头的中年黑人男性,神色严峻像是昨天死了老婆,紧接着又死了兄弟,最后发现兄弟和老婆居然有染的类型,右边太阳穴的地方还有三道看似嫖了不给钱,被黑人大姑娘抓伤的疤痕。

我怯生生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绕过他往小区走,余光好像瞄到他嘴角微微上扬冲我礼貌地一笑。我心想,糟糕,这家伙该不会是同性恋吧。于是我赶紧扯了阿三走,无意中差点环住了他的手臂,鸡皮疙瘩爬了全身。

他这才有机会作自我介绍,说自己叫Sumit(萨米特),来自印度加尔各答。我一门心思琢磨着刚才好像什么东西不对劲,忘记了取笑他的名字像中文里的“杀马特”。我回过头,只见我刚才差点撞上的男人手插在黑色皮大衣的外口袋上,踱着步隐没在了不密不疏的人群中。我挠着头再走了一会,恍然间一拍大腿。佛州的气候跟我国的海南岛没差别,用科学家专业的口吻来讲,就是“全年都热得要死”。在这种气候下,怎么可能会有人穿着那种皮大衣!这时候我们拐了弯,公墓园已经看不见了,可我的冷汗还是生生渗出了几滴。

这种事可不能表现出来,我反应过来后对阿三笑笑,也自报家门。他把右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朝我伸过来。本来是左撇子的我准备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握去,伸到半空中想了一想,赶紧收回来。换用右手和他用力握了握。

我分明见到了他穿的白色衣服上,因为他手蹭那几下留了些油污。印度人是用右手抓饭左手擦屁股的!在印度用左手握手是对对方极大的侮辱,原来我已经在一念之间从鬼门关逛了一圈。我尽量不动声色地,把和他握过的手绕过他身后在他肩膀搂了搂,装作亲热地说:“以后一起生活,多多指教。”暗中使劲蹭了几下。他嘻嘻地笑。

收拾好行李,我们用方便面解决了在美国的第一顿晚餐。我们大声地吸着面条,讨论把床买回来以后该放在哪个位置。忽然间,一阵敲门声响起了。我警惕地正要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杀马特”同志已经欢快地开了门。我在猫眼瞄到,门外的那个人,是白天我在公墓园差点撞上,穿着皮大衣并且有三道赤红抓痕的黑人。我还没来得及用肩膀把门重新撞关上,那个人已经闪身进了门。

我往后一跃做出防身架势,却听见“哎哟”一声,原来那人大衣的口袋被门把手勾住了。不知道是他故意为之还是真的这么蠢,反正我对他的疑虑打消了大半,毕竟一个鬼是不会被门把手勾住衣服的。

他尽量压住自己的尴尬神色,对我们说:“打扰了,今天白天我无意中听见了你们的对话,本来不想麻烦你们,但单靠我一人之力实在是力不从心,所以过来看看东方的驱魔人能不能出手帮帮忙。”

我和阿三一愣,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连忙补充道:“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叫White(怀特),是一名职业驱魔人。”哟,这黑人的名字居然是“白色”,我真是服了。不过难倒我的是那个出现了两次的这个“驱魔人”的名词,我硬是在我脑海苦苦搜索,找遍了高考3500英文单词,四六级甚至我记得的雅思托福词汇都没能找到。阿三居然没傻透,猜到我卡壳在那里,小声对我说:“驱魔人就是恶魔杀手,和马路杀手是一样的。”

恍然大悟之后的我,依旧装作看穿一切的样子摆摆手,说:“放屁,我都懂,我只是在思考。”

我把大块头黑人请进了屋内关好门,然后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黑人居然不过问为什么我们房子竟然干净到只有几个箱子,甚至一丝奇怪的神情都没有。爽快地一屁股坐下后,他说:“时间有点紧张,我就不废话了。今天下午我想你们也看到了,坟墓的土被从里往外挖开了。”隔这么远居然能看清楚,除了身高上有优势外,我想这位名叫“白色”的黑人锤子应该去医院看看他的老花眼了。

“下午在我们那群人当中我察觉到有一两个人的气息不太对,感觉没有人的气味,于是我对周围的人提高了警惕,无意中听到你们的对话,知道了你是东方来的驱魔人。想必你也有所发现吧?”他带着几分恭敬的语气恭维着我们,不,是恭维着我这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方驱魔人(我记起了下午阿三并没有跟着我在吹牛),以至于我也有点飘飘然地吹下了牛皮,拍着胸口说当然发现端倪了,这不,我们现在正准备出门往那边赶呢。

杀马特同志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也开始侃侃而谈:“在我们印度,对付邪魔外道的方法和经验也是很丰富的……”紧接着把印度教阿修罗湿婆神什么的搬出来扯了一大堆。黑人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说:“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一下子就遇到了两个本领高强的东方驱魔人!”

10分钟后我们开始出发。一路上我都在想,对于他的智商我实在是比较着急的。这种听别人胡乱吹几句牛皮都能深信不疑的人,要是去到了我大神州,我担保不到一个星期,他身家无论再怎么丰厚,都会被骗个精光。

怀特可能以为我们都明白眼下的情况,所以基本没有长篇大论地讲解些什么。他就只在我问他“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云淡风轻地说:“活死人。”甚至眼睛都没朝我这边看一下。

瞧不起人么这是,我正要发作,忽然间看到前方墓园的栅栏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我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那些树似乎比我在白天看它们的时候伸展得更开了,树枝似乎结成了枯槁的爪子形状,随时都会抓下来。几个稀落的驱赶鸟类啄食鲜花的稻草人,此刻狰狞地盯着我们这几个潜入者。刚刚闪过一下的东西现在正暗暗发着青光,那身高像是成人的身高,但应该不是眼珠,人的眼珠怎么可能会发光。美国的夜晚不像华夏,除了一些夜店,街上鲜有行人,周围基本上是一片漆黑。但我稍微想了一下,那的确是两个眼珠,不,是四个!六个!

显然怀特也看到了,他马上戒备起来。紧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空中从他的方向朝我和阿三抛来,我们连忙接住,是两把锃亮的手枪,还装了消音器。而怀特却不见了。这家伙不是这么不厚道跑了吧?在无声之间,两盏车头远光灯霍然亮起,那三个怀特所说的活死人被突然的灯光照得捂住了眼睛,怀特朝我们扑来,把我们推进了彼此都看不见的浓重黑暗中。“砰”的枪声轻轻响起,急于显露的我把小时候在爸爸工作的军营学到的枪术使了出来。右手托着握枪的左手,拉开保险,瞄准其中一个活死人的额头放了一枪。阿三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会使枪,我再射了一枪,然后一边盯着那几个活死人的动作,一边扼要地给阿三讲了开枪的几个要领。他练习了几下,基本是学会了,但是在准确度上得下点功夫。我和怀特在交替开着火。前方的一个活死人太阳穴旁边的地方忽然多了一个弹孔,我转过头去,发现阿三在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然而对面的三个活死人却没有要倒下的迹象,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对付丧尸就应该爆头,这是常识啊。我玩生化危机系列都通关几十次了。

这时候,三个怪物的视力已经在灯光的照闪中恢复过来,开始凭感觉移动身体来躲避子弹,并且对我们形成了一个逐渐收紧的包围圈。面前这些活死人,跟我们在丧尸片里看到的那些头顶流血,脚底流脓,肠子还在往外掉的玩意儿不像啊。怀特的眼睛分别朝着两个方向扫了扫,我当即明白是“闪人”的意思,立即散开。他撒开腿就跑,还朝一个活死人开了一枪,把它引开了。我们都没有把消音器去掉,毕竟这里还是镇中心,把警察招来了怎么也不好说。对方怒了,“嚎”了一声以后就追了过去。我朝着怀特的反方向跑开,还不忘拉上萨米特。哎呀,这个阿三真是什么都慢半拍。

两个活死人居然还很有体育精神,以一对一的阵势跟了我们这边而不是先把黑人殴死。萨米特被我拽着衣领跑可能觉得受了欺负要用枪托跟我干架。这家伙真是不分轻重缓急,可是我转念一想,老子把那些玩意儿的头都敲掉,看你还能不能凶。我和阿三举着枪面对追来的活死人,慢慢退到了车头灯可以照到的地方。借着灯光,我看清了那两个活死人的模样。他们被我们开枪打中的部位会有一个深红色的弹孔伤口,但是在伤口上,并没有血液或者其他液体在汩汩往外冒。此外,他们的肤色比较苍白。这两点就基本上是他们和人类所有不一样的地方了。如果说那些怪物之前都是人类的话,可尸体不是会腐烂的吗?

不容我多想,我看到其中一个猛地朝我张开了口,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个活死人的口大得足可以吞下一个篮球。而它的嘴里,密布了细长而尖的獠牙,足有两三排那么多,每一颗都长满了血锈。更恐怖的是,它的舌头上爬满了正在蠕动的白色虫子。虽然还不至于是零距离接触,但我还是隐隐闻到了腐烂的肉的味道。这些家伙可以直接把我们扒了啃了!真不讲卫生,也不知道煮一煮。呸,都到这份上了,我想着些什么呢。

萨米特这时候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把两指长的弹簧刀,这家伙真危险,居然还随身携带着管制刀具!不过这下可比枪托管用多了,我对他说:“对着他们脖子削。”阿三朝我视死如归般点点头,并报以了对烈士致敬的微笑,把刀递给了我:“你示范一下。我不会。”

都什么时候了,我一把夺过他的刀,心想:锤子啊!老子跟你们拼了,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只已经朝我飞扑而来,双眼闪着光,血盆大口里牙齿尖朝我咬下来,我都忘记了挥刀,双手紧抓着刀柄把刀举在面门前,慢慢闭上了双眼,嘴角还有丝丝牵动,我心如止水般以一个武林高手的姿态默默念道:“今晚死定了,英年早逝啊!”

空气中除了飘来一股浓烈的臭味以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再次张开双眼,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个活死人双目眦裂眼白布满了紫色血丝,嘴还是像刚才一样张着。这下我看得更清了,有些虫子还钻进了他的口腔壁,密密麻麻地看着很恶心。有一两条虫子粘在它的尖牙上,已经被咬成了两截,牙齿的血锈上还滴流着绿色的汁液。它的手在自己的下巴附近乱抓。原来它自己扑上来把下巴送上了我的刀口,现在整把刀从它下巴直插进去没到了刀柄。这下子我得意起来,我朝它飞起一脚,然后冲过去一手挥舞着枪托朝它头上猛敲,另一只手甩开它两只手握着刀柄胡乱搅动,什么舌头啊脑浆啊血管啊乱七八糟的全都给老子搅碎去!那个活死人终于接受不了折腾,缓缓倒了下去。

再看旁边,萨米特跺着脚埋怨我抢了他的刀,也总算是举起给他的枪拉开保险猛射,一个弹匣下去以后我又把我的枪抛给了他,对面那玩意儿成了一个蜂窝。我从倒下的活死人那里抽回刀子,朝着“蜂窝”的脖子削了过去,结果刀卡在了它脊椎骨上,它断掉一半的头在空中晃荡,也是到此为止了。只是没有血如井喷的壮观场面,愣是有点诡异。对了,怀特到底到哪里去了?

我打着手电和阿三一起寻找,突然间有一种呜咽似的声音在我们的东北方传来,好像是在极力忍痛的呻吟,我们连忙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跑过去,在阿三踩到了一摊血迹的时候我们停下了脚步。我的心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慌张,因为我想到了,那些活死人的伤口是不会有血流出来的,那就是说……

我们同时把手电往下扫,地上躺着的那个黑人,不是怀特还有谁呢。而在不远处,剩下那个活死人身首异处地倒在地上。

我心里暗暗想,这家伙不是这么弱吧?可要是真有个活人死在面前,神经再怎么强健,也是挺吓人的。怀特看到了亮光,喘着粗气低声喊了声。

直到手电的光照到他身上,我们才真正惊呼了一声。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有被火灼伤过的痕迹,衣服上很多的大小窟窿,都有焦黑的痕迹。怀特算是偏白的黑人,现在他烧伤后,炭色一样的皮肤使他返祖进程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

我和萨米特蹲在了怀特跟前。只见他的表情非常恐惧,似乎上一刻见到了什么让人极其害怕的东西,口唇不断重复着一个无声的口型。萨米特双手合十对怀特拜了拜,我打断他:“人家都还活着,你拜什么拜。”

他呢喃道:“我就是在保佑他渡过难关……”

怀特无力地笑了笑,对我们说:“好……”我莫名其妙,努力回想我刚刚问过他什么问题。他努力想在胸前扯下他的耶稣吊坠,但死活不够力,最后还是阿三帮他从颈后将吊坠解了下来。

原来我以为怀特会来个回光返照,声如洪钟地给我们交待任重而道远的历史使命,但却只听得他颤巍巍地指了指阿三手中的耶稣吊坠,气若游丝地把一个“的”音发完,瞳仁就散漫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想说的不是“Fine”而是“Find”,可是他想让我们找什么呢?

作为刚抵达美国的学生,我们一直到这个事情发生以后才后怕起来。我们周围的地上躺着四具尸体,当然地下还有更多。一个刚才还活生生跟我们说话的人,身体已经变得冰冷。我们手上有枪,而且还开了枪。另外三具尸体,伤口不会流血,锈色的尖牙后是爬满虫子的舌头,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我和萨米特也不敢多想更不敢浪费时间了,要是这会儿走来一个守墓人或者巡警,我们都难以脱身,枪上有我们的指纹,到时候真是跳进密西西比河都洗不清了。我和萨米特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这些尸体都挪回那些坟墓里面,不过可怜的怀特就要委屈一下躺在别人的墓碑下面了。

幸好那些真正死掉的活死人穿着衣服,不然接触到它们的尸体那真是太恶心了。不过可能因为它们身上根本没有血,所以抬起来居然不感觉重,就是抬怀特的尸体时吃力了一些。他身上的皮大衣里居然还藏着几把枪,散弹枪和微冲都有。这些枪可不敢随便落在这里。我们脱了他的皮大衣,把所有东西都包了起来。

阿三建议我们应该把几个坑里面的尸体都烧了,对这一点我表示同意,然后学着我爸战友以前教给我的方法打开了一些子弹,把火药都倒了进去。阿三在皮大衣的口袋里面摸到了几个打火机,我敢打赌他是在机场的打火机回收处偷的,因为我也这么干过。我们这两个有公德心的公民等火烧完了,拿点泥把怀特的血迹盖掉,就离开了。那条警察拉起来的警戒线还在微风中轻轻摇着。

怀特的小四轮货车就停在那里,我们可不敢碰,开着死人的车到处晃悠被抓到,案子查清以前怎么也得进警察局一下,何况如果是按照常理去推测的话,那根本没得查。

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只是怀特的皮大衣和包裹在里面的枪提醒我们刚才的事情是如假包换地发生了。而且,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都仅仅只是个开头。

回去以后我们把东西放下,相对无言,一段时间里都只是讪讪地笑。夜已经很深,只是因为时差的问题我们都还不困。这时候我有一个疑问升了上来,我对萨米特说:“在我们和怀特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你有看到火光吗?”

他很坚决地摇摇头说没有看到。我说我也没有看到。

我父亲放在家里各种各样的书,我也看过一些。首先像怀特烧伤成那样的话声带肯定要被灼伤的,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除了虚弱以外音色是没有变的,而且当时除了他的车头灯以外周围基本是一片漆黑。我和萨米特都很确认我们没有看到火光。

我把这些和萨米特讲的时候,他点点头,然后试探性地补充了一句:“被火烧伤的话应该也不会流那么大一摊血吧?”

“不会。”烧伤时当场是不会流血的,血管在高温中会突然收缩,在事后也只是会渗出体内组织的液体。当然我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这么说来,怀特离奇死亡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我们一致认为,那绝不会是活死人干的,甚至也有可能杀死怀特的那个东西,只是利用那几个喽啰来混淆视听。它为什么不现身把我们直接杀掉,我们也不得而知。要么是觉得我们太稚嫩杀了也弄脏它的手,要么它是想把什么东西引出来?应该没有那么多阴谋论吧。这下,我和萨米特都想到了那个耶稣吊坠。萨米特把它从裤兜里掏出来放在手心上。吊坠的背面,刻着一个美国本土的电话号码,而且号码上代表所在州的头三个数字,居然是786,那说明机主多半也在佛罗里达州。我们商量着明天早上去最近的At&t电信公司先把电话卡给办了。

因为这个租的公寓不带家具,我们拿着带来的床单铺在木地板上,将就着睡了一夜,但终究没有睡好。我相信阿三整晚都能听到彼此辗转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地板太硬,还是时差问题,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我们对今晚的事件又兴奋又后怕。

第二天起来,我们在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等车。我和阿三等得都先后骂了娘,车都还没有来。我们正说着走过去算了,刚离开公交站亭,车就慢悠悠地从我们身旁驶了过去,而且司机完全无视我们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地拦车。这下只能步行了。

美国的公共交通非常不给力,至少在我们的城市是这样。在那辆慢条斯理的公交车驶过以前,我们在公交站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我觉得如果有人想提升自己的修养,在美国等公交车本是一个不错的锻炼方法。地铁不用说是没有的,除非在纽约这样的城市。因为美国汽车价格不高,在这个地广人稀的国家,即使像宝马和雷克萨斯这样的私家车也压根不是奢侈品。

我们一路上在商量。阿三问我:“你觉得有必要打怀特给我们的那个电话号码吗?”

“虽然我们三个都是刚认识,但怎么说现在也是经历过生死了,算是遂了他的遗愿吧。最起码,如果对方是怀特的朋友,我们也得让这个他信任的人知道一下他的死讯。”我说完看向他,他点点头。其实我想的是,要是杀死怀特的真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它说不定已经认住了我们,分分钟都可能会下毒手,我们怎么也得请求帮助。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怎么我的后背在大热天一阵发凉。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我们察觉不到的暗处监视着我们。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神经衰弱。不行,我一定得买些开光佛珠什么的,在脖子上挂个半打!

在At&t电信公司开卡需要实名制,而且居然还要押500美元做信用保证金,还得用仪器把手机扫一遍才能用,快让我们都以为警察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了。好不容易折腾完,我让萨米特拨通了那个号码。我心里突然闪了一下:该不会接电话的就是耶稣吧?

印度小伙用印度人坐火车那种“锲而不舍、艰苦卓绝也要爬上去”的精神打了四五次,电话终于接通。那边传来一阵慵懒的青年男声:“黑鬼,这次又被打断了哪只胳膊或者哪条腿啊?”阿三拿着带喇叭的一边耳机,把另一边递给了我。

支吾了一下以后,阿三突然找到了灵感,说了声:“你好。”

对方马上警惕起来,冷冷地问:“你是谁?”

也不管对方信不信,阿三一股脑地用操着浓重印度口音的英语把昨晚怀特遇到活死人,并且死在了现场的事情说了一通,加上语速又快,像我这种有雅思听力9分……潜力的人,就只捕捉到了一句:怀特卖咸鸭蛋儿去了,其余我几乎听不懂。

电话那边的男声不依不饶,不过已经明显放下了戒备:“你是谁?”然后像是在解释般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是谁?”(英语里“你”和“你们”发音都是一样的)。

萨米特在给他介绍我们是留学生之类的情况时,我在想对方真是厉害,居然连我们有几个人都知道了,我明明没有出声没有笑啊。难道美国电话这么先进连气味都可以传递,他闻出了两种口臭?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把手心放在嘴前哈了口气使劲嗅。

对方听完萨米特介绍以后“唔”了一声,让我们把手头事情忙完以后带着怀特的遗物——尤其是那一个吊坠——到他那里去一趟,然后就挂了电话。“这个锤子好歹给个地址撒。”我话音刚落,阿三手机就进来一个短信,是刚才打过去的号码发来的。上面是一个地址,下面备注着一个名字:米拉。

不知道怎么,那个地址我看了两眼就记住了,而且印象特别深刻。蓦然间,阿三的电话就自动重启了一次,之后那条短信就变成了乱码,连号码都错位了。我拿起他的电话在手心用力拍了两下,说:“看你在印度买的便宜货!”

他心疼地抢回手机,一边检查有没有损坏一边嘟囔道:“我那是在正规门店买的……”

我们到家对面的塔吉特超市买回了一堆生活用品,比如像米袋那么大的谷物早餐和桶装牛奶,我美其名曰:狗粮。晚上我们都在用起子把那些木板装成椅子和书桌。一天剧烈运动下来我们四肢酸痛无力,都摇头叹息,深感我们需要钱来帮助我们走出大山,我们也需要车,所以需要更多的钱。

这下我们更坚定了要去见米拉的决心。这绝对不是因为米拉在挂电话之前顺带提了一下如果能帮他完成一个驱魔委托,我们可以拿到2000美元的酬金。“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呢!我们可是正义的化身,心系着全人类,除魔卫道义不容辞。”我一脚踩在自己刚装好的椅子上,看着阳台无限激昂地讲,虽然可能因为英语水平有限,翻译过去会有偏差。

“如果这次我们能拿下这笔钱,我们可以谈长期合作,财源滚滚来。”阿三原形毕露,那是一副本来只有成人电影中的猥琐男才会有的神情。

“你以为人家是驱魔事务所啊,还长期合作。”说着,我已经开了热点在查阅像Car Max这些二手车买卖的网站了。“你有多少钱?”我问阿三。

他看了看记在手机上的账,说:“我有1300元现金。”我也数了数我的,比他少40元。拿出2000元来买辆旧车的话,看了大半天,无论是价钱和地点都不理想。一怒之下,我盖上电脑,下楼溜达去买啤酒喝。店主让我出示身份证,我把国内的身份证给他,他算了半天告诉我年龄不到不能买,我正欲分辩,他笑着指了指门上“不满18岁禁止抽烟,不满21岁禁止喝酒”的贴纸,对我说:“年轻人,喝可乐吧。”我点点头,然后拿了瓶雪碧。

我忿忿不平地往回走,路过停车场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车的车后玻璃写了两排粉笔字:出售,售价3500元,致电(305)×××××××。我在整个停车场里大致溜了个遍,发现零星有几辆车写着类似的信息,有的有价钱有的没有。我上楼把阿三也扯了下来,让他也看看。最后我们看中了一辆美国车,售价3000元,是一辆白色的道奇,说是白色其实在路灯下看也能看出掉漆挺严重了,有些坑洼都是用白色喷漆补上去的。

拨通了车主的电话,他一听我们想买车,兴奋溢于言表,马上就蹦跶下来给我们试车。我和杀马特同志会心一笑,更加有信心能砍到2000元了。车的性能还可以,除了副驾驶的门有点难开,四轮定位需要做一做和刹车油要换以外其余都好。由于这几天恶补功课,加上一点点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我成功地装成了一个伪专家。果不其然,双方经过几个回合的攻城、死守、相持和让步后,价格拍定在了1800元,明天车管所转户后给钱。

回去的时候我和阿三相互恭维,我说:“你可以啊一开始就把价格下拉到一千二。”

他说:“你那是让人家三百三百地掉价,最后居然还搬出了什么华夏幸运数,我都替他可怜。”

第二天早上,他就用那辆车把我们载到了车管所,并且很大方地在抬头转让性质上写了“赠送”,我们又逃掉了美国的一笔税赋。在网上买好汽车的保险,在车尾装上刚买回来的、印着两个橙子的佛州车牌,我和阿三在来美第三天就华丽转身加入有车一族的行列了。

晚上,我们盘算着明天早上就动身前往米拉告诉我们的地址。我们比开学提早了10天到美国,现在基本生活已经安顿,时差也已经完全调过来了,时间是足够的。结果当晚因为有了车过于兴奋,聊到深夜还没睡,第二天,顶着熊猫眼的我们为谁坐驾驶座一事推搡了好一会,最终阿三落败。原因是他肤色比我黑,黑眼圈没我的明显。

同类推荐
  • 楚米镇

    楚米镇

    楚米镇最初是一条小街。小街中线是两村分界,北边石爬村,南边烂坝子村。分界线上原先有一块界碑。当年石爬村和烂坝子村争地打架,每次打架必有死伤。界碑今天移过来,明天移过去,还不时被推倒砸烂。传说明成化年间,知县来楚米解决争端,在界碑下砌一间小石屋,把一个行乞至此的叫花子关在里面。叫花子不再是叫花子,被尊为路神。界碑有路神保护,再也没有人敢搬动,地界也不争了。一九九六年街道改造,将泥土路改成水泥路,铺水泥前把街面铲平铺大石作路基,界碑处的土被运走,有人说亲眼看了,没见到骸骨也没见到棺材什么的。
  • 原振侠11:爱神

    原振侠11:爱神

    为了逃离遭兵火战乱洗劫的家园,南越人民纷纷踏上流亡之路,在变幻莫测的大海上开展了无期的漂流旅程。少部分幸运的人可重返陆地,开始新生活;然而,大部分人的遭遇却是不幸的,粮乾水尽不算可怕,不幸遇上杀人如麻、强姦妇女、掠劫财物的海盗,最后受尽折磨至死的,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一对难民情侣历尽苦劫,在被海盗处决的最后关头时,忽然被一名自海中冒起的自称「爱神」的神秘女子救出。受委托要找出这位爱神的原振侠,究竟可从可查究?爱神到底是人是神?爱神存在吗?
  • 伙夫玛曲

    伙夫玛曲

    没有人。门镜里的楼道空旷幽静,仿佛鬼魂都未曾来过。玛曲收回目光,轻步走进卧室。木瓜依旧睡得深沉。月光像要抢走他,噼噼啪啪地钻过纱窗,扑在木瓜的身上,木瓜裸露的身子如同一件钧瓷。玛曲感到莫名恐慌,他想赶走月光,发现早就不用窗帘了,于是就把自己放在月光和木瓜中间遮挡了一会儿。深夜,他走回了客厅,把手中那只快要被捏死的蟑螂放进盒子。盒子是玛曲自己做的,用六块透明的有机玻璃粘成,还用烙铁扎出许多通气孔,做盒子的灵感来自于动物园昆虫世界里的蜘蛛房。
  • 冰妃幻踪

    冰妃幻踪

    本书由第九届民间文艺山花奖入围奖获得者,《百花悬念故事》资深编辑於全军先生亲自挑选多篇佳作构成,古今中外无所不包,现实奇幻无所不有,能让人掩卷之余,慨叹人生,多方获益。在作者的娓娓讲述中,必将让读者渐入佳境,领悟故事的独特魅力。尤其称道的是,作者深谙悬念的技巧,会让您欲罢不能,在一个又一个谜题中,享受到求知和探索的快感。
  • 豪赌血丝玉

    豪赌血丝玉

    宝蛋生于1900年,外号叫八国,那年八国联军打进中国,打得大清王朝割地求和,邱庄人恨极了洋人,也恨极了宝蛋一家,所以当宝蛋降生在邱万财家里时,邱庄人就说:又一个劣货出世了,长大后肯定比八国联军还劣,所以当宝蛋刚会走路时,村里人就悄悄地叫起了劣八国。当着邱家人的面不便叫,便直喊八国,搞得邱家人莫名其妙。邱万财是个挂千顷牌的财主,家里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地,百囤踅不完的粮,还有一片二百亩地的楸树园。骡马成群,佃户连村,方圆数县提起邱家,没有不知道其家业的。邱家虽阔,但小气得出名。
热门推荐
  • 旅人长吉

    旅人长吉

    英雄们在布满荆棘的长路上踏入命运的战场,生活在神话中的生灵披着破碎的霞光回归,世界逐步走向死亡的终结。但此时此刻,阳光还明朗灿烂,年轻的旅人正亲眼目睹着那些瑰丽的瞬间。(本书慢热,但后面会很精彩)
  • 问卿何

    问卿何

    她是一缕孟婆残魂,在几百年的时光里徒劳的追寻着自己的过去。孟婆给了她一朵往生花,她便得以寄身人间,了却执念。奈何执念太深,她生生的用掉了十二朵往生花,才得以了却前尘。往生花以魂体为食,她为了了却执念。身受了十二次噬魂之痛。最终,命陨于此。
  • 妃卿莫属:错惹蛇王大人

    妃卿莫属:错惹蛇王大人

    养蛇为生而已,却错惹上邪魅蛇王。为了保命,她扮小丑,扮奇葩,扮怀孕。“怀孕了?”男人似笑非笑的俯视她。她点点头,结果却马上被吃干抹净渣也不剩。三年后,一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十根小玉指正在噼啪噼啪的苹果ipad上飞舞,一张张俊美帅哥的玉照哗啦啦的出现在屏幕上。“你在做什么?”一个俊美邪魅男子好奇问道。“选美男。”女娃娃一脸不耐的应道。选美男?男子一脸的乌黑,“你小小年纪就……,选来干什么?”邪魅的俊颜上风雨欲来。“你再欺负我妈咪,我就给妈咪挑十个八个美男伺候她。”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单项人生旅途

    单项人生旅途

    作者故事“遇见你真好”,好喜欢你啊!看着你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你喜欢的,我也喜欢,这是喜欢还是爱呢?不敢妄下定论,好喜欢你的笑,真的,笑起来是最漂亮的,又或者是欣赏罢了!这让我与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想说又不敢,喜欢又害怕,哈哈,大概这就是最美好的年纪了吧????'其实,一开始就该知道的,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罢了,最后……
  • 冷情夫君快认栽

    冷情夫君快认栽

    她,冷安夏,是二十一世纪的孤儿,不知道亲身父母是谁,无意中遇见了一位奇怪的白胡子老者,于是,被骗往了一个叫做天罗大陆的世界……她,夏浅沫,东国丞相的孙女,废柴木头女,虽父亲抛弃,但她有疼爱她的爷爷,宠爱她的哥哥。最后却被情敌迫害,一命归西。当冷安夏附身到夏浅沫身上,又会发生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呢?有人说,她很心狠,惹了她的人,死,亦或是生不如死。有人说,她很重情,只要是被她认可的人,她会不顾一切的去保护。有人说,她是变态,飞升高手,药神,驯兽帝师,炼器帝师,凌驭万兽……然而,有的时候,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仙一位青年男子手拿着铁剑,剑芒划过她的脸庞,从上往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到了地仙又如何?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弱小的存在。”女子仰起脑袋,面容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手指用深了力度。上仙么?她早晚有一天,也会到如此地步……“我就是女神,我就是天主,不服我?可以,只要你能够打败我。”——冷安夏语录(中西幻结合,美男多多,宠物多多)------------为寻双亲,初临异世魔宠山脉,凌驾万兽妖族太子,愿为跟班破解封印,解救神兽神界圣光,无法匹敌利剑出鞘,杀人无形天下之大,谁与争锋----------领养表:【女主】冷安夏:菁熙梓ciyi领养【美男列表】沙修淮(妖孽美男):我自己领养慕容月(冰冷如霜):墨紫玥领养南宫浩然(俊美谪仙):冬风醉领养夏炎(可爱正太):洛汐音墨舞清音任千彦一人一天领养哈~莫紫(腹黑少年):853223324领养慕容亦(温润儒雅):舞月晴空领养魔子心=罗冉(魔界之王):rikkilily领养秋(绝世美男):安静守护你领养红莲(俊美温暖):彤泠儿领养左司辰(清冷如竹):绯烨吟空【宠物列表】冥修(阴冷强势):甜猫儿领养光天使and堕天使:(两只天使)彻底醒了领养狼王小银(美丽纤柔):蓝梦海领养小金金(高傲自大):爵sama领养飞天神豹翔空(超萌超萌):acj领养白发夏炎(忧伤孤独):舞月晴空领养朱雀(天真可爱):惑世魅姬冷决暗空一人一天领养哈~麒麟(如水男子):爱月冰雪领养白虎(火爆专一):舞月晴空上官依诺一人一天领养哈青龙(善良痴情):殇无月领养
  • 美人扑火

    美人扑火

    她,是现代贵门家的千金小姐,为人爱笑,开朗活泼。他,是异世名声狼藉的流浪剑客,为人寡言,御火无情,剑下亡魂无数。因为阴谋,因为命运,两人不期而遇。她深爱着他,对他紧追不舍。他无心谈情说爱,拒她千里之外,却默默的当起了护妻狂魔。___你相信吗?另一个世界可能存在着另一个自己,我遇到了她。她懦弱的性格让我气到发抖。本仙女来教你,怎样做一个真正的女王!羽神国,狐之国,美人鱼,云上会长果子,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什么灵兽?什么魔兽?看本仙女的仙兽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___当某人当上帝王,开口便道:“我的宝宝去哪儿了?”“去吧我的宝宝找回来。慢着,我自己去!”“你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吗?”“当然会啦,要是空气中没有你的味道,我会窒息!”___穿越、玄幻、奇遇、爱情、成长、经历、变强、男女主身心纯洁。本书别名:《追夫之我的火麟剑豪》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大唐权臣姜皎

    大唐权臣姜皎

    大唐明皇开元五年五月末。西京长安,骄阳如火。空气中似能嗅出尘土被阳光炙焦的味道。长安城中最著名的暗探,官衔左金吾卫副队正的叶十朋在城南昭国坊有一所不大的宅院。只说是宅院而不称之为家,这是因为叶十朋虽然四十岁了,却没有妻小。虽说没有妻小,他的宅院中却又大模大样地住着一位肤似羊脂,瞳如绿玉,看上去年方十八九,也许是二十一二岁的娇媚的波斯姑娘。这位姑娘出生在长安,她的波斯名字是黛洛丝,汉名叫如意。“快些起来吧。天下人哪有这个样子晒肉的?难道真要烤成个外焦里嫩才好起身?”
  • 野古集

    野古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