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繁正在理清思路,看了看消息,并没有马上点开。
过了几分钟,她发了一幅图过去。
“看你能耐了。”一句话接着跟了过去。
此时的楚清漾正在图书馆最高层,看到这条消息,他笑了笑,眼里的光华更盛,他的胜负欲被激发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傻到去在群里公开下战书,刚刚在班里说班长的位置他要定了,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他们一定会支持他。
可是如果贸然在群里发宣战的消息,这个内容恐怕会显得他有点狂妄自大。能入选星空计划候选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谁先占领基地无人知晓,他当然不会为了满足心里的一丝快意而去得罪整个班级。
可是,某些人就不这么想了。
只见群消息里忽然有个图片,他点开一看,可不就是他对苏清繁发的私信吗。
“请广大同胞们一起见证。”
楚清漾瞬间黑了脸,嘴角抽了抽,华奇帅看他这副模样,笑得愈加猖狂,从小到大,他可是很难看见他吃瘪的样子。
苏清繁画完一幅图的功夫,只用了短短几分钟,他们三个分别在另外三个区域观察。
习麟儿和肖奇韵也回来了。
“越到后面的好像越难看出来了”肖奇韵皱着眉头到。
规律她显然也发现了,可是从六楼开始,构成的图案被很多其他的图案所干扰了。
苏清繁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刚刚那条消息发过之后,群里又是一翻轰炸,苏清繁也无心去管了。
她看了看他们,“我去一趟七楼,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还是?”她看了看另外还在画图的三人。
“我们和他们一起找吧,你去看看。”肖奇韵看着她连忙说到,现在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苏清繁一定会有多发现。
这次她选择坐电梯,图书馆进进出出人很多,电梯也都是需要等的。
突然,她觉得身边站了个人,她扭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去七楼?”左晋博问道。
“当然”她突然笑了,左晋博也笑了笑。
电梯下来,她们顺利的去了七楼。
走出电梯,还是异常的安静,苏清繁指了指北,又指了指自己,然后看着他。
左晋博点了点头,很自觉的去了南边。
她去北边溜了一圈,大致看了下,这边主要就是文学类的书籍,这整层楼估计几乎都是文学类的书籍。
她正在两排书架里穿梭,看到了《时间简史》,顺手就抽了下来,意外的是旁边的一本同样是《时间简史》,被另一边的人抽了出去。
于是,她在一闪而过的夹缝中看到了楚清漾的脸。
他显然也没想到这边的会是她,稍微有点惊讶,本来认真的表情稍微有一瞬间的怔愣。
苏清繁看着他略微呆滞的表情,这时候的他跟今早认识的他不太一样,没有了那种微微的狂傲和理所当然的自信,没有了那股邪气,此时的他很安静,眼神也很干净。
苏清繁看着他微微睁大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俊俏的脸庞,阳光从他身旁的窗户上照进来,洒在他的另一半脸颊上,这正是少年最好的模样。
楚清漾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书拿开的那瞬间,她微微抬了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拉开的帘子,她星光般璀璨的眼眸就那样直视过来,微微抿紧的嘴唇,细腻的皮肤,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她脸上,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绒毛,那眼神就这样直射过来,令他猝不及防。
这怔愣只在一瞬间,他看清人之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
苏清繁也轻轻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楚清漾从上层书架的缝隙看着她那慵懒的动作,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女人,比他还狂!
她站到了七层的正中央,看着北边的书库,几分钟后,她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剩下的两个她也不去看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图案最后会汇聚成一个类似北斗七星的图案,上面的七颗星应该是七个甲骨文汉字。
现在只需要把这七个甲骨文放在对应的北斗七星的位置,再放到楼层里某个隐蔽的感应机上,图书馆这块基地不出意外就能占领了。
她是学国学的,对甲骨文这方面当然也颇有研究,毕竟大先生在国学方面还是个很严格的人,对汉字也尤为重视。
早在进来的那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些图案是甲骨文,只是不知道要拼凑成什么而已。
她又想到星空计划,父亲的星空计划本就是观北斗七星有感而发,那么北斗七星一定是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放简单点思路,去七楼看一看,哪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看一看总不吃亏。
这一看她更加确定了,她看的那边是甲骨文的“北”字,左晋博刚刚看的那边是个“七”字,那么东西两方向大概是“斗”和“星”了。
左晋博看完南边和苏清繁说了之后,又去看了看东西两方向,如他们所想,果然就是北斗七星四个字,他又转了回来,在苏清繁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现在要找感应机吗?”左晋博问她。
她突然看了看他俩眼,也不说话。
左晋博也意识到了,他好像才刚刚认识她,怎么就有一种唯她马首是瞻的感觉了。
不过他不在乎这些,遵从内心的做法就好。
“不用了,我们先歇着吧,哎呀,困死我了。”她顺着椅子往下滑了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左晋博看着她这不注意形象的孩子气模样,微微笑了笑。
她给他一种委屈的感觉,好像这个时间点就应该1是她睡觉的,而不是拿来比赛的。
他摇了摇头,拿过了她面前的《时间简史》。
“肖奇韵她们肯定都会办好的,我先休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左晋博听着她这像是无意识的嘟囔,看了她一眼。
她头侧了过去,靠着窗户,看起来真的很困,现在她休息的时候倒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感,他第一面看见她,就觉得她很特殊。
一身的黑衣黑裤黑鞋,微卷的头发长长的披在身后,看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不,应该说是没有表情,她的眼神在看他们的时候好象自动不聚焦,跳过他们,去看远方,看似她对什么都没有显示出太大兴趣,其实,她不知道,她身上的那种自信比楚清漾还要外放,还要明显,因为那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