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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该来的就来,该走的就走(3)

黑花从窗台上跳下来,蹿到吊扇下面,飕地一跃,把大小姐的身体当作树干,蹭蹭蹭爬了上去,对着那根绳索又啃又咬,很快把绳索咬烂了……

扑通!大小姐的尸体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尸体竟然没有头。

原来黑花咬断的不是绳索,而是大小姐的脖子!大小姐的头颅还挂在吊扇上,呼呼地旋转……

姚扣根惊恐万状,夺门而逃,漆黑的走廊里,他摔了一跤,天花板上有东西噼哩啪啦地掉下来,砸在他脑袋上,生生的疼,那不是雨点,而是一根根金条!

姚扣根不敢去捡,只顾逃命,他慌慌张张地跑到楼梯口,脚底踩到一根金条,金条居然象抹了油似的,啪嚓一滑,连人带金条从楼梯上翻滚下去……

第二天一早,敬老院的清洁工发现了姚扣根的尸体,他仰面躺倒在楼梯拐角处,脸上残留着惊恐的表情,手里死死捏着一样东西,别人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掰开,捏的不是金条,而是他和大小姐的那张中式结婚照。照片上,一个英俊的新郎面对着镜头,满脸青涩。

同室的三位老人惋惜之余,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干干净净的天花板上,没有吊扇,只有一盏吸顶灯,乳白色的灯罩是塑料的,灯管是节能型的,它一直亮着。看来昨天夜里姚扣根先打开灯,然后走出房间,穿过走廊,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老姚一定是在怀旧,越怀越伤感,结果失了足,唉!”一位老人哀叹。

整理姚扣根的遗物时,发现他的小灵通手机里有一条尚未阅读的短信,只有七个字:

“你做过亏心事吗?”

这条不起眼的短信,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葬礼上,敬老院的老人们来了约有三分之二,倒不是因为姚扣根的人缘特别好,而是老人们都联想到了自己,今天为这个送别,明天为那个送别,说不定后天就轮到自己了。

葬礼上,老人们还看见一辆黑色奔驰S500,一个助理模样的中年女人先下车,然后从车里走出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有七十多岁,满头银发,精神矍铄,从头到脚透着一股福相。穿的戴的都是国货,那种在老字号里定做、全手工缝制的衣服,价格一定不菲。

这位老妇人站在姚扣根的墓碑前,一言不发,眉宇间透着一丝悲哀,女助理把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恭恭敬敬替老妇人鞠了三个躬。

老人们悄悄议论,没想到,老姚还有这么一个老相好呢!

也许是老妇人的气质太好了,无人有勇气上前搭讪,倒是有一个胆大的拉住那位女助理询问,女助理蛮大方地回答说:“薛太和姚老先生是老相识,以前同在一家大户人家做事,薛太是丫环,姚老先生是端菜的佣人。”

女助理的回答是正确的,这位名叫薛阿香的老妇人,正是当年大太太的贴身丫环阿香。

上海解放后,龚家的佣人陆续被遣散,阿香回到了浙江老家,后经媒人牵线搭桥,嫁给了解放军的一个连长,那还是解放初期的事。二十年后,她丈夫从一名芝麻大的连长一路蹿升至军区副司令员,中将军衔,薛太就象投资了一只当初无人看好,现在却翻了一千倍的超值潜力股,彻底发达了。

薛太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从政,官至副市长,次子是著名的心胸外科专家,女儿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富贵权势,应有尽有,难怪被人尊称为“薛太”。

薛太的第三代有六个人,上月,第三个孙媳妇产下一位千金,这是薛太的重孙女,如此一来,第四代里就有了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当年龚亭湖梦想的家族兴旺儿孙满堂,反被家里一个小丫环顺顺利利地实现了,龚亭湖若地下有灵,一定会感叹人算不如天算。

黑色的奔驰S500载着薛太,车里只有司机和薛太两个人,女助理有事先走了。夜色下的马路很安静,来往的车辆稀少,这辆黑色的庞然大物就象一口移动的棺材,往薛太的寓所驶去。

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薛太坐在舒适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司机知道薛太爱听戏曲,就关闭CD唱机,打开了汽车收音机,旋至戏曲台,正在播一出旧戏《窦娥冤》:

“上天——天无路

入地——地无门

慢说我心碎

行人也断魂

没由来遭刑宪受此大难

看起来世间人不辨愚贤

良善家为什么反遭天谴?

作恶的为什么反增寿年?”

薛太的眼睛忽地睁开了。

还好,司机眼睛看着前方,如果他正好回头看一眼,准会把他吓得半死,那情景就象死人刷地睁开了眼睛。

薛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唱戏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姨太!她把自己关在二楼的套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

收音机里传来一阵兹兹兹的杂音,唱词变得模糊了,背景里似乎有人在说话,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大,淹没了唱词,而且不是一个人在说话,是两个女人的对话。

“哼!为什么?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叫一报还一报!”

这是一个理直气壮的声音。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倒挺会装蒜!我问你,我的延儿怎么会在池塘里淹死的?”

“两个孩子在花园里玩捉迷藏呀!”

“不错,他们是在玩捉迷藏,可是有人在跟踪他们,趁两个孩子分散的时候,骗延儿乘上那只船底已经烂掉的小舢板,结果舢板沉了,这个人眼睁睁看着我的延儿活活淹死……”

后座的薛太蜷缩成一团,她眼睛瞪得溜圆,耳朵象猫耳朵一样竖起来,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一根根银发快要倒竖起来,变成一簇簇的银针。

她听出来了,是二姨太和三姨太在说话。

二姨太的声音说:“你怀疑是雪儿害死了你的延儿?怎么可能!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三姨太说,“雪儿当然不会,难道别人就不会吗?”

“天哪!你怀疑我?那天我一直在房间里跟张太太、李太太她们打牌,好些佣人都看见的……”二姨太急于辩解。

三姨太岔断她的话:“我没说你,但你可以叫别人来替你做这件事,比如某个丫环……”

二姨太忙问:“你指谁?”

三姨太说:“阿香!”

“阿香?”二姨太惊讶的声音,“你怎么会怀疑她?”

“延儿失踪的那天傍晚,花匠曾看见阿香一个人从后花园里走出来,两边裤腿全湿了,脚上还沾着泥,花匠大概没放在心上,过了好几个月,才慢慢传到我耳朵里,我问过他,他说是有这么回事。”

二姨太的声音:“那你怎么不找阿香去问个明白?”

三姨太的声音:“延儿的葬礼一结束,她就返回苏州去伺候大太太了,我要是跑到苏州紫金庵去追问这种事情,肯定在大太太那里碰一鼻子灰。人都死了,我就不要自讨没趣了。”

“阿香……阿香……”二姨太发出疑惑的呓语,“阿香是大太太的贴身丫环,大太太去苏州吃素念佛,阿香一直跟着她。你家延儿死的前一天,阿香突然回来了,说是替大太太取些衣物,结果第二天延儿就淹死了……”

顿了顿,二姨太接着说:“阿香跟我从来不亲近的,就算我是幕后黑手,也不会找她……”

两个女人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响起三姨太颤抖的声音:“二姐,难道是大太太指使的阿香?”

“快停车!”后座爆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司机不知何故,赶紧踩刹车,这辆移动的黑色棺材发出刺耳的声响,横在马路中央。

司机回过头,望着满面惊惶的薛太,不知所措地问,“薛太,您,您怎么啦?”

“阿强!”薛太喊着司机的名字,“有没有听见收音机里有人在说话?”

司机朝汽车收音机扫了一眼,液晶屏幕上的数字显示的是戏曲电台,《窦娥冤》还没有唱完。

司机说,“薛太,唱的是京剧《窦娥冤》,您不是最爱听戏曲节目?”

见薛太惊魂未定的模样,司机忙把汽车收音机关闭,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薛太喝了一口司机递来的矿泉水,擦了擦脸上的汗,吩咐他继续开车。

半小时后,奔驰S500停在了一幢公寓楼前,司机先下车。

“这是什么地方?”薛太抬头一看,马上觉得不对。

“薛太,这里是您孙媳妇住的公寓,您不是要来看小毛头吗?”

薛太盯住司机,好象不认识他了,嘴里一字一顿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来这里?我要你送我回家!”

司机也盯住薛太,好象也不认识她了,两个“陌生人”彼此看了半天。

“算了,”薛太不想再追究,她很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就说,“既来之则安之,扶我上去吧。”

薛太的忽然造访让孙媳妇吃了一惊,平时薛太要来的话,都是事先说好的,而且身边至少有两三名陪客,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身边只有一个司机,真是奇怪。

嗯,一定是想她的重孙女了,想来看一眼吧。

就在一周前,婴儿办满月酒,薛太送的红包是所有亲朋好友里最厚最重的,让贪财的孙媳妇心花怒放,愈来愈觉得这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可爱得很!

“小毛头在在婴儿室里已经睡着了,您去看吧。我这儿有上等的普洱茶饼,帮您沏一壶吧。”

孙媳妇迈着轻快的步子去了厨房。

薛太走进婴儿室,她的重孙女躺在摇篮里睡得正香,才满月的她就学会了侧睡,两条可爱的小腿露在外面,小屁屁下包着厚厚的纸尿裤,望着薛家的第四代,自己的重孙女,薛太满心欢喜,刚才发生的那些令人恐惧的意外,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薛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觉得轻松了许多。

二姨太和三姨太的话没有错,是她把三少爷骗上那只破烂舢板的,她甚至把它用力推向池塘中央,为此差一点儿摔下去,她目睹三少爷被困在渐渐沉没的舢板里,向她哭求,她置之不理,不安地朝四周张望,惟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人走过来。

还好,没有什么人来,三少爷就这么溺死在池塘里。

这是大太太的吩咐。

大太太对夺走自己丈夫的这两头狐狸精深恶痛绝,特意避开她们,跑去苏州的紫金庵图个清静,人是静了,心却静不下来。很多个夜晚,大太太在咒骂和撕咬中惊醒,然后放声痛哭,对她说,有机会一定要除掉这两个女人,大人没机会就找小孩,最好取其性命,实在不行就弄残,哪怕在脸上留一道疤也好……

大太太对她承诺,为她找一个好男人,为她置办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

三少爷死后,大太太并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只给了些小恩小惠。大太太明白,一旦阿香离开自己,说不定这个秘密就会泄露出去,所以尽可能地把她留在身边。

大小姐死的时候,大太太对那份“遗书”也是将信将疑,甚至怀疑这是阿香干的。

解放后,龚家迅速地没落,她离开龚家,重新开始。还好,命运女神眷顾她,她嫁了个好老公,投资到一只超值潜力股,妻随夫荣,真的就飞黄腾达了。

大太太若能活到今天,一定会嫉妒得发狂,大口吐血。

想到这儿,薛太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报应?她不是不信,说实话,能健健康康地活到今天,已经够本了,哪怕现在就让她心肌梗塞而死,她也不会觉得委屈,人生该享受的,她都拥有了。儿孙满堂,家族兴旺,就算她没了,薛家照样会兴旺发达下去,子子孙孙,绵延不绝……

孙媳妇端来茶具,象茶艺小姐一样忙碌起来,有意炫耀她的茶技,很快,一杯普洱茶双手奉到面前,浓得发黑的茶水,沁人心脾的香味,薛太微微呷了一口,没等她品出味来,茶水就象条狡猾的泥鳅,滋溜一下钻到她喉咙深处去了,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就象一簇地火蓬地燃烧起来。

见薛太被茶水烫着了,孙媳妇慌忙从厨房里端来一个冰桶,里面盛着碎冰,薛太拿了一块菱形的冰放进嘴里,凉爽的冰意顿时在齿颊间扩散……

透过晶莹剔透的碎冰,薛太仿佛看见后花园那座大池塘,黑沉沉的池水就象面前的普洱茶,一样东西从水底缓缓升上来,那是溺水的三少爷,他满身池塘的淤泥,散发着恶臭,三少爷对着薛太笑了,嘴巴刚一张开,粘乎乎的泥就从嘴角淌下来。

“阿香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这是一个八岁男孩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薛太的喉咙深处传来“咯!”的一声。

薛太的手机响了,孙媳妇去取包,丝毫没有注意到薛太的身体正在慢慢瘫软。

收到一条短信,孙媳妇自说自话地打开一看,莫名其妙的一行字:

“你做过的亏心事属于以下哪一类:1,背叛。2,不孝。3,淫乱。4,偷盗。5,杀戮。6,贪食。7,欺骗。8,凌弱。”

“居然有这种垃圾短信,神经病!”孙媳妇骂着,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薛太的姿势有点不对,嘴唇发青,脸色苍白,眼珠朝上翻……

薛太是被冰块噎死的,那种感觉跟溺水差不多,都是窒息。

张厚懊恼地把目光从脚踝处绑着的石膏收回来,停在床头柜的IKEA台灯上。他喜欢这种北欧家具的简约风格,家里从拖鞋到沙发,几乎清一色都是这个牌子。

自从在星巴克瑞金店遭遇那个能够让冰块向后转的女孩,求生的本能让这对难兄难弟爆发出惊人的毅力,短短一周,他们一口气拍下十一张死人照,尤其拍第47张格外惊险,一个心脏病猝发的病人被推进救护车呼啸而去,张厚奋力追赶,以一个高难度的飞跃,硬是从救护车的车窗里抢拍下了病人死亡瞬间的面孔,然而脚刚落地,他就听到了踝骨碎裂的声音……

医院的诊断是骨折,休息三个月。

吴薄很想安慰他,但摆在面前的严酷事实是,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还有两张照片没有完成。

是的,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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