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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谢你,曾经走进我的生命

我们常常是戴着一副面具在尘世间游走,不能在人前赤裸的坦露自己,于是在情感的独角戏里,上演着一幕幕无奈的装作客气和毫不在意。告诉我,枯木、春雨、秋风和叶子,哪一个是你的宿命的归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走,习惯了用音乐来打发时光。沉迷在那些伤凄的旋律里,我们常常听到自己心灵颤动的声音。每首歌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渐渐了悟:不同的经历,却相似的爱情。

不恋家的人其实是很可悲的,他(她)的内心一定荒芜,漂泊无依,眼底的冷漠有最深的孤寂。每每夜阑人静的时候,也渴望着有一份牵绊和浓情,来感化自己冰封的心。

喜欢上一个人,单纯而又认真,心甘情愿地付出,默默无望的守候,终究行不到一个暖暖的吻,感受到的,唯有天的热、你的冷。他们说,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深。

每个曾经青春如花的女子都做过那个关于灰姑娘的梦,幻想着有一日心中的王子会为她找回那只失落的水晶鞋。只是现实终究不是童话,人在渐渐长大,心,却随之越来越小……

老婆去天堂给老公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老公:

一定在想我了,是吗?一定是的,我在天堂都感觉到了呢!

老公啊,你说想和我结婚,真的好感动哦!原本以为你只是想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和我共度一生的想法!老公,谢谢你的爱!

和你在一起啊,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呢!每天早上醒来你都会喊手麻,嬉嬉,知道吗?老公,这是最最感动最最记忆犹新的片刻,在家的这些日子我都睡不着,没有你的手臂当枕头没有你的怀抱当港湾;但是我不后悔,我不愿意你看到我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我相信换你你也不会让我看到自己痛苦的一面!老公,原谅我,以后只能在天上笑给你听了!老公啊,一年前,我是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多么想永远永远都把你铭记于心底,但是发现怎么看你都看不够,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心里舒服点,我知道你爱听我笑的声音,其实我自己也好喜欢自己的笑呢,所以就天天笑,让你永远都记得我,是不是好自私?我怕我走了之后你把我的一切都尘封进一个连碰都不会去触碰的角落里,我好怕,怕在那里我会冷,所以就用爱让你对我刻骨铭心!我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所以,够了,今生有你,够了!上次帮你买的衣服袜子鞋子,你每年在我离开的那天穿上一套去看我好不好?十套,那就是十年,十年里,你只能用十天的时间想我,在特定的那天里,你才可以想起我也不准不想我,你知道我喜欢紫色玫瑰花,记得去找到哦,我对我老公可是很有信心的呢!记得,一年就是那一天能穿,别的时候不要去碰那些服装,如果你忘记了,那么在你老之后看到那些衣服,也许能想起我的这个要求呢!嬉嬉,以后你娶老婆了,记得在那天的时候带来给我看,但是不要告诉她我是谁,是女人都会介意的,就说……呃……就说我是你的青梅竹马好不好?我好羡慕那些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哦!以后你娶老婆了,那她就是“咱老婆”,你要对咱老婆好哦,就像对我这样,因为我在天上看着呢;虽然我会哭会吃醋,但是我更不舍得女孩子伤心;你下辈子欠我一生,好不好?下辈子我会是一个好健康好健康的宝宝呢,到时候我会用力用力的缠你一辈子,直到老去!

老公,我不想告诉你我爱你这个事实了,怕你哭!我只看过你哭一次,那次我任性和你提分手;但是现在的你一定也是在哭,对吗?不只是眼睛哭,心也在流着泪!老公啊,不要让心停格在那凄楚哀怆的瞬间,笑着面对人生,帮我笑完今生,好吗?

从现在开始,不要悲哀不要消沉;想我只要用十年里的十天;十年后把我从生命里彻底清除,我自私,但是我怕我的自私让你恨我;所以我就赖你十年,就十年好不好?十年,我们就真的忘记彼此,期待来生!

已经在履行约定的傻孩子

泪滴湿了信纸,男人痛哭失声!天渐渐的暗了,黑了,窗外灯光斜射了进来,男人整理好情绪;“老婆,我记得你十年,想你用十天,来生还你一辈子!”轻轻的,对着天际呢喃!

容易受伤的女人

她,年逾六十,自幼家境贫寒,早年丧父,孤儿寡母,历尽沧桑。概况说:她,六十年代度饥荒,七十年代下过乡,八十年代下了岗,九十年代拼市场。如今,她是驰名的女老板,女企业家,她的独资公司拥有固定资产总额三亿八千万元,手下拥有员工五千三百余人。“在官场上,在记者的录音笔前,咱们说的话,假的多,真的少,水分多、实的少。官话、套话、没有用的话,让人们听了烦气、腻歪……。今个,咱姐俩在饭桌上说几句心里话。”某钢铁公司女老板如是说。

饭桌上,只有她和我。她干了一杯法国干红,打开了“话匣子”……

一、无告

唉,作为女老板,苦辣酸甜咸,无处诉说。作为女人,油盐酱醋柴,谁又能说清楚?谁又能讲明白?

就说我家那口子吧,如今已是死鬼,到今年腊月,整整过去了10年。昨天夜里,我梦见了他。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只见他,身上披着一件绿大衣,红光满脸,走路一步一趔趄,不用说,又是去下馆子喝酒了。他到了我眼跟前,油腔滑调地说:“当家的,大董事长,今个有闲工夫来看看我?真是机会难得呀!”

这死鬼,活着的时候,正是我创业打家底儿的时候。我走南闯北,十天半月见不着面。一旦见了面,那死鬼跟打工的似的,叫我老板。这回,在梦里见了他,觉着他还挺逍遥。我说:“看你这身穿戴,好象是又当了大官儿?”“啥大官儿?芝麻粒儿大的屁官。”他,酒足饭饱,一个劲儿地张哈打嗝。他说,“我怎能比得起你,女企业家,今儿个见县长,明儿个见港商。”“别闲着没事儿扯闲蛋了,说正经的,又当上你那个村长太爷哩?”“是又咋的?比以前还大了。你不是常说:‘身上披件绿大衣,嘴里不离他妈地,两手插在裤兜里,不是乡长就是书记。’没错,按照文件的原话,我现在是副乡长兼村长,实权派!”说着,一辆“广本”静悄悄地停在跟前,车门打开,那死鬼连招呼也没打,弯腰钻进车门。我拿眼一扫,开车的,是个卷毛儿小姐……

这死鬼,活着的时候,当了几年村长。开头几年,在村里搞了个翻砂厂,睁了钱。有了钱,死鬼在县城盖个宾馆。自己不会经营,从广州聘了个卷毛儿小姐,把宾馆大包给她。那小姐,把宾馆的一层,改成了洗浴中心;二层,改成了茶楼;三层,改成了小包厢。宾馆开张,市里的头头,大款,竟然到小县城里来消费。年终挣了大钱,那小姐,嘴巧,会办事,明面上说,‘为了给村子攒下后劲儿,挣的钱,先扩大再生产。’背地里,给村委会班子,每人入了“干股”。转年,在给村委会班子分红之前,她打了机票,领着村委会的全体干部,转了一躺“新、马、泰”。这些头顶高粱花子的土帽,开了洋荤腥,见了洋世面。回国内在广州转机,转眼功夫,那小姐没影儿了,楞是把这些“土帽”扔在了机场。

这死鬼,从“新、马、泰”回来,到城里宾馆一看,立马伸腿瞪眼——傻了。原来那宾馆,在他们去“新、马、泰”的时候,改了招牌,换了经理……。那卷毛儿小姐,早把宾馆所有的资金拿走了,更可恨的,她又把宾馆给转租了出去,顺手拿走了2年的预付款。里外一算帐,有几百万。

我让死鬼报案。你不敢,说:“报案,还不连我一块儿办喽?”死鬼给那小姐打电话,那小姐更不含糊,娇滴滴地说:“老公,我在深圳新开个公司,比你那里更滋润。”又说:“还钱没门儿,我跟你两年,青春费值几百万?……”死鬼象自行车胎压着蒺藜狗子,气“扑”地一声没了。

这死鬼,浪荡惯了,吃、喝、嫖、赌,四毒具全。我劝他,他不听,还说:“别管我,我还差一毒,抽大烟。”这死鬼,成了社会“四输干部”,就是上午医院里输液,中午饭馆里输酒,下午麻将桌上输钱,夜里洗浴房里输“汗”。

这死鬼,死了还给我留下一大堆“罗联事”。那天,死鬼去海滨浴场洗海澡。中午,死鬼喝了“猫尿”,后半晌儿,开车回来,刚过了高速收费站不远,死鬼开的车,撞过拦杆,栽进了路边的壕沟里头。车头扎进水里。可怜那死鬼,身上绑着安全带,动不了身子,一口水,活活地的呛死在那里,死的真惨哪。也是他活造孽的结果。

发送死鬼哪天,我请了两套吹鼓班子,吹喇叭点歌,整整折腾了三天。临入殓,突然来了三个娘儿们。一个抱着孩子,两个手牵着孩子,跪在灵前,嚎啕大哭。各个都哭成了泪人。开头,大伙儿以为是我顾来“陪哭”的,一会儿,大伙儿闹明白了,原来是死鬼活着的时候搞的仨小姘。她们听说死鬼没了,赶来分家产。院子里炸开了锅。死鬼入不了殓,只得组成调节班子,开始谈财产继承问题。这仨娘儿们,都说孩子是死鬼留下的种儿,按照财产继承法,仨小崽子要继承死鬼的财产。我说:“死鬼已经咽气了,你们凭啥继承财产?”“凭啥?就凭他是我老公!”仨娘儿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吵嚷。我说:“死鬼死了,无凭无据。”“谁说无凭无据?要证据,有。”这时,村长说话了:“你们仨,把凭据给我看看。”“凭据,就是这孩子。”年龄最大的娘儿们抻着小崽子,说,“你们看,哪儿长的不象?再者说,我有老公亲手写的保证。”岁数最小的娘儿们,把小崽子往床上一扔,说:“我今年二十三,还是黄花姑娘。老公说,要是生个‘带把的’,财产多得。你们验一验,是不是‘带把的’?”吵闹半晌,没结果。最后,还是村长有主意:“你们仨,谁能拿出公证部门的证明来?”仨娘儿们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都拿出了一份证明材料。村长不看便罢,看后傻了眼。原来,仨娘儿们拿出的材料,都是上海出的亲子鉴定。证据如山。咳,现在,小姘们也提高了法律意识,有了维权意识。死鬼造的孽,咋办?按照法律程序,得花钱?唉,火车进高粱地—没辙。那就协商吧,结果,每人三十万。你说冤不冤?

唉!这死鬼。可叹,也可气;可恨,也可怜;……

二、无如

当企业家难,当个女企业家更难哪。你说哪方面难?哪方面都难。论眼下,千难万难,比不上办事难。

咱就拉拉办事咋难吧。

我这个公司,开始是个小铸钢厂。那时侯,通过关系,有时买几吨轧钢厂的边角料,有时买点废钢。把小电炉开开,炼出钢坯子,再卖给轧钢厂。这么一倒腾,一沓一沓的票子就到手了。那时,钱好赚。手里有了钱,心里烧得慌。瞅着别人挣钱,心里急得慌。真象老百姓说的:“进了官场嫌自个官小,进了商场嫌自个钱少。”有了铸钢厂,就想搞连铸连轧。有了轧钢厂,又想搞炼铁厂。那时侯,钱比现在好挣,连着发展了四、五年,楞是由一个小铸钢厂发展成为一个有烧结、有炼铁、有炼钢、有轧钢的钢铁联合公司。你问公司有多大,固定资产评估总额达到三亿八千万元,员工五千三百余人。跟别人的大公司比,咱算小的。可是在咱县里,也算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厂子,数一数二的利税大户。

人怕出名猪怕壮。公司办大了,来检查的就多了,麻烦事儿紧跟着就来了。隔三岔五就来一批检查团。那检查的理由多哩,五花八门,记都记不清。我记得有一回,市里来检查耗子情况。你说,正是秋后,厂子四周都是庄稼地,粮食随便让耗子啃,耗子进钢铁厂吃啥,吃铁水?啃钢坯?检查就检查呗,钢铁厂能有几只耗子。厂办主任问我:“检查的来了,怎么办?”我说;“好办。你不是常说,检查的来了怎么办?先到厂里看一看;看完了,怎么办?厂长领着进饭店;吃完了怎么办?歌厅舞厅转一转;转完了怎么办?桑拿洗浴涮一涮;涮完了怎么办?服务小姐按一按;按完了怎么办?摆上长城战一战;战完了怎么办?装起红包去下站。可有一宗,咱给的红包,数儿得比别的厂大,发得要比别的厂早。检查的下了车,先发红包,再发介绍材料,而后看现场。以下的安排,由你做主,一项也不能拉。”我叮嘱他,“红包、服务小姐是重头戏,唱不好,我炒了你。”

这种事儿,还算好办,不算难。啥难?办“安评”手续才叫难呢!有一回,“安评”检查团来了。按照老路子,把过场走一遍,没管事儿,简直是割草喂瞎驴——白费力。我一探听,才知道办“安评”手续比检查耗子难多了。难,也得办。我就是这么个脾气。拉关系,挖门子,钻窟窿捯洞,闹清楚了“安评”官儿的胃口,出手就砸结实了。搞检测,做“安评”,跑审批,一环接一环,环环离不开一个难字。可是,咱环环都不怕难,连着折腾了半年多。你问,最后办咋样?办好了。不过,办的不咋样。白白化了二百多万,末了闹了个“二乙子”手续。啥叫“二乙子”手续?说没有吧,咱化了大价钱,真有一张纸儿,上头扣着大红印章。说有吧,上级来检查,咱在手里攥着,不敢望外掏,上不了桌面,怕连累了上头,惹不起呀!养活儿子不起名——这叫啥?原来,上级叫补办手续,不是让当地办,是到上级办。咳,说啥都晚了,错过了机会,咱这个钢铁公司,怕是上不上户口了,只能当黑户,当私家孩子拉扯着。

厂里,花高价请了几位老师傅,高价老头。多高价?这么说吧,你可得给保点儿密,老头不让张扬。眼下实行年薪,算起来,年薪过百万。这样的老头,干工作尽心尽力,就是脾气忒倔,花插着给我添麻烦,让我做难。啥麻烦?肯定不是技术上的麻烦,不是生产上的困难。有一回,来了省节能减排检查团。市里、县里的大小脑袋瓜儿都陪着。检查团里有个专家,也是个老头,专门跟厂里的高价老头挑刺儿,好象是瞅着厂里的老头挣钱忒多,有点儿不服气。省里的老头问:“老师傅高寿?”“七十三!”厂里的老头是个倔脾气。“听说在鞍钢干过?”“没错!”“听说会砌炉子?”“会!”“炉温利用系数多高?”“不知道!”四句话,厂里的老头把省里的老头憋得脸拉成了驴脸儿,他指着车间里的照明灯说:“把灯罩子全摘下来,一年下来,浪费多少能源?符合节能减排的精神吗?”“你外行,这叫节能防爆安全灯,是上回省安全检查团推荐的,比市场上的灯贵多了。”省里老头气不打一处来,说:“这厂子,问题太多,没法检查了。罚款一百万,限期整改。”省里老头儿一生气,就罚款一百万。咋办?做工作呗!给省里老头儿顺气,花钱给检查团团长打点。末了,罚款一万。为啥差得这么多?还不是拿钱砸的?啥叫好官?吃黑办事的是好官,不吃黑不办事的是庸官,吃黑不办事的是坏官……

三、无聊

你问我,想不想再组个家庭?也想过,也闹心过;也相过亲,也折腾过。不过,牛蹄子两半子,没碰上合适的。

那是五年前的“五一黄金周”,市私营企业家协会组织一批女老板去西欧七国玩去。我们七、八个老娘儿们,在外国也不避讳,一路上,荤话连篇。在巴黎购物的时候,那几个老娘们,这个给老头子买块金表,那个给老公买双皮鞋,……我呢,没老头儿,没买东西啥?回到北京机场,她们来接站的是老头老公。我呢,接站的是司机。回到家,不是家,是公司招待所,服务员各个都热情。但是,没有家的氛围。躺在床上,心里想:“有个伴儿,多好。”

我想有个老伴儿。不过,想找老伴儿,难哪!得过三关。

头一关,是子女关。我有一男一女,老大是儿子,老二是闺女。这两个崽子,平常听说听道,知冷知热。听说我想找老伴儿,都不乐意呀。儿子说:“妈是董事长,儿子是总经理,这是咱家的企业。市里、县里,都知道是咱娘俩是搞企业的。冷不叮插进个老爸来,当儿子的脸儿往哪搁呀。”闺女说:“妈,我们当儿女的不孝顺?你老不随心?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妈只管说、只管骂,有我们哥俩在眼前伺候着,妈这辈子,不会有为难着窄的时候,只有享不尽的清福。”左一个劝,右一个解,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能从天上掉下个“爸爸”。

第二关,是财产关。家里要是贫穷,进屋四个旮旯,要啥没啥,还好办。重组个家庭,我这么大的财产咋办?我的律师说,财产不是问题,可以先分割。咋分割?律师说,按照财产继承法,你可以在与老伴儿登记之前,先分割财产。如果现在分割财产,董事长的公司,股份给子女,各占百分之五十。登记之后,你作为公司顾问,月薪一万元,年终奖十万元,一年总计二十二万元,足够你们老两口儿消费的。律师说,公司财产与新来的老头儿无关。至于其它家产,你也没必要要,你就吃住在公司招待所,让服务员伺候,其它财产,都给他们哥俩。你听听,律师说的话,简直是把我扫地出门,哪像是我的律师说的,准是俩崽子跟律师串通好的,挡不住我找老伴儿,却可以变着法儿地算计财产。

第三关,是舌头关。我找老伴儿的消息,八面风风似的吃遍了县城,成了酒桌上的笑料。唉,那些厌恶话儿,我就不学了。

我不怕,认准的事儿,想干就干。我把这件事交给律师办。那律师,有水平,有办法。他在电视上,没发征婚广告,而是发了个招聘司机的广告。他说:“我要为董事长负责,发征婚启事,容易招来不义之人,他可能是奔你的财产而来;发招聘启事,他是奔你的工作而来。再者说,你一个远近驰名的企业家,公开发征婚启事,影响形象。”律师还说,咱先考察,先试看,先谈谈,以免上当。律师在电视上真的发了广告。广告词我现在还记得:

“本公司公开招聘专职小车司机一名。条件是:男性,五十岁左右,离异(必须的),相貌较好,有气质,能在公司吃住,待遇面议。”

三天以后,律师在会客室进行面试,我在监控器里相亲。来应聘的有十几个,经过筛选,有两个基本具备条件。我把他俩都录用了,一个给我开“大奔”,一个给我开“大吉普”,老娘要亲自进行考察。同时,我派律师进行“私访”、十天之后,律师的“私访”结论出来,不禁令我大吃一惊:原来,这俩家伙,都是假光棍,离婚证全是假的。他们听到了街头的马路新闻,想膀大款,嗐,真晦气!

我,老了。没心思再找老伴儿。等爬不动,走不动的时候,进老年公寓,好好歹歹,由老天爷看着办吧!

四、无言

女人是人类的伟大缔造者,但是,从年轮驶入父系社会始,她就逐渐黯淡,渐渐失去了伟大。如今,时代不同了,作为女人,有的在政界叱诧风云,有的在商海纵横捭阖,有的在学坛傲然挺立……,但是,这毕竟属于凤毛麟角。

芸芸众生之中,可怜的女人哪,过了浪漫的少女时代,不觉中已成为油盐酱醋中浸泡的女人。或奔波于油盐酱醋,或禁锢于世俗偏见……一个美丽如花的女人,却早早的粗糙了双手……这一切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心平气和的接受。

啊!女人——伟大者不多见,而平庸者众众。女人哪,平凡中孕育着伟大,伟大存在于平凡之中。

没有伞的爱情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这是一座古庙,庙里虽只有几间殿宇,但林木葱茏,十分清雅。庙里的老和尚也很古老,白须白眉,鹤发童颜,足有一百多岁了。人们都尊称他为老法师。

这些年,山上开发成了旅游风景区,游人如织。山上十分热闹。尤其是一双双的情侣们亲亲热热,老来山上享受二人世界,老法师对这些不闻不问,还是每日里烧香拜佛,清灯黄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这天夜里,老法师正在摇曳的烛光下读金刚经,读到精妙之处,忽听窗外隐隐有气息咻咻而响。他不禁一怔,走去将窗子打开一看,只见草丛里有好多头小狐狸,一个个正全神贯注地听经。其中一头最大的狐狸,浑身白毛茸茸,身形秀美,目光炯炯,听得最入神。见老法师发现他们,狐狸们全都慌了,反身欲逃。老法师不由得微微一笑:“狐儿们颇有慧根。听吧!听吧!”从此狐狸们夜夜都来听经,也就和老法师熟了。在老法师读经时就进来房中,围在他脚边细细地听。

这一日老法师忽听的山上传来阵阵枪响。忙走过去一看。却是许多男女,手持猎枪,正在打猎,什么野兔野麻雀都打了不少,老法师忙开口阻止:“不要伤生!”那些人都嚷嚷:“这山里已经开辟成围猎场!我们是交了钱了的!你管不着!”老法师叹了一口气,正想走开,忽听哗啦一声,草堆里串出来好多小狐狸,众男女们发一声欢呼,急忙上前追赶:打呀,打呀!小狐们四处散开,其中一头最小的,毛色嫩红,刚会走路,跑不快,一下子被追上了,七八枝乌黑的猎枪立刻瞄准了她!她蜷伏在地,呜呜哀泣起来。听到这泣声,呼的一声,一只只已跑远的狐狸又返回来,拦在小狐儿面前!

“哈哈,又来了很多个!打呀!”“那男女们高兴得直叫嚷。老法师着急得直叫”;不能打!这是有慧根的狐狸!那些狐狸身处枪口的包围中,却也昂然不惧,在那一头毛色如雪的狐狸带领下。两腿直立,呜呜长叫。目光闪动。是的。如果这些人敢伤害他们,会有奇异的事情发生的!

这些男女都被狐狸们这个举动镇住了。其中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叹了口气,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这些狐狸们叫得我心头直跳,算了吧,我们回去吧!”这伙人都笑:“哎呀,歌唱家发善心了!”说完也就算了,扛着抢走了。老法师高兴得一叠声的念佛。

那被称为歌唱家的男孩走了很远,转过头去还看见那头白狐狸仍然立着,眼波盈盈,就象人一般与他对视着,他不禁笑了一笑:“这狐狸倒有灵性!”“这天夜里,老法师又在灯下读经。那白狐狸也照例来听经,只是听着听着,忽然发出了一声幽幽的长叹”;唉____老法师不禁微笑道:“狐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白狐听经久了,早已通了人性,知晓人言。她点点头:“我真想去到那人间,看那人间的许多风景……那人间的少年男女,成双成对来在山上游玩,多么快乐!”呵呵!老法师苦涩地笑了;你以为那些人都很快乐么,不,那都是很短暂的,我很久之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我那时是一个年轻的画家,画得一笔好画,有一个学校里的小姐就爱上了我。后来,她就走了,因为我很穷,我养不起她。所以我就大彻大悟,来到这深山里作了和尚,学佛诵经,自得其乐……

老法师深深的凝望白狐;“狐儿!你知道么,只有在佛经里才有极乐世界,你跟随我学佛吧,你会得到极乐的!”哦!白狐轻轻地摇了摇头;“可是我,我还是想着能够象那些少年男女一样,快快乐乐……也许那里边才是极乐世界……只可惜我修行不够,只能口吐人言,没能变化人形,我还要等很久很久才能去到人间……”“老法师又叹了一口气”;唉,也罢。我就成全你了。于是老法师在一个尘封的箱子里取出笔墨纸砚,和一碟碟的颜料。他抖开一张纸,用剪刀将纸裁成一个少女的图形,然后用红绿青黑七色细细描画,画出乌黑的头发,殷红的樱唇,粉白的肌肤……最后,一个美丽的少女形象在他笔下出现了。

老法师将这图形披在白狐身上,把手一摆,说道;“变!”一下子,白狐化作美丽的女孩,亭亭玉立!她惊喜得手舞足蹈:“我变了,我变了!我是人了!”“老法师微微笑了”;好,你可以下山进城去了。只是要记住,你的这外表的图形一时还不能紧密的长在你身上,你的容貌需要时时用化妆品描绘,补妆,否则这丽色就会暗淡下去。还有,你不能近水,一旦用水来洗澡,或让水滴打在你身上,你会浑身刺痛,难以承受。你的容貌也会化为乌有。直等到有一天。你的爱人真心爱上了你,你的容貌才会永远不变,你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城里有一个民族歌舞团,正在招募演员。可是符合条件的来的很少,急得胖胖的团长坐在椅子上,一边打瞌睡,一边叹息。忽然他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的声音;“请问,您这里还招演员吗?”胖团长忙睁开眼,不觉眼前一亮;一个年轻可爱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她身穿一件雪白长裙,身形婀娜,脸容清纯俊俏,一双眼睛灵动地闪动着光波。

“招!招!”胖团长一眼就看中了这女孩,喜得跳了起来。不用考试,这女孩完全符合条件!他忙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犹豫了一下:“我,我叫小白!”哦,萧白。在艺术学校学过吗?“小白犹豫着点点头”:学过的。团长又问“那你的身份证和毕业证呢?”这个……被小偷偷走了……以后再补吧,行吗?小白小心翼翼地说。团长想了想,也只得同意了:也好。小白从此留在团里了。她的性格有些古怪,不论在舞台上还是在舞台下,总是穿一件长裙。披着黑发,清秀可人。没见她穿过别的衣服。一旦下雨,她就会躲在房里,半步不出。每天她总要花很多时间来化妆,才肯出门。可是她真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她跳起舞来,就象是一朵白云,轻盈曼妙。她的歌声就象乳莺鸣啼,荡漾不住。她的赢得了无数的掌声,有很多男子给她送花,送来甜蜜的写在彩笺上的长信。甚至送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但是她都不喜欢,连笑也不笑一下。一双美目直望着远方。惹得男子们都悻悻而去。她,好像在等待着谁,却又等不来……

忽然有一天,胖团长向大家宣布:“团里要来一位年轻的歌唱家,要和这个团合作,进行一场演出!希望大家好好练!”那歌唱家来了,小白仔细的看,一下子呆住了。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孩,有着两道浓眉,身材挺拔如树。

那一天晚上,由男孩唱歌,小白伴舞。男孩的歌声浩浩而起,女孩戋戋而舞,把白色裙影飘荡在歌声里,惹得台下的掌声如雷。

演出结束后,男孩特意请小白吃饭,感谢她和自己有那么好的合作。小白说:“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面的呀。”是吗?男孩困惑了。他注视着小白那一双盈盈波漾的黑睛,也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只得说:“我们见过的。”嗯,你还记得我,谢谢了。小白微笑了。男孩点点头,说:“我们是好朋友了。”他拿出一束鲜花:“送给你。喜欢吗?”小白点点头:“喜欢呀。可是我不只是想要这些。”那你想要什么呢?我怕下雷雨,我怕那轰隆隆的雷声。瓢泼的大雨。我只想要一把雨伞,当我在雨里行走,会有一把雨伞伸过来,拦住这疯狂的雨滴……男孩点点头,笑了:这容易呀,我会给你一把伞,一辈子都帮你遮挡雷雨!真的吗?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当然,我不会撒谎的!”那男孩信誓旦旦的说。小白点点头,完全陶醉了。从此他们成为很好的一对。

男孩一直想开一场大型的个人演唱会,但没有资金。这一天,男孩和小白要去一位钱老板家联系。这位老板有的是资金。只要他从身上把一根汗毛拔出来,赞助一点,就能解决问题。

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大腹便便的钱老板接见了他们两个人。一见面,大老板的眼睛就直盯在小白的脸上:“呀,好一位美丽的女孩呀!”是吗?谢谢您的夸奖!小白虽有点不舒服,也只得很大方的说。男孩向大老板说起赞助的事,老板呵呵一笑:“好说好说!等过几天一定办!”过几天,钱老板驾着一辆车。来到小白住的地方,说:“小白小姐,上车!我带你去我家玩,顺便说一下演唱会的赞助问题。”小白很不情愿,但想一想,男孩正在为演唱会的事情着急,也就上车去了。

到了那别墅里,房子四边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钱老板领着她走过一个个装潢富丽的房间,殷勤地说:“小白小姐,喜欢这里吗?”小白笑一笑:“嗯,还可以。”钱老板忽然停下脚步,眼里闪射着狼一般的眼光:小姐,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住在这里,做这里的女主人,陪我三年,这房子就归你,我另外每年给你十五万元,你男友那里,我除了赞助他开演唱会,也会付给他很多钱,怎么样!小白睁大了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庄重地说:先生,请你自尊自重!转身就走。钱老板拦住她,狞笑道:“哼哼,你走不脱了,乖乖的住在这里吧,这里四边都是我的人!”小白哼了一声:“哼,是吗?我倒要看看我走不走得脱!”走不脱!钱老板得意地伸出粗壮的两只手。抓住小白的手臂。“啊!”他忽然惊叫起来。他抓住的手臂就像冰块一样冰冷,冷得他打了一个寒噤!

钱老板慌忙松手,小白缓缓地往外走。钱老板哪里甘心,呼啸一声,忽地冒出几个汉子,和钱老板一起向小白又扑过来,有的抓她的头发,有的揪她的肩膀,小白冷笑一声,全身忽地冒出一股白烟般的寒雾,迅速向这些家伙们反扑过去。

“啊,啊!”这些家伙们惊叫连声。他们一个个被寒雾一吹,直冻得直哆嗦,汗毛发竖,就像雪地里被冻僵了的人一样,再也动弹不得。小白从从容容,走了出去。这些家伙好久才恢复过来。

钱老板又惊又气,在床上躺了很久。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天,歌舞团的胖团长来到一家酒楼里。他是应钱老板的约会来喝酒的。酒过三巡,钱老板就问了:“兄弟今天来,是想问一下你们团上的小白小姐的来历,她好像很古怪!”啊,这个……胖团长有些犹豫,钱老板塞给他一厚叠钱,然后又问:“这个人,有什么异样没有?”胖团长一见钱,心花都开,连声不迭地说起来:“有,这个人很古怪的!”胖团长说起小白的来历。钱老板连连点头:“这么说她是来历不明了。只怕是什么妖魔鬼怪!要想把她斗倒,得想个好法子!”啊?胖团长吃了一吓,钱老板又问:她有什么弱点?平时最怕什么?对了,怕水,怕下雨!胖团长叫了起来:真的!

小白自从出了那个事,就不愿再去接近那些个有钱老板。男孩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回答。男孩心里很困惑。这天男孩忽然接到了胖团长的电话,说:“哎呀,尤为大老板要见你,给你赞助,你带你女友来饭店里吃顿饭,聊一聊,好么??”男孩便对小白说了:“有老板请咱们去呢!”小白连连摇头:不,我不会去的男孩说:哎,我的演唱会还指望着他的赞助呢,去吧去吧!生拉硬拽的硬把小白拉去了。

来到那家大饭店前,天空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快下雨了,小白不禁缩了缩脖子,十分畏惧:“我要回去了!”男孩忙哄她:“都到了,进去吧。”饭店大厅里已经坐着钱老板,还有很多人,见到他们进去,都露出了狡诈的笑容。钱老板说道:小白小姐你好呀!怎么样,你对我的误会消除了么?小白哼了一声:原来是你!转身就走,刚走到大门门口,天上忽然刮过一道银色的闪电,轰隆隆一声惊雷,惊得她立时变了脸色,对男孩说道:“快来陪着我,我害怕!”男孩一怔,正想走过去,钱老板已拦住了他,说道:“你不是要赞助么,我现在就给你开支票,嘿嘿!”男孩惊喜地停下脚步,对女孩说:你先回去,好么?小白脸色发白,急急走到了大门口,又一声惊雷响起来,大雨哗哗而下了!大雨倾泄在她身上,击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就象一把把尖刀,刺隔着她的肌肤,使她浑身发痛!四边都是茫茫雨幕,她天旋地转,辨不清方向!她在大雨里挣扎着,用双手捂住脸,惨痛的尖叫着:伞,给我一把遮挡雷雨的伞!听到叫声,男孩惊得站了起来,他曾答应给她的那把伞直到今日也未能给她。他从哪里拿伞去?

钱老板拦住了他,阴笑着:“别过去,你一过去我可就不给你赞助啦!”男孩一下子站住了,犹豫了,就在他犹豫的短短几十秒钟内,小白已支撑不住,浑身颤抖,雨点击打着她的全身,在她身上刺割出一个个血口,一条条血痕!她全身鲜血淋漓而下!男孩惊呆了!不等他回过神来,小白已经承重的喘息着,倒在地上,化作一只浑身白毛茸茸的血痕满身的白狐狸!

男孩惊得目瞪口呆,而钱老板一伙已得意的大叫起来:“变了变了!显出原型来了!”他们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铁笼子,就想把白狐狸揪住,装往笼子里!

可是,小白虽然浑身是伤,却又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呢!她急促的叫着,叫着。召唤着她的伙伴们!一下子,在急雨中,在雷电里,从四面八方忽然涌出了很多狐狸,毛色有白有黑,个头有大有小,猛冲过来!它们急叫着,团团转着,从口里吐出一团团火红的火光,射向这些疯狂的人!把他们烧的焦头烂额,惨叫连天!钱老板身上着了火,胖团长的胡须烧得精光,他们倒在地上,只顾鬼哭狼嚎!

几只狐狸也包围了男孩,要吐出愤怒的火光来烧他!然而,那一只浑身血迹的狐狸却拦住了它们,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最后哀怨地望了男孩一眼,便转过身去,带领着狐狸们一起跑进茫茫大雨里,转眼便看不见了。

城外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这天,老法师正在念经,一个男孩忽然走了进来,跪倒在他面前,含着泪水说:“法师,她去那里了?”老法师叹了口气:“她走了,离人群远远的了。”那么,我还能见到她么?男孩痛苦地问。法师没说什么,只是取出一个小箱子,取出里边的笔墨纸砚,说道:你学画画吧,等你把画画好了,也许你还会见她的。男孩低下头,笨拙地握住毛笔,在纸上轻轻的描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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