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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我来生不相见(5)

他们的对弈持续了一天一夜,外头风雨交加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棋面上白子越来越少,王易之深吸一口气,王易之终于引导叶朵朵,走出了当年他和叶老板下的那场棋局,原来黑子越来越少并非是被杀得节节败退,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所谓恕道饶是如此。那一刻十年的迷局他终于懂了,叶老板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自己身上的某一点或许赢得了他的肯定,所以棋局未完他便认输,而这残局正好来锻炼自己作为一个棋人的心性,持子许久,王易之将棋子放回了盒内,一抬头便见了叶朵朵脸上罕见的微笑,她得意地抬头看着王易之,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如此似曾相识。

“在下半生都和这黑白棋子打交道,早年听叶前辈教导,如今算是懂了黑白棋的三个境界:杀道、悟道、恕道,叶姑娘,这黑白子同旁的棋都不同,没有高低之分,每一颗子的赢面都是一样的,你的棋路太过于锐气,但天资聪颖,杀气凌然加上悟性,能下到今日的程度不属意外。在下将当年你父亲送我的送与你:棋和人一样,能将恕道参透,方是赢家。”

叶朵朵看着胜券在握的棋局笑道:“别拿家父说事,你说的道似乎有些道理,但如今我只问输赢,这盘棋,你还有何指教?”

一局棋他下了十年,十年一梦催人老,王易之拱手道:“这弈馆归叶姑娘了。”

穿着嫁衣的叶朵朵一脸疲惫额头渗出了汗珠,如释重负地长长缓了一口气,翘起左嘴角道:“受之无愧,王贼。”

窗外唢呐锣鼓宣鸣,夹杂着风雨声,热闹的紧。王易之从榻上下来,趿拉着木屐伸了个懒腰:“叶姑娘,这黑白子的胜处在于每一个棋子的布局变化,而非对对方有生力量的厮杀,表面上的目的和下棋人的目的很多时候并不一致……”

叶朵朵看也不看那身边的棋盘,抬头环视了一圈这“战场”,她每年来一次,如今已有十年,现下终于有心思认认真真打量它了,听见身后的王易之这么说,偏头打断道:“不需劳烦你再同我讲这些了,从此我再也不会下棋,所以你休想再打败叶家。”然后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王易之看着她堪称完美的侧脸,想这样年纪的脸庞,内心不该是为了嫁人而忐忑喜悦么?而她此刻完全没有嫁做人妇的喜悦和憧憬,沉浸在复仇成功的喜悦里。他却被这样的神情弄得揪心,不敢表达出来,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习惯她称呼自己“王贼”,他早已习惯了将那份原本可以发芽开花的感情狠狠踩死,他也早已习惯了住在她家的斜对面时不时见她一眼就好……这仇恨持续了十年,如今终于了断,他意料之中的生出了不舍。哪怕是怨和恨,他也十年如一日的受着。

唢呐锣鼓声音越来越响,叶朵朵站在榻前抬头便能看见那靠自己家越来越近的迎亲仪仗,脸色微微有些复杂,她缓缓转身,对着王易之道:“那一年谢谢你。”她的表情突然有些变化,语气间也少了仇恨的意味。

“哪一年?”王易之一时想不起。

“我发病的那年。”叶朵朵顿了顿,“哦,还有发水那年。”接着她又顿了顿,“还有……你一直没有离开,给我时间,让我报仇。”

他做这些从未想过要让眼前的这姑娘说声谢,他当初以为自己那样做的原因是同情和愧疚,久而久之才发现这种十年如一日的守护,将他的爱展现得波澜不惊,理所当然的不会被叶朵朵注意到,王易之摇摇头道:“棋逢对手也是人生幸事。”他内心分明想说,十年来即使你再恨我,我也不怪你,我只是想陪着你,但是怎么说呢?伯仁的确因自己而死,他哪里还有立场讲那番话。既然如今没有了宽恕后的可能,要她的宽恕又有何用呢?

叶朵朵听他半天憋出这样的话来,嘴角噙着一丝苦笑:“你心态倒也不错。”这些年,她似乎明白了一些,可是父亲的确因为受到了那盘棋的刺激才撒手西去是不争的事实,他让叶家丢脸了也是事实,如今大仇得报也为叶家赢了回来,她终于可以想想自己了,她直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父亲走后,她十年如一日的寻仇,世界里除了仇恨,就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许久后她移了目光至窗外的迎亲队伍。她这一生,爱棋,亦或有其他?嘴角噙着苦笑。“我对你如此厌恶,你却事事照顾我,你这内疚中可曾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关心我?”

王易之被她这话问住了,哪怕是在一年前,他都肯定地说:“有。”可如今性子再也无法同从前一样了,他看见叶家门口走出一个捧着红盖头一个捧着凤冠的丫头侍女,想自己祸害了她这些年,如今也该了断了吧,她的生活终于上了正轨,不可再生变数。

叶朵朵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恍惚有些哽咽:“不说也罢……”

这一声叹息让他的心生揪得疼:“叶姑娘,听说吴忌要接你去长安生活……”

这话好似一下子拉回到了十年前的月下小谈,他说你来长安我包吃包住,还未等叶朵朵回答,两个侍女几乎是冲了进来,喊着:“姑娘姑娘,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要误了吉时可怎么好,快快梳洗一下……”那两个侍女不由分说地按下叶朵朵,一个帮她整理妆容一个帮她配上发饰,这本是最隆重的云朵髻,如今各自用了鎏金镶嵌飘雪玉的步摇,那流苏随着她抬头瑟瑟而动,可怜可爱之至。那侍女为她在发髻当中配上一朵娇艳之至的牡丹—却不是天下任何一处能寻见的,侍女说是吴忌从苏杭寻得绣娘工匠若干,以最精良的绡为底子,配了极细的丝线,绣出这烛光下深浅变幻胜似真花的朵朵瓣儿;周围又缀以几把鎏金镶孔雀石小小插梳,更是如雀凤一般华贵,两耳的波斯红玉坠子秋千般摇晃不止。一切就绪,她方才抬头冲着对面一直站着的王易之轻轻一笑,如雁过秋空,大气却又生出了几分凄凉之意。

叶朵朵与王易之的故事,竟然都在这一笑中,也算得上是有始有终,距离上一次她的笑,已整整十年。那时候的他怎么会料想,这一笑要等十年,且是她盖上红盖头的最后一笑。

一边是一袭月牙白长衫散落长发在肩头的王易之,一边是一切就绪华贵喜气的吴忌新娘,这样的对比有些造化弄人的味道。

新娘子起身,丫鬟搀扶着她就要出门。王易之随她身后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见叶朵朵扶着一边侍女正要跨过这门槛,他鼓起勇气道:“叶姑娘,来生……来生再见。”这是最接近他心里话的一次表述,在她出嫁之前。

叶朵朵听见这话,穿着喜鞋的脚悬在门槛之上,只是一瞬,那步子还是落了出去,烟雨长廊之外是瓢泼大雨,她侧身停在门外,风吹动她的红盖头,红唇微微一动:“来生不见,王贼。”和着雨声,这话却不甚清楚,天际间的雨滴如同利剑通通落在了他的心上,原来她对自己的恨都能绵延到了下辈子。

王易之见着这抹鲜艳的红色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红彤彤的喜船,觉得自己人生的棋局也就这样结束了,他关上门,吩咐刚来的弟子们撤了牌匾。

问君逢魔时刻在等谁,已是满镇风雨十年矣……

得知叶朵朵死信的时候,王易之正在收拾行李,他想自己也许该离开叶朵朵的东塘镇了,已经没有他留恋的地方了。行李未收拾完,一名弟子走进他的卧房道:“师父,隔壁的叶大小姐,死了。”

死了?

死了!

王易之猛地直起身来,只觉得有些眩晕,定了定神问道:“死了?人呢?”

大弟子指了指窗外道:“那船又回来了,听说是吞金而亡,自杀的。”

吞金而亡?!自杀?!

王易之冲到窗边,那木棱窗户外一只铺满白布的乌篷船正往叶家驶去,就要经过王易之门前了。他冲到楼下,像发了疯似的往那河里走,弟子们也拦他不住。王易之耳边眼前浮现的皆是十年前的情形,他将那赖皮的对弈之人的一锭金子在手里颠了颠,然后递给了一边观棋已久的叶朵朵,那叶朵朵被吴忌教训,却不依不饶,她的那句话响在耳畔如同昨日—“这自然不是俗物,这是这位公子对棋的感情,嗯,嗯,情比金坚!对,情比金坚!”清脆悦耳如春天中绽放的花朵,她已经大仇得报,为何偏偏选择这方式离开?!

这东塘镇的天空像是被捅了个篓子,天上之水哗哗往下倒,王易之浑身都湿了个透,河水漫过他的腰际,那船在他眼前驶过,前一刻船身通红喜气洋洋,这一刻雪白的船身近在眼前,他呆呆地站在河里,直愣愣地瞧着恨不得将这乌篷看个透,他觉着叶朵朵肯定会掀开船帘骂道:“王贼,你以为本姑娘会死?别做梦了!”

那船帘没有动静,人亦没有来。

前一刻还是新郎官的吴忌,后一刻已经披麻戴孝操办丧事,他目光中说不尽的哀伤和痛苦,看见浑身湿漉漉的王易之,悲痛道:“这景象你可熟悉,十年前我师父走了,如今我的……师妹也走了……”吴忌与叶朵朵终究是没有成的了亲,那牌位上刻着的是师妹叶朵朵,看着这个边哭边支撑着自己办理丧事的吴忌,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拖着残躯走在烟雨长廊上。

一炷香之前,他在收拾行李,从放着棋具的楠木盒子中看见了一封书信,觉得蹊跷,想这盒子平常束之高阁,除自己外哪有什么人有机会接触它?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夜对弈,曾有过短暂的休憩,想到了叶朵朵他的心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信中没有控诉没有仇恨,有的竟然只是一句话—王贼,叶家重诺,我父亲生前已将我许配给师兄。这辈子,时间错了,地方也错了。

王易之终于明白她的那句“来生不见”包含了多少克制和心酸,那句话她问不出口,不管答案如何都不能改变什么,所以何必问呢?用恨的方式彼此关心着,或许是这夹缝中最稳妥的一条路。她的吞金而亡是对感情的了断,还是对叶家重诺的执行,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自己对她有情的时候,这个姑娘心里有过自己。

时间错了,地方也错了。他当年信心百倍的跨进的是东塘镇还是宿命的定局?

他这一生圆满事极少,亦或这样才是人生?雨声渐渐小了,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烟雨长廊上冒着雾气,有一个长长的影子死气沉沉地走在青石板路上,那长影走到了长廊尽头,只听见扑通一声,便消失不见了。

叶朵朵八岁时,在长廊中吹泡泡,蹭到一个人;

王易之十五岁时,长安城里棋无对手。

叶朵朵十岁时,生火做饭,一不小心烫伤了手;

王易之十七岁时,收了几个徒弟,偶尔训斥他们调皮坐不住。

叶朵朵十二岁时,命悬一线只怕大仇未报,却发现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王易之十九岁时,突然觉得被她恨着也很好,至少一年可以正儿八经的见一次。

叶朵朵十四岁时,吴忌归来,向她求亲,被拒;

王易之二十一岁时,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醋意,但说不出口的醋意才叫痛苦。

叶朵朵十七岁时,在船上看着被淹没的镇子,想也许和他死在同一条船上也不算坏事;

王易之二十四岁时,想叫她一声朵朵。

叶朵朵十八岁时,在出嫁的喜船上,吞了保存十年的那锭金子;

王易之二十五岁时,和她共享一个葬礼……

她是他的叶姑娘,他是她的王贼,十年如一日。

曼陀罗花在一片沉寂中发出了滴答的声响,那些泪珠像是王易之故事中东塘镇的雨点,王易之看着流泪的曼陀罗抬起头来问我道:“许掌柜,情缘二字真是奇妙,是吧?”

我从王易之的目光里能看见那种磨尽了戾气的温和,胸中有丘壑才能将锋芒内敛,是岁月打磨出来的,这种气息让我想起了对面茶馆的那个人。他似古井的眼神里有过什么样的故事,让他抛弃了长安来到平安镇?不过我与我梦中常出现的曾经的未婚夫倒是应了情缘的另一层意思:“情和缘的确奇妙,缺一不可,彼此也要匹配。”缘浅了是孽,情深了是债,两者之间时而此消彼长,而常见的是两败俱伤。

此刻只觉得记忆的深处有一扇门,我站在门外,看着那门似乎有打开的迹象,我摇了摇脑袋眼前的王易之才清晰了起来,有些歉意道:“王公子你是想要见她吧?”

王易之顿了顿,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想见她,那时候她说……不想见我,所以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就好了。”他说得有些迟疑,这个能十五岁下赢长安城最终又悟出了恕道的男人,这一刻竟然有些害羞?着实叫人的对爱情二字心生佩服。

我展开羊皮卷的地图,华夏、魏国和楚国范围内,属于王易之的那朵曼陀罗最终落在了华夏长安的方位,王易之露出了笑容,而我的额头则不争气地浮出了一层汗珠,我有些不大想接这笔买卖。

王易之见我反应异常,有些谨慎地打量了我一番,疑惑地问道:“掌柜的,你是酒瘾犯了吗?”

这句小心翼翼的提问让我最终没有忍住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我三天不饮酒就要反应异常,癫痫吐白沫是家常便饭。”

王易之真诚地说道:“那掌柜的多备些药,去长安的路上好有个准备。”

……

出了这房门的时候,凉风微微,我先进了一默的房间,他还在沉睡着,没关系,离他苏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想到这里,内心又踌躇起来,这长安是去还是去?在一默没有醒来的这些日子里,我努力地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他的苏醒,如果他没有醒来,而我是否真的有面对旧城旧事的勇气?

窗户留着一丝缝隙,推窗才见邻居家的院落里栀子开了花,空中绵绵细雨和着似有似无的花香,想起了从前这个时节,我都会采些栀子花挂床头,在墨水中添加一些栀子的味道,母亲也喜欢。

如今花依旧,家已破。

“许姑娘……”

这声音扣在我的心尖上,就像王易之的故事里,那枚落在了白玉棋盘上的墨玉棋子,沁心的凉,温润的暖,除了华应言还有谁。

我走到门外侧身将门合上的时候,竟然意外地见着许一默的手指头动了动,虽然只一瞬,却叫我欣喜若狂。我回过身去,跪在他的床头,握着他的手对他道:“一默一默,是姐姐……是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我一定能救醒你,一默……姐姐会去长安,再害怕我也要去,哪怕全部想起来我都会去,一默……”握在手里的一默的手,没有再动过,虽然那只有一瞬,却值得我全力以赴在所不辞。当初那人没有骗我,只要我让这些客人圆满,一默真的就可以醒来。等我缓和了一阵,才想起门外的华应言,我转身看他,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诧异和动容的神色。我想华应言作为一个能开得起茶馆的公子,家境自然是殷实的,见到我这样的也委实突然,心中生起同情之心也是难免,从前有里子所以常常做些不要面子的事儿,如今里子早就没有了,所以面子自然要得更紧。“华公子觉得新鲜吧,从来未曾见过罢?”我见他的表情动容的厉害,就越发心里抵触的紧,恨不能推他离开。

华应言摇摇头,并没有因为我的语气而恼火,他大方地站在我面前,没有我的局促和紧张,说道:“似乎长安对许姑娘来说,是个需要勇气才能去的地方。”我心虚地低下头去,想要往楼下去,他的声音继续响起,“所谓勇气,应当发自自己的内心,让你鼓起勇气的应该是你自己,而非外物。”

我抬头看着客栈的灯笼,觉得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我要面对长安,应该出自我内心的坚定,而非迫不得已。可是这样的勇气,总是旁观者看起来容易,当局者的心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今指望这个仅仅是个认识不久的华应言来体谅我的处境,也的确难为他。我也不愿向他解释,我不希望让他见着、知道我落魄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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