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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来爱

每份爱都有权去问幸福

两年后,我开始允许宋朗和春天一起走进我的生活。我和他相处默契,只是我与他之间,好像永远都进入不了感情的盛夏。有些习惯,我怎么也改变不了,我的晚餐,永远是那种加红油加辣子的面条。我看任何一个人,都不轻易去直视,永远都是不热情但也最安全的四十五度,包括看宋朗也是会这样。

有一次我又被面条辣得难受,宋朗说不懂得爱自己,哪有长年累月就拿面条当晚餐的?我说我爱。他问为什么爱?我说就是我爱,没有想那么多。

宋朗生气了,他冲我发火,说我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来纪念?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但是我知道他在哭。

那以后,面对宋朗灿烂而又深情的眼睛时,我总是不敢睁开眼。有一天,在楼下散步,我双脚立在一块步行砖上摇,我边摇还边假装没心没肺地说:“这块砖大概过多久才会松动。”

宋朗沉默了,天黑下来时,他终于问我:“唐韵,我可以问问幸福吗?”

不等我回答,他又问:“我们会不会有永远?”

我还是没说话,因为那一刻,安迪你突然又那么霸道地就跳上我的脑子里,不许我去做一个肯定的回答。

宋朗说他懂了,他说:“唐韵,别把勇敢折磨得那么久,每份爱都有权去问幸福。我等你去问到最后答案,然后再来告诉我,你要给我的最后答案。”

两个安宁在一起就是永远

我来找你了,你的电话早已不是线索,还好我记得你的身份证号码,我来到它所属城市辖区的派出所……于是我就看到了与你的身份证号码相关联的你的资料。

我往记事本上抄它们时,手都在发抖,到最后,我手中的笔和眼泪一起掉下来了。那个为我查户籍的女警官不明白我,她想我定是为找得辛苦而激动,好心地递给我纸巾说:“总算找着了,对不对?”

是的,我总算是找到你了,安迪。那份资料细致到你在什么路多少号都有,可是那份表格中有个小格子,上面写着“已婚”。

五天后我还是调整好来找你了,你的门敞开着,电视也开着,我叫了一声,有个小孩从玩具堆里站起来,指了指卧室的门,从细小的门缝里,我看到床上躺有小碎花居家服的背影,你的她在午睡,或许,她的那一边,还有你。

我退了出来,不知道自己是要想哭还是想跑,事情的结果让我做什么都觉得无比艰难。

你没睡,听到声音追赶出来。也许是怨恨,也许是自尊,在你来到面前时我说:“安迪,我路过你的城市,我要结婚了,想请些老朋友,不知你有没有空?”

你愣了好久。我拼命不去理心里的难受,笑着说:“伸出手来,我写个电话给你。”

你却慌乱了,慌乱得不知伸哪只手更好,犹豫中我看到了整个故事不圆满的答案。

原来你这么多年不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有了小小的残疾,你的右手没有了,然后才是“已婚”。

你还在慌张地把它往衣袋里藏,我用力把它拉了过来,我看着它,眼前簌簌地飞行着我们的过往,但是很快它们都变成了我心疼着的原谅。

原来那年你的离开是有原因的,公司不仅把假账的责任推给你,还说你企图藏匿公款,他们有关系,这事你一时澄不清,于是那天清晨去公司取资料,被他们发现匆匆走时,在街边被绊倒,然后有车从你的手腕处经过。

于是我知道你当年不要我是因为你要给我一个清白的你,但是后来一切都被伤害了,包括你继续爱我的勇气。

我依然忍着没有在你面前哭。我说:“安迪,我们两个人,终于都向爱情问到了答案,只不过我的那一份,落在了你的后面。”

你眼睛红了,但是你笑了。你还想说什么,但你的孩子在叫你。我说:“回吧,我马上就去车站了。”你走到楼上,向我挥手说:“我一定会去参加婚礼的。”

我笑着点头,看着你转过身进屋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哭了,我哭着说:“安迪,请你原谅,我写给你的电话号码,是错的。”

因为看到你后,我向自己问到了幸福的答案,它就是安宁。你在安宁里,你的伤才不会被揭起,而我在安宁里,也才不会再以我的爱去让你不安宁。

我会回去把我们的故事说给宋朗听,然后也跟他说:“我给他的答案是,两个孤单在一起,就再也不是孤单。两个安宁在一起,就是永远永远。”

如果有来生让我做你的女儿

夜,黑暗无边,窗外一片冷寂,偶尔有雨打窗棂的声音;心,在清冷寂寞的夜晚有些疼痛;泪,在黑暗中无声的滑过脸庞;在孤独的夜里,温一壶酒等你,等你来温暖这一夜的悲凉;

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勾画出你的样子,从模糊到清晰,陌生到熟悉,一遍又一遍,直到烙在心头,深入骨髓,深深的,深深的印在心底,再也不会被斑驳的岁月风蚀。

晨曦,缠绵了一夜的雨竟然停了,春雨把天空洗刷的湛蓝湛蓝,蓝得让人想心碎,眼前的村庄被薄雾萦绕,美丽而安详,让人不忍靠进却又不肯离去。默默看着脚下的路,一片土,一颗石,都曾留下你走过的足迹,抬头看满眼的春色融融,一片叶,一朵花,都曾留下你回顾的眼眸。而今,我来了,轻轻的,生怕惊拢这美丽的一切,走在你走过的土地上,脚印重叠于你的脚印之上,眼睛捕捉着你看过的每一寸风景,它们都曾轻抚过你的眼眸,我离你是那么近,触手可及你的温暖,深呼吸,空气中飘来你醉人的气息,沉醉,闭上眼,被你包围着拥入怀抱,长发随风飘舞,轻轻亲吻着你的脸庞,十指相扣,你眼中有爱意传来,耳边呢喃着你的轻呼声“宝贝”,心又被狠狠的揪了一把,泪肆无忌惮的夺眶而出,在这乍暖还寒的春日。

我已站在这里,而你,却已远离。我依然要感谢,感谢这座山,感谢这块田,感谢这里的每滴水每颗草,感谢这里一切的一切;感谢它们蕴育了你,给予我无比珍贵的你;感谢上苍让我于你相遇,相知,相惜又相爱!感谢你照亮我的人生旅程,让我陪你走过那一程的山水,那一程的幸福,那一季的花开,那一世的铭心刻骨。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时,掬一把相思的苍凉,握一世独自的孤寂,隐忍着爱从血液里抽离的疼痛暗涌,一如往常给你最灿烂的阳光,而转身后再也忍不住的泪,你不会看到,那一首悲伤的离歌,我唱了又唱,就算有一天你会遗忘,我也依然倔强的把目光投向你的方向。

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再和你这样隔时离空的相遇,不要再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遗憾。我不想再去承受相思的苦,思念的痛!我要真真切切的触摸到你的温度,我要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你温暖的胸怀,我要夜夜睡在你的左边,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可亲爱的,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不要做你的女人,我更想,做你的女儿!

做你的女儿,我们的血脉就可以相连,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你的骄傲,你的优秀,都将在我身上得以延续,我将是你一生都不忍割舍的爱恋;做你的女儿,我们就将是彼此的独一无二,再不用费心的去猜测你的心思,只消我微微的一颦,就会让你紧张万分;做你的女儿,我可以随时靠在你温暖的胸怀撒娇,而不用担心这怀里的温度有一天会变为寒冬;做你的女儿,纵然我再贪婪的索取你的爱恋,你也会倾其所有的给我而不会感觉疲倦;做你的女儿,我将永远被你视若珍宝,你的手,永远会为我而温暖,你的眼,永远会为我而温柔,你的爱,别人无法从我身上分享,那是,你给的只属于我一人的爱恋。

做你的女儿,我就可以天天对你说“我爱你”;做你的女儿,你就可以天天喊我“宝贝”;做你的女儿,我就不用日日担心有一天你会无声的舍我而去,不会担心有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将会再也看不到你;做你的女儿,无论我们离的多么遥远,时光永远不会把我们分开,也不能使我们彼此淡忘,因为,我们的血液相融,我们的心意相通;做你女儿,我就不会再为你流下伤心的泪,不会再忍受相爱的苦痛,不会在黑暗的夜里忍受着因思念而撕心的疼痛;做你的女儿,在我哭泣的时候,你会心疼的吻去我的泪水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遥望;做你的女儿,在我喜悦的时候,我要你跟我发出爽朗的笑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看着照片中的我;

做你的女儿,我要牢牢的占据你生命的每一分一秒,用心的陪你到老,直到两鬓斑白时,我依然守候在你身旁,陪你看每天的日落与日出!

亲爱的,我们约定,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做你的女儿,你来疼爱我,好吗?

原来 她一直喜欢我

她和我是在高一的时候认识的,在我印象中,她是那种天真,幼稚又充满幻想的女孩子。在她的眼里,世界仿佛是那样的美好,生活对她来说永远是那样开心,因而总可以看到她那灿烂的笑脸。而我是那种安静稳重而又比较忧郁的男孩。

那时的我,很喜欢写散文,喜欢用那些飘逸而清新的辞藻来寄托心中朦胧的感情,或快乐的,又或者是悲伤的。或许是因为那种淡淡的风格迎合了她天真浪漫的性格,她很喜欢看我写的散文,喜欢我写的朦胧的散文诗。又或许,是因为喜欢我写的诗,所以她总喜欢和我坐在一起。喜欢和我聊天,说她那些漫无边际的想法,或者,用我的话说,那是在做梦或者幻觉那时候正是日潮寒流汹涌的时代,日本的动画,韩国偶像剧和剧里的帅哥美女,爱情故事,是那时候少男少女们心中流行的代表,时尚的象征。那时候,她很喜欢看韩国剧。她总是对我说,以后一定要去韩国。或许在她看来,那是一个浪漫的过度,正如韩剧里浪漫的爱情故事一样。而我是一个对时尚并不感冒的男孩子,于是她的想法在我的眼里竟是那样天真,幼稚,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样。

或许是因为天真幼稚,她总是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深信不疑。于是,在我看来,她似乎那样傻,傻的可爱。于是,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

然而,她又是那样可怜。记得某天下午,她哭着告诉我,她爸爸因为车祸去世了。她哭得那样伤心,而这样的消息让人是那样心痛。或许因为她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当从美丽的幻觉回到残酷的现实时,他显得那么稚嫩难以承受,我感受到她是那么无助,感受到她的心碎的是那样彻底。

记得此后的那些日子里,她总是哭,总是含着眼泪向我诉说着父亲的好,诉说失去父亲后的悲哀与孤独,说着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是多么的无助。而这时,我总是用自己无力的语言来安慰她,要她学会生活,学着坚强,学着在风雨中的日子里勇敢面对。可除此之外,我却帮不了她什么。

那段日子我一直跟她坐在一起,每天都看见她以泪洗面,看见她绝望的眼神,听见她伤心哭泣的声音。或许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稚嫩的心灵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东西,那种负荷就像一块突降的巨石压得她无法呼吸——她是那样绝望以至于想到了去死。而我此时的安慰也只能是短暂的抚慰却无法抚平她心中深深的伤痕。

或许,是因为在她最需要关怀和安慰的时候伸出的双手让她感到了暖。在此后的日子里,她对我是那样的好,而我们的关系,正如我以为的,就像兄妹一样。

高三的时候,我们分开了,因为分班。因而此后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偶尔碰见她的时候,我们依然聊的那样开心,她又回到了从前,变得那样天真而充满幻想。我想,或许是因为心灵承受了太多让她学会了坚强面对。

再后来,高中毕业,我们的联系终断了……

大一的某天,在网上偶然遇到了她哥,我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她的情况,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于是,我们又联系上了。不记得在电话上聊得有多开心了,只觉得她的话语中包含着太多的惊异和喜悦。她一直笑着,说她找我着的好辛苦,说她以前好喜欢看我写的散文……而我只是笑笑,谦逊地说一些就连自己都觉得虚伪的话语敷衍过去。从跟她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她在石家庄某某大学里学韩语。于是我想,这个总是充满幻想的女孩,终于开始朝着她的梦想,开始迈进了。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从前;于是,我们在网上又开始聊着现实与理想中的一些。她总是那样开心地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我的眼里,她还是我那个天真的小妹。她说下次回家一定要到大学里看我,说下个暑假要和我一起去打工。或许是我太不懂感情,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发觉到这简单的话语中所包含的更深沉的感情。我只是草草的回答“嗯,好的”……

某天下午,在网上又碰到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还没,现在也不想谈。她似乎很惊诧,问“为什么不呢?”我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那时候也没有去多想,只是答到:因为,还要以学习为重的。感觉,她似乎想了很久,然后告诉我,她也没有。我确实没弄清楚她跟我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想了想,随便说了一句:还是随缘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没碰到她了,但还是喜欢到她空间里去转转。偶然间有一天,在她的空间里看到了一篇刚刚更新的文章,题目叫《新的开始》其中有一段这样写到:我们太年轻,以致不知道以后的时光竟然还有那么长,长得足够让我忘记你,足够让我重新喜欢一个人,就像当初喜欢你一样……原以为我们都会对过去恋恋不忘,其实不过是我们都太执着了,它没我们想的对我们那么无法忘却。结尾这样写到:等到明年武大的樱花开了,我会回去陪你看樱花的……

我突然觉得有点哽噎,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在远方,一直有一个女孩子喜欢着我,而我却丝毫没有察觉,直到那份爱从我的身边悄悄溜走,才发现自己早已亏欠太多太多。

而今天,现在,当春天的晓风轻轻吹来,校园的樱花早已盛开,喜欢我的女孩却早已离我远去。

爱来时,我没有发觉。发觉时,爱早已离开。当一切已无法挽留,我只能对着微寒的晓风,真诚的说一句:对不起,祝你幸福。

请让我为你跳最后一支舞

能不能再为你跳最后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穿过荆棘布满的丛林,我来到你身边。你安静地,忧伤地望着我,如千百年前一样,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你,可曾记起我?那个被你抚摸过的,漂亮的我?或许是被你指尖的温柔感动了我,在那一瞬间记住了你,对你暗许情愫,如一只飘飞的树叶在你面前翩翩起舞。你,可曾看到我满眼的相思?

今生,你是我唯一快乐的理由。等你,是我的宿命。

多少个日夜,枕着你的容颜入睡,梦里梦外全是你的影子;多少个风雪的寒冬,因为有了你指尖的温柔而温暖无比;多少个落雨的午后遥望远方遐想你的身影,我知道,你早已在我的生命与血液里。这一生,失去你的抚爱,我将如花般慢慢枯萎,慢慢凋零。

你可曾在睡梦中梦回千百年前的爱恋,可曾有一紫衣女子让你蓦然醒悟?可曾让你因错过而悄悄潸然?可曾让你的心再次悸动?我紧贴你胸口取暖时紧闭的紫眸,可曾激起你怜爱的心?

而今,我带着被荆棘刺痛的四肢,满身伤痕地站在你面前。原以为,你会小心地为我擦拭这满身的泥泞;原以为,你会像前生一样怜爱地拥我入怀!却不知,千辛万苦站在你面前的我,看到的却是你身边的那个幸福无比的妇人。

转过身去,绝尘而去,让千百年的爱恋都抛在身后。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山盟海誓抵不过时光的流逝?为什么我千百年的思恋抵不过岁月的变迁?黑暗中,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如果,爱情是一场赌注,爱你是我的宿命。我愿用我全部的孤苦去换取那刹那的美丽!只为,你前世指尖传来的温柔;只为,那片刻的刻骨柔情。

今夜,月光如水。请允我如千百年前一样,在你面前为你跳最后一支舞。你可曾看到月光下我流泪的紫眸?

我是你千年前放生的那只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山盟海誓都化作虚无!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那只白狐!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眸,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为虚无……

用尽我这生的力气和全部的柔情为你跳最后一支舞!是否,我的舞让你从梦中醒悟?否则,怎会看到你含泪的眼睛?我在你面前跳着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支舞。在生命耗尽的最后时刻,我终于看到了你落下的泪滴,我笑了……

我在你面前飞舞着、纷乱着、心碎着、坠落着!等待着和你下一世的轮回……

爱情不能承受之轻

北京,与恋人依依惜别

张希、程然和我是大学校友,一次辩论会上,三人大放异彩,由“死对头”变成“死党”。

2000年的万圣节,事先我们商量好,我扮“白鬼”,张希是“青鬼”,程然演“红鬼”。子夜疯狂中,我被一只青面獠牙的“小鬼”猛然捉住,一片嘈杂声中,我只听他说“方艾琳,我爱你。”我动情地回答,“张希我也爱你。”青鬼僵在原地,慢慢摘下了面具,我看见程然煞白而尴尬的表情。我和张希几经掩饰,毕业前夕,仍被程然撞破了我们的恋情。

万圣节以后,我和张希全力准备雅思考试,可同时拥有在山上滑雪及在山下享受阳光乐趣的温哥华,是我和张希移民加拿大的梦想第一站。我们与程然渐渐疏于来往,偶尔在食堂遇见,只是点头笑笑,然后匆匆离去。12月,接到雅思分数时,望着张希4.5分的成绩,我们面面相觑,欲哭无泪。张希恳切地请我留下来,明年和他一起重新申请学校,但权衡再三,我还是决定先去“西城学院”,对于年轻气盛的我来说,机会和年纪之于一个女人,都比爱情重要。

与张希冷战期间,程然多次尽老友义务劝和,我这才知道他已经拿到“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西城学院”的通知书。离校前,张希、程然与我有一次长谈。程然说,我已经给“西城学院”发出申请了,应该问题不大,我喜欢它在温哥华市中心。张希说,这样也好,如果你们能在一所学校相互照应,我也比较放心。

那晚,北京下了第一场冬雪,京城屋瓦与街道一片白茫茫,我的心情也如这皑皑白雪,前途敞亮但爱情茫然。

春日迟迟,我只身飞往温哥华,飞机被抛离三万英尺时,我想起张希对程然的重托,“我把艾琳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张希的重托有种诀别的话外音,这加重了我的离愁别绪,更让我对爱情的信心跌落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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