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擦肩而过
雨是一个很不现实的女子,就象生活在真空里,一切世俗的功名钱财似乎都和她无关。偏偏娶她的男人在新婚之夜告诉她,他是一个富豪之家,隐瞒实情,是怕她和其他女子一样,只看中了他们的家世。她有点失望,为自己的不被信任。结婚后,总裁丈夫让她辞掉工作,做了专职太太。
从小在部队长大的她,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一米七的身高,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尽管已经36了,仍然象个婷婷玉立的小天鹅,高贵而不失柔媚,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丝平常女子所不具备的英气。那对紫葡萄似的星眸,镶嵌在椭圆形的鹅蛋脸上,清澈透底,更给她平添了少女般的清纯。
日子过于清闲,她有点无聊。除了练练瑜伽,偶尔也会独自逛街去买玩偶。相比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偶,她更喜欢记忆中的泥塑娃娃。
雷哥哥是她小时候在部队院里唯一的玩伴。他很懂事,虽和她同岁,却似乎大了很多,常常以大哥哥的身份照顾、训斥她。雨也乐意接受他的照顾,愿意跟在他身后听训斥。他有一双灵巧的手,十指上下翻飞,片刻之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娃娃就捏成了。他常常抢在她欢喜的伸手之前,用指甲草先把她的指甲包上,那样雨就没法在泥未干的时候去弄坏那些娃娃。等她乖乖的染红指甲,泥娃娃也可以拿给她玩了。8岁那年,雷随父母转业走了,再没音信。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早晨,他和爸爸妈妈一起坐在军车上,向她挥手告别。她哭的泪人似的,在车后追了好远……如今,泥娃娃都已经破裂或丢失,仍有个模糊的影子定格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一个永远的八岁男孩形象。
她的婚姻,没有爱情,她不抱怨。世上能有多少人是缘于爱情而结合的呢?女儿上学后,家里就只剩她一人。很无聊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上网。从此,网络里多了一个叫“雨芭蕉”的忧郁女子。
她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聊天,“飞鹰”除外。和他相识,竟是那样的一见如故,有一种说不出的熟稔,扩散在她的电脑屏幕上。在他面前,雨变得开朗、幽默、调皮。他的智慧和大度,让她感觉自己就象一个被大哥哥宠着的小妹妹。有了开心事,第一个想到的是和他分享;烦了,也只愿向他倾诉。那天她生病,家里没人,正郁闷的时候,他打来电话:“小丫头好了吗?”三十多岁了被自己所喜欢的人唤做“丫头”,仍抑制不住涌起一股天真烂漫的甜蜜。他在电话里,放那首《樱花的秘密》,伴着温馨的乐曲,他轻轻吹起了口哨。雨的房间里弥漫着温暖的气息,病,似乎好了大半。
有了“飞鹰”的陪伴,她的日子不再空虚。感觉他是那么的亲切,他让叫哥,她叫的很甜,就象亲兄妹。但是,渐渐的,她对他有了严重的依赖,这让她害怕。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能感觉到,他也动了真情。可是,他还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儿子。自己也同样没有爱的权利。
于是,“雨芭蕉”和“飞鹰”约定,永不见面。
那天,她试着开始隐身。好友设置,只对“飞鹰”一人“隐身可见”。她留言发去一个“调皮”:“我把自己藏起来了,别人找不到,只有你可以看见我,哥,以后不许欺负我哦。”
刚要下线,他的头像突然闪动起来——原来,他也在隐身等她:“谢谢妹妹对我这么看重!这让我很感动。”
他又发来一个“拥抱”:“好妹妹,我疼你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欺负你?你,让我有些情不自禁了……可以,抱你一下吗?”
看着那个代表拥抱的符号,她竟然感觉心跳快了一拍,红了脸。交往将近一年,他们的聊天内容从未逾越礼数。尽管对彼此的感情都心知肚名,但她的矜持,仍然让他始终保持着理智的分寸。愣了几秒钟,她回了一个“微笑”。自己都感觉“微笑”的那么傻气,那么心虚。
他也回了一个“微笑”。雨在想,他的“微笑”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掩饰了什么呢?他说:“明天我要出去十天。”
她隐隐感觉有些失落,那么多天不见他,她会不习惯。忙问:“到哪里?”
他没回话,只是说:“好妹妹,你该去吃饭了。”然后,他的头像就暗了下来。看着那个灰灰的影子,她撅起了嘴——吝啬鬼,都不告诉我去哪。
第二天,他打来电话:“我现在车上。你知道我要到哪里吗?”
“不知道,昨天我问你,你没告诉我。”
“我去你的家乡。”
“啊?!”雨是真的吃惊了,“昨天你说要出去十天,我就琢磨着南方的你可能要去北方,去周边城市用不了那么久,真没料到……会是我的家乡。”
“我就在你北面,不远……”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折腾:他会不会提出见面?要是提出了,怎么回答?
听她没有了声音,他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呵呵!小丫头是不是怕了?我在你那里不下站,继续向北一点。”
“哦!”她松了口气。
那短暂的十天,感觉他就象一片云,投影在她的湖心,停止脚步久久不愿离去。眷恋、流连、温柔。他们每天发着短信。
她告诉他:“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好近。”
他说:“我也是。”
“我没有办法摆上一桌酒席,来尽我的地主之谊为哥哥接风洗尘,只有空中飞两杯冰镇啤酒。来,干!”她知道,儒雅的他同时具备着桀骜不训的洒脱个性,很好酒。
“你有这份心,哥哥知足了。”
“天很热,到了目的地,买个遮阳帽,备十滴水。”
“妹妹,你的家乡美的让哥哥震撼……”
“天气预报:明后两天有雨,哥,你很有福气。”
……
两人都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渴望,除了发短信,谁也没有提及见面。快乐总是短暂的,终究他还是要走了。他是一片云,那片云要继续它的飘流,它的家在天边。只是,风过亦有痕,从此他们的心贴的更近。
第二年晚春的一天,他突然说,出差要经过她的城市,有10分钟停站,很想看她一眼,只是在车上看她一眼……她同意了,几百个日日夜夜,她何尝不是在思念和痛苦中度过的。
她刻意化了淡妆,穿上那件最喜欢的淡青色风衣。领口优雅的搭着长长的白丝巾,映着粉面桃腮、瀑布似的黑发,镜中的自己清雅如一朵出水芙蓉。她很满意。
来到站台,他所在的列车缓缓停下,她紧张的心都快跳了出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雨!雨!我在这里!”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他!和视频里一样,帅气的戴着眼镜,儒雅之中仍掩盖不住骨子里的豪爽。她忘记了矜持,贪婪的跑步奔向他所在的车厢,走近些,再走近些,似乎要把他的面孔刻在心里。他们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彼此,隔窗相望。她哭了,他的镜片后也有了亮晶晶的东西。
突然,他不顾一切的冲下车,违背了诺言!当她猛然之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时,她没想到,拥抱,可以如此的让人沉醉;吻,可以如此的让人颤栗。他紧紧的拥着她,焦渴的吻着她……
残酷的铃声响起,如痴如醉的十分钟到了。他艰难的放开她,回到车上,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她感觉像做梦一般,心房突然被幸福填满,又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望着列车渐渐从尽头消失,无边的落寞瞬间吞噬了她。过了很久,她裹紧风衣,象一个经历了暴风雨的灵魂,游走在空无一人的站台上。
出差回来以后,“飞鹰”看到了“雨芭蕉”的留言,象是晴天霹雳:哥,在爱情面前,理智很苍白。我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爱情的火焰会把你我烧为灰烬。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为了家庭和孩子,我们还是分开吧!
他焦急的回言:“雨,不要这样!这太残酷,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让我告诉你,我是雷,我是你从小一起玩耍的雷哥哥啊!你不能就这样再次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我早就知道你是雨,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子,会象你一样痴迷泥娃娃;再也没有人,会象你那样依赖我。在那站台的十分钟,我看到了你眼角那颗大大的黑痣,和小时候的雨一模一样的黑痣,我还看见你的泪,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冲下车。我知道你有家,有孩子,不想扰乱你的生活,所以就没告诉你。你对我这十分钟的食言,惩罚竟如此之重!早知你这么在意,我情愿不见你……”
一天天过去了,她的“芭蕉扇”头像再也没闪动过。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提示空号。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雨芭蕉”永远从“飞鹰”的视野里消失了。
雨,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第二次错过了她的雷哥哥。
特殊礼品
天刚放亮,北湾村的村民拉拉溜溜挑着水桶、拉着水车往村东大井走来。水是人们日常生活的必须,村民早起要干的第一件活儿就是挑水、拉水。可今天反常,村民把水桶灌满不走,在井台边聚成一堆吵吵嚷嚷,话题是:村里上自来水工程停了下来,这可咋办呀?
正月初六,大宽媳妇的侄子来村看望姑姑,大宽请村长老龚过来陪客。大宽媳妇的侄子叫范晓华,是本行政村邻村的人。老龚当年在大队主事,范晓华在大队办的学校读书,老龚看着范晓华长大,相互很是熟悉。范晓华念完大学,分配回县水利局工作,如今已经当了局长。席间老龚将范局长的军:“人们常说‘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不知道北湾村吃水有多困难?全村只有北山坡一眼大口井,人畜共饮,卫生条件差不说,挑一担水得走二里地。政府不是有帮助贫困山区上引水工程的项目吗?能不能把北湾村列入计划。”范局长是一个爽快人,他说:“看在老村长和我姑姑的面子上,我也该帮忙。今年引水工程项目下来,我会为你们尽力争取的。”果然不出三个月,水利局就派来技术员,拉来工程设备,为北湾村上自来水,这可把全村老少高兴坏了。上自来水,政府无偿提供工程设备,村民自己要出劳力开挖管道。开挖管道成了一件麻烦事,有的人家青壮年都进城打工走了,只留下七老八十的老人在家,他们那能挖得动管道土方。大家议来议去,达成一致意见,每户人家均摊300元钱,雇工来干。
大宽也参加了村里的一事一议会议,当时没说什么,可当水利局拉来了设备,就要动工,老龚上门收300元公摊款时,大宽媳妇说话啦,她说:村里能上自来水是她侄儿帮助的结果,她家理该免去300元公摊费。老龚不让,说:村里人是感谢你和你当局长的侄儿,但你家公摊费不能免,这是政府无偿投资,不是你娘家侄儿私人出钱,从根本上来说村民应该感谢的是党和政府的惠民好政策。你要这样做,会将你侄子陷于不义,使他有以权谋私的嫌疑。更何况当时村里举行一事一议会议时,你家为啥不与大伙说,村民会议上定下来的事,就不能变动。大宽媳妇当时不敢对老龚撒野,只是拖着不交。待老龚一走,她就在当村人群中气恨恨地扬言:我家帮了村里这样大的忙,理该得到照顾,别不识好歹!我既然能让村里上自来水,也能让工程停了下来。村里人一向凭信老龚村长拿主意,谁也没拿大宽媳妇的话太当回事,可二天后,工程真的停了下来,村里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眼看到手的鸭子飞走了,谁不着急。
解决问题的关键在大宽媳妇和老龚村长。井台上村民议定让玉锁妈挑头带人去说服大宽媳妇。男人们到老龚家商量拿主意。
玉锁妈是一个慈眉善目能说会道的老婆婆,村里威信很高,她领着一班老姊妹好说歹说也没能说服大宽媳妇。大宽媳妇得意洋洋理直气壮:“也不看看如今是啥时代?干啥事不得送礼?咱村上自来水,那是天大的好事,可村里人花过一分钱表示过心意吗?全县有多少个吃水难的山村,政府投资引水工程往哪投不行,非要往北湾投?还不是水利局局长是我侄儿,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不是在乎这300元钱,是要争口气,要的是一份应有的尊重。”这个大宽媳妇是个泼辣角色,平时为人办事好站个上风头。偏偏北湾是一个民风淳厚的村,争强好胜的人吃不开,村民平时不愿多搭理你,你就厉害不起来。大宽媳妇多年来憋着一口气,趁为村里办成上自来水工程这件大事,就要显摆一回。
可她遇到了老龚这个犟头。老龚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啦,人民公社时期,就当了二十多年生产队、大队干部,后来成了北湾村村民小组的组长,村里人感到组长的称呼别扭,一直叫他老龚村长。老龚当官之道就是一个公平公正,他常说的话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为村民办事要一碗水端平。老龚办事公道正派,村民虽然叫好,但他有时候显得有些迂腐。就拿大宽媳妇不想交公摊费来说,本是一事一桩,让一让也就过去啦,可老龚偏要较真。他反驳前来劝说的村民:“大宽媳妇牵线办成上自来水,是件好事,大伙会记在心里,但这不能成为免掉公摊费的理由。山区引水工程是政府投资的,不是她侄儿私人出的钱,不能假公济私。”在城里见过世面的小青年明明耻笑:“如今是商品人情社会,不拉关系走后门能办成啥事?”老龚恨声说:“别处搞腐败,我管不着,可在咱村没给他留地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坏了规矩,狼撞开篱笆,狗也会钻了进来,败坏了村风,混淆了是非,动摇了人心,那还了得。”也是,虽然老龚本事不大,但在他的领导下,村民都明礼守法,使北湾村在外有一个好名声,多年来村里没出过一例治安案件,农家生产、生活水平也比周围村高一截。明明又阴阳怪气地说:“为了村长好名声,大家继续担水吃吧。”老龚哼一声:“共产党的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小范局长他敢撤走上自来水工程?我明天就找他论理去。”村长出马敢情好,大家散去。
第二天,老龚背挎一个过时黄布包走进了范晓华的办公室。范局长忙站起来迎接,但他脸面上有些僵硬。前天,他听了姑姑的诉说,心里就有些气恼,心底暗骂,真是活见鬼,有多少个乡村为了争取上引水工程,托人来求情,送土特产品来联络感情,我都没动心,力主让北湾村上,可你们倒好,村里没有一点心意表示不说,就连我姑姑家300元公摊费都不能免,你们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太不识好歹。正好负责施工的马技术员老家死了亲人要请假奔丧,范局长批准了假,也没再派人到北湾村。大宽媳妇就扬言是她让侄儿停了上自来水工程,让村民着了慌。
老龚开门见山地说:“范局长,我是代表全村人来送礼的。”范晓华回话:“不敢当。”老龚继续说:“也谈不上送礼,这件东西本来就是你们范家人的。”他边说边从黄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纸包,解开纸包,又是一个白羊布手巾包裹,再打开手巾,露出一枚紫铜军功章。老龚把包军功章的手巾往范晓华身边推一推,说:“这是你三叔的遗物。”范晓华一下子呆了,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三叔形象在他脑海里闪现出来,使他百感交集,说不出一句话。老龚接着说:“你三叔是我们行政村的一条好汉。他解放战争中立过大功,复员回乡后带领村民建立起全乡第一个互助合作社。他虽然有军功,却从来不搞特殊,事事干在前,享受在后,所以社员死心塌地跟他干。可后来他成了人民公社的社长,挣上了国家干部薪金,讲究开享受,逐渐脱离了群众,‘四清’运动下不来楼就上吊自杀了。当时我为他收的尸,我把他胸脯上戴的这枚军功章保存了下来。唉,荣誉、权利是好东西,可也能要了人的命哟。”
范晓华拿起军功章抚摩良久,然后站起身,握住老龚的手,深情地说:“感谢龚大爷的教诲,送了我这份珍贵礼品。我下午就去北湾村。”
寻觅被人们遗失在角落里的爱情
很多人都是因为到了年龄,或者是因为家庭的压力,或者是因为很多其它诸如无奈的缘因,草草的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结果还不是人去楼空。这样的婚姻到底又有何意义,我只想说的是我快年迈三十了。但却没有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想法,不是我不相信感情,只是觉得缘分没来,急也是没有办法,总不可能上街见了男人就拉来结婚?我对爱情一方面抱着绝望的态度,但另一方面却又希望这种绝望在不久的将来得以死灰复燃。
她是我大学时的校花,名如其人——夏心情。毕业不到半年,她就猴急似的把自己给嫁了。对方是个老板,有着不错的别墅,不错的车子,不错的收入,和不错的品行,谁都知道这个不错意味着什么。
因此,在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和用钱堆积起来的爱情进攻下,夏心情毕业不到2个月就把自己给嫁了。我们还在为工作奔波,为一日三餐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已经摇身一变为家产数万的富婆。
嫁给一个好老公,一个多金男似的钻石王老五,这是绝大多数女孩子梦想的爱情和归宿。对于夏心情这样的婚姻,曾让我们多少女孩子红了眼。可羡慕归羡慕,生活总归要过,别人的幸福已经定局。而我们却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换取填饱肚子的食物,谁叫我们父母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就把我们生成芸芸众生的普通平凡样,平凡的脸,平凡的身材,平凡的家世。上帝在我们出生时就制造了人人之间的不公平,有的天生贵命,有的人却为了一日三餐的温饱而忙于奔波。
经过几年的打拼,事业虽小有成就,但爱情却一片空白。看多了爱情的悲欢离合,花前月下的虚伪,海誓山盟的乌有,我不再相信这样的爱情谎言:
江水为竭,
冬雷阵阵,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有时看到身边结婚的人,也不免会有些惆怅。觉得自己总是比别人慢一拍,读书读的比别人迟,毕业比别人迟,工作比别人迟,耍男朋友也比别人迟。就连内心的悲伤也来得比别人要晚,当别人为家庭的琐事为孩子的教育等发愁时,我却一无所知。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30年的写照:读书的时候,我卖身给学业,所以今天我无所事事,现在,我将自己嫁身于生计……而明天我的爱情又在哪里。
夏心情约我在咖啡馆见面。我觉得很诧异。我们的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注定不是同条战线的人,所以即便大学同窗四年。毕业八,九年,我们的交往搬着指头都数得出来。
看到她做车那里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手机,我就发现这么多年来她的长相仍没有多大的变化,她仍是那么白皙,那么漂亮,还是穿着那么华丽的衣服,只是还是能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出一丝凄凉,经管那种表情是淡淡的。
她看到我后,向我招手,指着面前的位置让我坐下。并向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和要了些点心。我笑着问她怎么今天想起我了。她笑了笑道:“怎么,找你谈心就不可以。”
我说:“毕业这么多年,我们虽然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可真是少见你。”她笑着说:“是啊,这么多年了。”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问我:“蒙蒙,你老公是做什么的,你们还好吗?孩子多大了。”
我调侃着说道:“我怕是没有那个命了,别人也给我介绍过男朋友,可是我却始终不相信爱情的成分。你说这么多年吧,也见过不少男人,可是好的吧!也早被你们这些漂亮的枪手一空了,差的吧我也瞧不上眼。”
夏心情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沉重的口气说着:“蒙蒙,我们都是北方漂到南方的,我是为了男人留在了这个城市,你却是为了工作留在这个城市,我们都在苦苦的挣扎,可到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呢?”
我说心情,你这次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问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流,最后竟是忍不住的哭出声来。我看到四周的人都用一种疑惑的眼光望着我们,我说心情我们处去走走吧!
她抬起了头,用红肿的眼睛望着我。我突然觉得,这个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女人,被一大群男人像公主一样追逐的女人,这时看起来竟是那么软弱得不堪一击。
我一直觉得:女人的悲哀不全在男人的身上。
女人一结婚,就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就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周遭,失去了自我。
心情对我说她结婚前两年,她老公对她百依百顺,感情还很融合。可是不过两年的时间,她老公却慢慢的很少回家。后来她说出她的不满,刚开始男人还说会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但是后来心情再说他的不是的时候,他就大发雷霆的说:“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有什么本事管我。”
我说:“男人都是这样的,你还这么年轻,越早认识男人的真面目对你越好。”
“但是我得给你商量件事情,我可不可以暂时搬你这里住。”
我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我知道,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向别人发出求救的。
我不免对心情的老公有了那么一丝鄙视,一个大老板,一个曾经跪在我们学校面前向心情求爱的男人,今天却以另一种残忍的形式把这个曾经指着天日发誓要爱一生一世的女人推之门外。
那天,我陪心情去办离婚手续,我见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后站着一个女人,和心情当年一样年轻,一样漂亮,只是眼里多了份挑衅。
我看到这里,很无奈的笑了,所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大慨就是描写这个场景吧!男人什么都没有给心情,房子,儿子,一切的一切。
我问心情:“你怎么不要求他给你点什么补偿。”
心情回我:“他能给我什么补偿,房子,钱。你要知道,一个男人他对你变心后,你别想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一点情感了,甚至包括同情。他爱你的时候,你的哭,会让他心痛如绞。他不爱你的时候,你的哭泣却让他见了就想呕吐,甚至你曾经的撒娇以前在他爱你的时候很可爱也会因为不爱你了而变得蛮不讲理。今天我能走出婚姻的门槛,就已经是万幸了。蒙蒙,你以后嫁人,一定要把眼睛擦亮。”
我说心情:“难得你看得这么开,你这样想就对了。”
妈妈又在唠叨:“蒙蒙,你什么时候带个对象回来。”
我回答她:“你别操那个瞎心了。”
“妈不是逼你,可是你哪怕是结婚了,离婚都可以啊!总要让我抱个孙子嘛?再说你没有个孩子是不行的,以后老了就灰很孤单。”
我说:“在等等吧!如果找不到能托付终生的男人,那我干脆去人工受精算了,找个好一些的精子。”我妈笑着用手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说道:“真是不正经。”但不一会她又冲着对我说道:“这也算是个办法。”
我知道对于我结婚的事情,妈妈也是很民主的,她从不逼迫我去相亲。妈妈说:“如果是因为结婚而去结婚,把结婚当成人生的一件义务,那不是在过日子,而是把自己推向火坑。到不如一个人过算了。”
妈妈能得出这样精辟的结论:一是因为她自己本身不幸的婚姻;二是我们周围的人离婚率日益出现上升的趋势。
在这个感情发出红色警号的年代,有多少人还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爱,他们结婚难道真的是情投意合,还是搀杂了不为人知见不了眼光的私欲。又有多少人在物欲横流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中迷失了自我。
身体与身体的交流难道就真能填补内心的空白和空虚吗?如果用婚姻围起来的爱情城堡,只剩下身体的那份饥渴,那么激情之后,除了凌乱的床单,还有其他什么呢?
我仍对爱情充满着美好的幻想,只是我和那些结了婚又离婚的人不一样,我比他们多了一份对爱情的憧憬。
我会在茫茫人海中继续寻觅我生命中的白马王子,不会因为世俗去结一场毫无意义的无爱婚姻……
爱的代价
凌原攀上老潘的脖子,嘟着自己红艳艳的唇,向他索爱。老潘却一把把她推开:宝贝,我正为公司的事烦着呢,你自己去玩。顺手掏出一张信用卡,说:卡里有五千元钱,你自己到银座买几件衣服。凌原的热情退下来,顺势抽出那张卡,夹在双手指间,提拉上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出门外。关上门回头来一句:糟老头子。
要说凌原骂的也不怎么对,老潘刚刚四十几岁的年龄,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话不假,老潘的事业成功,温文尔雅,还很懂风情,一看就是风月场上的行家里手。只是凌原的年龄小一些,她刚刚二十岁出头,老潘确实已经到了可以做她爹的份,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都已经相当的现实。几年前,老潘的公司招聘员工,刚刚职专毕业的凌原只身来到这个城市,正巧赶上了,那一场面试老潘正在,不知怎的她那么幸运的打败了很多比她学历高的应聘者,留了下来。
其实可想而知,那场应聘会不过是一个幌子,老潘其实在秘密的招聘情人,这些,凌原后来才知道,那时候老潘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轨,刚刚把自己的心松懈下来,觉得是时候放松放松享受一下的时候了,虽然这之前也曾有过几个相好的,但那只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合作,逢场作戏,相互利用而已。老潘觉得自己的年龄大了,看到身边的事业伙伴个个都有娇美的情人抱在怀里,自己也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找情人学历不能太高,不能找自己公司的骨干,“白骨精”之类的人决不在考虑范围,不能让她参与公司的行政,免得日后出什么乱子,给自己添麻烦,这样的例子他听也听的不少。
所以当凌原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里还是一阵窃喜,学历不高,社会经验少,还比较漂亮,一副纯情的样子。绝对是当情人的好料子,领出去也丢不了架。凌原就这么被拿下,放在老潘的身边当了办公室的文秘,其实真没什么事可做,每天接接电话,端茶倒水,给老板打扫办公室卫生。轻松又惬意。老潘得到她的人也是耍了手段的,凌原一开始并不知情,其实女孩子都很享受被别人关照,尤其是这样有钱又有势的中年男人。老潘对这个从外地来的女孩特别关照,亲自过问她的饮食起居,给她临时安排了公司常驻酒店的一间套房。老潘去过几次那里,每次都大包小包的拎着,显示出对自己员工的一份热爱,可是爱着爱着就把凌原爱上了床。
那时的凌原十八九岁,刚刚从浴室里洗完澡,湿答答的头发披在肩上,身上散发着阵阵的清香,看的老潘眼都直了,一个鲤鱼打挺就扑上去把凌原压在了身下,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半推半就之间凌原就跟了他,这小妮子其实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跟着这个男人自己岂不是不操心受累,少奋斗个几年。两人真是一拍即合啊。
你可以想象凌原的小日子过的还蛮滋润,老潘为了和情人会和方便,直接给她租了一套高级公寓,让她搬去了那里。可是公司的员工却背后对着凌原指指点点,有些话也传到了凌原的耳朵里,凌原会对老潘说,老潘说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都在嫉妒你,还说谁要是在背后说三道四会让她工作不保,哄的凌原心花怒放。
老潘手下有一名老员工,跟随老潘多年,是一个年过三十的未婚白领,穿很正的职业装,口气一副咄咄逼人,看不过这小妮子的张狂劲,直接就和凌原叫上板了,她把凌原约在酒吧里,燃上一支烟,直愣愣的盯住凌原,把她盯得都要发毛了,才开口说话: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做小三,要拆散人家的家庭啊。凌原说话也结结巴巴了,没有,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白领就吼上了:我告诉你,你是个永远也扶不了正的小三,现在趁着自己的好年华你好好的发你的骚吧,早晚你也有老的一天,早晚你会被人玩够了有踢出局的那一天。说完就拎着包走了。剩下凌原一个人,她觉得这个没男人的老女人简直就是心理变态,被人讥讽挖苦了一阵,心里莫名的难受。一个人呆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却想开了很多事情,她跟了老潘也快三年了,名分是得不到的,到最后自己还要背上一个狐狸精的骂名。
这一夜的凌原和老潘的那活干的很不顺畅,老潘问,怎么有心事。姜还是老的辣,眼光也够狠,凌原就把那个变态的白领讲了出来,哄着老潘要把她开掉。老潘支支吾吾了一阵,你和她叫的什么劲,既然你知道她变态你就别理她,不就行了。凌原不干,说:你刚说了谁再说三道四就把她开掉,说话还不算数。老潘说行了行了睡吧。这一夜凌原失眠了,觉得是该为自己想想了。
其实白领追随老潘多年,也暗恋了老潘多年,虽然认识老潘的时候老潘已经结婚了,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向老潘摊了牌,她愿意跟着他,甚至于低贱到不要名分,可那时的老潘一心以事业为重,拼命的打江山,根本没把感情的事放在心上,当然老潘也和她一起温存过,可他却更看重这个女人的能力和学识,这个智商一流,情商三流的傻女人可真为老潘的事业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一心陪他打江山,却荒废了自己的青春,至今也没有找其他的男人。老潘当然知道原因,他也不会开掉这个女人,毕竟她对他有恩,还有情。
这段时间老潘的公司运营上还真是出了些事情,老潘忙的啊都顾不上凌原了。凌原哪考虑那么多呢,就知道向老潘要温存,她那小蛇一样的双臂紧紧的缠住老潘,湿滑的舌头在老潘的嘴里打转,然后吻在老潘的脸上,弄得老潘的一张脸都湿答答的,到最后还把老潘弄得疲累不堪,完全没有享受可言。老潘拨拉开压在他身上的凌原,冲个澡就要回公司,气的凌原在后面大喊大叫他也不曾回头。
女人要恨起一个人来,可是什么都会做的,她比男人更懂得什么叫摧毁。凌原觉得自己逐渐的被忽略,她有一个新的念头冒出来。
老潘的儿子要从国外回来了,老潘曾经提到过,让儿子逐渐接手自己的公司,先让他从中层做起。老潘的儿子今年二十二岁,长得结实魁梧,很有其老爸的作风。只是他刚到这儿就被人盯上了,还是个貌美的女人。这一劫他注定躲不过去。
凌原在想很多接近小潘的办法,却又被她一一的否决,她决定这件事决不能让老潘知道。恰巧公司举办欢迎酒会,凌原于是精心的准备了一套粉色带蝴蝶结的晚礼服,化了很精致的妆。那一晚她可真是女性中的焦点,老潘也觉的自己倍有面子。可谁也不知道她的目标已经转移。她看到小潘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很久,她明白鱼儿上钩了。
当小潘进入到凌原的身体,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小潘的后背,她在小潘的身下发出恣意的呻吟,体会着小潘强烈有力的撞击,热烈的迎合他的每一个动作时,她体会到了一种无法言传的快感,来自身体的,来自灵魂的,来自于报复的心里的,太多太多。年轻的男人的身体就是好,就是会让女人得到满足。凌原觉得自己像是到了天堂。
她开始有意的疏远老潘,她也多想能把过去的一切全部抹掉,从此清清白白的谈场恋爱,结婚,生个孩子。
小潘对凌原动了感情,这个涉世不深的男孩对女人好像没有多少经验,凌原和他交往的过程中看到了他的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看到了他处理人脉的交际手腕,看到了他博学的的知识和学位,但是也看到了他的单纯和真诚,国外的生活造就了他对人对事非常直接的生活态度。他总是时不时的会对凌原冒出一句话说: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那么美丽,眼神中带点忧郁,就像一个蝴蝶仙子下凡,我深深的被你迷住了。他很热烈的向凌原示爱。可是不知为什么凌原的心却有些微微的痛,她想控制这种情绪,可是思绪却越来越乱。
和小潘在一起,仿佛让凌原又回到了少女的时代,她像一个初涉爱河的小女孩一样,带着巨大的甜蜜和满足,可是回过头内心里却充满了深深的罪恶感。匿大的公司无人敢提及凌原的事情,可是这样的事情终究是会败露的。
那个周末的中午,注定再劫难逃,老潘来到凌原的住所,用钥匙打开门却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情人躺在一起,他奔上前去照着儿子就要一顿狂打,逆子,你个逆子。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晕倒过去。人还未被送到医院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可叹他当时那么深思熟虑的的选择,唯独忽略了感情这一环,女人的感情和真情亵渎不得。
凌原在小潘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怒火,她明白她要永远的失去这个男人了,她多么的想去解释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可是她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当初的动机是多么的自私和邪恶,她曾经计划怀上小潘的孩子,好让自己以挟天子而令诸侯,可是她也忽略了自己的真实的情感,她真的爱上了小潘。
凌原走了,她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后来有人见过她独自带着一个小宝宝,她说孩子是小潘的,还说那其实是爱的结晶,她说我不祈求被人原谅,我的罪我要自己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