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郭名山看着孙秀,他本年纪不算太大,但此时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沧桑和疲倦,还有那道道深刻的愧疚。
孙秀从来没见过,郭名山这样的形象,她能感受的到,那份愧疚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吧,到了这个时候,他没必要在骗她,何必呢。
但即便是如此,那又怎样呢,年华已逝,许多事情都变了......
自从郭名山走后,孙秀找了他很长时间,她想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那么决然的离开她,她想要当面要一个答案。若说当时她的心中没有一丝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可到了现在她找到了他,也得到了答案,可她却忽然发现不管这答案是不是她想要的,又能怎样呢,过去的已经过去,而之于他们之间留下的也许唯有记忆,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你,走吧......”于是孙秀转身间说出了这几个字,似乎在不带一丝的情绪。
郭名山望着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近,却似乎又遥不可及,他轻轻的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可那手停留在半空之中却似乎在也前进不了。
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滴落在亭顶上,滴落在泥土里,溅起,朵朵的水花。
而在这雨中,两道背影交错而过,虽然走的很慢,却是反向而行,渐行渐远.......
有些东西失去了,过去了,便是过去,而过去的也许只能属于回忆。
不知何时雨停了,东阳城外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四周万物似乎经过雨水的滋润,也显得更加蓬勃。
“你就这么走了?”
“这样也好,否则呢,过去的已经过去。”
这个时候颜轻衣和孙秀两个人遥望着不远处的东阳城喃喃低语。
“唉,我们红衣谷的女人奈何总是这般多情又不绝情,可天下又有几人能知呢。”
颜轻衣此时望着那东阳城眼波流转间,眼底似乎突然也产生了些许迷离。
沈意还在这里,可也许她们真的该走了吧。
东阳城,阔天武院,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红衣谷的人离去之后,似乎阔天武院的一切都开始恢复到往常一般。
这个时候,阔天武院正是新进弟子们修行的时间。
阔天武院诺大的广场之上,齐刷刷的坐着一大批弟子,个个显得精神抖擞。沈意自然也在期间。
只不过以往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做好准备等着阔天武院讲习的到来,但今天似乎这里的很多弟子坐的都不是那么的安稳,开始左右的窃窃私语。
“唉,听说了没?这今天来的韩柔韩讲习可是我们阔天武院唯一的一位女讲习啊,听说她不仅长的美丽绝伦,而且对修行一途研究颇深。今天咱们可是有福了。”
“噢,是吗?女讲习,这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那可不,我听说啊这韩柔韩讲习,本来也是阔天武院的弟子,但是进了阔天武院才不过两年变因为才华太过出众,所以受院主轻点拔升为讲习,你想想那是什么概念。”
“噢,这么说才进武院两年?那她年岁应该也不大啊。”有人忽然问道。
“那可不,想来和咱们都差不了多少,要不然怎么还说她还是个美丽绝伦的大美女呢。”
“噢,那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看来这阔天武院正是天资汇集,能人辈出啊,咱们可得加点儿紧修炼可不能落了后啊。”
众人这一阵窃窃私语间。
沈意听在耳朵里,到是没有那么的吃惊,因为他本就知道这世界之大能人异士颇多,他见过的他经历的东西太多了。
何况要说到能人,要是这些人发现在他们之间居然有曾经的堂堂一代武尊,星天武尊和他们一起坐在这里,那不知道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星天武尊!”
这四个字在他脑海中响起的时候,沈意的眼神越发的明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众人的背后,却是忽然传来了一些杂乱的叫喊。
“哎,你,还有你们,赶紧腾腾地儿坐到那边去,没看到严少来了吗?严少的习惯呢,自来身份在这儿,不喜欢和旁人做一排,历来都是独自一排,你们都让一让到别的地方去坐。”
只见此时后边有两个人左右拥簇着一个面色倨傲的男子走了过来。
“严通!是他。”
“呵,这咋咋呼呼的,不就是仗着是这东阳城严家的大少吗?本来我还以为什么东阳城的天之骄子,传的多能耐是的,那天特码的连人家红衣谷谷主颜轻衣的一招都接不住,现在跑咱们面前逞能来了。”
“唉,行啦,小声点儿,严家势大,就算他那天吃了瘪,可咱们这些人也惹不起呀。”
“哼,姥姥的!”此时有几个弟子其中有看不惯那严通如此跋扈的忍不住暗地讥讽几句,
但还是有不少弟子无奈的摇了摇了摇头,转移了自己的位置,这里的大多数弟子能来阔天武院不易,严家又势大,他们不想因为这些事和严通闹翻。
见着这些弟子纷纷起身转移了位置,那先前说话之人立刻谄媚的对着严阔笑道:“严少,人都走了。快坐吧。”
“恩?是吗?你的眼睛是不是最近不好使了。”然而严通此时并没有坐下而是眼神忽然有些不善的盯着旁边。
那人一瞧,脸色瞬间也不是不好看了,因为这一排坐着的一共六七人其他人都转移了位置,可是在这一排的最末端此时还坐着一个人,似乎对他们说的话丝毫不为所动。而这个人正是沈意!
“嘿,有人居然敢坐着不走?”
“唉,我说你,刚才没听见我说话吗?严少来了,这一排的位置是严少的懂吗?”
“噢?是吗?我先坐在了这里,为什么要走?”沈意回过了头,淡淡道。
“恩?什么,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把严少看在眼里?”那人有些急了的喝道。
“哈,你这话很奇怪,我为什么非要把他看在眼里。”沈意到是乐了,总有些不自知的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