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53300000015

第15章 解毒何须下毒人

这俩变态,应该是一男一女吧。男的绝对是那个穿邮差制服的老怪物,女的我不知道,闻着这满屋子药味,估计也不是啥好东西。

这是在玩制服捆绑?要有什么变态的爱好,那也得去找老邮差啊,我又没穿制服,身上就带了不到三百块钱,车停在半公里开外,钥匙还光荣地成了对方的俘虏,不过就今天见过一面,至于这样对我吗?

莫不是遇到绑匪了?那还好,我直接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是了。只要不开天价,起码我几个叔叔给我凑个份子,还是能凑上的。

我咽了口唾沫,让自己冷静下来。气氛冷了一会,我才说:“两位高人,我真有急事,你们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给家里打电话,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人命关天,您二位行行好,时间耽误不得了。”

我嚷嚷了半天,对方却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声音在小声说话。

我竖起耳朵,感觉眼睛被蒙后,其他感觉倒是敏锐很多,听觉也不例外。我断断续续听到一个女人小声说:“好像……真的……试试。”

她说话声音还算不错,略有点不标准,带点湖南一带的口音。说完,我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在爬,随即手臂一麻,蔓延开来,很快就连半边身子也酥麻一片。

卧槽,居然一上来就给我下了毒,也不知道是虫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破口大骂,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把我前二十多年没爆过的粗口一股脑给爆过去了。等我觉得半边身子都没了反应,那男的才说:“行了,把他眼罩接下来。”

我的眼罩被掀开了,屋子里的光线并不算强烈,还开了日光灯,但我的眼睛在黑暗里太久了,一见光眼泪就止不住往外涌,难受极了。

可我还是强睁着眼睛,快速看了一圈。好在身上的酥麻还没有蔓延到脖子上,我说不准这是什么地方,屋子不算太大,很阴凉,也很干净,我甚至觉得干净得有些过头了,连天花板的角落都没有一丝扬尘。屋子四壁都堆着透明缸子,下半截有深色胶条遮掩,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这里饲养什么昆虫鱼类的东西,但我没法准确判断。

我快速看了一圈,将重点转移到我身边的一男一女上。

男的我倒是熟悉,之前见过一面,就是那变态老邮差无疑。女的瘦瘦的瓜子脸,杏仁眼,鼻梁高挺,皮肤很白,不是那种美白,是带着点病容的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T恤下的两肩也挺瘦削,五官和身材可以打九分,走在街上回头率估计不低。她长发披肩,穿着一件白衣服,有点像贞子姐姐。

要是我以前在别的地方碰到她,肯定会厚着脸皮上去要个联系方式,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当下她出现在老变态身边,只会让我觉得诡异。

这是啥情况?难不成是她被我怎么怎么了,她老头子看不过去,想来报复?看她的脸色,倒像是从妇产医院出来不久的,可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认识她啊,至于这么对付我吗?

我猜自己正躺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东西上,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站在我两侧,像极了要给我做什么开膛手术之类的,就差手上拿两把手术刀了。

在我身侧摇动了什么东西,我感觉后枕被抬了起来,接着又差点昏过去——一只巴掌大的蜘蛛美美地趴在我左臂上,八只眼睛像越野车的探照灯一样,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身上的酸麻想必就是它的杰作,神经蛛毒,能让人神经麻痹。

我在这胡思乱想,老邮差却俯下身子,我闻到一股汗味袭来,立马又清醒过来了:尼玛啊,我还被困在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收拾台上,半个身子中了神经蛛毒,周围还有俩大变态,随时可能嗝屁。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顿时软了下来:“两位,万事好商量……”

老变态却不理我,把身子俯得更低,说句恶心的,都快亲到我脸上了。他用和身姿一样低沉的声音说:“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原来他们要的是我手上的怪石头。

实话实说,虽然这块怪石头似乎是江家传下来的宝贝,我倒也领略过它的神奇之处,但我内心依旧不觉得它有多珍贵。

起码,将怪石头和我爷爷的性命放在天平上,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怪石头,换来救我爷爷的办法。但这两人显然不是善类,现在有怪石头,我还可以与他们进行一些谈判或者利益交换,等怪石头真到了他们手上,那我手上唯一的砝码也没有用了,我爷爷的结局也不难想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会让怪石头落入他们手中,用我还没有完全麻痹的右手,紧紧握着那块怪石头。

老变态见我没反应,过来扳我的手。不过他毕竟已经年迈了,而我拼了命的攥紧手掌,他一时也扳不开,我看他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腰也弯得越来越厉害,脑袋又离我很近,心想这下机会到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右手全力一撑,竟然坐了起来,虽然失去了平衡,但毕竟还是将上半身挺起来了。接着扭动唯一还能动的脖子,对着我上方那张老脸,就是猛然一个头槌。

一声哀嚎,老变态毫无防备,仰面跌翻。我还想动,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失去平衡的我也从手术台上栽下来,也倒在了坚硬的水磨石地板上。

我侧脸贴着冰冷的地板,正脸正好盯着那老变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鼻子,血流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沿着胳膊往下滴,绿色的长袖很快成了墨绿色。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发出一阵怪笑。

贞子姐姐绕过来,蹲下身子,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终于要到头了啊,我想着,心里却有一阵轻松。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在同学的圈子里,我也算不上是什么中心,但今天这拼死一搏,虽然没捞回本,但我也尽力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瞪大了眼睛,他认识我爷爷!

也就是说,我爷爷中的奇蛊,很可能是他下的,熟人下手才最难防备。

我本已打算放弃了,但一听到他提起我爷爷,心头仍然涌起无限的怒火。

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虽然虽然不算强壮,也有一把子力气,至少能把面前这个老家伙和病恹恹的贞子姐姐给收拾掉。

而我现在虽然像一只垂死的狼,喘着粗气倒在地上,但我仍然可以做点什么!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也许是被我的眼神看得发毛,贞子姐姐低声问老变态:“要不要拿走他手上的东西?”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我手上那块怪石头。平心而论,虽然我不知道这怪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爷爷又遮遮掩掩的,但我领略了几次它的神奇,也知道它不是个普通的凡物。

老变态倒是一笑,闷声说:“没这个必要了。”

是啊,没必要了,反正我也快死了。等我一死,怪石头还不是他们的囊中物?既然他们要的是这块怪石头,那我还真可以将它好好利用一番了。

我右手还能动,当下将全身仅剩的力气全部倾注在右手上,握起怪石头,装作要将它猛力砸向地板。

投鼠忌器,相信他们看到我这玉石俱焚的样子,也有所顾忌。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变态放开手,鼻子都成了一个血葫芦,他神色一下紧张无比:“别别别,千万别,凡是好商量。”

我盯着他默不作声,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紧握怪石头。手上传来一阵刺痛,而怪石头上也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对了,那怪石头是解过我爷爷身上的白色蛊虫的,也许它对毒也有用呢?

我右手发力,只感觉怪石头像个无底黑洞,将我手心里的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抽,同时怪石头也变得越来越炽烈,一股热流与血流的流向相反,往我手心里涌进去。

这股热流在我的身体里冲撞,顺着七经八脉来回奔涌,我又在心头默念各种咒语,什么金光神咒,净天地咒,凡是想得起来的,都挨个念了几遍。不知道是咒语的关系,还是怪石头的作用,或者是我身临险境,肾上腺素加快分泌,总之我感觉麻痹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

但我还是跟闻了农药的菜青虫似的,假装瘫倒在地上不动,甚至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下,再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一点。

他们果然被我骗过,贞子姐姐还想上来抢怪石头,被老变态一把拦住了。看来他刚才吃了亏,想自己亲自来。

我装出要退后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并且抽搐了两下。真该感谢小时候装病逃课的经历,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老变态果然中计,就在他接近我时,我左腿撑地,右腿伸直,猛然一扫,将他扫倒在地!不等他和贞子姐姐反应,我往他身后一滚,大喊一声“破”,将我身上最后一丝麻痹感驱散出去,而两臂像铁钳一样,箍住了他的脖子!

老变态也不是善类,屈其前臂,用胳膊拐子猛力向后击打,肘肘都打在我腰腹处,可我狞笑两声,也不顾疼痛,勒紧双臂,想着至少先将他弄晕再说。

贞子姐姐也急了,她并没向我跑来,而是退后两步,揭开了一个透明缸子,掏出两只巴掌大的蜘蛛,就打算向我扔过来。

我才刚中了一次招,自然不想再来一次,忙送开老变态,弹腿往他背上一踹,让他像皮球一般往前滚。贞子姐姐猝不及防,只好又将蜘蛛扔回缸子,接住滚过来的老变态。老变态往贞子姐姐身上一撞,连带她都打了个趔趄。

我不由得有点好笑,是我这一脚开得有点大,还是老变态趁机揩油,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不打算耽搁了,先走为妙,向大门处跑去,谁知一拧门锁,骂了一声我日,他们居然把大门反锁住了。

形势顿时陷入对峙,我们两方各据一方,都在喘粗气,过了一会儿,老变态捂着鼻口,颤巍巍站了起来,咧开嘴,发出一阵猫头鹰哭丧般的嘶哑笑声。

“嚯嚯呵,嚯嚯呵……还真是江老拐子的孙子,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同类推荐
  • 破解“世界级难题”

    破解“世界级难题”

    举世瞩目的中国三峡工程建设,自1992年4月3日七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的那一次庄严表决之后,已历经10余年的岁月。2003年,是三峡工程关键的一年。这一年将第一次正式下闸蓄水,永久船闸实现通航,首批机组并网发电。而在这之前的几年里,被称为“世界级难题”的百万移民工作正波澜壮阔地进行着,这一项工作是决定着整个三峡工程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中国政府在2002年9月向全世界宣布:经过10余年的努力,第第二期三峡移民工作至此顺利结束。共计移民64万余人,其中就地安置50余万人,外迁14万人,而且生活基本稳定,一些先期移民已开始向致富和小康水平靠近。
  • 结局

    结局

    温瑞安短篇经典小说。武侠经典,千万温迷与侠义小说爱好者不容错过。
  • 我岳父就这样老了

    我岳父就这样老了

    去年夏天我与宋小张结婚,不久后,我的新任岳父宋明清,便获得了一张老年证。我妹给他办的。我妹吴刘慧,打小有什么好处,先惦着她哥,哪怕捉只蚂蚁,也要掰两条腿给我。她大专毕业后,分在株洲市贺家土办事处下属居委会工作,分管计生时,一来长沙,便给我带避孕套,我消费不了,趁每回朋友聚会,将它们悄悄塞到男同胞的口袋(因此生出误会的朋友妻子,要是碰巧看见这段文字,我这儿跟你说声对不起);她分管卫生时,便给我带老鼠药,在屋里屋外的每个拐角,都搁上一勺,那些老鼠药,全是香气扑鼻五彩斑斓的炒米,每回路过拐角,我都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只老鼠。
  • 日落大道(真实的犯罪速写之二)

    日落大道(真实的犯罪速写之二)

    《真实的犯罪速写》系列所用手法类似于绘画中的速写,以简洁生动的文字,完整呈现一系列真实的犯罪调查过程。对该类题材感兴趣但没时间阅读长篇故事的读者们,该系列正是为您量身打造!《日落大道》为该系列的第二部,真实地展现了20世纪80年代开始于洛杉矶日落大道的系列杀人案主角之猖狂行为。
  • 穿越

    穿越

    时间就像一把永不生锈的铁锹,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我们用它掩埋一段段苦难、一段段经历、一段段往事、一段段感情。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不管曾经有多刻骨铭心、难以忘怀,只要这把铁锹在手,都会被埋葬得干干净净,了无痕迹。遇见钱香的时候,我已经是双城文化顾问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了,年薪二十五万,正在筹建自己的公司。一看见这个名字及她的主人,我就忍不住想笑,说:“女人有钱真香。”钱香纠正说:“应该是男人有了钱更吃香。”我想想也对,于是也噗嗤一笑。钱香浅浅地笑着,脸上的酒窝似乎盛满了酱香四溢的茅台,差点把我醉晕在高背靠椅上。
热门推荐
  • 后顾之忧

    后顾之忧

    班车从城里出发,走了两个小时才到这座郊县县城。沿着新中路向左,转入新西路,尽头便是一座军营;继续向左拐,穿过一片小树林,再沿着一条干涸了多年的满是白沙和大块鹅卵石……
  • 我有十万个分身

    我有十万个分身

    我叫袁虎,我有十万八千分身。我所有分身排成队列,一会组成“牛”字,一会组成“逼”字。我觉着吧,这世界快放不下我了。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法律文书教程

    法律文书教程

    为适应法律职业教育的需要,培养学生处理法律实务的工作能力,宁夏司法警官职业学院组织本校承担专业课程教学的骨干教师编写了系列教材,这本《法律文书教程》就是其中一部。
  • 冰火魔厨之咸鱼签到系统

    冰火魔厨之咸鱼签到系统

    来到冰火魔厨的世界,获得一个系统,其名为咸鱼签到系统,但是我们不会专门写系统而是走剧情。
  • 重生小剩妻:黑心老公请跳坑

    重生小剩妻:黑心老公请跳坑

    谁说女子不如男?曾坐帷幄百事谋,现将披靡万敌愁!千锤百炼贫窑出,不为权谋屈肉骨。贫窑夫妻重生归来,起于西北,披靡全球!黑心老公请跳坑,因为爱所以陷阱也是温柔!我是坑,但我很温柔!
  • 七里樱

    七里樱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 郡主说她人美心善

    郡主说她人美心善

    新书《这朝贵女不太行》大家多多支持 穿越成当朝郡主,没有姨娘姐妹,没订婚更没有负心夫君,人生巅峰大概如此。她立志:远离秦祁,秦祁和顾伊棠才是天作之合;远离帝都,不被明争暗斗殃及的贵女,才能笑到最后。“郡主醒醒,有人送拜帖来了……”
  • 芜有子期

    芜有子期

    一支桃木簪,环系一段情;一个不经意,连接两时空。有缘来相会,无缘伴余生;错乱情缘结,终被老天更。番外篇简介:他和她本就不是一个时空的人,一场意外让他来到唐朝遇见了她,但是两人终究是逃不开命运的桎梏,她不甘心,于是和上天打了个赌,最后,是她输了。
  • 校草大人求别撩!

    校草大人求别撩!

    《错过时光拥抱你》连载中~~~~遇见他以前,二小没想过谈恋爱。遇见他以后,只想跟他一辈子。【在最美好的年华里,你的愿望是什么?】她说:“愿将来有一天,穿亲手设计的婚纱,咬着唇边,手挽心爱之人,说着余生请多指教!”他说:“她在身边,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