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53300000005

第5章 老武汉的秘密(1)

我爷爷一把我支开,我就知道大事不好,又不能不听话,只能回避片刻,回来时看到张民手里提着个黑塑料袋,对我爷爷点头哈腰的,心里一阵肉痛,这下我爷爷是下了血本了,好在只要回头一转手,又有更多的进账,心里又释然了。

送走了张民,我爷爷冲我说:“陪我去江边走走。”我应了一声,爷爷又说:“提上小水箱。”

我心想,这是要带我去做大生意啊。换做以前,我还觉得内堂的事情自己也能做,不过经过刚才的事儿,只感到离爷爷的境界还差得远,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眼前不正好是个好机会?我托着小水箱,屁颠颠跟着爷爷去了。谁知爷爷带我径直走下江堤,从我手里接过小水箱。我忽然明白他想做什么,脑里居然空白了几秒,结结巴巴地说:“爷爷,您家想把它放了?”

我跟我爷爷隔代亲,平时也没大没小的,这会舌头都快打结了。爷爷也不理我,独自走下江堤的台阶,半个脚面都漫在水里,吃力地弯下腰来,将小水箱往水里浸去。再提起来时,鲥鱼已经不在了,只有半箱微浑的江水。

我不知道我爷爷给了张民多少钱,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一个小数字。这钱是打水漂了,而且真是连个响头都没听到。

我差点跳脚,我爷爷竟然就这么把它给放回去了,那是一般的鲥鱼?那是珍珠洒鳞啊!

《本草纲目》里说,鲥鱼蒸出来的油治疗烧伤烫伤有奇效。而我爷爷的祖辈传下来的古书里的记录更神奇,珍珠洒鳞的鱼油不光能治火伤,甚至可以避火!古代西域流行拜火,有些胡人火术士就专门寻找珍珠洒鳞的鱼油,涂在身上百火不侵,能步入火海中给天神献祭祭品。

我以前以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我爷爷问我,看过街上卖艺的表演油锅取铜钱吗?油锅取铜钱是先在油锅里放醋再放油。油比醋轻,浮在上面,但醋的沸点比油低,醋沸腾了,油还是半凉的,看起来是下油锅,实际上只相当于在醋里捞东西,不会烫伤手。

珍珠洒鳞的神奇之处就在这里,鱼油融化在人身上,形成一个隔热层,能保护人不被火灼伤,道理跟油锅里放醋差不多。一般人不知道,我爷爷还会不知道?他怎么就把珍珠洒鳞放走了呢?

我还想说两句,我爷爷却转过身来,直直盯着我。

“江淼,如果长江里没鲥鱼了,怎么办?”

我脱口而出:“没鲥鱼了还有其它的啊!”

“要都没了呢?你的渔具的还卖得出去吗?我的河珍还贩得下去吗?”

我一时语塞。我爷爷深深吸了口气,说:“人嘛,总要给后代留下点东西。说到底,无非是‘敬畏’二字,敬畏长江,也敬畏里面的生灵。你要把这两个字刻在心上,时时提醒一下自己,千万别忘记。”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过多久,我身边就发生了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回想起来,我爷爷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好像将来发生的不少事情,他都提前有了预感。

既然说起我爷爷,就多说说关于他的故事吧。无论是我这家小店,还是我们所住的这个地方,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这人其实还是挺傲气的,平时也没服过什么人,唯独对我爷爷服得很。

不光是我服,别人也服。不夸张地说,我爷爷的名号在这一块,比警察和街道办还有用,甚至不管是“打流的(小混混)”,还是“吃黑的(收保护费的)”,我爷爷点个头,他们也不会说个不字。

别说做一家小店的生意,就算是要竞选个基层干部,也有不少人愿拿八抬大轿抬他进去,只是我爷爷闲散惯了,年纪也大了,实在没这个兴趣。

再说大点,这片老城区之所以还能留下来,没准是托了他老人家的福。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武汉开始大范围的旧城改造,一片片的老棚户、老平房都被推土机铲倒,残砖剩瓦的废墟上,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两江交界的区域是改造的重中之重,当时的高层很看好这块地区,打算效仿上海,将两江交界处打造成新的商业中心。

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印象最深的就是窄小的老街两边,高矮不齐的砖墙和建筑外门都打上了红彤彤的“拆”字,看上去好像一排排等待处决的犯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街坊们世代生活在这里,当年小鬼子侵华时,他们在这里钻过防空洞,和鬼子打过巷战。新中国成立后,他们又肩扛手挑,硬是把护江大堤、过江轮渡和转运码头建了起来。现在说拆就要拆,街坊都不忍心,他们对老城区的感情,太深太深了。

街坊们联名上书,可那个年代的政令如山,上头理解他们的难处,却不得不一一驳回去。在双方的拉锯之中,很多老建筑早晨还好好的,下午再去看时已经变成一堆瓦砾。

不久之后,拆迁队已经拆到了我家门口。

有天放学回家,我看到很多老街坊都拥在我家门口,把我家堵得水泄不通。

老爹爹老婆婆一个个神情焦急,把我爷爷围在当中。我爷爷个子高,露出半个脑袋。

我挤进人群,看到有个老爹爹使劲拽着我爷爷的手不放,嘴里嚷着:“江老拐子,拆我们的时候,我们克抗议,你不做声,现在都拆到你屋里了,你还是一点反应都冒得,不是要把我们急死?拆了你家,我们还保得住?”

老爹爹说的是纯正的武汉话,拐子就是大哥、老大的意思,他说的是拆迁队的拆到我家都没反应,真要把他们给急死了。

我爷爷手上的青筋都被拽得鼓了起来,突突跳着。我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他却拍了拍老爹爹的肩膀,轻松地说:“陈师傅,你莫慌,他们拆不了的。”

老爹爹陈师傅又说:“拆不了?你晓不晓得拆迁队的头子是哪个?不是别人,是四毛咧!”

四毛的外号我听过,这人一米九几的大个子,两百多斤的重量,走起路来马路都在颤。四毛人不坏,但是脾气很“拐”,在这附近没几个人愿意惹他。拆迁的工作在这块不好做,拆迁队就找到了四毛,让他去当队长,工作就顺利了不少。

我爷爷轻轻拍了拍陈师傅的手背,说:“冒得事,四毛来了也拆不了。”

“哪个说我拆不了?”我爷爷话还没说完,外边就响起了推土机的轰鸣,人群挤出去,四毛坐在推土机上,推土机的铲子都抵在我家外墙上了,四毛再踩油门,推土机却熄火了。

我爷爷轻笑一声,说:“我说拆不了吧!”

“老子还不信邪!”四毛爆了一句粗口,又打算发动起推土机了。我爷爷说:“莫搞了,搞也是白搞。”说完一指天。

我抬头一看,天边的乌云都像墨一样浓了,一下子压了过来,马上豆大的雨点就往人头上砸。四毛也知道拆不成了,硬是要发动柴油机,柴油机进了水,几十万的推土机就报废了。他骂骂咧咧地跳下车,脱下衣服往头上一罩,跑了。

我爷爷招呼街坊进屋避雨。四毛跑了,陈师傅还在那唉声叹气的:“他跑是跑了,下次再来就拆成了。”

我爷爷还是不咸不淡地说:“陈师傅你放心,我话放到这里,他拆不了。至于为什么拆不了,哪个家里还有老人的,问问他们民国的事情,就晓得了。”

陈师傅还想说,陈师傅家的婆婆看不下去了,扯着老伴就往外走:“你嚷个么事(什么),江老拐子会算卦,他说拆不了,就肯定拆不了唦!”

陈师傅是个“烫饭(妻管严)”,被老婆拖着走,一点脾气都没有。爹爹婆婆们一阵大笑,我爷爷也笑了起来,笑完了说:“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便让我爸和我叔叔送他们回去。

等老人都走完了,我凑过去说:“您家(武汉话里尊称,相当于“您”)真有板眼(本事),就是下次他再来拆么办咧?”

我爷爷几分钟没搭理说,过了好一阵才答非所问地说:“这雨,停不了了。”

自从爷爷说过这句话后,武汉的雨就一直没停过。那年是1998年,不光是武汉下雨,全国南方都在暴雨当中,重庆,湖南……各地的险情都很严重。但最严重的还是湖北南部,上中游支流的洪水都涌进了长江,而中下游的洞庭湖和鄱阳湖已超过了警戒水位,无法承受更多的洪水。

可能有人不知道洞庭湖和鄱阳湖蓄满意味着什么,我解释一下:洞庭湖和鄱阳湖是长江中下游的两个大“水袋”,对洪水有重要的调解作用,一般的洪水引导进洞庭湖和鄱阳湖,那就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由于洪水会带来大量的营养物质,等洪水过境后,农业和渔业还会丰收。但如果这两个大湖都蓄满了水,水就只能沿着长江大堤走,只要开了一个口子,随时都会泛滥,到时候长江中下游都要遭殃。

而武汉的河段是最危险的,处于九曲十八弯的“千里荆江”段附近,“万里长江,险在荆江”,一旦荆江河段溃堤,那江汉平原的稻区、牧区甚至油田都逃不过,别说地势低洼的武汉市了。

当时的场景我亲身经历,终生不忘。

武汉市区里地势低洼的地区出现了严重的内涝,严重到什么程度?

下水道不下水了,往外面喷水,都是从江里漫出来的,像喷泉一样。很多地方锁死的铁井盖都给冲开了,连江里的鱼都受不了洪水,纷纷往下水道里钻,又随着洪水被喷出来。那时候很多人家里都还有渔具,市民拿着抄网、竹枪抓鱼,更夸张的赤手空拳都能抓到两三尺长的鲤鱼、鲢鱼。

江岸区不少社区地势很低,第二天停在楼下的自行车只能看到车把露在外面。一楼垒起一米高的沙袋防洪,洪水照样漫进家里,只能去亲戚家暂住。不少社区交通中断,甚至有菜农划着小皮筏来卖菜……

全市许多地区断水断电,附近水电站的水电机都无法正常工作,仅有的一点电量还要用于救灾生产。白天不少城区限电,保证抢险,同时也怕电线漏电顺着水走,电死市民。

我爷爷所在的城区是险中之险,长江汉江两条大江奔流,洪峰来时你站在马路上,都可以感到马路在洪水的冲击下震颤。两江交汇处洪水奔流冲撞的声音跟火车差不多,日夜不息。虽然这里的江段堤坝每年都有加固,算得上是武汉最坚固的“金堤”,但江面已与堤坝顶部平齐,波浪打过来都漫过了坝面。堤坝内侧的沿江大路上漫着二尺深的泥水,好多小轿车都没法走。

不少平房都进了水,我家和附近的街坊情况最好,我爷爷早就提醒过他们洪水要来了。我们早早准备好了沙袋,堆在门槛处拦水,又在细泥里拌上稻草,填进沙袋的缝隙,用铁锤打紧压实。我爷爷教的法子还真有用,一两尺深的泥水在门外徘徊,就是进不来。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古人加固长江大堤的办法,被我爷爷拿来活学活用了。

洪水持续了好几天,有人登门拜访。我躲在门后偷偷地看,竟然是个经常在地方台新闻上能看到的大人物。

同类推荐
  • 恋爱大设计(人间职场浮世绘)

    恋爱大设计(人间职场浮世绘)

    一本以现实职场案例为蓝本,描写创意人工作、生活与爱情的小说,集商战、言情、人性描写为一体,以令人拍案叫绝的广告创意诠释了一份无比真挚纯粹的爱情……HEF公司创意部小职员焚书在失恋之后,心情失落,此时,公司新来了大美女总监作为焚书的上司,这个美女超强的工作能力以及时尚的生活态度让焚书大感兴趣,他的创意细胞与荷尔蒙一起热烈生长。而此时,竞争对手BBT公司的强势进入导致了顶尖创意公司之间的商战,而HEF公司的内部同事之间也面临了下岗裁员危机下的竞争,鹿死谁手,不得而知……
  • 火车,火车

    火车,火车

    于怀岸,1974年出生,做过农民、打工仔、报社记者、旅游类杂志和大型文学期刊编辑。出版有长篇小说《猫庄史》《青年结》,中短篇小说集《远祭》,短篇小说集《想去南方》等。赵小明看到闪亮的铁轨那天,是一个温暖的春末下午,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样的好天气,站在鸡公山南麓能看到六十里外我们酉北县城玉屏峰项的六角塔。虽然我们从没去过县城,但那塔却是经常看到的,见怪不怪,它在我们眼里比“哪咤闹海”里李天王手心里托的那个也大不了多少,我们放牛时都懒得看了。
  • 飘摇的白大褂(1)

    飘摇的白大褂(1)

    有两件事我愈是思考愈觉神奇,心中也愈充满敬畏,那就是我头顶上得星空与我内心的道德准则。——摘自一个医生的手记。江东历史上五十年不遇的一场大雪,下得大气磅礴,山川、河流都在雪中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往日喧嚣得不可一世的城市,这时也老老实实地放慢自己的脚步,蠕动、爬行的样子,笨拙又可爱。但江东医科大学附属仁华医院的门前,却始终安静不下来。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机场高速路上两辆车相撞,连带五辆车追尾,大约五人受伤,其中一位是孕妇……
  • 仿佛

    仿佛

    饥饿会让人发疯,也会失去一切激情。确实是这样。乡村漫画家刘德朴以往很能和自己聊,像一个神经病似的,自己和自己对话。这或许与他从事艺术创作的行当分不开。但曾经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忽然迟钝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所致,还是饥饿造成的。总之是,原来内心可以分出的几个自己,互相唠叨得昏天黑地,现在都不知道龟缩在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个原装的老化了的自我,被去娘家已经住了半个月的老婆撂在家里,每天肚子空落落,饭也懒得做,瞟了眼墙上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都菜黄菜黄的了。于是苦笑一下,暗自自嘲了一番,就去做饭了。
  • 顺花

    顺花

    老汉拄着棍,眯着眼,靸着鞋,花白胡子上饭渣鼻涕的,形色真如一根枝叶枯黄的玉米杆子,只待种地前主人挥鐝砍挖了。他每天都要稀里糊涂地去大田里游转一圈,回来后在家门口的青石碌碡上屁股粘牢地坐一会儿。和他的枯萎相映成趣的是碌碡前面的一方花草,数不清的郁金香叶子片片翘起,得了初春惠风的它们添了明显的青翠,来自遥远异国的名贵花卉现出旺盛生机。老汉的女儿顺花用淡蓝色塑料洒壶在花圃里喷洒了一回后,进屋梳妆了一番,出门后瞟了父亲一眼,屁股一拧就转身而去了。老汉的目光已经没有内容,他也没有心思去关注什么,包括她女儿的去向。
热门推荐
  • 六十年代幸福生活

    六十年代幸福生活

    新书《带着仓库重生》年代文,请支持!谢谢。飞机失事,刘小英解脱了,她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把秘密分享给了自己的爱人。再次醒来,她成了六十年代的刘小英。成为了孤女的她居然还配备了一个未婚夫?某人:你这满脸兴奋的样子确定是紧张?【再次声明,看不惯就当平行空间看。】
  • 凤逆九天

    凤逆九天

    这是一个海洋的世界。这是一个海盗的黄金时代。云穹大陆上三分陆地七分海洋,韩昭,黑历,华风,三大陆天各一方,以海隔绝,商贸往来多靠海路,因此诞生出无数的海上盗贼。逐鹿与海洋之上。韩昭国,陆地三雄之一。春光明媚,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杨柳伸展着身躯吐出新芽,在春风中轻柔的起舞,嫩绿的草叶儿从土中抖擞出身姿,散发出清幽的香味,桃花在枝头轻开笑颜,正是春来好时节。“大小姐,快跑,快。”一片春……
  • 娶个皇后不争宠

    娶个皇后不争宠

    争宠?!争争争……争个屁!给娶进宫已经够倒霉了,还要和上千的女人争一个种马男人?开玩笑,她虽然本性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也是来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未来绝对要一世一双人滴,所以她明哲保身,在宫中混吃混喝,坐吃等——皇上下旨废后出宫!至于皇上嘛?偶尔气气有益健康。
  • 拉闸

    拉闸

    郑振树踩着一地松软木屑,从锯木场出来,走到半圆形的蓄料场上。背景是带式钢锯经过木头身体所发出来的剧烈声。蓄料场上,一辆大卡车正在阳光下卸木头。四五个工人车上车下蚂蚁搬家一样地忙碌着。至于身后的情景,他知道,看大门的老头形同虚设。大门之外,不容置疑的春天既改变了旷野的颜色,又步步紧逼,令人不敢在春光里有丝毫的懈怠。在蓄料场边缘一棵樟树的阴影里,郑振树收住了脚步。他歪着脑袋的情形,似乎还没有从钢锯快速切割木头的惬意中解脱出来,又掉进了新的喜悦之中。由于树阴外面阳光的强烈作用,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 骑鹤下扬州

    骑鹤下扬州

    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十四不弹:风雷阴雨,日月交蚀,在法司中,在市廛,对夷狄,对俗子,对商贾,对娼妓,酒醉后,夜事后,毁行异服,腋气臊臭,鼓动喧嚷,不盥手不漱口。十四可弹:遇知音,逢可人,对道士,处高堂,升楼阁,在官观,坐石上,登山埠,憩空谷,游水湄,居舟中,息林下,值二气清朗,当清风明月。
  • 快穿她在叶罗丽攻略

    快穿她在叶罗丽攻略

    都说顾汐墨处事为人冷淡,但只是压抑住了孤狼般的暴戾罢了。她闭了个关就从修仙界穿越到现代,顾汐墨以为再也没什么能拔动她心里的那根弘了,至到她遇上了这个系统。
  • 安妮日记

    安妮日记

    《安妮日记》是德籍犹太少女安妮·弗兰克在二战中遗留下来的个人日记。它真实地记录了安妮一家以及另外四名犹太朋友为逃避纳粹迫害,藏匿在“密室”里度过的长达两年的生活。作为成长中的少女,安妮以独特的视角观察着周围的人和事,并表达了自己对自由和美好生活的向往。日记展示了安妮出色的写作才华,也引发人们对战争与人性的思考,以及对“密室”青春的爱怜。
  • 豪门重生之妇贵逼人

    豪门重生之妇贵逼人

    7年婚姻。相见如宾,浓情甜蜜。到头来,镜花水月。倾尽所有,换来一场蓄谋已久的杀人灭口。那一天。陆漫漫怀着还不足2月的孩子,死于一场车祸。离奇的车祸,却意外获得重生。陆漫漫再次睁眼,回到还未嫁人之时。她凌厉的眼眸一紧,嗜血的微笑,如罂粟般,风华绝代。重生一世,她誓要,血债血偿!为此!陆漫漫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渣男,毅然嫁给了上一世的死对头,这一世本不该去招惹的男人。她说,“我送你锦绣前程,你助我斩妖除魔!”他邪魅的嘴角微扬,低沉的嗓音道,“一诺千金。”精彩片段一:“都说文城陆家千金陆漫漫,琴棋书画,聪慧过人,贤良淑德,温柔大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文城所有男人心目中的贤妻良母……”男人低沉的声音显得那般的漫不经心,“只是不知这般凶恶残酷,心胸狭窄,瑕疵必报,阴谋算计还表里不一的女人,是谁?”陆漫漫抬眸看了一下男人,遂问道,“姐都被人害得倾家荡产死无全尸了,你还让姐继续装逼?!”男人眉头颤动。“打个比方,当你想要放屁的时候,你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憋住了,最后的结果你知道会怎样?”陆漫漫一字一句,“屁从嘴里面吐出来,恶心的是自己!”男人脸色直接黑透。……精彩片段二:“不是形婚吗?”陆漫漫死拽着两条杠的早孕棒。“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怀孕了。”“我身体各个器官都很健康。”“莫远修,重点是姐怀孕了!怀孕了!怀孕了!”陆漫漫气急攻心。“所以?”“我不打算留下她。”男人微抬眸,一脸淡薄,“还记得我们交易达成时我说的话吗?”“一诺千金?”陆漫漫扬眉。“记得就好。”“什么意思?”陆漫漫莫名其妙。“生个千金。”男人说的慢条斯理。陆漫漫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她说过要生的吗?!……简介小白,内容绝壁正剧!本文是一枚一心只想要辅助丈夫成立丰功伟业的贤妻良母遭遇最爱人背叛后,意外重生重活一世,在报复渣男的过程中重新收获爱情的豪门故事。精彩,不容错过,欢迎跳坑。PS:本文架空
  • 重生之荣宠天下

    重生之荣宠天下

    断头台上,她亲眼目睹双亲惨死,却不知幕后黑手为谁。一朝重生,她从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阶下囚。面对血海深仇,萧重岚发誓,她一定要让当初残害自己父母的人血债血偿!她步步为营,终于将当年的冤屈平反,一步一步,走到众人仰望的位置。只是,当初那个明明是监视自己的人,什么时候突然转了性,这么宠着她是为哪般?糖衣炮弹么,她才不会上当!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