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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再决鳇爷

(抱歉,昨天服务器有点小抽风,早上传上去的更新没有显示,现在应该正常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曾煌痛失一臂,也让我爷爷与程克武大感意外。

他们也知道,邪门歪道大多急功近利,比起一步一个脚印的扎实修炼,其中的风险又多了许多。这风险中不仅包含走火入魔,也有各种意外情况。

比如面前的曾煌,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所以让鳇爷全力攻击我爷爷与程克武,不料我爷爷主动卖了个破绽,卸下他半条膀子。

这一击突如其来,曾煌的情绪大起大落,加之被劲气侵入体内经脉,本身还说不上多坚固的神识操控,就突然中止。不止是中止,随之而来的还有神识的反噬,那来自精神的冲击使得曾煌浑身抽搐,眼斜口歪,嘴角喷出一堆堆血沫,又被流水所冲散。

肉身可以淬炼,神识的强弱却大半由先天决定。程克武说他的姐姐因为神识被冲散,导致变成了植物人,也是因为神识对强大的冲击的抵御能力,比肉身要弱上许多。

曾煌受到的神识反噬也很是厉害,就像鳇爷极为蛮横地冲入大脑,将他的思维搅得一团糟。但他对这风险总还不是全无了解,还能下意识地切断那一缕与鳇爷的神识联系,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只见鳇爷天灵盖上形似曾煌的人脸迅速萎顿下去,只留下一块皱巴巴的皮肤,像一张风干了的人面皮。

鳇爷从被奴役的状态中恢复自由,对奴役自己的曾煌自然是愤恨不已,它一口吞下曾煌的断臂还嫌不够,摇动身躯向曾煌袭去。

曾煌虽是犯了羊癫疯的样子,在切断了神识联系后,多少好了一些。正在鳇爷满是利齿的巨嘴就要将他一口吞下时,他突然扬起完整的左手,凌空画下了一个玄妙的印记。

这印记划得歪歪扭扭,却又玄妙无比,当下曾煌身上那件血肉铠甲迅速暗淡下去,在他脚底却是有赤红色的血浆流淌。这血浆自有形态,江水竟不能将之冲散。血浆形成一个外圆内方的血色法阵,随即熠熠发光。

我爷爷只觉得光芒刺眼,只听见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大咬合声,再睁开眼时已不见了曾煌的身影。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曾煌已从鳇爷的巨口中消失,只楼下一个飞速扩散在江水中的人形血痕。

血遁!

当初曾煌便是用了这一招,在鱼骨庙中逃过我爷爷与程克武的追捕,现在又鱼口脱生。血遁并非对敌之法,却是逃跑的好手段,但曾煌已遭我爷爷断去一臂,血遁也不是全无代价, 想必他短时间内已无法兴风作浪。

虽然无法将曾煌捉拿归案,未免有点遗憾,但我爷爷与程克武所要面对的对手是鳇爷。

鳇爷被曾煌控制过神识,虽是已经挣脱,但曾煌留下的那股复仇的戾气,仍然对它有着莫大的影响。它神智初开,但毕竟简单,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想法,还是曾煌的执念。

加上被我爷爷与程克武多次阻挠,刚才更是觉得曾煌被两人放走,鳇爷对二人满是怨恨之气,这两种念想融汇起来,就是一种渴望!

杀!杀!杀!

将眼前的这两个家伙,全部杀掉!

杀意一出,鳇爷那黄色灯泡一样的眼睛,顿时化为血红。

这两眼一眼圆睁,一眼半闭,却比怒目而向更加可怕,因为我爷爷与程克武在它的眼神中,看到了曾煌的怨恨。

鳇爷在吞下曾煌手臂的一刹那,也被曾煌的怨恨所影响,何况它脑海中本来还怀着一丝曾煌留下的魔念!

我爷爷与程克武对视一眼,倘若是困兽的死斗,没准他们还可以接下,尽管他们的气力都所剩无几。

但此刻的鳇爷,已不是之前的鳇爷!

盛怒之下,它的身上破出无数个裂口,爆出一股股血浆!

那血浆并没有被江水冲散,而是在它体表流散不去,疯狂蠕动,逐渐凝固成一件血肉铠甲。

曾煌的血肉铠甲,是他与曾兴国在鱼骨庙庙底血池凝炼而成,用的是无辜者的鲜血。而鳇爷却选择以自身血肉凝炼!

这过程极其痛苦,以鳇爷的忍耐能力,也是上下翻腾,身体一会扭曲成弓,一会又绷成直线,但它却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打算。

它为生存而战,为生存痛苦,也做好了为生存牺牲的准备。

牺牲自己,换取同伴的生存,当然值得。

一瞬间我爷爷胸中竟然生出了一些敬意,但敬意归敬意,并不能让他停手。他知道,面前已是最后的机会。以他与程克武的实力,状态全盛时尚且难以对付鳇爷,更别提现在气力将近,等鳇爷将那鲜血铠甲凝聚好,他们可以说全无机会。

我爷爷手心用力,握紧巫王短剑剑柄,只见一人一虎两色暗光纠缠,心剑状态,竟是随性所发。他直接掏出了怀中的寒岩石瓶,瓶底一抖,还剩下的所有南明离火尽数而出。

这并非一缕火焰,而是瓶中剩下的所有精华,我爷爷随即凝聚最后的一些气力,除了屏息所需,所有气力全部灌注在剑尖一点。

南明离火狂躁不安,却被这看似不过五寸的气力所捕捉,被压缩成鸡蛋大小。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我爷爷没有信心以这样的一招,摧毁鳇爷的防御。

他气力虽尽,但修为二字并非气力所能概括,否则世上的顶尖高手,都得换成除了气力绵长外一无是处的傻蛋了。

眼下之法,便是再度炼化那气力,使之更加凝缩,随后再用这凝缩的气力,进一步压缩南明离火。

我爷爷咬紧牙关,臂膀微颤,巫王短剑不停抖动,似乎是要脱手而出。而在剑尖,五寸剑气被凝缩成三寸,凝缩到了极致,连剑气都不再是淡淡的亮白,而是凝缩成了水光涟涟的透亮冰蓝。

南明离火也随之被压缩成指尖大小,连火焰也不再赤红,而是化成了耀眼的白光。

但我爷爷仍觉得不够。他很清楚,方才能一剑斩断曾煌的手臂,并非是自己有了突破,而是曾煌放开了防御,企图将力量集中于掌尖一举取人性命,然而顾此失彼,身上的血肉铠甲却因此而相对削弱。

换言之,我爷爷并非凭力量做到,而是借助了经验。曾煌再怎么炼成那血河阴煞,他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子,我爷爷却是经历了各种大战,从尸山血海中走出。

可他却无法以经验战胜鳇爷,因为鳇爷也是一步步杀上来的,只是它的战场在江海之中。面对鳇爷,只能以力相搏!

鳇爷没有留给他时间,血红铠甲一凝聚,便冲我爷爷扑来。它没有再使任何诡计,只是一股脑地往前冲,看样子也是要以力对力。

我爷爷无法分心对敌,他还差一步,鳇爷却已扑到了身前!但他并非孤身一人,还有程克武。

程克武抛弃了寻机刺杀的打法,拦在我爷爷身前。星晶刺剑紫芒闪耀,而他的动作则像是在水中起舞。

那是我爷爷从未见过的一式,在程克武剑舞之时,他感觉时间都缓慢了起来,鳇爷的动作都成了电影中的慢镜头。

然而再慢,他们也是要相触的。

鳇爷没有选择退避,脑袋微低,以最坚硬的额头,像犀牛一般直撞而来,激起的水流冲得地上的碎石翻滚散开。

程克武刺剑光芒尽敛,只有镶嵌在剑中的星晶,发出几点幽暗的暗光,也是凝炼到了极致。他在水流冲击下一动不动,剑踏前箭步,将剑尖往前一刺。

两三秒后,程克武步步后退,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终究还是没有拦住鳇爷。

我爷爷只得踏前数步,剑尖所指,一股白光倏忽而去,周围水汽全数蒸发,正是南明离火。

鳇爷一往无前,气势不减。

一面高达二十米的气墙,在相接触爆裂开来!

气墙这一边,我爷爷与程克武两人右臂流血,全身颤抖。

气墙那一边,鳇爷头上偌大一片黑迹,筋摧骨裂。

可那水中巨怪,仍然是先一步踏过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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