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远手里拿着注射器向舒梦一步步逼近,舒梦紧张的说:“你,你要干什么?廖明远我警告你,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不要一错再错了。”
“报警?舒梦,你怎么能报警呢?我对你这么好,又给阿姨治病,你不谢我,还骂我,还报警?”
廖明远说着呜呜的哭起来,廖明远表情扭曲的指着舒梦大声咆哮道:“舒梦,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有哪点不如成伟,你说?”
舒梦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廖明远情绪越来越失控,她知道现在的廖明远多半已经快疯了,疯子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好,舒梦憋了一眼身边有一储物箱,里面放着一些杂物,其中有一个棒球棍,舒梦顺手拿起来,就在廖明远神情不定控诉舒梦对他的不公时,朝廖明远的头上就是一棍子,廖明远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
舒梦扔掉棍子扶起母亲往外走,可是自己的母亲一点自主活动能力也没有,舒梦吃力的一点点的拖拽着向前移动。就在刚要出地下室门口时,廖明远渐渐的醒了,舒梦又急又怕,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是这个疯子的对手,舒梦急中生智,就在廖明远爬起之前,她快速的把自己的母亲放到了门口边上的一个隐避角落里,想着自己快点脱身出去求救这样更明智一些。
舒梦跑出地下室,朝房间的大门奔去,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廖明远家防范设施先进,大门怎么也打不开,眼看着廖明远就要从后面追出来了,舒梦没多想朝廖家的另一个门跑去,还好这个门很顺利的开打了。
舒梦夺门而出,她跑进了一片树林,周围迷雾重重,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舒梦有种奇怪的感觉,周围的环境又熟悉又陌生,舒梦突然想起来,这里不就是在梦中梦见过吗?这不就是廖家的后山,景山吗?舒梦越想越怕,难道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得吗?面前没有路,舒梦深一脚浅一脚毫无目的的跑着,感觉身后有东西在靠近自己,她边跑边回头看,突然自己撞到了什么,摔倒了,舒梦惊恐的抬头一看,是成伟。
“梦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伤着了没有?”成伟伸手扶起舒梦,关心的问。
“成伟,你可来了,快吓死了我。”舒梦哭着说完紧紧的抱住了成伟。
“不要怕没事了,有我在,警察也会马上赶到的。”
“嘭!”
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廖明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上来,看到舒梦和成伟抱在了一起,恨意涌上心头,趁其不备,朝成伟头上就是一棍,成伟当场就不省人事了。
舒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吓坏了,她哭喊着:“成伟,成伟,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呀。”
廖明远,击倒成伟后,上前一把抓起舒梦,哀求的说:“舒梦,你不要这样,不要离开我,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
舒梦二话没说朝着廖明远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无赖,放开我。”
“你不能走,你走不了了,呵呵。”廖明远淫笑着说。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舒梦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
“干什么?哼-哼。”廖明远淫意外露。
“放开我,放开我,浑蛋。”舒梦惊恐的边骂边喊。
突然后面传来了一个非常响亮而又熟悉的声音,“你给我放开她。”
舒梦寻声望去,对没错,是成伟,舒梦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大声喊到:“成伟你没事?快来救我。”
“救你?哼,谁也救不了你。只要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廖明远从身后抽出一把刀狠狠的向舒梦扎去。
“不要,住手。”成伟飞快的跑来并大声的喊着。
舒梦见势一把抓住了廖明远的手,双手用力的阻止对方的刀扎向自己,只是力气有限,就在双方揪扯时,两人脚下一滑从顺势滚落下了悬崖,成伟只晚了半步没能抓住舒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了,成伟撕心裂肺的喊着舒梦的名字,只有山谷间涛涛的流水声却听不到舒梦的任何回应......
转眼半年过去了,警方经过多方搜寻都没有找到二人的任何线索,只能列为失踪人口。
廖志成受到了审判,余生只能在监狱度过了,杜晓由于是初犯,而且认罪态度较好,判了个缓期,但自己无脸见人,离开了这个纷扰的城市,据说出家了。韩静检举揭发有功,宽大处理,没有受到法律制裁,吴阿姨虽然醒了,但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韩薄明为了能让吴菲康复和弥补自己的过错,一家人去了国外,韩静继承了韩家的部分财产,与自己的姑姑一同经营韩家的产业。
舒太太被廖明远害的不浅,注射了精神药物加上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基本上成了个植物人,舒中天在失去自己女儿和爱人的现实面前,也看透了世俗名利将公司交给了成伟,自己带着夫人回归田园生活,共度余生。
K集团在成伟的掌管下,向着行业龙头发展迈进,孟楚楚、钱鲁利、毛虎、冉迪在公司里都得到了重用。
成伟每天都在发疯似的努力工作,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因为他一停下来就会想起舒梦,想起和舒梦共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每当这一天,成伟再忙都会来到景山,舒梦曾经消失的地方,成伟站在那里,闭着眼睛,静静的,静静的感受着,仿佛依稀听到舒梦再说,“阿伟,我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舒梦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回荡在耳畔是那样的清晰真实,成伟睁开眼,这一切又都不存在了,成伟不愿相信固执的巡视着四周,希望看到或是听到,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有关舒梦的讯息,但没有,现实告诉他,舒梦已经不在了,成伟仰天呼喊着:“梦儿,你在哪里?你听到了吗?……”
秋风卷着落叶,夹带着这一声声爱的悲鸣传向了远方,也许远方的舒梦能够听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