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剧烈的不适,时沫从应急通道飞快地上楼,远离危险的楼层,同时也远离酒会。圈内人这么多,时沫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窘迫。
不多时,在安静的酒店顶层,时沫找到一处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时沫将手指深入口中,猛烈按压舌根,给自己催吐。狂吐之后,不顾生冷,时沫立马喝下大量凉水,希望血液中的药物浓度可以被稀释一些。
冷水拂面,时沫终于感觉清醒了片刻。
疲惫地坐在化妆区的沙发上,时沫掏出手机给戚七打电话。嘟嘟的长音响了半天,不想电话竟没人接听。
时沫暗暗叫苦,戚七啊戚七,姑娘我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刻,你又去哪里浪去了。
蓦地,时沫感觉到胸口一团火焰喷薄而出。
姓傅的狗贼,竟敢给你姑奶奶我下春药。时沫痛苦地咒骂了一句,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跪伏在沙发上闷哼了一声。
时沫暗暗懊恼,自打回国,自己就放松了警惕,不想竟在阴沟里翻了船。眼下别无他法,只能挨到药效过去一些再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洗手间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进了女洗手间。
听到声音,时沫赶紧假装在沙发上打盹,但是,脚步声还是在她面前停住了,并且半晌没动。
时沫疑惑不解,等她睁开眼看清了眼前来人之后,心脏差点吓得蹦出来。
“墨儒渊,这是女洗手间,你走错了。”时沫假装淡定地说道。
“我没走错,听说你点儿背,着了别人的道,我是来看热闹的。”墨儒渊戏谑地说道。
“听说?听谁说?”时沫诧异地问道。
“看来你记性不大好,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墨儒渊居高临下,嘲弄地看着时沫。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随时盯着酒店哪处有落难的女子?”时沫还起嘴来毫不留情,“亏我还天真地以为,是你老眼昏花才走错了地方。”
“能够救人于水火,是酒店的责任和本人的荣幸。”墨儒渊温文尔雅地答道。
只是,在时沫听来,这话不过是鼓唇弄舌。
“你要救我?那就麻烦你离我远点。”说着,时沫站了起来,打算离开洗手间。
“想去哪?下面可还有饿狼等着你呢。”墨儒渊拉住时沫,嘲弄地说道,“美人病弱,万一碰到趁火打劫的,啧啧,想都不敢想啊。”
“趁火打劫?我看你就在趁火打劫。”时沫咬着牙说道。
人有三急屎尿屁,不过现在,时沫遇到了第四急。急的火烧火燎、一触即崩。
此时的药效愈演愈烈,时沫欲火冲天,而眼前这个墨儒渊一副懒懒散漫的德性,不得不说,非常撩人。
“嗯……”时沫努力别过头,痛苦地蹲了下来,试图缓解抓心挠肝的下半身。
不想,墨儒渊一个公主抱,抱起了时沫,转身就走。
“你想干嘛?!”时沫无力地推着墨儒渊,又惊又怒。
“你不是说我趁火打劫吗?我要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白担了这个恶名。”墨儒渊戏谑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