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没想到这么快就约到了方总。
下班前，方总秘书打来电话，问时沫能否和方总共进晚餐，地点在希尔酒店的西餐厅。
时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见了面，两个人面对面落座。
时沫悄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方总。只见他五官中正，面色黝黑而健康，论起颜值也堪称是男人中的精品。
传言他还依旧是单身，不过年龄已经不小了，是个40大多的中年男人。如果能倒退个十来年，想必也是迷倒一众女人的白马王子。
如果不是外界对他的风评太差，说他是个绝顶好色之徒，时沫一定会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我见过你。”这是方政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哦？什么时候？”时沫微微一愣。
“昨晚的酒会上。”方政微微一笑。“你应该没有见过我。当时我在宴会大厅的二层，从上面看到的你，直到你的同伴扶你进了电梯。”方政话里有话，非常犀利。
“原来如此。”时沫平静地说道。
“你很耀眼。”方政补充了一句。“就像一块吸铁石，所到之处吸引了所有异性的目光。”
“在生意场上，颜值大概是最没用的东西了。”时沫淡淡地说道。
方政笑了，“也有例外。”
“那，方总是这个例外吗？”时沫直视着方政。“我看应该不是吧。”
“你很犀利，这可不是你们开元集团的风格。”方政没有直接回答。
“如今，多元化发展才是公司的生存之路，不是吗？”时沫戏谑地说道。“就拿方总来说，您不也是一边接星辰的单子，一边又做着MK 的生意吗？”
星辰和MK是电气行业的两家龙头企业，是竞争非常激烈的两家对头公司，洲际集团的做法着实不怎么地道。
只是，知道的人不多。而这些人通通捞到过好处，想着又不是自己的公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方政盯了时沫两秒钟，“看来你的耳朵很好使。”
“只是恰巧有朋友在那个位置罢了。”时沫看着方政，毫不退缩。
“我们不妨谈谈正事吧！”方政说道。
“好啊，您这句话我等很久了。”时沫回道。
三言两语之间，方政已经有了些许不受控制的感觉。以往都是他去压制对手，今天这个感觉他很不习惯。
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和之前来的那些中规中矩的公关们不大一样。
很快，时沫就感觉到了端倪。在抽成的问题上，方政总是在顾左右而言他。看来面对这块肥肉，他反悔了，想要更多的油水。
只是，方政自己不好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说反悔，他在等时沫主动提出让步。
时沫心里暗暗鄙视着对面这位一心想要榨干一切好处的方政。
然而，难办的是，上级恰巧在这方面没做出让步。
思考了片刻，时沫对方政说道，“听说你们公司在转型问题上一直没有进展，而目前的大环境发展奇快，不转型根本无法维持盈利水平。你也知道，这是投资者们最最关注的问题，一旦盈利问题暴露，你们公司必定会岌岌可危。我能给你们提供一套上乘的咨询方案，并且保证做到您满意。作为我个人，对你们公司的支持。”
方政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小姑娘，你是在威胁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