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咏乔的不辞而别给了他当头一棒。
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女人。
前一个星期电话打过去,能拨通却一直无人接听。
等到第二个星期再打过去时,号码已经注销了。
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定居,他只去过一次。
他们分手之后,他已经记不清她父母的住址了。所以也没法去找她的下落。
三年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第一次被人无情的抛弃了,连个理由都没有。他就气的脑出血。
现在让他们在机场重逢。他暗自下定了决心,他要报复。这三年前她不让自己好过,所以她也休想再过平静的生活。
她狠狠的瞅了他一眼,面露愠色,执意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长臂一伸,没有拉住她,却拉住了她背包的带子。
她急着想扳开他的手,他偏偏不让,甚至暗中悄悄的使了劲。
嘶——砰!
带子断了,背包从她的肩上滑落下来,又听到一阵脆响,好像什么瓷器碎掉的声音。
他看到她的脸色马上就变的煞白了,立刻蹲下身去抢救自己的背包。从背包里滑出几个碎片,接着有黑色的尘灰一样的东西飘了出来。
“啊!”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惨白的脸上立刻露出惶恐痛苦交织的神色。“修钦……”
修钦!他听到这个名字,愣怔了一下。
这好像是她丈夫的名字。
难道她的丈夫……
她被碎片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珠立刻就渗了出来。
可修钦的骨灰却被大风吹得飞扬起来。
她只抢救回来一点点的骨灰。
鲜血与黑色的骨灰混在一起。
他看了大受刺激,连忙将她拽拉了起来。
“修钦……修钦……”她失控的大喊,拼命的想抢救她丈夫的骨灰。大半的骨灰已经给了她的公婆,她私藏了这么一小部分的骨灰,却因为文哲然这个男人,也丢失了。
她被他带到了他的家里。
泪流满面的她挣扎着要回去。
“别动!你的手受伤了。”他朝她大吼道,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不舍的暗流。
他恨自己的不争气。他们分手整整三年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受了一点小伤,流了一点血,他还会有心如刀割的感觉。
“我不要你管!你害的我把修钦丢失了。”她受伤的表情就像丧子的母狮子一样,眼睛通红,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状态。
任修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而已。一年才赚多少钱。他文哲然一天赚的钱都他十年的工资。
她瞪着流泪的眼睛对他怒目而视,而他假装看不到这一切。
他去翻电视机下面的抽屉,记的药箱明明是放在这里的,还是筱珂为他准备的。好不容易等他找到了,却见她已经走到客厅的门口,手搭放在门把上。
他只的一手抱着药箱,一手将她拉了回来。
谁知她一抬手,一记耳光就狠狠的掴在他白净的脸上。
他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泪水杂揉着惊讶的表情。不过在她的脸上,他看不到有丝毫的后悔。他真是想不到这个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可以不留下一句话一个字从他的身边走掉。他记的他们分手前两天明明还睡在一张床上,还做过最亲密的事。
“过来!”他也生了气,用力的将她拉到沙发上。
可她总是挣扎着不让他靠近自己。他气的从脖子上拉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双手捆绑起来。
他文哲然就不信自己制服不了一个不足百斤的女人!
“放手!你给我住手!”
这个倔强的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她的双手虽然受到了限制,可双腿还是自由的。她不断的抬腿踢他。
他忍无可忍,不让她动弹。
他终于替她包好了双手,这才松了口气了。
“我想问你件事,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先替我解开。”她将双手伸到他的眼皮底下。她受伤的纤指已经被他用纱布缠成了一个小笼包子。
他看了她一眼,眼里散发出不信任的光芒,但还是替她照做了。
她的双手一解放,立刻就去扯他刚刚包好的纱布,他急忙阻止。
“苏咏乔,你够了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年前你无缘无故走掉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她抬起下颌,秀丽脸上满是不服气,眼底也闪烁着冷冷的寒光:“你跟我算什么帐!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自己做的好事,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光嗖的一下紧紧盯着她的脸。“我自问对你那三年的感情是真心真意,不用说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连欺骗你的事都没有!”
她晶莹剔透的额上染上一抹激动的红晕:“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起来了。先走了,希望我们再也不要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