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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归正常

第二天,洛寒过来告诉叶,“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叶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那就好,以后还要多多麻烦你。”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去看望她,毕竟昨天的你那么担心她。”看着这样冷淡的叶,洛寒迷惑地说道。

“她倒下的时候说过‘两清’的,这是她倒下时最后的愿望,我想这也是我最好的结局。所以以后她的事你也不用再特地告诉我。就像两条相交的线,交点已经过了,剩下的只会越离越远而已。”

洛寒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开门声,信提着早餐进来了。他忍不住揶揄地说道,“我就没见过你做什么事那么积极过。还勤快过那些假释犯人去警察局报道啊。”

“怎么,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吗?不过早餐还是没你份。”

“你这是有异性没人性,我可是被你召回来后,忙了一个晚上,滴水未进啊。”

“那你现在可以滚回去,给自己滴水了。”

“你这是典型的打完斋不要和尚。”洛寒不满地指控道

“哦,那你告诉我,打完斋还要和尚来干嘛,暖床吗?”

洛寒斗不过好友如此不要脸的行径,只能放下狠话,“你有种下次有事别找我。”

叶就这样舒服地靠在床上,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在斗嘴。甚至在听到信的暖床歪论的时候差点喷了。

“哧,还以为你不会再笑。看来复原能力堪比小强啊。”

“滚,你才是小强,你全家都是小强。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你昨天不是没吃东西就睡了吗?”一边说着,一边把打包过来的早餐放在床上桌上。“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什么都打包了点。”

看着摆满一桌子的丰盛早餐,叶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身边永远都会有关心自己的人,没必要为了那些已经离开自己生活轨迹的人而继续伤心,让那些还在自己身边的人担心,叶对着信真诚地说道,“谢谢。”

看着真的已经从阴霾中走出来的叶,信不觉得这样的叶冷漠,反而让信觉得这样的叶很洒脱,不拖泥带水。

只是看着这样努力去适应这个世界的步调的叶,信不自觉地就怜惜起这样的叶,他揉揉叶的头,“按着自己的心去生活就好。今天的天气挺好的,要出去逛逛吗?”

“真的?我都快在床上闷出蘑菇了,去晒晒太阳或者就能茁壮成长了。”

“笨蛋,蘑菇是阴性植物。”说着敲了她的头一下。

“唉,我的头就那么像鼓吗?一个两个,有事没事都过来敲一下。”不满地撅起嘴,控诉道。

“怕啥,反正傻了,有我养。”说着弯下腰,抱起了叶。

本来还想回击的叶,看着突然在面前放大的脸,一时忘了说话。被信公主抱着的时候,更是没骨气地羞红了脸。

把叶放在轮椅,看着如此诱人的叶,信觉得不做点什么实在很对不起自己,想到便付诸了行动,挑起了叶的下颌,轻轻地印上自己的双唇,还不忘伸出舌头将叶的双唇描绘一遍,在叶发难前快速地移开。

下一刻叶立刻炸毛,擦着自己的唇,骂道“混蛋,又占我便宜。”

“乖,又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

“习惯你的头。”

“要不给你吻回来啦,我不介意的。”说着还一脸真诚地望着叶。

果然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叶只能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认真你就输了,认真你就输了。”

他们就这样一路嬉笑打骂来到了医院的草坪上。连日的阴霾让人们足不出户,一见天晴就像监狱放风一样涌到外面来。

三三两两地或坐在凳子上,或被人扶着,或像自己一样被人推着,有说有笑,这大概是医院了难得充满生气的地方吧。叶的心情也瞬间变得舒畅了,闭着眼睛努力地吸收着这久违的新鲜空气。

“对了,怎么今天不再装不认识洛医生了。”叶望着已经坐在自己身旁的信。

“反正你也知道了,不是吗?不然昨天莫就不会出现了。”

“我的确是趁着洛医生休息那天,临时打电话叫哥来探望我的。”

“反正我也没打算隐瞒,所以你发现只是迟早问题而已。”信随意地说道。

“那你的身份呢?”

“那你真的想知道吗?”信望着叶,眼中没有了随意,只有认真。

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其实是好奇的,只是潜意识里有把声音告诉她,知道了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就在叶为难的时候,一个球滚到了她的脚边。她连忙弯腰把它捡起,连主人都还没来寻就张口道,简直比人家丢了的更紧张,比捡到钱更兴奋,“谁的球丢了,在这里,谁的球丢了,在这里啊。”

信看着她拙劣的转移话题也不恼,就这样看着她,眼里是少有的宠溺。

很快有一个少妇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朋友过来,看到同样坐在轮椅上的叶时,感觉像找到了组织,伸手接过球时还不忘邀请叶一起来玩。

其实叶的手早就拆线了,只是等着安排做个美容去疤,虽然活动还有点受限。所以分清当前形势的叶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去的时候还在心里不停地想,这小孩太上道了,以后长大肯定大有前途啊。

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并不炽热,晒在脸上只感到暖暖,懒懒的。信就那样坐在离叶不远的地方,看着叶跟一帮小朋友嬉闹玩耍,周身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信已经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有试过这样的恰意,到处不再充满着算计,也不需要再随时随地刻意地隐瞒,整个人可以什么都不做,脑袋随意地放空,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空气是如此清新,天空是如此的湛蓝。

这大概就是叶吸引自己的地方,她总能让身边的人放下戒备,轻松地融入真正的生活,感受生活。

剩下的日子就如流水一样平淡地过去了。从知道柳沐脱离了危险期到她出院,叶都没有去看过一次,就像那个人是个陌生人一样。

而威尔信还是像从前一样不时来医院插科打诨,有时甚至连工作都带来了医院,来去自如,比叶这个主人更加像主人。

而叶一部分时间都是在看书复习中渡过,偶尔跟信或者洛寒玩闹一下,剩余的时间就是跟均然派过来的人学习股票的知识,然后实操。其实日子过得也很充实恰意。

只是莫从那次之后就没来过了。均然他们说是因为他出差了,没时间过来。但叶清楚他是因为害怕见到自己所以避开了。叶也清楚知道柳沐出事的那晚,他一直守在自己的房门外,还有临走时在她耳边的呢喃。

叶其实一直都没有怪过莫,在整件事里,他只是开了个局,他做庄,而我们就是被他吸引的赌徒,所以我们都没有立场去责怪这件事里的莫。而在这件事里,每个人因为自己的打算所以才踏入了这个局。

李霜是为了巩固她的地位,或者说是宣扬她家族的权威,柳沐是为了她心中的爱而不得的情,而叶也是为了她心底最后的念想。只是我们最后都赌输了,而莫赢了。可是身为赢家的他却因为我而失去了赢的快乐。

没过多久叶就出院,返回了韩家,也重回了学校。只是好像一切都变了。叶的过去的生活也一去不复返了,她想保持低调,只是因为身体的因素,韩家还是派了一个助理韩珊给她,照顾她在学校的日常生活,还兼顾着保镖作用。

即便身边每天站着个面瘫御姐,顶着韩家这个姓氏,还是不断有人围在她身边打转,而且这个圈子还有越转越大的趋势。而有的人却是远远地游离在她的视线之外,四目相接的时候带着警惕与说不明的害怕。

李霜这个名字却好像成了一个禁忌,所有人都不敢再在叶的面前说起。而叶也没有说什么,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只是即便这样,老天还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有点平静,于是李霜在这个时刻再次出现了。

她拿着枪冲进了人群,看到叶的那一刻就立刻开了枪,御姐助理韩珊也在发现李霜的第一刻,就一手把叶拉倒身后,然后一个回旋踢把李霜踹到了地上,子弹最后只是堪堪擦过叶的手臂,而李霜在被踹倒的那一刻就被身边的人群给制服了。

看着被人按倒在地上的李霜,想着从前衣着光鲜,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样的她,总是在人群中昂首挺胸,身后总是追随着一大帮的人。

而如今人们却嗤笑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把她按倒在地上,甚至有些人泄愤般踢她几脚,她在挣扎,却已无人照料。从天堂到地狱,在这里大概只需一瞬的时间。

“放开我,你们这些墙头草以为你们能逃得过吗?那个时候,你们难道就没人参与其中吗?你们以为韩莫会不知道吗?哈哈,我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明天的结果。”话虽然对着那些旁观者说,但是她却始终望着叶,眼神怨毒。

而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听了李霜的话都停顿了,有的甚至害怕地偷偷望了望叶。瑟缩回人群里。

望着这样的李霜,叶突然笑了,很灿烂,她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慢地向李霜走近,姿态优雅自信得甚至超过了天桥上的模特。

叶蹲下挑起她的下颚,说道,“所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现在这个时候袭击我,知道吗,我随时可以让你在监狱里一辈子都出不来。那时的你就连看我落魄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掉。韩珊跟在她一步之遥的位置,恭敬地问道,“小姐打算怎么处理李霜?”

她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关于李家的报道,“放了吧,不过是个家族斗争下的牺牲品而已。”

“那么我们现在大概需要到医院一趟,小姐手上的伤大概还是要处理一下。”

经韩珊这么一提醒,叶还真感到手臂上湿湿的,心里顿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郁闷,这段时间以来的入院次数,差不多是自己18年来的总和了。比以前去医院实习的时候更勤奋啊!

幸运的是,经过这次事件,那些总是围绕在叶身边的人都识趣地散掉了,叶也终于恢复到以前的宁静生活。

顺利地参加学校的组织的期中考试,在莫他们的帮助和自己的努力下,也幸运达到了良好的成绩。自然也就赢了跟韩老头的打赌,能留在国内继续完成大学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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