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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人

其实敲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本想写前任,但是后来想想终究是格局太小,搜狗输入法打出前人,也就将错就错了。从小就读不要为打破的牛奶哭泣。每一次说错话的时候,都会怯怯的问母亲怎么办?她的回答永远都是“没有事情,既然已经说了,就像泼掉的水,既然无法弥补,又何苦再去痴缠?下次注意就好了。”

昨天和隔壁宿舍的陆路聊天,“我也不知道你对象这样好的家庭究竟该如何去面对他的父母的偏见,大概是没有办法的吧?”“所以我和他的未来在哪里还尚且不知道啊。”她一如既往的长袖善舞,轻轻一句话带过了刚刚沉重的话题。我也咧着嘴笑了笑,但还是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毕竟她在之前明明很急切的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让她对象的父母认可她。他们之间明明已经有九年的过往,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他们之间已经有这样多的岁月,若是以后度过了那条缘分的河,牵了别人的手我不知那又是怎么样的可惜。她走了之后,我回想了很久,我想自己怎么这样不会说话呢?哪怕是说“这要看你对象对你的爱意,只要你足够优秀,一定可以的。”至少让她有前行的动力啊。

可是我知道那深深的成见,哪是那么容易消磨的,医学世家又岂是那样轻易进入。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相匹配,进入这样眼量人的家庭,怕是总会受委屈的。可是已经过了青葱岁月高考时棒打鸳鸯的煎熬,难道生活的坎在长大之后反而更加迈不过去了吗?

约莫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我在反思没有什么脑洞也活得不够精彩的我难道就不能继续我的文字之路了吗?可是梦中的我读了一本书,内容写得朴实无华,只是偏偏让人意犹未尽。我想这就是我短暂的方向吧,将生活记录,哪怕简单,也可以妙笔生花。

可是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呢?奥,对了,是他。

梦中漫天的花海中藏着一个我不是很想看见的人,为什么不想呢?大抵因为那个人也与我有一些岁月呢?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份。他陪伴了我一个青春,从高一到大四。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堪回首?可是我大抵终是太过心狠了些。那些年我的心大约是更野一些吧,内心里只有未来和学习,我参加活动,去实习,唯独不曾留些许时间给他。终究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吧。我轻轻的哀叹了一声,终究是愧疚吧,有一段时间我总梦见他的忧伤。

然而越是不想讨论什么往昔,越是来什么。

“老婆,瑶瑶的学费自己赚足了吗?”“但是她是她爸爸妈妈给交学费。”

“张茗呢?”“她的工资很少啊。”“多少啊?”

“一个月才一千块钱。”

“这么少啊”。

“但是公司福利待遇很好啊,她还去N市的大草原玩了一圈呢?而且想吃什么水果公司都给买。”

“公司团建吗?”“是的。”

“看样子这是老婆的最爱啊,工资有没有无所谓,就是要有水果和去草原。”

“是啊,早知道我也去上班了。”

“哼,你要是去我就不给你交学费了。”

“那我这不赚了钱了吗?回来我们一起去呀?”

“我不要去,给你说我前任可是N市的。”他故作调侃的说,我知道他对他的前任的人品感觉很不满。可是因为一个人厌恶一座城市值得吗?

我也悠哉的回怼他:“我喜欢的小哥哥可是在L市奥。

“在就在呗。”我知道他的声音里明显有着在意的味道。

“之前追我的男孩子可是也离你家很近奥。”

“也是这个庄的吗?”他有点迫切的问道。

“不是,但是就是在不远的地方。”

“那我请他来做客。”他有点阴沉的回到。

“神经病,你能不能不要提你的前任了?”看他跑偏题,我想了想还是点明我的介意。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生气,但是我很不喜欢他这样提,这样危险的话题只会让人厌烦。

“你怎么又骂我,老婆?”他笑起来,每次他觉得从不说脏话的我骂他会感觉很好玩,自动忽视了我语气中的焦躁。我当然知道他只是不喜欢他前任所以连带着讨厌她在的城市,可是即使心再宽,还是改不掉我善妒的天性。

“我就是要去N市,你要不要去。”他不懂我并不是在为难他,向往自由,向往马上的奔腾是我的本性,这是一种归属感,有生之年很多地方我都是要去走一遍的。

“我不去,你要是去我就不给你交学费了。”他还以为我没有生气,还在开着小玩笑。

“我去你前任家做客。”可是我却开始变得不耐烦了,他很少反驳我的喜好的。我有点不满的回到。“你要是还那么介意她?我就自己去,我找小帅哥陪我去。”我知道这句话肯定会让他生气,可是难受时候的我,还是本能的去刺伤别人来缓解我的疼痛。

我其实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读小说时,说道他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宠的没边没际。可是我总在想那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我有过心动的感觉,那是很遥远的时候了,可是那种心动太过飘忽,不能支撑我的追索。我看着那个曾经的少年在我眼前笑过,两颗小虎牙甚是调皮。我拒绝了他递过来的伞,雨势也就吹散了我们之间的联络。

但是我总是嫉妒的,我讨厌听他说他有前任,我爱的人应该是一张白纸,留着我去用余生相伴填补这空白。可是谁的未来又真的只是一张白纸呢?谁不曾在年少的时候失落过自己的心?环境感染的也好,机体自发的也罢?但是这份感情又能够有多深刻?

我问他当时有多喜欢,他说只是环境感染的,我问他他是不是最爱我,他说当然啦,要不怎么会受岳父那样的委屈只为娶我。如果别人说这句话我是不信的,可是我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大多数我不让他心碎的时候他确实是很宠我的,他经常调侃我,说那些羡慕他找了一个小妻子的人,不能理解他的苦啊,要像女儿一样宠着。每每这个时候我都很开心的给他一个熊抱以作安慰,嘿嘿。

“我闺蜜回来了今天,你说我要不要请她到家里坐坐?”他看见我生气赶紧牵扯了另一个话题。

“感觉她嫁到J市之后就不再属于L市的人了。每次她回来,L市的同学都在上班。”

“她对象是J市的吗?”“不是,是C市的,但是他们在J市买了房子。”

“那只能说他们在J市定居,怎么能够说她嫁到C市了呢。”

“但是人家在J市买了房子啊。而且毕业后她对象在J市工作”

“那也只能说明是J市房价还可以,钱又比较好赚的原因。她肯定从一开始就已经考虑好了。她不是要还房贷吗?他们现在两个人的工资一个月得有两三万了吧?”

“差不多吧。但是开始去那边只是因为她对象在那边工作而已。”“他们房子多少钱?”“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吧。”

沉默了一瞬,他接着找话题说道“为了还房贷我闺蜜还在做计算机,她们家本来不让她做来着。”我知道他又要旧话重提。当初他想测量我的爱,问我如果他没有房子我还会嫁给他吗。

“那是因为她傻呗,反正我是不会一起还房贷的。压力这么大,过了十年后保养都保养不过来。”

“是啊,你多精明啊。”他忍不住挖苦我道“你算的这么清楚,你不觉得你的话前后自相矛盾吗?那你的学费……”

我不知道他是要挖苦我不愿意问父母要钱,宁愿借学费,还是要挖苦我这么厉害为什么学费还交不上。但是我还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不要因此而感到委屈。”

“我不委屈,我只是……”虽然他说不委屈这么理所当然,但是他这样急于找我说话的漏洞,像极了我面对现实,不得不接受,却还是忍不住狡辩,为自己推辞的样子,迫不及待找一个能够让我觉得这伤害理所当然,不值得我难过的理由。

但是我其实一直都无意伤害他的,我只是不愿去做“好人”罢了。不过这个事情,确实早就应该解释清楚,不至于让他总在我们的爱情里自怜。

我打断了他,“我不会和你一起还房子的贷款不是为了向你展示我的精明,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好,我学费不和父母要的原因是我们已经结婚了,需要给自己一点压力。但是我也没有说我就一定要自己怎么样。我已经和妈妈明确说了,我会尽自己的力量,若是不可以,我再来拜托他们。我只是自己现在的心还野,眼前的东西不能让我满足,但是那些东西至少能保证我不想再拼命的时候可以歇一歇脚步。你闺蜜能现在怀孕吗?她敢吗?房贷那么重,你为什么能够创业,我为什么能够想什么时候生孩子就什么时候生?”

我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和你结婚我就没有房子吗?如果不和你结婚我就交不起学费吗?我的家庭虽然比你差些,但是父母也足够努力让我的生活不比任何人差。而且追我的人条件也个个都不差,我怎么会去找连房子都没有的呢?但是这不代表我拜金。你不要因为感觉我好像没有像你闺蜜那样陪她的对象一起傻傻的还贷款,就是我爱你没有那么深。我这个人不接受你之前无法包容你。但是接受你之后我就不会轻易放弃。我是不会在你一无所有之前在一起,但是若是我们在一起之后你一无所有,我一定会陪你一起度过难关。我足够优秀足够骄傲,你如果不能拿匹配的能力来求娶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擅长“说教”啊,我觉得这样好像不是正常的,可是他却很喜欢,我的舍友们,却调侃我不去当老师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到我的解释,虽然他还是嘴硬的哼哼“是啊,老婆多厉害呀。”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已经放下了芥蒂。他总是感觉我没有那么爱他,每次当说起房贷这个事情他总会觉得自卑吧,可能是觉得刨除掉经济条件的他我会在意几分。就像我常常想如果我怎么样了之后他还有那么爱我吗?可是刨除掉哪一点我们都不再是我们了啊,爱一个人,不只是皮囊,不只是灵魂,而是一个整体啊。再说经济本来也是靠我们自己努力而来的。虽说没有完全一样的树叶,可是相似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不可呢?就像为什么同样没有心动的感觉,但是他偏偏就让我心软,就让我嫉妒。他不是我满意的良人,也不曾带来激情燃烧的岁月,但是他的出现恰逢其时,偏偏就让冷血的我冲动的嫁给了他。难道这不是天赐的良缘,另类的爱情吗?

谁的人生不曾有过匆匆过客,我知道性格再怎么粗糙的我,在面对一些过往的时候,我还是放不过,过去放不过,未来也不一定能够放过,哪怕我的母亲从小就告诉我要往前看。

但是时光流水是最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终会释然。那些和我一样深陷过去不能自拔的人,他的过去也好,她的过去也好。在尚且理智时的我看来,虽说那个惊艳了你时光的人可能依旧鲜活,也可能已经变成了掌间的那一抹蚊子血,但是那都不及那个将要温柔你岁月的人来的重要。做人做事皆是如此,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但是知世俗而不世俗,你处理情绪的速度就是你成功的速度。敲到现在有3333个字,仿佛暗示我散了吧。

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段话给他。

Adela:

可怕的事情从来不是别人比你基础好还比你优秀,而是明明一开始的时候你走在前面,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却只能望其项背。那些比你拼命的同学,包括你的闺密,哪怕她们现在不如你轻松,可是如果你不努力,十年后不见得人家就比你差。

Adela:

曾经的我也是狂傲不羁,可是现在我慢慢觉得成功的人比失败的人,其实也不过是多一份坚持罢了,谁又能比谁笨到哪里去呢?

晚上吃完饭,和他打着电话上楼的时候突然有一瞬的晕厥,差点将我带到楼下去,那一刻闪过害怕,和劫后余生的惊慌失措。“我感觉我身体又变差了,刚刚上楼时头晕差点仰下去。”“怎么会这个样子呢?是不是没有吃饭?”“可能和前两天节食减肥有关吧。”那一刻我还是很庆幸的,今天去锻炼吧,身体是好好活下去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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