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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下长安

长安城深夜,街道上没有白天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夜间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风声,一丝风掠过宽敞的大街和高耸的楼房。

主干道朱雀大街上,几个身穿深蓝色蟒袍的差吏在街上走着,领头两个提着灯笼照明路线,后面几个手握刀把,鹰眼环视着四周。每天夜里他们都会巡逻经过于此。

“马上就入冬了,天越来越冷。贼都不会在这种晚上出来。”一个高胖体型的差吏打哈欠说道。

他旁边的中等体型差吏回应道:“话说这京城治安越来越好,半年下来才几人报案。”

“你们两个少说废话。”走在最前面的差吏斥唤道,他是今晚领班的,头也没回就将后面二人震住。

队伍再也没人做声,路上只听得见他们脚步声。这几个差吏接着向东门方向走去。大约走了几十步,这几人停下脚步。

“前面有人。”领班对同行们说道。他身后的差吏较为懒散的身姿立刻变得精神起来。处理公务时定要有威严。

只听他们前方向他们迎面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眼睛可见前方人影。那人影也看到了他们,但仍正常迈着步子朝他们走来。

领班见黑影离他越来越近,开始往常的夜间盘问工作,他对黑影说道:“这位仁兄,你有令牌吗?”

官府明文规定亥时开始,百姓们不得上街活动。夜间出行需要向官府办专门令牌才可夜行,不然算违法。若没有令牌在街上行走,被巡差发现,轻则被棍棒乱打一顿,重则被打到伤残至死,差吏此举也算秉公执法。

众差吏将此人围住,那人也停下脚步。通过灯笼照亮,站在他们眼前是一名高壮魁梧男子。年纪正直壮年,身穿一件白色夹袍,腰间绑着一根金色楼带,外罩黑色披袍。穿着衣服就能看见其身上肌肉曲线。一丝不乱的黑发,面容长得不秀气也不丑陋,还有着一双灵动的虎目正打量着众人。

男子久久不说话,领班差吏不耐烦的口气唤道:“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夜行令牌有没有,这么晚上街干嘛。”

这时几名差吏窃窃私语起来,原来发现这男子衣带上挂着雕琢精致且华丽的银色长剑,剑未出鞘,但见剑鞘上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心想这么要么是江洋大盗,要么是军人。但律法规定官员夜间上街也需要令牌,若没有也算违法。

男子终于开口了,他原本凝重的面容露出微笑,和气答道:“在下名子瓒,京城人氏。在京城外漂泊十年,后决定返乡。现在刚踏入长安城,对于京城新规矩不知,还请各位夜巡大哥谅解。”他对人态度彬彬有礼。

长安?这是京城以前的名字了,大隋伊始京城更名为大兴,离更名到现在正好十年。领班便思索白衣男子的话边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他,白衣男子很高,身长九尺。众差吏需要仰视他。

白衣男子对众差吏作了个捐,随后绕开面前差吏接着继续前行。

“且慢!”领班也注意到了他携带的佩剑,差吏伸手抓住他的剑柄。白衣男子停下脚步,他将差吏抓着他剑柄的手给放下。白衣男子略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悦,他很反感别人触碰他和腰中挂的佩剑。年轻时若碰到此情形他早发火动手,此刻他没多计较。

“你叫…子瓒?”领班嘴巴说他名字时感到有些拗口“本差在京城上任几年,对这里男女老少都有些映像,没听说过什么子瓒。”

大街越黑风高,一股凶气正在涌现。这股凶气来自这六名差吏的,他们个个脸上凶神恶煞,手里紧捏着棍棒或其他兵器。六名差吏再次将名叫子瓒的男子包围住,他们对此人陌生,且见他手无令牌已违反律法,准备动手教训子瓒。

子瓒见状,他目光注视远方,叹了口气,心想:诶,到了自家门口回去都难。

一名差吏竖举棍棒准备向子瓒后脑勺敲去,领班伸手拦下了他。随后领班对子瓒喝道:“你把佩剑交出。”

子瓒低头看了腰间这柄银色长剑,身为剑客交出剑器无论是形势还是尊严上都容不得,自然子瓒拒绝了差吏要求。

领班心里很是窝火,他很少碰到巡查时候有人这般不配合。但见人此人高大魁梧,且携带剑器,看上去也像习武之人。内心愤怒之外还有几分忌惮。其余差吏也对子瓒一举一动看在眼中,谨慎地在他身旁移动。

子瓒心想,看来今晚这些人是不肯放过自己了。随后他运动身体中的内力,将气流云集在左手手腕上,很快左手心中凝聚一股气团。

这几个差吏内力低微,没察觉子瓒运功,但隐约感到一股强大气息正在涌现。他们身上不由冒出冷汗。忽然,他们眼前一黑。大兴城夜间,因为夜禁少许人上街,商店自然也打样。所以晚上没什么特殊事情不点灯,每户人家照亮自己房间仅用蜡烛即可。街道上一眼望去都是漆黑一片,死气沉沉。在晚上,每户人家窗户也是紧锁着。上街的人需要借助光亮才能行动。前番,两名差吏手里的灯笼瞬间剿熄,视察不了周围环境,连近在咫尺的同行都看不见,还有两名差吏看不见路相互撞倒在地。

子瓒趁差吏们迷失在黑暗中借机拖走,摸黑行走对于数次闯荡江湖的他来说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步履匆匆的子瓒松了口气,今晚算是没有大动干戈。若是以武力放倒这几个差吏子瓒轻松了得,但成熟稳重的他不像年轻人那般血气方刚。方才正是子瓒运用手中凝聚的气团犹如风那般将差吏灯笼里的火苗刮灭。

疾行了一百米的子瓒通过内力耳朵听见后方的骂声“奶奶的,快放信号弹通知官兵。”

子瓒听后瞬间感到不妙,他加快脚步接着向前疾行。只听见后方一声近似于闷雷似的声音,接着一条银蛇随即升空,在天幕中炸开,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宏伟的大兴城群楼阁一瞬间被光芒照亮,很快烟花发散的光芒昙花一现的消失。

“快,主大街上有情况。”紧接这句话传来人群息壤的声音,正来自子瓒前方。子瓒动用耳力感应前方数百米有着隆隆的脚步声。大批官兵正朝他这里赶来!

子瓒摇了摇头,没想到今晚事情还是搞大了。心里抱怨了下自己很是倒霉呐。此时他立刻转头。向回奔去。官兵们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这名九尺大汉奔驰了几十米,他又撞见刚刚拦截他的几名差吏。差吏们也正朝这方向赶,不巧也碰到了他。领班的差吏不知从哪又搞到明亮的灯笼,他撞见白衣男子第一反应略微惊愕。紧接着他脸上充满怒意,爆喝道:“揍他!”

瞬间,几个差吏挥舞棍棒冲向前去对子瓒迎头打来。

随着子瓒本能反应,身体内力急往外扩散,向周围散发出巨大气流,将全部差吏瞬间震倒在地。他们受了些轻伤,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子瓒见状,他摇了摇头,自己不是有意伤害他们,现在他处事风格就能不动手最好。

“哪来贼寇,竟然打伤公务。”后方突然传来一个沙哑声音。

子瓒转身,他不由一愣,只见面前几纵排身穿黑色铁甲,左手持刀,右手持盾的士兵并列站着。最前排每名士兵都手持火把,照亮了街道和整支队伍。清楚可见这队伍足足有一百余人,由一身材魁伟手持佩剑的武士领头,应该就是官军校尉。这队官兵犹如上战场般姿态,已经组织方针并做好格斗架势,一声令下便随时冲锋。

这时子瓒放声失笑,他也没想到今晚会弄到这个局面。官兵离子瓒不过数十步距离,校尉官僚语气对他说道:“还不交出兵刃,随我回府查办,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子瓒交出腰间宝剑是不可能,也明知现在也没法说理,但仍试着讲了几句“在下绝对是京城良民,今日返城没办理令牌。”

“我绝对是良民,请军爷相信我。”子瓒又重申了一遍。

校尉看着面前这人身后倒地动弹得差吏,他冷笑一声,随后他向后方队伍挥手“擒下他!”

随之频繁的碎步声在地上响起,官兵们扬起环刀以整齐步伐像白衣男子逼近。

子瓒面容却冷静下来,他横向拔剑,亮出那银亮色的四尺长剑。霎时间,云气聚合,一阵强烈威猛的剑气袭向官兵们。冲锋的所有人初时惨然变色,跟着身颤手震,呛啷啷之声不绝,一柄柄刀盾都抛在地上。

子瓒平剑举着,喝道:“都请回吧!”

官兵们呆了半响,随后校尉一声发话“拾起兵器!继续捉拿此人!”

子瓒面对一百余官兵时仍想大事化小,以为用内力卸了官兵手里兵器便可吓退他们。眼前这些人竟拾起地上武器又向自己逼了过来。

校尉断定白衣男子定是武功高强的杀手,决意今晚要拿下他。

街道旁边的一个高阁楼,顶楼房间里站着一名美貌娇艳、气质雍容的红衣女子。方才她被底下动静所吸引,然后开窗俯望下面发生情形。

红衣女子接下来所见街上那白衣男子面对冲向齐来的官兵们纵声长啸,震得满城皆响,白衣人显是内力充沛之极。

“呛啷”又是接二连三的兵器落地声,正在冲锋的官兵们个个抱头、捂腹倒地翻滚,显然是被白衣人发出的吼声所震伤,但都无大碍。有些耳膜受损,还有些伤及内脏等。校尉也不例外,面对如此充满内力的咆哮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滚爬。

子瓒还是不愿用剑器伤人且与人发生斗殴,剑收回剑鞘。急忙绕过地上爬滚的官兵接着奔跑。尽快能够和平地赶回家。

红衣女子望着底下越来越远的白衣男子那挺拔、英气的身姿,她脸上流露出痴迷神色,好久没见到身手如此敏捷的男人了,这白衣人不禁让她想到自己的挚爱。

“采薇快把窗户关好,可别让春晓轩被底下斗殴牵扯到了。”顶楼房间传来其他女子声音。红衣女子听见后连忙将窗户关上,关上时还透过狭窄的缝隙试图望见越来越远的白衣人。

子瓒又持续奔跑了数百米,他环顾左右前方,皆是空荡荡的。他稍微松了口气,忽然他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圆大。只见街道前方又是几排官兵很有秩序地站在那里。仿佛专门等他而来。子瓒停下脚步,他接连踹气,并非体力消耗而是心里顾虑。

眼见这列官兵也有百余人,且第一排每人都手持弓弩,已经拉好铉,正瞄准子瓒,随时可以将箭羽射出。这列官兵的领军校尉对子瓒进行最后通牒“放下剑刃,从轻发落。”

子瓒仍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下乃京城人氏,若是恶徒话,恐怕我身旁至少会躺下好几具尸体!”

第一排弯弓搭箭的官兵和旁边人互相对视,对白衣人说的话进行短暂的思考。只听白衣人又道:“我不想伤害你们,拿下我你们不少人也会重伤。”说话各带一半商量和震慑的语调。

校尉很显然没听进白衣人的劝告,大喊:“放!”

“嘀嘀嘀!”数十支箭齐向子瓒投来。

子瓒当机立断,从腰间拔出那四尺长剑,剑出鞘散发出巨大剑气,将飞来的箭矢们从半空中震落在地面上。子瓒到现在身上丝毫未损,只见他垂剑姿势面对前方重重官兵,那双虎目变得更加锐利起来直视一切,子瓒此时像是冲锋陷阵的大将那般威武。

手持弓弩的士兵们纷纷和旁边人小声交流起来,他们脸上充满着诧异,心里对眼前高大的白衣男子开始畏惧。校尉对子瓒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这个人不拔剑看上去就是个农夫。他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经过短暂思考,校尉转头对士兵命令道:“换上穿甲箭。”

穿甲箭,顾名思义就是单支能够击穿敌方铠甲的箭羽,可见威力之大。子瓒一听他们要使用穿甲箭,心想官兵定起杀心。

“嘀嘀嘀”弓手们对准子瓒又一阵齐射。子瓒正向撩剑前臂外旋将飞向自己的箭矢统统格挡掉。还有一支箭羽快要击中子瓒头部,这支箭还在他视线死角,不料子瓒察觉到,脑袋一撇,灵敏地躲过这冷箭。

“轰隆!”放在街道酒肆的木桌被箭羽击得粉碎。子瓒木桌粉碎样子,心里起了疙瘩,咦,要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校尉见连续两波齐射被白衣人挡住,心里一半焦急一半有些佩服这剑客。校尉继续发号施令“第一排继续放箭,第二排手持长枪接着箭镞冲上去,活捉他!”

子瓒见状,他对着地面点剑,剑气立刻向四周扩散,犹如飓风般将准备接着冲锋的前两排官兵刮倒在地,后面几排官兵也被波及到了,官兵们感觉像是地震般,突然站不稳而摔倒。

子瓒看着前方溃散到底的士兵们,他还没思考下一步做什么,让人十分苦恼的声音从后方传到他耳边“站住!前面的贼寇!”

子瓒转身,果然前面第一批被他击倒的官兵们重新接阵从后方赶来。无数双眼睛怒瞪着自己。接着侧面传来脚步声,子瓒回头,方才被剑气击散的官兵们见其余军队赶来,立刻站了起来重新结阵。子瓒前后都被黑压压的人群包围。

面对士兵们对他的叫骂子瓒没有理会儿,他前后环顾一番,今夜他们次次将自己逼向绝境,自己一直没下杀手,顶多用剑气回击。子瓒右手紧握着剑柄,他脸上多了几分杀气,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他心想:今晚这里非要血流成河?!

“此刻,你们每个人要知晓一个道理。”子瓒嘹亮的声音贯彻到在场每名官兵的耳中,此时他语气威严起来。“拔了刀就要堵上性命!”

子瓒猛然抬起长剑直指他牵扯校尉,校尉被他磅礴的气势所震撼,双腿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大家虽不明白今晚这名剑客是否下了杀手,但看得出他未使完全部本事。在场的人头上冷汗直下,紧张的神情被戴在脸上军用面具所遮拦。

那长剑剑身周围凝聚出白色气团,这气流不知是剑气还是剑客的内力所发出。总之一股巨大气息压倒住了前方一百多名官兵的气势。

校尉格外紧张,眼前剑客剑尖正对准他,没准一下秒就将自己一剑封喉,校尉拔刀做好格挡架势,眼睛全程盯着剑客身上。

忽然,校尉瞧见指着自己的四尺长剑看是一柄古剑,年代很久了,甚至可以追溯到汉代。剑刃散发着“紫光”,外露着高深莫测、难以抵挡的气息。一般人很难拥有此等剑器,想必这白衣剑客来历不凡。这时校尉眼珠子瞪大,似乎有什么发现。剑锋上还有熔上去的两个金灿灿的古字,似乎曰“孟德”

“壮士先勿动手!”校尉连忙喊道,他说话语气不再那般敌意。围绕在子瓒周围的气流瞬间消失,子瓒神情也平和下来,他淡淡地看着校尉,静听他说下。“请问壮士手中这柄剑的名称。”

子瓒低头端详了手中这柄剑,回答:“倚天。”

“啊!”校尉心里一怔,周围人察觉到他神色,心里也开始感到不安。校尉顿了一下,他接着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说话语气完全跟前面不一样。

剑客见别人礼貌跟自己对话,自己也礼貌地回答“子瓒。”

果然是他!紧张流涕的校尉想到这里他差点晕厥过去,“噗通”只见他双膝跪在地上。子瓒瞧见内心略微惊讶,心想:难道他知晓我身份了,诶,本来想低调的回京城却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两侧官兵匪夷所思地看着下跪的这名校尉,忽然校尉低头对在场所有人大喊“快跪下,他是当今皇上的兄弟。”

“皇上的兄弟。”这几个字无疑在在场所有人心里犹如泰山一般压了下去。“唰!”一阵盔甲摩擦声,几百士兵对着子瓒瞬间跪拜,然后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所有人都知晓白站在街道中央的白衣男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杨瓒,十年前大隋国建立时他放弃了本该拥有的荣华富贵离开京城去闯荡江湖。杨瓒仅凭一人之力便成为了大隋国第一剑士。江湖号称“剑仙”

子瓒是这白衣男子的化名,在外他从不流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便遇到再大困难也没想到朝廷。他现在很是苦恼,本想低调的回到京城,没想到那武官竟通过自己佩剑和化名推测出了自己身份,这下众人皆知。

子瓒苦笑一番,此时他比前番被人围追堵截之时更加苦恼。对着跪拜自己的士兵们说道:“我此刻出现,劳烦各位保密,我就不计较各位前番行为。”

“谢大人!”官兵齐声道。接着第一个跪地的校尉对周围人命令道:“你们赶紧给大人让路!”随后官兵们站起来散开秩序地给子瓒留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子瓒对他们抱拳以示感谢,接着他轻松地向前方走去。

“唰!”又一声盔甲摩擦声音,子瓒略微被惊道,他只见左右两侧士兵又跪拜在地上。子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心想:今晚最后别再生事了。随后他头也不回飞快地向前方奔走。

皇城偏殿旁的一处庭院,院落中央有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

此时已经深夜,环境一片漆黑。这时,一个光源出现照亮庭院局部。只见月亮门走来一个提着灯笼的孩童。

孩童约莫七岁年级,一张带着稚气的白皙的面庞,还略带一点婴儿肥,两道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挑,金棕色的眼眸。俊俏的鼻子,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与世隔绝的气质与身上华贵的湛蓝色礼袍显然甚不相符。

孩童弯腰将头向草丛中探去,似乎他在搜寻某件东西。小小的脑袋在草丛里窥视一番后他将头伸了出来。他脸上一下子多了好几个红点,不仅没找到东西还被草丛里的蚊子咬了一脸包,这夏天的蚊子可真毒啊。孩童不由内心感叹。

他绕了绕痒,接着提灯笼继续搜寻,并对周围喊道:“阿宝,出来。”

“喵~”孩童接着学起猫叫。这声像是真的猫叫。

这孩童乃皇帝的第三子,名唤阿祗。现在他在搜寻自己跑掉的猫咪,阿祗给他猫咪取名阿宝。

阿祗连续几声呼喊,四周都没一点动静,他内心开始担忧:阿宝不会跑出宫了吧。

庭院中还有一处池塘,一座木桥横跨池塘两侧。阿祗决定渡桥搜寻猫咪的下落。忽然,一个瘦长的黑影从桥对面迎头向阿祗走来。

阿祗手中的灯笼照不到那么远,只瞧见那黑影离自己越走越近。小阿祗心里开始恐慌。什么人在这么晚还出现在这里,太监宫女话会提着灯笼,这黑影该不会是坏人,或则河妖吧!

阿祗这孩子十分顽皮,从小父母为了让他听话于是编出各种鬼故事来吓他。天真阿祗信以为真。眼见这黑影已经走下桥来到阿祗跟前。

“啊!别过来!”阿祗吓倒在地,他不敢抬头望向前面,全身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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