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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时候

1989年夏季的这天下午人们忙完农活在村庄北门大柳树下乘凉,这时大路上有人疯狂吆喝着;“起床了!起床了...”一边吆喝一边往大柳树方向走来。吆喝的人是一名傻子,他名字叫郏镇北,个头不高大约1米六五左右,大眼睛偏瘦身材,满脸胡子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破烂的衣服,外观看着很邋遢,他以前并不傻,而且是名受人尊重的中学教师,他变成傻子是因为他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死,后来病好后就变成了一个傻子,其实,这很大程度是因为农村的医疗设备跟不上,农村的傻子很多都不是天生的,基本都是因为生病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而导致的,结果把脑子烧坏了留下了病根,等治好病智商就不行,自从郏镇北傻了以后整天满大街上吆喝。也在这时一位7岁左右瘦骨伶仃的小男孩也跑了过来,长得又黑又瘦,平头发型上满是灰尘,看着像刚打闹回来的顽皮孩子,小孩上身穿一件黄色T衫,下身穿着补过补丁满是泥斑的短裤,手里拿了个弹弓。小孩跑到大柳树下,立刻用弹弓瞄了瞄大柳树上的小鸟,此时又跑过来一位小孩,也是满身灰尘,瘦瘦的,左眉毛头有一个黑痣,穿着补着补丁的浅蓝色T衫,下身穿着有破洞的黑色短裤,这个小孩跑到另一位小孩身边就大声说:““瞄准了,瞄准了”。这时只见另一位小孩立刻把子弹打了出去,子弹狠狠打在了树枝上,小鸟是没有打到,不过子弹通过树枝反弹到正在吆喝的郏镇北额头上,只听见郏镇北“哎吆”一声,立刻用手捂住额头,鲜血立刻从额头上流了下来,郏镇北立刻转脸怒视着这个小孩。小孩吓得赶紧躲在一位中年妇女身旁。妇女看见郏镇北满脸是血,立刻带着他去医院包扎,临走时看了一眼小孩生气的说:“孩子你等着,回来再教训你”。那个拿弹弓的小孩他叫东方慧,他身边的小孩叫郏小兵,这个村就是郏庄寨村。郏庄寨村位于河南上蔡县,朱里镇。因为姓郏的人数多而起名叫郏庄寨村,这个村古时候叫双河寨,因为有两条寨河环绕两圈。又因村里斜对面有两条圆的小河,一个是唐坑,一个是田坑,(据了解是古代姓唐的和姓田的两个大家族因犯了大罪被灭九族地挖三尺才落下了今天的两个大坑)从上空往下看去像八卦图,又名八卦村。这个村庄远远的望去都显得略高,两条寨河远远望去就像两条青龙盘绕着整个村庄,两条河中间夹杂着一圈青青的田地,田地里常常可以看到人们在殷勤的劳动,田地边沿长满了许多茂盛的花草,给两条河增添了无限生机。清清的河水有许多鸭鹅在欢跃的游泳戏水。在河边常常看见村里人们在那钓鱼,炎热的夏天常有大人小孩在河里游泳玩耍…河流内沿就是村庄,这个村庄有四个寨门,东门,西门,南门,北门。也就这四条路可进这个村庄。这个村庄并不豪华,大多是半旧的建筑房屋,茅草屋较多,平房瓦房很少,也有极少数楼房。南北寨门进村后分成许多小路。东西寨门进村是条大街,也是个集市,从村中央穿过,东头拐弯处北面是唐坑。西头路往南拐弯处是田坑,大街中央路南是村大队,路北面是郏庄小学学校,学校是以前大地主郏杰英的家,因解放后斗地主把家给充工做学校了,家里男丁也被整死了,也没有了后人。80年代那时人们都有一点封建迷信,传说郏庄小学里有诡异事情,有人在放假时候在2年级教室看到过老婆纺花,还有人说在3年级教室里有人看见过大姑娘梳头等等,反正说的挺瘆人。学校有南北对门,南门是学校正大门,北门是后门,北门后面是学校操场。操场有两亩地面积大,小孩子们经常晚上到操场玩,操场附近的人们常常能听见从操场传来的小孩子们玩“机器铃,砍菜刀”游戏的喊唱声:

一队喊唱:机器铃,砍菜刀,恁那边嘞紧俺挑。

二队喊唱:挑谁?

一队喊唱:挑陆奎

二队喊唱:陆奎没在家

一队喊唱:挑你姊们三

二队喊唱:俺姊们三不说话

一队喊唱:挑你自家。

二队喊唱:挑谁

.........”。

那时候小孩玩的游戏花样很多,有玩“老鼠钻十二洞”的,还有玩丢手绢的等等。总之玩的不亦乐乎常常能听见小孩们在操场的欢笑声。如果晚上有小孩出来玩见不到小朋友,就会在操场大声喊;小孩小孩出来玩,不出来,惦着尾巴撩出来。这时就会有小朋友出来玩了。在学校操场后面刚好有户人家,户主东方强,长的魁梧,胖胖的四方大脸,两只有神的大眼睛,中等个子,走起路来很有气质。他有一位贤惠的妻子叫智慧,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老大是儿子叫东方亮,老二是女孩叫东方郁香,老三也是男孩叫东方慧。东方强是做饮料生意的,生意很红火,家庭比较富裕,每天到他家起货的人都排很长的队伍,生意上很忙,虽然生活很忙碌,常常看到他们露出幸福的笑容…

在村里北门有棵大柳树,是这个村独有的标志,据了解这棵大柳树有一百多年了,这棵大柳树高大粗壮就像一位猛士守护着村庄北门。在炎热的夏季大柳树就像一把绿色的保护伞,为人们撑出一片荫凉,人们忙完农活休闲的时候常常到这棵大柳树下乘凉,有唠嗑的,有下地棋“摆大方”的等等。

这个村里人们外出打工的人并不多,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才几年,中国工业已稳定发展,南方刚好需要工人。那时工厂对工人们需求并不大,没有去处的人想去打工也是走不了的。那时候打工回来的工人还是很有面子的,身份还是挺高的,受到广大人民的仰慕。这个村里的人们都很殷勤,但是还常常有些家庭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因为农作物收成靠天收,田地水井寥寥无几,遇到旱灾很多田地庄稼不能及时浇水都被旱死了,就会造成减产或绝收;碰到涝灾因排水不通畅,很多地势洼的田地庄稼都被淹死了,也会造成收成减产,又加上当时小麦产量低,亩产只有五六百斤,还要交公粮,交纳公粮作为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当时的农民交税都以交粮食的形式交纳,碰到天灾收成不好,就会造成很多村民粮食不够吃现象,常常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村民们的生计越发艰难,一年辛苦下来收获却寥寥无几。

对于这个村人们的农活来说,最辛苦的农活就是割麦和打场了,收麦时麦芒会刺得浑身痒痛,又热又累又痒又疼,大人忙的天天吃不上饭。80年代那时收麦都是人工收割,收麦时村民们先把镰刀磨的锋利,戴一顶遮阳帽,天还不亮就到了田间飞刀豁豁割小麦。后面人将麦子用铁叉工具叉到拉车上,放在拉车上是有一点技术含量的,要堆的高还不能歪斜,否则半路会翻车。在拉车上堆好用绳子刹紧,再拉到自家场面地方。

麦子在场地里要先晒上两三天,待差不多干透,打乱了一大片放在场面里,然后用拖拉机或手扶车带上石滚和烙石一圈一圈的压碾,有的家庭牵上骡子等家畜带上石滚一圈圈地碾,麦粒就被压碾落地。然后收起麦秸,趁有风来时用木锨扬起麦粒,麦粒间的麦糠灰尘等就飞出去了,只剩下黄澄澄的麦粒。麦粒在太阳底下还要晒上几天,这时就要留下一个人看场面子了,不时还要翻场,就是赤脚走进去一圈圈地拖,拖出曲曲弯弯的沟谷,增加受光表面积......。

村民们每天殷勤的忙着农活,春天忙着收麦和播种,夏天忙着除草打药或者再来一次补种,秋天忙着收秋和播种,而冬日里人们舒心地享受一年的收获,这是村民们一年的过程,也是人生的四季。虽然那时人们的生活很贫穷,但常常看到人们幸福的微笑。

时光匆匆,转眼之间到了1991年春季,这天郏庄小学全校都上了一节特殊的课,课文主题是《我的理想》,老师让每一位同学说下自己的理想。小学二年级一班是最先开始上的这节课,老师让同学主动站起来说自己的理想。第一位站起来说自己理想的是位女生,她留一头长马尾辫子,大眼睛高鼻梁,她叫张丽娜,她振振有词的说:“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教师,妈妈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神圣伟大的职业,所以我要当教师。”说完同学掌声一片。第二位站起来讲的是吴子健,他平头圆脸,浓眉大眼,他斗志激扬讲“我要当名医生,我们农村的医疗不发达,常常看到田地里、桥洞等有被抛弃的死小孩,我要救死扶伤”。说完掌声仍然一片。第三位站起来的人是东方慧,他长的又黑又瘦平头方脸,他豪气干云的讲,我的理想是当名作家,出几本对后人有益的书。同学们掌声仍然一片。第四位...第五位......

最后一位站起来的是郏小兵,他也是又黑又瘦,左眉毛头有一个黑痣,他气势汹汹的讲:“我的理想是一夜成为百万富翁。”听到这句话,同学们当时哄堂大笑,老师让同学们安静下来后问他为什么?郏小兵很淡定的说:“成为百万富翁爸妈就不用出去打工了,可以一家团聚了。”他的回答让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同学们说完理想后老师讲:“你们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我把你们每一个人的理想都记在这个本子上,存放在学校档案室,20年后你们可以回来看看你们儿时的理想实现了没有,我希望每一个同学都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实现你们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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