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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章五:离去 回归

弥生回到原地,东郭妤向弥生拱手作揖。

“多谢大人两次救命之恩。”

哪怕之前说过生死都无所谓,但既然已经活了过来,就没有谁会特意寻死。当寿命流逝的时候,东郭妤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满是不甘、不舍,活着总归是好的。

弥生没有应答,他将东郭妤救活本就是为了试丹,自然不会让天劫搞破坏,看着东郭妤连答谢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弥生就知道以东郭汜的性子,东郭父女俩要想和好大不易。

岁月匆匆数十载,弥生一直呆在药仙谷观察着东郭妤的一举一动,他对于万化汐灵丹十分重视。

数十载的观察,弥生也终于能确定万化汐灵丹并无副作用,相反,因为万化汐灵丹药力惊人且曾将东郭妤经脉扩宽的缘故,东郭妤的修行速度十分惊人,再加上没有神识境界的阻隔,如今已是破虚在望。倒是东郭父女的关系却是一直没有缓和,不过这已经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了,他该离开了。

“离开?你又要去哪个地方游历,万化汐灵丹不是已经炼好了吗?”

东郭汜很为难,因为他一直想和女儿缓和关系,但进展不大,而东郭妤也只对弥生的话在意,如果弥生走了,没人帮他说好话,那他想要东郭妤原谅他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此次离开不是为了游历。”弥生并不在意东郭汜的想法,东郭汜也管不了他,告知东郭汜也只是因为两人关系较好,不告而别终究不妥。

“不是游历?”东郭汜先是有些疑惑,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就要走了啊,这么快。事情都解决了吗?”

“我最大的目的就是炼成万化汐灵丹,如今已经确定丹药的药效,也该离去了。”

东郭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再挽留,他知道,弥生说的离开是离开伏谭界。弥生本就不是伏谭界人,当初闯进来就是为了寻找灵药和炼丹,现在目的达成,伏谭界对他也没有吸引力了。

弥生踏上虚空,向界壁而去,却并没有走得很快,闲庭若步般,看着伏谭界的一草一木,终究是在这儿待了八万多年,临走之时还是有些留恋。

来到界壁之处,界壁之外是漫天星辰和无边空洞。

像是自言自语,弥生一指点在界壁之上,“此处是伏谭界界壁最薄弱的一点,通过这儿就能离开伏谭界,不过终究要伪仙实力才行,渡劫巅峰虽能从此而过,但却无法穿过星海到达道央界,不达伪仙境界强行渡星海只会在半途身死道消。”

说完,手上仙气激荡,界壁如水一般荡漾开来,弥生迈步走向界壁,穿过其中,离开了伏谭界。许久,东郭妤从虚空中显出身形,看着弥生离去的那个地方,一滴泪悄然滑落,依附在界壁之上,化作一个梅花图案,隐没其中。

“道央界,我会去的,师傅。”

……

离开了伏谭界,弥生踏在虚无之中,两者的叫法虽然相近,但却是不同的概念。虚空虽然也是枯寂空洞,但它仍然属于界的一部分。而虚无却是独立于界的存在,有着自己的种族和独特的力量,凡俗之身在虚无中难以存活。

身上鼓动仙气,弥生踏上了星海。星海,其实是无数废弃小世界和虚无混合的形态,悬挂在众多小世界上空,每当一个小世界死去,就会上浮,融入星海之中。

界与界之间是无法穿梭的,想要从一个小世界到另一个小世界,只能从星海之中横渡,当然也不会太轻松。

在虚无中穿梭,看着一个个死寂的小世界,弥生轻叹,星海越来越广阔了,这意味着小世界死去的越来越多了。

小世界死去并不等同于毁灭,只是那个小世界的天道死去或者消失了,天道就像是小世界的牵引,牵引消失,小世界就会汇入星海,随后小世界也会慢慢退化,灵气逐渐消散。没有了灵气,修行便会毫无作用,修行者相应的也会消失,最后变成完完全全的凡尘俗世。

当然,也不是没有小世界复苏的情况,有的小世界可能是因为天道离开而死去,天道并未消散,只要天道回归,小世界就能复苏,或者有大能为死去的小世界续接天道,小世界也会复苏,不过如果新的天道与之前的天道不符,力量体系也会相应变幻。

而最后一种复苏方式是最难的,那就是小世界中的修行者突破束缚,达到天道的高度,以身合道。百万年间只出现了一次这种情况,也正是因为那位天纵奇才带给修行界的巨大的震动,否则没人会意识到有这种办法,毕竟在灵气衰退甚至消散的情况下达到天道的高度太难了。

横渡星海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弥生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星海中花费了多少时间,倒是遇见了几次星舟,不过还未等他接近,就加速跑掉了。毕竟除了大能没人能靠肉身横渡星海,星舟上的人看见弥生孤身一人横渡星海,就知道自己这边没人能与之抗衡,万一被抢了,找谁说理去,毕竟不是没发生过这类事,一艘星舟的价值,不宽裕的大能也会动心。

当然,除了修行中人,弥生还遇到了几次虚无中被称之为虚的巨兽,远远地看着这些巨兽将一个死去的小世界吞噬,弥生并没有和它们有过多的纠缠。虽然并不是不能解决虚,但在虚无中最麻烦的可不是和虚进行战斗,而是迷失,一旦迷失就很有可能永远无法脱离虚无。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弥生到达了一个巨型的小世界,这就是弥生的目的地,道央界,取义为大道中央的世界。小世界分为巨型、大型、中型和小型,而道央界更是巨型小世界中的佼佼者,相当于数十个大型小世界的总和,其旁边还有八个大型小世界拱卫着,都是快要晋升为巨型小世界的那种。

来到道央界界壁之处,道央界的界壁不似伏谭界可以被弥生一指点破,弥生取出了仙剑,将体内蕴养了许久的仙气灌注其中,一剑斩出,在界壁之上划开一道口子,迅速地钻了进去。

就在弥生进入道央界的瞬间,一道人影来到界壁处,看着缓慢愈合的界壁,愤愤地骂道,“又一个偷渡者!”

没错,偷渡,道央界并不阻止别人进出,但必须得在特定的地点缴纳相应的费用,不过高额的费用让许多人铤而走险,强行破开界壁进入,不过大多数都会被巡查逮住,像弥生这样在巡查赶来之前便消失地没影的只有少许。

道央界内,看着广袤的大陆,熟悉的大道波动,吸收着久违的灵气,弥生很是激动。

“道央界,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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