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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理取闹

可是过了没几天,邢老大的录像厅就被分场的派出所给封了,村里人都很纳闷?录像厅开的好好的为啥封了?

大家从查封的头天晚上开始分析:十点钟录像厅关门,当时还有‘猴子’、邢老二、五六个人没走,在那里磨磨蹭蹭,一会儿衣服没穿,一会儿鞋丢了一只的,等大家走的差不多了,他们迅速地关上了门。

这肯定是在搞什么鬼?一个个鬼鬼祟祟的?一定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好奇心触使大家非得弄个清清楚楚不可。

最后疑点在‘猴子’身上,在大家的逼迫下,‘猴子’说那天晚上邢老大放了黄色录像。

“不对?那次咱们也看了,不就是“花姑娘的干活”吗?这也成了黄色录像?”张磊脑子反应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的事。

‘猴子’急的抓耳挠腮的,真和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他想告诉我们吧!又怕邢老大反过来找他算账,不告吧!我们逼的他走投无路。

看到他这么为难,我也想帮他一下:“哎!‘猴哥’,你看你,这有啥不能说的?不就是录像厅被查封了嘛!还有啥可隐瞒的?你不想说,大家也不强迫,我们也不问了,知道事情越多死的越快。算了,不问你了,直接去问问邢老大,到底是谁昨天下午去了分场派出所?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民警晚上别耽误了时间,错过就抓不住现行了?”。

‘猴子’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大家摸的一清二楚,而且时间、地点、说话的内容一字不差。

(挺保密的啊!咋让他们发现了呢?邢老大从派出所出来还不得弄死我啊?咋办啊?)。

“唉!想啥呢?再不说出来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让你搅合的都没录像看了,相里相亲的,有那么大的仇恨吗?你就是个‘白眼狼’,平时我哥对你不错,你咋想的?”邢老二生气了,如果不是张磊拦着,早上去揍‘猴子’了。

“不错,不错,啥玩意不错?邢老大对我不错?我看你们喝多了耍酒疯呢?邢老大带我们去珠海淘金的那天起,我和他之间就没有了兄弟情分,你们想一想,那时的钱多值钱?我爸一个月挣三十六元钱养我们一家五口,他听说我要去特区闯闯,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可我呢?一分钱没挣到,反而把钱花精光,你们知道吗?我家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整整喝了一年的菜汤,当时我就想:我和邢老大这辈子势不两立”。

“哎!哎!不对不对,邢老大从外地回来的时候,你不是马屁拍的‘啪啪’响吗?怎么又和人家势不两立了”没等‘猴子’说完,我就插话道,因为我看到‘猴子’和邢老大那股子热情劲,比亲兄弟还亲。

“我那是有意和他套近乎,抓住把柄好好的整治他一下,让他也尝尝喝菜汤的滋味。邢老大这次开录像厅,正好给了我报仇的机会,”‘猴子’不无得意地说。

“唉!‘猴子’,你想报复完全用不着这样?你想想,现在邢老大还在派出所关着呢?他爸妈急得在家又是上吊、又是跳河的,你看到这些忍心吗?邢老大骗你是他不对,可他当初也是受骗者啊!那件事情在你心里已成了阴影,应该尽快走出来才行啊!咱们都是北大荒的后代,父辈们都是淳朴善良的,到咱们这辈可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不能忘本啊!”二哥不知啥时候站在我们身后,突然冒出一套大道理,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那,可……”‘猴子’不知所措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点过分,邢老大是有错误,自己既然和他称兄道弟,那就去和他说清楚,制止他不就完了吗?

“没事,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咱们先去派出所问问到底能罚多少钱,先凑钱把人赎回来再说。可有一点我要说,就是整明白邢老大到底认错没有,如果他不认错,那我们也不去救他,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

“嗯!我二哥说的对,要看他没认错?就该好好惩罚他,谁让他放黄色录像不给咱们看呢?”我的话引起大家的哄笑,张磊捂着我的嘴就走,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再说下去,那错误和邢老大是一样的。

等把邢老大接出来时,他狠狠地瞪了‘猴子’一眼,二哥上前劝道:“行了,也别怨‘猴子’了,大家以后还是好兄弟,你这次能这么快出来?‘猴子’帮了你不少忙,他把家里的几头牛都偷着卖了,你是出来了,‘猴子’等着回家扒层皮吧!”。二哥就怕邢老大会动手,赶紧过来解释。

“行啊!兄弟,哥这次谢谢你了,我在里面也想好了,还是出去混吧!北大荒不适合我这种人生存,哥天生就是奔波的命,老二也接到了入伍通知,过几天就走了。我恳求大家,有时间去看看我父母,邢老大在这拜托各位了”。

“你上哪去?现在咱们农场的政策这么好,在家种地吧!兄弟们天天在一起多好”二哥劝他,目的就是想让他安安稳稳过日子。

“好了兄弟们,我心意已决,就不更改了,‘猴子’,你替哥交的钱,哥以后会加倍还给你,再见了”邢老大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留恋的样子。

“二哥,回家吧!人家都走远了,咱们还站在这干啥?他就是流浪的命”我有点等不及了,家里还有母亲包的饺子在等着我。

“走吧!以后的路要靠他自己走了,都是成年人了了,再叮嘱就显得咱们小孩子气了。哎!你们听喇叭响,村长要通知什事”。

果然,村长在广播上通知:应届毕业生到队部办公室拿分配通知单。

“二哥,你不是应届毕业生吗?快去啊!看看你到底分哪里了,咱妈也惦记呢?”我催促着二哥。

“你急什么?瞎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没看到姐姐已经进办公室的大门了,走,回家等消息去?”。

脚还没迈出去,就让‘猴子’一把薅住了我:“欸!夏小雨,你站住,我想问一下,你们咋知道是我去派出所告的呢?”。

“哎呀!你这个人好麻烦,你笨啊!事情都过去了,谁会和你说这事?你以后长点心眼吧!别一天傻乎乎的瞎告状”。

我说完都走出好远了,回头看见‘猴子’还怔在原地,打死我也不能告诉他这件事是我听到了,那天下午我去分场的小卖店买东西,无意中听到了他的秘密。

“爸,妈,我和弟弟都分到食品总厂了,别人都是一家一个,咱家两个都分进去了”姐姐还没进门就兴奋地大喊。

“啊!太好了,这两个孩子真有福气,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这些天我就为他们发愁呢?好了好了,咱家现在的日子越过越顺当了”母亲抹着眼泪说。

“别哭啊!你妈一高兴就哭,去炒几个菜,我和他们喝几杯,都长大上班了,等小雨上班的时候,我们俩也老喽!”父亲也是眼含热泪,沧桑的脸上爬满皱纹。

“哪能呢?爸妈还年轻着呢?你俩好好的保养身体,等我上班挣钱了,都给你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一天就小雨会说话,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能挣回多少?以后别当‘啃老族’就谢天谢地了,我们有退休金,够我们自己花的了”父母好像有‘前后眼’?把我以后几年的生活都看得明明白白。

“有人吗?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们家,为啥你家有两个名额去镇里上班,而我家一个都没有?是不是走后门了,我今天就要弄个明白”‘猴子’还没进院就站在那嚷嚷。

“死‘猴子’,有啥话进屋说,你哪只眼看到我家走后门了?说话要有证据,不要冤枉好人”二哥气不过,说着话就要上去揍他。

“你干什么?还想去打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凡事都有个是非因果,说开了就好了”要不是父亲拉住二哥,二哥早就冲上去了。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我问一下怎么了?就是不公平,咋的?你还想揍我?来啊!来啊!打伤了正好上医院,你的名额就是我的了”‘猴子’也有点耍无赖了。

父亲看到‘猴子’的情绪控制不住,就怕哪句话说错了结局不敢想象:“你们都听我说啊!站在那里别动,你看,首先是‘猴子’来咱家质问有没有走后门一事,我们家的家底村里人都知道,从来北大荒就一直在这个村里,没有任何的亲戚,也不认识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这个问题可以排除。再者说,‘猴子’也只是来问问,谁有疑问都可以说嘛?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来的。上面领导怎么安排的,我们服从就是,不要弄的大家两败俱伤”父亲的话起到效果了,‘猴子’气呼呼地低下了头。

“好了,散了吧!不要围观了,大家都各自忙去吧!孩子们年轻气盛,这样的事情避免不了的,过几天气消就好了”。母亲也出来打圆场,她最不喜欢家里来外人看热闹。

“就这么让‘猴子’走了,太便宜他了,真是没事找事,还敢找到我夏小雨家,要不是爸拦着,我非踢死他不可,臭不要脸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我也是没事找事,人都走光了,才想起来骂两句。

“夏小雨,你给我回去,哪都有你的事?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还有几天要考高中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父亲严厉的批评,我灰溜溜的回屋去了,可心里还是不服,这个死‘猴子’有啥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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