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小雨淅淅沥沥地刚刚结束,大地万物都被清洗干净,就连空气好像也被洗刷的更加干净,闻到鼻子里有一股清爽的薄荷味道。隋清清此刻正躺在床上睡的特别安稳,鼻子里发出绵长平缓的鼾声,享受着深度睡眠的美妙。
陪在一旁的赫然就是伊画和张雅歌夫妇。张雅歌一如往常一样端庄优雅,一手拉着隋清清,另一手慢慢抚摸着隋清清的脸,眼中闪烁着慈爱的目光。“瞧着清清现在的状况,比之前可好多了呀!”张雅歌回头对伊画说了一句。伊画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把手搭到张雅歌的肩膀上,说:“是好多了,最起码睡觉踏实了,也不说胡话了。要不我们先回家吧,你这大半天都来看了好几回了,不如等她醒了再过来吧。”张雅歌看着隋清清睡的踏实,自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站起来说道:“那好吧,听你的,等她醒过来再来。你叫陈医生过来守着,等清清醒了马上通知我。”伊画说了一句“都安排妥当了”,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
伊画和张雅歌前脚刚走,隋清清就睁开了眼睛,原来刚才她是装睡的。“瞧他们俩刚才那样,哪像要离婚的人啊?这也太扯了。分明就是恩爱夫妻嘛!”隋清清坐起来打量了一下房间,只觉得跟一般人家的房间也没什么差别,就是多了好些个奇奇怪怪仪器。隋清清刚坐起来没几分钟,就看见陈复生推门进来,笑容满面地说道:“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隋清清问了一声好,然后说道:“刚醒啊,没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倒是觉得睡的蛮舒服的,嘿嘿。”陈复生坐到沙发上,说道:“那就好,我就说你没什么大碍,瞧他们着急忙慌的样子!”隋清清听见陈复生说有人着急她,连忙问道:“葛新怎么样?陈医生。他在哪儿啊?”陈复生嘿嘿一乐,说道:“瞧把你紧张的。放心吧,他没事,就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就在隔壁病房休息呢。”
隋清清“唰”地从床上站起来,焦急地说道:“断了几根肋骨这还叫没事?陈医生你心也太大了吧?”陈复生摆摆手示意隋清清坐下,说道:“他年轻力壮的,断几根肋骨有什么可担心的,真是小题大做。不是,你怎么也不问问别人?这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隋清清脸皮一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老牛湾发声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隋清清赶忙岔开话题,说道:“就是啊,其他人怎么样了?吴书礼蒋春兰花姑一家三口去哪了?李宝田呢?还有土狗呢?”
陈复生拍拍手掌,慢慢说道:“你一下问太多了吧?我还是把你昏倒以后的事都讲给你听吧,省得你乱问一起。”隋清清点了点头,静待陈复生开讲。陈复生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慢慢说道:“你昏倒以后,伊先生就派人把吴书礼一家三口安顿在营地里,也一并把昏迷不醒的李宝田以及长毛六子的尸体都送回了营地。伊先生紧急将我接到营地帮你和李宝田查看情况。你还好,只是被刺激加上劳累过度昏了过去。李宝田就完全是精神奔溃了,也就是成了精神病患者。伊先生首先派人将你和葛新还有李宝田送回来入院医治,接着又把吴书礼一家三口也从老牛湾接了过来,都安顿好了。土狗被送到他爹住院治疗的县城医院,伊先生应该也会把他们接到这来的吧。最后伊先生把长毛六子尸体就葬在了老牛湾,然后才离开了那里。”
隋清清听完陈复生流水账一般的叙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我不会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吧?你不是说我只是受了点刺激加上劳累过度吗?怎么能昏迷一个月啊?”陈复生哈哈大笑,说道:“你可别逗我乐了。你就昏迷了一天而已,哪有那么夸张一个月?哈哈。”隋清清紧绷着脸,说道:“是你在逗我吧?一天就想从老牛湾回来吗?”陈复生支起下巴,揶揄道:“这就是你的思维固式了,你坐车当然要很久了,如果你坐飞机的话,那就非常快了。”隋清清“切”了一声,说道:“就老牛湾那破地方还想坐飞机去?陈医生,你不会今天没吃药就出门了吧?”陈复生被隋清清呛了一下,立马回击道:“以前葛新说你有点土包子我还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人家伊先生有私人飞机,直升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懂了吗?别说老牛湾了,就算野牛湾也给你飞过去。”
隋清清瞪大眼睛,眼珠子乱转,气的大叫起来:“为什么我人生第一次坐私人飞机会是在昏迷状态下啊!老天爷啊,你别玩我了,求你让伊老爷子再让我坐一次私人飞机吧!还是直升机呢!”陈复生喝了一口水没忍住一下子全喷了出去,呛的咳嗽不止,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这才对隋清清说道:“我可真是服你了,笑死人不偿命啊!”
隋清清白了陈复生一眼,她才不怕陈复生笑话呢。隋清清转头看了看窗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陈复生回答道:“私人疗养院!你懂得。”隋清清这下彻底服气了,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要什么有什么。“对了,怎么我刚醒过来你就进来了啊?”隋清清一脸好奇地说道。陈复生努了努嘴,说道:“因为有监控摄像头啊。你这间病房算重症监护室,所以安装了摄像头,方便观察病人。”隋清清“噢”了一声心想原来是有监控啊,接着问道:“葛新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他。”陈复生见隋清清状态挺好,站起来说道:“就在你隔壁,出门就到。你过去看他吧,我去通知伊先生说你醒了。”隋清清边走边说道:“你通知可以,别让他们俩过来了。明天我去他们家做客,你顺便帮我预约一下啊。”陈复生说了句“好好好”然后不理隋清清,自己走了。
隋清清走到葛新住的病房,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发现葛新盖着被子好像在睡觉。她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慢慢地挪到葛新身旁,只见他脸上淤青红肿还未曾消散,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似的。隋清清慢慢低头,闭起眼睛吻到葛新的唇上。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山洞里接吻的情形,却差点又流下泪来。隋清清抽回思绪,却发现葛新的嘴唇好像在配合着自己,这才发现葛新没有睡着。隋清清用力咬了葛新一口,直起身子大声说道:“原来你是装死骗我呢?”葛新“哎哟”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隋清清咬的生疼,连忙说道:“本来是睡着了,可白雪公主一吻,王子就醒来了。这怎么能叫装死骗你呢?”
隋清清“切”了一声,说道:“白雪公主倒是货真价实,可王子只怕是青蛙王子。”葛新哈哈一笑,说道:“管他什么王子,反正是王子就行。王子现在又要睡了,请求白雪公主吻醒!”隋清清哈哈一乐,由不住上手锤了葛新胳膊一下,葛新“啊哟”惨叫一声,说道:“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想着谋杀亲夫了?下手轻点,没看我现在是躺在床上的病号吗?”隋清清“啊”了一声,这才记起葛新身上有伤,不过可惜记起来的晚了些。“你这伤到底怎么样啊?陈医生说的轻描淡写的,就跟走路摔了一跤似得。怎么说也是肋骨断了啊!”隋清清坐下来拉住葛新的手说道。葛新“唉”了几声,说道:“医生说我年轻力壮身子骨好,有个一两个月就好了。放心吧!”隋清清眼睛一瞪,说道:“居然要一两个月?你没逗我吧?难道齐芸姐的委托要我一个人来做了?”
葛新“嗨”了一声,说道:“这案子到现在不就算结了吗?伊先生现在保证不会和张雅歌离婚的,你就大胆去找伊画论功行赏吧!”隋清清撇了一下嘴,说道:“我觉得不是,明知有监控还要表演恩爱的人,我是不会相信他们。再说了,齐芸姐当初来委托我们是帮助伊画和张雅歌调解情感问题的,这么草草结案对不起客户,我良心不安。”
葛新瞪大眼睛看着隋清清,说道:“听你这话就不对劲,你就直说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吧?”隋清清嘿嘿笑着不说话,反倒让葛新急了,连忙追问隋清清有什么诡计。隋清清就是不说,故意撒娇道:“想知道?没门儿!除非你亲我一下。”葛新听见隋清清的话就要挣扎着爬起来了,吓得隋清清赶紧投降,扶住葛新躺下。葛新躺好了,说道:“说吧,要不然我跳下去踢你的屁股。”隋清清屁股一撅,说道:“来啊来啊,踢不着踢不着,气不气?”葛新被隋清清气了个半死,只好投降道:“我服了,我认输,求你告诉我吧!有偿告知,绝不反悔!”隋清清低下头,贼兮兮地说道:“我想着多跟伊画接触接触,没准到时候你能开着直升机来娶我呢!”葛新听见隋清清吐露心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一时间不禁看呆了。
“说好的有偿告知呢?怎么个有偿法?”
“你附耳过来。”
“嗯,臭流氓,有偿告知就是给你白亲一下?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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