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没?”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打听到了……”
婢女凑到肖贵妃耳边,小声地告诉她。
“哦?此消息靠谱吗?”肖贵妃惊讶道。她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此次皇上下江南明着是游玩,其实是为了查一桩案子,她哥哥肖余也牵扯到了其中,她得了消息想尽办法才求了恩典跟了来,就是为了这事,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贵妃娘娘,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又一婢女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彩芸,你慌慌张张的干嘛呢?本宫没有教你规矩吗?”肖贵妃懒懒道。语气中透着不悦,看似不发怒,但……
“贵妃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被唤作彩芸的婢女吓得小脸一白,慌忙噗通跪下,连连磕头。她怎么给忘了她的这位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谁能想到外界眼中温柔贤淑的肖贵妃娘娘,私下里居然是那么冷血恶毒。死在她手里的人早已不记其数。前些日子里,伺候了她四年的婢女鸳儿就因为一点小事就死于非命。
说来也怪她运气不好,那天肖贵妃心情糟糕,没想到鸳儿却刚好撞在枪口上,就因为她给肖贵妃的茶烫了点,就被肖贵妃以谋害贵妃的罪名给棒杀了。
这件事传出去,不但没有人为鸳儿伸冤讨回公道,反而夸肖贵妃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没有迁怒其家人,还给了她一个全尸。
彩芸是后来进宫的,之前得了不少鸳儿的帮助,鸳儿也算是她的半个恩人了,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替她申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活活打死。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哪有她们这些奴婢的容身之处。彩芸眼里露出恨意,藏在袖子里的手心被她掐出了血。可是再恨她也得忍住,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本宫有那么可怕吗?”肖贵妃很高兴地看着这一幕,她很享受别人对她的恐惧。
“说吧,出什么事了?”塌上美人斜躺在塌上,玩弄着自己的涂满丹蔻的手指甲。
肖贵妃使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婢女喜儿会意,走过去把门关上。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听说皇上正准备着手查什么案子。”
“什么?!”肖贵妃一惊,怎么这么快,看了他们没时间了,必须得想办法拖延时间才行。肖贵妃指甲陷进了肉里,如果肖余的事曝光,那她也不用活了,还谈什么荣华富贵。
虽然私自打听皇上的行踪是杀头的事,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对了!不是还有轩辕淳儿嘛!
肖贵妃眼前一亮,“轩辕淳儿,本宫还得感谢你帮了本宫一个大忙,哈哈哈哈!”
那个叫独孤子君的嘛,呵呵!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这事,还有偏偏遇上了轩辕淳儿,若不是她,本宫也不会知道你的。
肖贵妃露出了阴险毒辣的一个笑容。你可莫怪本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不牺牲你,就是得牺牲本宫了。
“你过来。”肖贵妃朝喜儿招手。
“你这样……这样……”
在她耳边交代了半响,喜儿会意离去。
独孤子君正在逗弄那只颜色艳丽的鸟儿,外面突然来了一大群人把整个府邸团团围住。
独孤子君却无动于衷,好像被围住的不是他的府邸一样。继续逗弄着鸟儿。
“哐啷!”大门被粗鲁地撞开,一队官兵破门而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人告你叛贼,心怀谋反之意。”
独孤子君这才轻飘飘地看了说话人一眼,“长得魁梧高大,本君也懒得费力气了,那就走吧!不过,本君的门被你们弄坏了,在本君回来之前最好找人修一修。”说得轻轻松松,好像不是犯了事被抓,而是被请去喝茶一样。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完成了任务,为首的领头傻眼了。
“呵!等你有命回来再说吧,逗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门。莫不是脑袋有问题吧。”他不屑地说道。
“就是,哈哈哈!”后面一群人哄笑,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长得这么好看,可惜了!
独孤子君但笑不语,哎!凡人就是麻烦。他找谁惹谁了,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呢?独孤子君无语摇头,跟着去看看也不错,反正一直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云玳,本君要去坐会儿,你要跟着来吗?”独孤子君吹了一声口哨。
“还有人?快,全部抓起来!不能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他们还奇怪,为什么一路走来,这么大的宅子却没有一个婢女和小斯,着实的怪,可是他们把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个什么东西来。
独孤子君看着那些被他们破坏的东西,满脸阴沉。
“你们且等着,本君一定会让你们怎样翻的就怎样给本君还回去。”
正在动手的人被瞎得一抖,不敢再动了,这气势压得他们冷汗涔涔。
一只十分美丽的鸟儿扑棱扑棱飞来,落在独孤子君肩上。
“云玳,你不是怕死吗,干嘛还跟着来?”独孤子君笑道。看起来心情不错,比起刚才,算是多云转晴了。
众人傻眼,云玳就是一只鸟啊,瞧他们给急得。
独孤子君走得闲庭阔步,好不悠闲。从来没有哪个犯人像他这样定期,这些官兵反而像是他的随从前。
一众来到衙门,堂已升起,就等衙内压着独孤子君过去了。
独孤子君自觉地走到堂前。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还不给本官跪下!”
惊堂木一拍,好不气派!
“呵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独孤子君轻蔑一笑,“想要本君给你下给,你承受得起吗?就不怕折寿吗?”
“你!”
就在这时,又一行人踏入了公堂。为首之人气势恢宏,一看就身份不凡。他周围的几个人也是,仔细一看,居然比那上首坐着,还准备拍公堂木的“大人”还要厉害,随从尚且把他们这里最大的官给比了下去,那主子得是什么来头啊,外面的人纷纷议论猜测着。
“大胆,居然……居然敢擅自冲入公堂,该当何罪!”县太爷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但拿拿官威还是能够的。
“放肆!睁大你的狗眼清楚了!”央夜拿出一块牌子,脸色肃然。
手下忙连滚带爬地把牌子呈上。
“这……这是什么?”直觉告诉他这次他们惹上大人物了。
“大……大人,这……这是……”他抖得说不出话了,这次完了,真的完了!把牌子交给府尹后,他吓得一屁股摊坐在地上。
“废物!本官养你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府尹接过一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下坐叩首。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好在他心思还算机灵,知道分寸。知道他们把牌子给他而不是直接表明身份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这一点。所以他也没点破,不过身子抖如糠筛,冷汗直流。
“起来吧。”
好一会儿后央夜接到主子的意思,开口说道。
府尹连忙把那人请让座,自己俯首。
“我家主子只想在旁边看着就好,你继续。”
府尹屁颠屁颠地又跑去亲自给他加了把椅子。
全程轩辕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府尹哪敢继续,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这平日里他最喜爱的位置如今却感觉如坐针毡一般。
独孤子君见刚刚还一副天下唯我独尊耀武扬威的府尹现在却差点被吓得尿流,顿觉无趣。
肩上的鸟儿啾啾两声。
“云玳,你也觉无趣?”
鸟儿点点头。
“那我们回去睡觉可好?”
独孤子君全程无视他们,哪里有一个犯人的自觉?
一袭白衣,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仪态万千!可谓风华绝代!哪里是一个犯罪之人比得上的,在坐的恐怕除了刚才那位公子之外,无人与之相比。
独孤子君走向轩辕烨,“那这里就劳烦阁下了,本君困了,要回去休息去了。对了,别忘了让他们把本君的门修好,怎么拆的就怎么修,哪个拆的哪个修。”说罢,眼神瞟了府尹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这府尹怕是惹上他了。
说罢,不等回答,自顾去了,好似闲庭阔步,姿态从容潇洒,让人啧啧称奇!
“主子,这……”
轩辕烨摆守望,示意不必在意,而他自己也没有丝毫怒容,反而面带微信,这番景象实在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