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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棪,你答应我,我们不要分开

“阿猿,我们修炼成人形不易,你应该去做一些你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整天讨我开心!”阿棪有些无奈的说。

“可是我喜欢的就是阿棪的笑呀,我希望阿棪一直开开心心的!”阿猿认真的说。

“阿猿,这世间很大,有意思的事情也很多,你还小……”

“不,我明明跟阿棪一样大,哪里小了?再说了,我觉得阿棪就是我的世界呀,我有你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有那些有意思的事情?”阿猿反驳道。

“阿猿,我们总有一天会分开的,追求我们各自喜欢的东西!阿棪慎重的对阿猿说,一直以来他都太大意了,没有发现阿猿早已经把他当成了生活的重心,不知道如今劝谏会不会太晚呢?

“分开?为什么要分开?阿棪你是不要我了吗?“

听到阿棪说分开的时候,阿猿感觉整个堂庭山都没有了生机,他无法想象见不到阿棪的日子,好像快要无法呼吸了。

“阿猿,我们相伴了上千年,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说……”阿棪见阿猿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安慰道。

“阿棪,你答应我,我们不要分开,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你答应我,你快答应我啊!”阿猿生怕阿棪再说出些他不想听到的话,立马打断他的话,急切的说道。

“好好好,不离开,你先冷静……你呀,还是个孩子样!”

阿棪看着阿猿的情绪反应过激,立马接过阿猿的话,在他眼里阿猿就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害怕一个人也是很正常的,还是他太着急了。

阿猿听到阿棪这么说,脸上立马恢复了笑容,他还是他的阿棪,至于阿棪说过的那些鬼话,他就全当做没听到好了。

有了这次风波后,阿猿老实了一段时间,一直陪阿棪呆在棪树之巅,看人间的四季变迁,偶尔他会睡过去,有几次在梦中阿棪离开了他,他找遍整个堂庭山都没有找到,吓得他再也不敢睡觉了。

堂庭山的春花开又落,秋风吹着那夏月走,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阿猿和阿棪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阿棪呆在棪树之巅看人间的时间更多了,有的时候几个月都不曾离开,画面中却始终有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女子,当那个女子在冰天雪地中被人欺负的时候,阿猿明显的能感觉到身旁的阿棪带着些怒气,而后又有一种化不开的忧伤,好像是心疼。

阿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疼”是他在与阿棪看人间的时候学会的新词,他都还不懂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用来形容阿棪呢?

那一年的冬天,白雪覆盖了整个堂庭山,在棪树之巅阿猿陪着阿棪看着云海之下的人间,那人间也化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多了几分清冷。雪地中几个衣着华丽的小孩正在相互追逐打闹,庭院外的大街上那个衣衫单薄的姑娘正在挨家挨户敲门,希望能得到好心人的施舍,能有一碗热粥御寒,虽然屡屡碰壁,但那个姑娘依然执着的重复着敲门的动作,等过完这个春天就是她20岁生日了。

“阿猿,人命真的就如蝼蚁吗?”阿棪靠在阿猿的身上有些无力的说。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有阿棪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快乐呀……”

阿猿看不懂阿棪的无力,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好像在很久之前他就不知道阿棪再想什么了,他和阿棪的距离明明这个近,为什么又感觉隔了这么远呢?

“阿棪,既然你这么喜欢看人间,不如我们去人间玩儿吧!”

阿猿看着落寞的阿棪,心中也是闷闷的,他突然想到几百年来阿棪都喜欢看人间,去了人间他是不是就开心了呢?只不过他如果能猜到会在人间会遇到那些事情,他还会不会说这句话呢?

“人间……真的可以去人间吗?”虽然在心里想了千百遍了,但是当阿猿提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忧,人间与堂庭山是两个世界,他去了人间又能守护那个姑娘吗?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阿猿拉着阿棪的袖子,开心的说道。看来他猜对了,只要阿棪去了人间他就会开心了。

“好,那我们就去人间!”阿棪看了看身旁的满脸笑容的阿棪说道,他一定要去试一试能不能护她一世平安,如果不能一世那就一年,如果不能一年那就一月、一天,甚至一个时辰,哪怕给她些许温暖也是好的。

人间,渝城城郊!

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仿佛只要一阵大风就能掀走屋顶,院子里站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神情有些焦急还时不时的向屋里张望着,在屋外就能听到屋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声。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一定要是个儿子!”院子里还有一位年老的妇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老妇人和庄稼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不多时稳婆便抱着新生的婴儿出来了。

“我的儿子呀!”

“我的孙子耶!”

老妇人和庄稼汉看到稳婆抱着孩子出来后,连忙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却在见到孩子的你一瞬间表情凝固了,看上去又笑又哭,甚是搞笑。

“呸,没用的女人,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我们家可没那么多粮食养赔钱货,扔掉扔掉……”

老妇人满脸不悦,骂骂嚷嚷的进屋,不多时便听到屋里传来打骂声。

稳婆抱着孩子出了破烂的小院子,随手就扔在了路边。

等稳婆走远后,阿棪走了出来,将新生的婴儿抱在手里,眼里满是疼爱,并将一块玉挂在孩子的脖子上。

阿猿认出了那块玉,那是前几世那个女子都佩戴在身上的,不过这块玉看上去很普通,并不像是很值钱的样子,绝对没有他送给阿棪的玉好,为啥阿棪刚到人间便去寻了这块玉呢?

“阿棪,你不会想着要养着这个娃娃吧,不行不行,反正我不同意!”

阿猿生怕这个娃娃会跟着阿棪,赶紧说道。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娃娃,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娃娃,甚至都有捏死她的冲动!

“阿猿,我们把她带到城里去,找个人家收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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