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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和巴尔扎克笔下的守财奴简直如出一辙。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天,我正在他的办公室,除我之外,还有诺贝尔那老家伙和长得像唐·吉柯德的里瓦尔。这时,报馆的行政主管蒙特兰夹着一个流行的山羊皮公事包走了进来。瓦尔特抬起头问他:‘有事吗?’蒙特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已经把欠造纸商的一万三千法郎还清了。’我们的老板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我已经把钱付给蒲里瓦先生了。’

‘你真是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瓦尔特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厚厚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每当他要说什么恶毒的话语时,总是这种表情。他用嘲讽且无庸置疑的口吻说道:‘为什么?因为我们本来可以少还他四千至五千法郎,蒙特兰先生惊讶地问道:‘但是,经理先生,所有的账目都是合乎规定的,我认真核对过,而且您也签了字……,瓦尔特老头板着脸,呵斥道:‘你真是天真啊,蒙特兰先生。难道您不知道,如果我们一直欠下去,他总会让步的吗?,”

说到这里,圣一波坦好像把一切都看透了似的,摇了摇头,说道:

“您说,他这人像不像巴尔扎克笔下的守财奴?”

尽管杜洛瓦从来没有读过巴尔扎克的小说,他依然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是的,没错。”

接着,圣一波坦谈到了蠢气十足的瓦尔特夫人、一事无成的老家伙诺贝尔?德·瓦伦以及来自费尔瓦克的落魄人物里瓦尔。最后,他说到弗雷斯蒂埃:“至于他,完全是靠运气,娶了一位好太太。”

杜洛瓦赶紧问道:

“他太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圣一波坦搓了搓手,说道:“啊!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很会耍手腕。她是风流成性的德?沃德雷克伯爵的情妇,伯爵为她提供嫁妆,并安排她与弗雷斯蒂埃结婚·”

听到这里,杜洛瓦突然打了个寒战,恨不得给这个喜欢饶舌的家伙两记耳光,痛骂他一顿。但他终究没有这么做,只是提了个问题阻止圣一波坦继续说下去:

“圣一波坦是您的真名吗?”

圣一波坦爽快地回答道:

“不。我叫托马斯。圣一波坦是报馆同事给我取的外号。”

杜洛瓦付完账后,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拜访两位尊贵的大人呢。”

圣一波坦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您也太天真啦!您以为,我真的会去采访他们对英国政府的看法吗?我可比他们更了解《法兰西生活报》读者的口味。我起码已经采访过五百个中国人、波斯人、印度人、智利人和日本人。他们的回答,在我看来都是大同小异。我只要把上次采访的内容一字一句抄下来,然后再把被采访人的外貌特征、姓名、职位、年龄以及随从稍微修改一下就行了。这些情况可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将会受到《费加罗报》和《高卢人报》的猛烈抨击。不过,您也无需担心,我们只要去问问布里斯通酒店和大陆酒店的看门人,不出五分钟就可以将一切打听得一清二楚。我们可以一边抽雪茄,一边走过去。回报馆还可以报一百苏的车马费。亲爱的,这才是讲求实际的人的做法。”

杜洛瓦问道:

“这么说,做外勤记者还有不少油水喽?”

圣一波坦故作神秘地回答道:

“是的,但是远远不能和那些写社会新闻的家伙相比,他们有很多隐性的广告收入。”

说完,他们起身离开咖啡馆,朝玛德莱娜教堂方向走去。这时,圣一波坦突然对他的同伴说道:

“如果您有事,就不用跟我去了。”

杜洛瓦和圣一波坦握了握手,独自离开了。

一想到晚上要写的文章,他不禁烦恼万分。他一边走,一边思索,把各种观点、看法、判断、趣闻混合在起来,不知不觉走到香榭丽舍大道的尽头。这时,街上的行人稀少。闷热的夏日,整个巴黎城仿佛空了似的。

杜洛瓦在星形广场凯旋门附近的一家小酒馆吃了晚饭,然后沿着环城大道慢慢地走回家。一进屋,他便坐到桌前准备工作。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面前推开的白纸上时,刚才收集的素材顷刻间化为乌有。他搜肠刮肚,试图抓住一些片段记下来,可是每次他要抓住它们时,它们就溜走了;要不就是乱七八糟地夹杂在一起,让他不知该如何清理表达,更不知该如何下笔。

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杜洛瓦终于写满了五张纸片,但都是些有头无尾的句子。他对自己说:“看来我对这一行还不够熟悉,需要再去请教一番。”一想到马上又可以和弗雷斯蒂埃夫人促膝交谈,度过一个愉快而温馨的早晨,他就激动不已。他赶紧上床睡觉,害怕自己会灵感大发,写出一篇好文章,从而不能实现自己的这一愿望。

第二天早上,他起得比平时晚。因为他不希望喜悦来得太快,还想多品味一会儿。

十点一过,他按响了弗雷斯蒂埃家的门铃。

仆人对他说道:

“先生正在工作。”

杜洛瓦没想到弗雷斯蒂埃会在家,但又不想就此离开,于是说道:

“告诉他,我有急事找他。”

五分钟后,仆人把他带进那间他曾度过一个美好上午的书房。

弗雷斯蒂埃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头戴英式小软帽,坐在他坐过的那把椅子上。而他的妻子仍然穿着那件白色晨衣,叼着烟靠在壁炉上,正在向他口授什么。杜洛瓦在门口站住,怯怯地说道:“很抱歉打扰你们。”

弗雷斯蒂埃转过头来,一脸的不高兴,低声埋怨道:

“你又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们正忙着呢。”

杜洛瓦一楞,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没什么事……对不起。”

弗雷斯蒂埃一听,大发雷霆:

“见鬼!有话直说,别浪费时间。你来我家不会仅仅为了向我们问好吧?”

杜洛瓦心里发慌,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是……嗯……是这样的……我来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写那篇关于阿尔及利亚的文章……上次多亏你……你们的帮助……所以我斗胆前来……希望……”

弗雷斯蒂埃打断他的话: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你的工作可以由我来完成,而你只需每月去领工资吗?不!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弗雷斯蒂埃夫人继续抽着烟,一言不发。她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仿佛为了掩饰内心的嘲讽。

杜洛瓦面红耳赤,含含糊糊地说道:

“对不起……我以为……我想……”可是突然,他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夫人,请原谅我的冒昧,你帮我写的那篇文章非常精彩,我特意前来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谢。”

他鞠了一躬,然后对查理说道:

“下午三点,我准时到报馆。”说完,便走了出去。

杜洛瓦大步往家走去,一边不停地嘟哝着:

“好吧,我就自己来写,让他们看看……”

一进家门,他便开始奋笔疾书。

他按照弗雷斯蒂埃夫人为他铺好的线索,用中学生蹩脚的文体和军人生硬的语气,罗列了一大堆经常出现在报纸连载小说中、情节夸张离奇的故事。不到一小时,他就完成了这篇狗屁不通、一塌糊涂的文章,然后,信心十足地拿着它朝《法兰西生活报》报馆走去。

杜洛瓦首先遇到了圣一波坦。后者一见他,便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

“您看了我那篇采访中国人和印度人的文章没有?真是好笑,整个巴黎都在谈论这篇文章,而我压根就没见过他们。”

杜洛瓦没有读过这篇文章,他拿起报纸,很快浏览了这篇名为《印度和中国》的长篇大论。圣一波坦不停地给他指出一些有趣的段落。

弗雷斯蒂埃这时慌慌张张地从楼下跑上来,气踹吁吁地说道:

“太好啦!你们都在,我正好有些事情要你们去办。”

于是,他交待了一下当晚必须弄到的几条政治要闻。

杜洛瓦把文章递给他,说道:

“这是关于阿尔及利亚的第二篇文章。”

“很好,给我吧。我马上给老板送去。”

他们的谈话就此为止。

圣一波坦带着他的新同事往前走,来到走廊里,他向杜洛瓦问道:

“你领工资了吗?”

“没有,怎么了?”

“怎么了?赶快去领啊。你有所不知,我们总是提前把工资领出来。谁也无法预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那……我当然求之不得。”

“我现在就带你去。这没什么困难的,他们给钱很爽快。”

于是,杜洛瓦领到了两百法郎的薪水,以及昨天那篇文章的稿费二十八法郎。昨天在铁路局领到的钱才花了一点,加上刚领的这些钱,一共是三百四十法郎。

杜洛瓦从来没拥有过这么一大笔钱,他觉得自己十分富有,以后的日子都不用愁了。

圣一波坦带着杜洛瓦到另外几家报馆转了转,希望已经有人收集到他们需要的那些新闻。凭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从同行嘴里套出相关消息。

到了傍晚,杜洛瓦又开始无事可做了。他突然想起“牧羊女游乐场”,便徒步走到那里,壮着胆子向检票员自我介绍道:

“我是乔治·杜洛瓦,《法兰西生活报》的编辑。几天前,我曾和弗雷斯蒂埃先生一起来过。他告诉我以后来这里就不用买票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们交待过?”

检票员查了一下名单,没有找到杜洛瓦的名字,不过他还是和气地说道:

“先生,请进吧。您把您的情况跟经理说说,他一定会为您安排的。”

杜洛瓦走进去,一眼就看见那天晚上他从这里带走的女人一拉歇尔。

那女人走过来对他说道:

“你好,我的小猫咪。这几天过得好吗?”

“很好,你呢?”

“我嘛,不算太坏。你有所不知,自从那天以后,我已经梦见你两次了。”杜洛瓦笑了笑,心里乐滋滋的:“啊!这说明什么呢?”

“傻瓜,这说明人家喜欢你啊。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再聚聚。”

“如果你愿意,今天就行。”

“我当然愿意。”

“很好,不过……”他略带犹豫,好像接下来的话很难启齿,“我刚从俱乐部出来,身上的钱全花光了,连一个苏也没有。”

拉歇尔盯着他的眼睛,凭她的本能和长期与那些狡猾且精于算计的男人打交道的经验,知道这是一个谎言。因此,她说道:

“别开玩笑啦!和我来这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杜洛瓦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身上只有十法郎,不知道够不够?”

拉歇尔摆出一副高等妓女的风度,好像一时心血来潮,对金钱一点也不在乎。她娇滴滴地说道:

“亲爱的,只要你高兴就行,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杜洛瓦的胡子,挽起他的胳膊,深情地依偎在他身边,说道“我们先去喝杯石榴汁,然后到处转转。我想就这样,和你一起去歌剧院,让大家瞧瞧你。之后,我们早点回家。怎么样?”

杜洛瓦在拉歇尔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天已大亮。他突然想到要买一份《法兰西生活报》。他颤颤巍巍地打开报纸,结果没有找到那篇文章。于是,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人行道上,焦急地浏览着每一个专栏,可是终究一无所获昨晚的风流让他疲惫不堪,现在又受到如此打击,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杜洛瓦回到家,连衣服也没脱,倒头便睡。

几小时后,他来到报馆,径直走进瓦尔特先生的办公室,问道:

“先生,为什么今天的报纸上没有刊登我的第二篇文章?”

经理先生抬起头,冷冷地说道:

“您的文章我已经交给您的朋友弗雷斯蒂埃,让他看看。可是他觉得不满意,认为必须重写。”

气急败坏的杜洛瓦一句话也没说,从里面走了出来,冲到弗雷斯蒂埃的办公室,质问道:

“你为什么不登我的文章?”

弗雷斯蒂埃靠在椅背上抽着香烟,双腿搭在桌上,鞋后跟压着刚动笔的文章。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老板觉得文章写得很差,让我交给你重写。喏,就在那边。”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像是从洞穴深处传来似的。弗雷斯蒂埃指了指用条尺压着的几张稿纸。

杜洛瓦哑口无言,他默默拿起稿纸,折好装进口袋里。弗雷斯蒂埃接着说道:

“今天你去一下警察局……”

然后,他向杜洛瓦交待了一下今天要去的地方,要收集的新闻。杜洛瓦本想顶他几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气鼓鼓地走了。

第二天,他把改好的文章交给弗雷斯蒂埃,没想到又被退了回来。第三次还是如此。杜洛瓦终于明白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没有弗雷斯蒂埃的帮助,他简直寸步难行。

于是,他决定暂时中断他的《非洲服役散记》。既然这份工作要求他随机应变,处事圆滑,那么他一定要在这个方面下点工夫,在更好的机会出现前,姑且先把精力投入到外勤记者的工作上。

很快,剧院后台、政客们经常出入的参议院前厅和走廊,对于他来说都是轻车熟路了。与此同时,他和各个部门的重要人物以及那些喜欢打盹且每次被叫醒时都会紧皱眉头的看门人,混得十分熟络。

他交友广泛,无论是亲王、部长、将军、警察、大使,还是看门人、老鸨妓女、赌徒、主教、掮客、咖啡店伙计、来路不明的外国阔佬,都是他的座上客。而且,这些人都是场面上的利益之交。杜洛瓦每天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谈的都是与他行业有关的事情;无论对谁,他都表现得毕恭毕敬,一视同仁,决不厚此薄彼。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位品酒师,每天一杯接一杯地品尝各种酒,渐渐地连马戈堡葡萄酒和阿尔让特依葡萄酒都辨别不出来了。

没过多久,杜洛瓦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外勤记者,为人狡猾、机灵,收集的消息准确、快捷。正如资深的办报人瓦尔特老头所说,他是报馆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他的稿子每行依然只值十个生丁,月薪还是两百法郎。由于经常光顾咖啡馆、饭店,他总是感到手头拮据,生活入不敷出。

当他看到有些同事兜里总是装满金币的时候,便感到迷惑不解。他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生活能够如此阔掉。他想,他们一定有着一套不为人知的非法伎俩,背地里替他人卖力,并且彼此心照不宣。因此,他必须识破他们的秘密,混进他们的群体,让那些背着他分赃的同事大吃一惊。

杜洛瓦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火车,一边思考混入这伙群体的妙计。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时值九月。杜洛瓦期待的一夜发迹始终没有发生,反而显得遥遥无期。尤其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卑微地位并没有任何改变,他仍然不知道应该通过什么途径,才能登上金钱和荣耀的顶峰。

外勤记者这个平庸的职位,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看不到出头之日。的确,他受到了人们的赏识,但这种赏识仅仅限于他作为记者的表现。就连弗雷斯蒂埃也不例外,虽然杜洛瓦帮了这位老朋友不少忙,但是他却再也没有邀请他去他家做客。尽管弗雷斯蒂埃依然像对待朋友一样以“你”相称,但是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摆出一副上司的派头。

时不时地,杜洛瓦也会发表一两篇短文。由于经常撰写社会新闻,他的写作水平已大有进步,不但文笔流畅,思路也开阔了许多,再不会像写第二篇阿尔及利亚回忆录时那样生疏、晦涩,也不用担心稿子会被退回来。但是这与把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地写成长篇文章,或者是就各种政治问题发表评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如同驾车行驶在布洛涅园林大街,车夫和主人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尤其让杜洛瓦感到沮丧的是,上流社会的大门一直对他关闭着,没有平等相待的朋友,没有异性知己,尽管几位名伶有时会对他表现得十分亲热。

生活的经历告诉他,这些女人,无论是名媛淑女,还是歌舞名伶,对他所表现出的热情不过是一时冲动,转瞬即逝。至于能够帮助自己飞黄腾达的女人,他一直也没有碰到。杜洛瓦感觉自己就像一匹被绳索束缚的野马,时常感到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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