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丫头有没有怪我老头昨个儿没有来给你道喜啊?”白神医打断了顾夫人将要说的话。
“哎?那我可不敢。”姽婳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有什么不敢的啊!”
“我不敢的那可多了,您今儿怎么就想着过来了?”
“一来给你道喜,二来我再看看顾老爷的身体如何了,看看恢复的怎么样!当初可多亏你送来的药了!要不老夫我可也是无能为力啊!”
姽婳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白神医,她知道老头主要是来给自己长脸来了,当众强调顾老爷的病是因为自己送药才得救的,这完全就是在给顾家人敲紧箍咒啊,别忘了自己的救命之恩。
“哎呀,真是麻烦神医多走一趟了!我们前去后室详聊吧。”顾老爷很是恭敬的对白神医笑着说道。
“好好好!走!”
看着一行人的离开,姽婳想着自己也该回去了,便也离开了。
顾青夜全程就像是个透明的人一般,没有注意到他,而他也好像插不进任何人的话题中。
“夫君,我们也回去吧。“杜月人倒是很是殷勤的贴到顾青夜身边。
顾青夜推开了杜月人,略是嫌弃的说道:”不用,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说完便朝着姽婳的院子走去。
杜月人看着冷漠的顾青夜,很是气愤的跺着脚发泄自己的情绪。
顾青夜站在姽婳的院门前迟迟没有进去,只是一味的看着。
“少爷,二夫人让您进去,别在门口站着了。她准备了早膳让您一起吃。”以桐有些紧张的看着顾青夜。
这下顾青夜没有任何顾虑了,笑着跑了进去。
看到独自吃着包子的姽婳,顾青夜很是紧张的看着姽婳,站在一旁不敢坐下也不敢动,就这样等着,等到姽婳磨磨蹭蹭的终于将手中的包子吃完了。
“怎么不坐下?坐下一起吃吧,你不饿吗?”姽婳慢腾腾的说。
听到姽婳的话,顾青夜立刻坐到姽婳的身旁,很是讨好的问:“这包子还可口吗?姽婳可还吃的惯吗?”
“嗯,还凑合吧。你也吃看看吧!”姽婳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了顾青夜。
顾青夜很是受宠若惊的接过包子,一大口的咬了下去,可是瞬间脸就皱成了一团,原来姽婳给的包子中肉馅被换成了顶辣的辣酱了!
看着顾青夜一脸的憋屈样,姽婳终于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姽婳如此开心的样子,顾青夜还准备咬第二口包子,姽婳连忙拦了下来,笑着问:“还吃?你是不是傻啊?”
“因为能让你开心啊。”顾青夜被辣的都有些说不清楚话了。
“好了好了,快喝些水吧。”
“哎?这水怎么一喝就不辣了?”
“因为是我配的神水呀!”
“姽婳还生气吗?”突然顾青夜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因为我昨日……”
姽婳突然拿起另一个包子塞进顾青夜的嘴中,眯眼说道:“您昨儿个可是辛苦的很呢,快点吃个包子补补!“
“我…我不累,不累。”顾青夜很是心虚的回答。
“哦?是吗?”
“姽婳,我没有碰过她。昨夜我是在书房中睡的。”顾青夜很是正经的看着姽婳。
姽婳被他这一句来的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拿起碗筷吃起了早膳。
顾青夜觉得姽婳这是害羞了,很是宠溺的看着姽婳一起吃起了早膳。
“你会作画吗?”姽婳突然问道。
“会,怎么了?”
“那你站着别动哦,我给你画幅画吧?然后你来评价一下!”姽婳笑嘻嘻的看着顾青夜。
“啊?”
“要不,你还是坐下吧。嗯,就坐在那里不要动。”
过了许久许久,姽婳兴奋的举着画走到顾青夜身边,炫耀般的说:“怎么样?好不好看?像不像?”
顾青夜有些为难的说:“这个…还好吧,挺好的!”
确实是姽婳的画有些实在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还是我来给你画吧?你坐着吧。”顾青夜将姽婳的画折好小心的放进了怀中。
“好吧。”姽婳有些泄气的说。
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可是姽婳坐着坐着就不自禁的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顾青夜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姽婳抱回了床上睡。
姽婳一觉醒来都已经是晚上了,伸着懒腰的姽婳嘟囔着:“怎么天都黑了?”
顾青夜很是宠溺的坐到床边看着姽婳说:“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我让厨房给你热一热饭菜。”
“啊?我不饿,不想吃了。我想去洗澡。”
“好,我去安排。”
沐浴着的姽婳在水中呆了许久,才回到房中,没想到顾青夜竟穿着里衣坐在她的床上看书。
“你怎么还在这里?”姽婳有些惊讶的问。
“怎么?你不希望我在这里吗?”
“你不是应该在……”
“你希望我去杜月人那里吗?”顾青夜打断了姽婳的话。
“你不是应该在书房吗?”
顾青夜突然就笑了,温柔的看着姽婳说:“你与杜月人不同,与你我不需要躲避。”
顾青夜拍了拍自己的旁边的空出的地方,示意姽婳赶紧过来。
姽婳刚坐下来,顾青夜就一下将姽婳扑倒在身下,姽婳连忙抵住顾青夜的胸膛说:“不过我还是劝你去书房吧。我呢想了想,不过与你相识数月而已,我可还不完全了解你的,万一要是我们不合适的话,你可得让我重新嫁人的。”
“你想嫁给别人?”顾青夜很是严肃的看着姽婳。
“如果我们不合适的话。”
“那你如何觉得我们是合适的?”
“这个……”
顾青夜眼神很是黯淡的看着姽婳,自嘲般的说:“难道你真的只是为了拂虞坠吗,那你其实大可不必这般委屈自己,我会想办法帮你得到它。”
说完便起身拿着衣裳准备离开。
“最多两个月,只要你能够接受真的我,我必不再多说其它。”姽婳还是忍不住叫住离开的顾青夜。
顾青夜很是不解的看向姽婳,疑惑的说:“为何是两个月?为何你我之间会需要加上一个期限?姽婳,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我顾青夜唯一的妻子,这点永远不会变。”
姽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低着头,顾青夜看不清她任何的表情,只得失落的离开。
顾青夜离开后姽婳才喃喃自语道:“是吗?”
打着瞌睡的哲宇刚准备离开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就看到顾青夜气冲冲的从姽婳的院中离开,连忙跟上前好奇的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气冲冲的就出来了?姽婳姑娘…不对不对,是我们的少夫人惹你生气了吗?”
“拿些酒送到书房来。”顾青夜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快步离开了。
哲宇很是不解的看了看姽婳的院子,又看了看顾青夜快步离开的背影,摸不着头脑的小声说道:“怎么也算是新婚之夜?这是怎么了?”
“少爷,你少喝些吧,你这浑身的酒味明日怎么跟老夫人说啊!”
“哲宇,你说姽婳她到底在想什么?”顾青夜言语无奈的说。
“少爷,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与少夫人到底怎么了?”哲宇不解的问道。
“她与我约定两月之期,说是我们根本就不够了解,需要时间,若到时她觉得与我不合的话,她就要另嫁他人。那我这算什么?她众多选择中的一个吗?”顾青夜抱怨的说。
哲宇思考了许久,些许郑重的问:“哲宇斗胆想问,少爷你除了打听到的那些消息以外,其他的您还知道吗?您真的有了解到少夫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就算是老爷和老夫人那也是青梅竹马,自小便相识了解的。”
“可大多数的少爷和小姐们不也是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的吗?不就是看是否门当户对,最后父母做主定下婚事,他们不也这样过了一辈子吗?为何要嫁给我之后才要来了解我?”
“可您当初也同样说过啊,姽婳姑娘是与她人不同的,既然与她人不同,又怎能将她与旁人相比呢?”
哲宇这话让顾青夜愣了好久,才缓缓起身扔掉了酒瓶:“不喝了,明日可不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