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心头微微一动,面具下不自觉一抹轻笑。
花百儿这般泼辣,又怎可能让对方欺辱?方才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可是她不选择一招毙了他的命,而是冻了他的灵力和四肢,又是为何?
正当他疑惑,花百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那倾世清纯的脸蛋此刻邪邪勾起一丝笑意,如修罗般缓缓靠近地上的齐尔少云。
地上的人看着她邪魅的容颜,她的眼神分明是看着自己的下面。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是如此毒辣,那天使般的脸孔,体内却是修罗。
“别……别!姑娘!”
紫龙看着那小人儿披着他宽大的外衣,蹲下,内心一阵寒意。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看来她是要废了他。
“啊!”
齐尔少云惨痛的叫声赶走了林中本在休憩的鸟儿。
那鲜红的液体在大腿见流淌着。
花百儿的动作干净利落,最后不忘一掌流光毁了他被切下来的命根子,很是嫌恶了扔了手中沾有他鲜血的匕首。
地上的人脸色苍白,虽中了冰冷的冻结流柱,额上却是细汗直冒。
“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欺辱千兮!”她本不想对他解释,但是不说出心中的怒火,却好似不能平息。
她转身走到紫龙面前,将衣物还与他,虽依旧冷淡待他,却少了一番厌恶。
随后她便离去。花百儿总这般,利落决然的脾气。
银色面具人接过衣物,那发丝飞舞,宽大的袖子和一群翩翩起舞,宛如夜间的银碟。
其实,千兮一群人一路南商,他均暗中跟随。只是他知冥玄在她们身边,也不会出什么状况,虽然他不解冥玄为何在途中解了千兮的封印,他担忧,却也没有破坏他的计策。
方才他在暗中见花百儿好似在策划着什么,便一路暗中跟随她来。
见她对他施展美人计,他竟有些恼火,连他自己竟也未发觉。
他想,这泼辣的花百儿许是想要为千兮报仇,便也没有出手阻挠。
方才,齐尔少云撕去她的衣裳,他便按捺不住出来了。
他缓缓走向那齐尔少云,这样的男子,杀死他虽脏了自己的手,但是却也算当做是为千兮出一口气。
广袖下,手上的光球形成,正欲抛去,一个人影便出来,将那齐尔少云劫走。
那人影离去之前,还不忘看了一眼紫龙。
面具里,他嘴角一勾,收起光球,看来,想为她出气的人多得是!自己大可不必动手。
齐尔少云还以为被人救走,他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这六界中,最为可怕之人手中,方才的悲痛只不过是他凄惨人生开始。翌日。
微雅早早来看了千兮,见她已无事也安了心。
千兮身着粉色盛装,庄严却不失少女的青春,而微雅则是稍稍成熟的淡紫色礼服。
两人均略施粉黛,头上插满了凤钗美簪,不同的是,千兮尾发放下,而微雅则是满发盘起,这便是区分女子是否嫁人的标志。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进皇宫。
不知为何,千兮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
而且眼前的微雅亦是同样的情绪。
往日里,叽叽喳喳的两人竟默契的低眉沉默,各怀心事。
千兮摸了摸盛装里的“大国师”,昔日在北朝,每每当她危机之时,便不自觉地把冥玄拉出来解围,这个迟迟未送出去木偶,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久而久之自己竟当它是护身符。
花百儿早晨虽来见过自己,但却称有要事离去了。也不知为何,今日花百儿好似很繁忙,而且自己一点也不知她到底忙什么。
“郡主,瑞王妃,接下来的宫路,马车是不让过的。”车外,来引路的太监尖细的而柔软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嗯!”两人默契地应着,优雅地下了马车。
而一旁的慕容瑜亦下了马车,与他们一同觐见。
穿过一层层的大门,一行人在宫人的带领下便进了最里层,这秋季方来,虽是有人撑伞,层层盛装却让她很是闷热,好在她运用这灵力,很快便恢复正常的温度,如今,她终于明白当日自己册封之时,为何会微雅在盛装下却丝毫不感到闷热,想必她也是用内力来解暑吧。
他们上了高高的台阶,一路上,均沉默地配合着庄严的气氛。
“恭迎贵客。”踏入金銮殿之时,千兮被两排的文武百官吓得微微一愣。
这架势,还真不是一般威严。
袖子下,微雅轻轻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继续前往。
千兮随着微雅走进大殿。
金銮宝座上坐着年近四十的男子,身段修长,那容貌姣好,一身龙袍,气质威严。
“参见南皇!”三人并未跪地,只是欠了欠身。
根据两朝规矩,异国皇宫贵族无需向非本国的国君跪地行礼。
“平身,赐座。”南朝君王商武声音很有磁性,声音威严,却不乏其中的好客语气。
随后慕容瑜让人奉上北朝送给他的生辰贺礼。
一箱箱的贺礼送上,千兮有些恍惚。她以为自己会怯场,可是为何这样的情形,自己好似经历过一般,而且竟如此淡定地应付自如?
随后商武下令宣布今夜宫宴,慕容瑜被安排与商武一同游园聊天,而千兮和微雅则被领到休息之处。
“怎么了?”
一路上,微雅见千兮都处于神情恍惚,虽是脸色如常,却少了一分活力,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旁边的女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安。”她沉默了一会,眉头微皱。
“莫担忧,有你师兄在呢!”微雅明眸皓齿,加上那盛装,风光无限。
眼前的女子美得耀眼,可为何千兮却好似看到她眼底闪过些什么。
“微雅公主?”
一个试探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扭头,只见后面一个紫衣女子盈盈走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宫娥。
“妹妹说错了,如今她已是瑞王妃了。”那女子后面突然出现一个年纪稍长的绿衣女子,那身份显然比紫衣女子高了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