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到颜宸,聚剑谷派出大量弟子,幽野城内,聚剑谷弟子来来往往。
时至午时,仲容带着沈胥还有几个弟子来到幽野城外一个驿站歇脚。
“小二,来壶茶水。”一个弟子吆喝道。
“来咧……”驿站小二匆匆端着茶壶过来,把倒置在桌子上的茶杯翻正过来,一一道上,完后道“几位客官请慢用”。
小二正要回去,仲容叫住“小二,这几日可否看到有一个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少年在此经过?”
“少年?”驿站小二想了想,又道“没有,倒是看到有四个和你们穿着一样的,早些从这路过,一个年长的带着三个少年朝西边去了”。
仲容点点头,驿站小二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哦,没有了。”仲容道,小二走回店里。
“想必是岳师伯和韩问师弟他们。”沈胥道。
“从此朝西是聚剑谷群山幽谷,希望岳师兄别在那里找到颜宸啊。”仲容心里充满担忧。
“为什么?师父”沈胥疑问道。
仲容道“聚剑谷东面的群山幽谷,谷深林厚,向来少有人烟,如果不是长年居住,难寻出路。颜宸如果在那边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且南面是疾刀门的驻地,若是颜宸被疾刀门救去,将来对聚剑谷必定是个威胁”。
“颜宸真的有那么厉害么?我和他交手不到十个回合,就可以把他打倒在地。”沈胥就是听不惯有人赞赏颜宸。
仲容道“胥儿,此战胜之不武啊,你剑法和心法上悟性颇高,可你是自幼习练心法,习练剑法也有五年多了,颜宸幼年就学得一些防身武艺”。
“要不是当日师父让苏蘅和颜宸比试,他也不会进入聚剑谷,更不会有今天的事儿。”沈胥耍脾气道。
“闭嘴!”仲容有些愤怒,但是还在驿站,又收敛了脾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叫来驿站小二付了钱,便离开了驿站,也向西边走去。
群山幽谷下的小屋子里,花歌正在准备药汤,刚出锅的药汤太烫了,花歌坐在桌边用勺子搅拌着。颜宸渐渐醒来,尝试起身,但是身体还是虚弱。
花歌见状,放下碗汤碗,连忙走过来,笑道“你醒了。”又转过头喊道“爹……爹……他醒了”。
花父匆匆过来,颜宸又尝试起身,但是还是浑身无力,嘴里声音很微弱的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花父连忙道“小兄弟别怕,是我们救了你,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说着,花父给颜宸把脉。
“爹,他怎么样了?”花歌问道。
花父点点头道“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近日未得进食,又淋雨发了高烧,身体虚弱罢了,老大,让娘炖了兔肉”。
“知道了,爹。”花歌走出屋去。花父对着颜宸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颜宸正要回答,但是窗边窜进三个人打断了了颜宸,这几个人身手十分敏捷。而且都蒙着面,背上都背着武器。让人初次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花父虽然也被吓到,但回过神来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蒙面人看了花父一眼,没有说话,朝着躺在床上的颜宸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花父激动着上前阻挡。
看到花父前来阻扰,其中一个抬手一挥,似乎洒出什么迷药,花父随即倒地,颜宸也收到同样的迷药晕过去了。
几人挟着颜宸又窜窗而去。
岳剑初和韩问几人看到不远处花歌一家的小屋炊烟缭绕,便加快步伐走去。
花歌端着一碗兔肉,乐呵呵地走向颜宸的房间,刚进门看到倒地的父亲,大喊一声“爹……”手中的碗掉落在地,跑向父亲。奋力摇晃着花父,“爹……爹……你醒醒啊……爹……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喊着。
在院子里玩耍的花语儿听到姐姐的哭喊跑了进来,两姊妹眼泪哗哗留下,嘶声呼喊着昏迷躺地的花父。
在侧房的照顾小花漾母亲听到花歌的哭喊,连忙跑过来,看到花歌摇晃着花父,怔了一下,又立马跑过去“这是怎么了?孩子她爹,你这是怎么了?”
刚到门外的岳剑初几人听到屋里哭声一片,立马破门而入。
走近一看,原来是花歌一家“这是怎么回事?”岳剑初问道。
花歌回头一看,原来是前些日子在幽野城中救过自己的岳剑初和韩问,带着抽泣连忙道“岳大侠,快救救我爹……快救救我爹……”
几人把花父扶到床上,岳剑初把着脉,花母搂着两个抽泣孩子焦急的等待着。
岳剑初把过脉,道“花大哥只是中了迷药,身体无碍,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花母这才松下一口气。道“谢谢岳大侠。”带着两个孩子正要跪下。
岳剑初连忙扶起道“这可担当不起。”把母女扶起后,问道“花大哥中的迷药乃是江湖中人所用,是否有什么人来过?”
花母道“前两天,孩子她爹带着两个孩子上山采药,遇到一个昏迷在山中的一个少年,见少年还有气息,便救了回来”。
“少年?”韩问疑问道“您能说说这少年长什么样子吗?”
“这少年穿着和你一样,年纪与你也差不多,救回来时她爹说,这孩子很快能醒来,等他醒来,再送往聚剑谷,谁知道他这一醒来就……”花母的口气有些埋怨颜宸恩将仇报。
花歌连忙接话道“他醒来身体很虚弱,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爹就让我去弄兔肉给他,但是我回来的时候,爹已经躺在地上了”。
岳剑初道“聚剑谷向来不使用迷药,弟子们都是不允许带任何东西上山,颜宸身上不可能有迷药的”。说着走向窗边,果然残留着大脚印。转过身道“有人劫走了颜宸,快从后山追”。
说罢,几名弟子连忙出门,追随而去。
岳剑初叹气道“恐怕这次不幸言中了,颜宸将是聚剑谷的敌人,一个深不可测的敌人。”
这时,花父醒来,花歌连忙扶起父亲坐起,迷药还没有散尽,还是有些头晕,花父看到岳剑初现在面前,忙道“岳恩公,又是您救了我们。”说着连忙屈身道“请受我一拜”。
岳剑初连忙扶起,道“花大哥,这可使不得”。
岳剑初扶着花父,两人走到桌边坐下。
花父道“岳剑初此次到访,难道是为了一个少年而来?”
“正是为了一个弟子而来,花大哥可否告知一二?”岳剑初问道。
“自然知无不言了。”花父把救颜宸下山的事说了一遍。
岳剑初继续问道“是什么劫走了颜宸?还对你使用了迷药”。
“是三个黑衣人,都蒙着脸,无法认知面貌。”花父道。
黑衣人?哪个门派行事如此诡秘呢?疾刀门虽然和聚剑谷有着几百年的世仇,但是疾刀门向来行事也光明磊落,不至于蒙面劫走颜宸。岳剑初心中更是担忧,如果疾刀门变得神秘,那聚剑谷就更加危险了。
岳剑初知道一个平民最好不要让他卷入太多的江湖事,就没有继续追问了,道“既然花大哥身体无恙,岳某就先行告辞了”。说罢,抱剑行礼,准备辞去。
花父叹气道“唉……不能保护好颜少侠,实在愧对恩公。”说着丧气地摇头。
“花大哥切莫自责。”岳剑初安慰道“江湖中人人狠心恶,花大哥遇此事,没有被伤到就好,不然聚剑谷再无颜面说维护百姓平安”。
花父点点头,道“聚剑谷真的是行侠仗义的门派,能遇到岳大侠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了,岳某还要去追寻弟子,就不在此逗留了。”说罢,转身离开。
花歌一家人跟着送到门口,走远的岳剑初和韩问。
韩问不自觉地回头看了花歌一家,花歌微笑着挥手,韩问也微笑着,跟随岳剑初去寻找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