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梁王殿下来信了。”初夏拿了一个小纸卷要递给窦漪房。
“不必给我了,我看不清了你知晓。”窦漪房不接直接闭上了眼。手中把玩着一件象牙的小手串,这是她的武儿送来的。
“殿下说:‘母后,长安有异否。太子让分兵入。’”初夏念完就将纸条丢入一旁的灯里。
“分兵而入?长安未曾有异,可是哪里有了异样?”窦漪房盘算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探子报了何处有异。“传太子来宫。此时他当在未央宫,你且去哪里候着。”
“诺”初夏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去退下了。
“初夏姑姑怎得在此?可是在等我?”刘启刚从未央宫出来,就见初夏站在宫门旁候着。见到自己便迎上来。
“皇后殿下想念太子殿下了,让奴婢在此候着殿下。”初夏行了万福礼后回答道。
“那走吧。”刘启一听,心中大致就知道因为何事了。一行人就往长信殿去了。
在路上,初夏想了想后对刘启说“太子殿下,有些话许是奴婢不该说的,但是奴婢还是相对您说。”
“姑姑请讲。”刘启愣了一下后说。
“皇后殿下。有时只是心疼梁王殿下自小未曾尝尝照顾,故而更加疼爱些。但是皇后殿下对您的关爱也是不少的。”
“姑姑所言,我知晓的。”刘启淡淡的说。“父母心疼小儿子是常理,我并未因此而生出不满。”
“太子殿下果真孝顺。”初夏顿时脸上带了笑意。
“姐姐。太子殿下未曾对我有所安抚。”王儿姁脸上带着点气恼。前几日的事情让她觉得很是难堪。
王娡在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虎头鞋。没有抬眼看自己妹妹“如今陛下身体欠安。太子殿下却是连名分都不敢给你的,你而今只是个家人子,未曾上了史官记录。我为良娣,她为孺子阶品高于我。你若和她硬碰硬吃亏的只是你罢了。”最后一针缝好,王娡将线剪断。
“姐姐,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咽不下这口气。”王儿姁不甘的说。拿起一旁的手帕绞着。一脸的不服气。
“你不服气,这口气不咽下又能怎么办?你能把她怎么办?”王娡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妹妹,心里微微叹气,还是没有长大。
看到姐姐的那个样子王儿姁也知道自己太不稳重了。“那姐姐说怎么办?”带着哭腔,一脸的委屈。
“她靠的不过是太子殿下的宠爱,太子殿下对她的宠爱,让她有比我们高的位分,也就给了她特殊的尊荣。你若是能将其宠爱分到你身上,她自然对你不敢如此。”王娡站起来,在殿中来回走着,看着自己妹妹。耐心教导。
“姐姐是说,我只有让太子殿下更加宠我那日之事才不会再重演。”王儿姁似懂非懂。
“该怎么做。你心里得有个数,自己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若一直纠缠此事,只怕日后你可不就只是学礼仪这般简单。”王娡点到为止。她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以后清秋就是你的掌事姑姑。兰香带着东西我们走。”
百花亭中早已有人坐在里面煮水。王娡从远处看到便对兰香笑了“她们来的可真是早”
兰香也笑了。“她们自诞下孩子后已是许久不曾的宠了。宫里歌舞伎多,长公主也是时常邀太子殿下前去观赏笙乐。平时也就是这样取乐了。良娣之前得宠不大与她们来往。”
说话见,就已经走到了凉亭前。“程良娣,唐良娣。贾姬好啊。我只道我还来早,不曾想几位却是道的如此早。”王娡笑脸相迎。让人生挑不出错处。
“王良娣事情多自然没有我们闲暇来的不像我们这般早也无可厚非。”唐雨柔略带讽刺。
“唐良娣说笑了。在这宫里事情都是一样的多谁又比谁多多少呢?”王娡对这种夹枪带棒的人从来没有好感。王娡在兰香的搀扶下缓缓地跪坐在桌前。
见事情不妙,程淼冉便出来打圆场笑语“怎得一早上就是吃了姜一般。辛味甚重?”,随后看着王娡的肚子说“瞧王良娣着怀相,倒像是个小子。你着胎可稳?”
“都说这怀过的人,当了母亲的就是有经验。我倒是希望是个小子。姐姐们生的都是小子,也能有个伴。殿下盼着这胎能得个公主,捧在手中。”王娡摸着自己得肚子笑着。
说起生育的事情适才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毕竟她们没办法争夺日后的太子之位。从下的情况来看,日后太子之位非是当今皇长孙的。她们的孩子好好的当个诸侯王就好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起自己当初的生育经验。亭中热闹非凡。
“你让武儿分散兵力进长安是为什么?”窦漪房听见他们回来后立刻问道。
“母后听儿子讲。武儿的军队太过于庞大,行军路上行踪无法隐藏。儿子处于对武儿安全的考率,这才让人传信.”刘启恭敬的回复。
“是你有心了。你们兄弟二人互帮互助才能长安啊。”窦漪房听到刘启是出于对幼子的关怀,心下开心很多。“可是,若是兵力太过分散,武儿可是会有威胁?”随即又想到没有兵士守护,幼子遇到危险怎么办。
“武儿可带百名晓勇的将士守护。”
听到这里,窦漪房笑了“启儿当真是有一国之君之范,万事想的面面俱到。”
“多谢母后夸赞。。”
“启儿,母后这里有一个特别的东西,你想来也是需要的。”窦漪房拿出了一个小匣子给刘启。“拿着这个令牌,去城东有一个叫醉香楼的地方。找他们大掌柜。这里掌握着全国最多的情报。”
刘启知道自己的母后手中还要很多暗牌,只是这也许不是留给自己的,而是留给自己弟弟的,但能给自己这个就已经让人很欣慰了“儿子多谢母后。”
“去吧,完成自己的大业吧。”窦漪房给完东西后懒懒的往身后的塌坐下。
“奴婢送殿下出去。”初夏恭敬的对刘启说。
“不必了,我自己出去就行,姑姑留下照顾母后吧。儿子走了。”刘启开心的不行对着窦漪房行礼后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刚出宫门,刘启脸上的笑容没有。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块令牌。勾起了一丝冷笑。
“殿下可是这令牌不妥?”福禄看着自己的主子的模样感觉有些奇怪。
“令牌没有不妥,只是用的次数有限制罢了。不过母后能给我这个,也算是她对我的支持了。回去把这个给影一。”刘启将令牌丢到福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