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上一秒还在抹眼泪听到老道人这话瞬间嘴角上扬好奇的点着头。
“那天试你剑法其实已经发掘你已然超过了入门的水平了，不过初窥这个阶段的定义很难具体细分。若系统的训练我会让你去水中练剑，那样就会看出，也或者在真正的战斗中可以感受得到。不过我并不想你成为剑客剑侠只是想锻炼身体，所以也没教过你晋级的剑招剑式，基础剑式足够强身健体。不过看到这些天你呆板木纳的情形十分像当年我指导过的那几个人悟剑的样子。这种悟剑的感觉一生难得一次。有些人甚至终生不得。甚至为了悟剑追求这种境界不惜死战而求之。因为难得我并没有打断你，这段时间我观察你不时拆解招式变通招式有一丝丝分水的味道。不过今天在观外我看你那三剑定飘雪便知道你已经到了拆风的阶段，随后一试发现你不光做到拆风更达到出剑气阶段了！”
“哇，我是不是要比师傅当年还要厉害喽。哈哈哈”小孩子心直口快，开心的站了起来围着火炉舞动着双手。一刺一劈一挑的耍弄着。火苗随着孩子姿势也跟着舞起来，屋里的温度瞬间高了些许。
“坐下！”老道士站起身训斥道。随后他单手一挥做了一个简单的收剑平息式。火苗随着他双手稳定了下来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躲在炉内，任由小寒开舞动也不敢露头。眼看老道士严厉的表情和无论如何都掀不起的火苗小寒讪讪的坐回了凳子上。吐了一下舌头说了句“对不起师傅”
老道起身从墙上拿下来那把跟随他多年的红尘剑。他轻抚剑鞘后随手一拨宝剑出鞘。没有故事中的寒光没有锋利的刃芒，一把普普通通的剑。随后他取来一块磨刀石有吩咐小寒开打来一桶水。
一切准备妥当，老道士坐在长凳上一边磨剑一边说着。
“你听好，剑分多种。我这柄剑有一峰双刃，剑格、剑柄、剑穗和剑鞘。剑出鞘有双刃即可伤人亦能伤己，用好伤人利己用不好伤己利人。剑头为锋，剑锋锋利，寒芒毕露既出剑伤人。剑尾有剑格剑柄，握剑护手有尺有度。剑末有剑穗，御敌时能使敌人分神迷惑乱眼。剑有剑鞘，归鞘后锋芒尽收内涵内敛。剑内有剑心剑脊，剑心刚正不阿，剑脊挺立不屈。这也是我要教你的做人的道理”说话间老道士拿起一票水浇到刚刚磨好的剑上。瞬间明亮的剑身锋利的剑锋让眼前这个六岁的孩童瞪大了眼睛。宝剑规鞘后老道士站起身来。
“跪下听好。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唯一弟子，从今日起我将我毕生所学所悟都尽数教于你。为我弟子没那么多门派规矩不过三点你要牢牢紧记。
第一，做人端正，行正义，除邪恶
第二，护国利民，保忠良，铲奸邪，卫弱小护平民
第三，心术端正，不昧良心，不亏心做事
剑者快意恩仇，没那么多顾虑。守住本心方可放肆而为。”老道士看着认认真真跪下听话的小寒开不禁笑了起来。“你才六岁说这些还早，不过你要牢记。走走走跟师傅去做午饭，肚子饿了饿了”
小寒开认认真真的听着师傅的话把这些牢牢地记在心中。虽然他目前并没有接触过除了师傅之外的第二个人，不过每天晚上睡前听着师傅讲着那些江湖儿女的故事都是正义侠事。大到有为国请命统领三军抵御外敌入侵的将军，小到盗门小贼为护佑贫苦盗富济贫。这些故事早在一个幼小孩子心中种下了正义的种子。
这些侠客的故事从今天起变成了剑客的养成。每晚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温习上午学习的剑法上。除了监督小寒开练剑之外每一招每一式老道士都会认认真真的讲解其中的奥妙和来意。除了其中的意境无法直接的表达之外老道士倾囊相授。上午单纯的招式的演练与其说是小寒开照猫画虎，那晚上着听着故事练剑就是悟道悟剑。
这柄正义之剑慢慢在小寒开心中萌芽生长。锋芒的眼神挺直的脊柱坚定的步伐无一不向老道士展示着他心中认准的剑道和剑意。
冬去春来，转瞬间小寒开已经不是那个天天缠着师傅讲故事的孩子。两年寒暑间不断练剑和老道士的倾囊相授让当年那个有些羸弱的孩子长大了。挺拔的站在那儿，有些黝黑的皮肤显得那么的健康，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气势。
老道士不时就会跟凌寒开对剑练习，从最早的半成功力到现在的七成功力，很明显天才如红尘剑客的他也不得大为惊叹这孩子的天赋跟领悟能力。虽然凌寒开在这两年里没有练出完整的剑罡，不过他的剑气运用的炉火纯青。用老道士的话讲就是无论是技巧还是剑气覆盖的范围都已经可以在剑侠峰上争一个内门弟子前三了。要知道能进剑侠峰内门最年轻的也是二十出头的人啊。
这两年间凌寒开的基础剑法的刺、挑、劈、挡、截、点、抽、扫这八式依然练的炉火纯青。毕竟没有几个孩子能耐下性子一个基础剑法练上百遍千遍甚至万遍。九成九的孩子在稍稍剑法达到初窥阶段就已经要学习门派剑法了或者说常规的师傅已经让学徒在剑法初窥阶段前就接触一些常见的剑法了。
要说红尘剑客若正常教导凌寒开剑法的话也是一样，不过天才少年小寒开悟剑后初露锋芒之时就让老剑客惊艳且依然达到出剑气的境界。老道士虽说之前并未有一个徒弟但指导提点过的剑客也非少数。他自然因材施教的让小寒开耐下性子一招一式的练习。其中还有一缘由就是小寒开每每在重复练习一个招式后都会举一反三悟出很多拆解重组的新招式，这些招式并非常规剑谱中的动作甚至剑法大成如红尘剑客这样的人物很多招式都微微为之惊讶。
自归隐后老道士本无心于剑，却在这如春笋亦如朝阳的小寒开请教询问下不由得心中的剑再次擦亮。他行于江湖活在红尘悟出红尘剑意，又厌倦争锋选择隐居后雪夜观梅悟出新的剑意。再总结综合小寒开的一些剑法思路他一夜创出一套剑法可以融合剑意的剑法。他为这剑法取名为“雪落春升”。
创造出一套新剑法后老道士许久未有波澜的内心绽放出一片片的花朵。除了每天正常的教学外他开始循序渐进的把这套剑法慢慢的教给小寒开。没有图册的指导，没有具体一招一式的束缚老道士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开始了他的教学。
一如既往的粗茶淡饭的午后，小寒开收拾完碗筷准备去院中继续练习基础剑法。刚做一个起剑式老道人就从门中走出，手中多了一把木剑。他径直走到小寒开面前也摆出一个起剑式。小寒开本以为老道士在给你做示范，不料老道士一剑转向小寒开。木剑由慢到快挥出紧接着由快到慢向下劈去。不同于往日的对招验功，这忽快忽慢的招式在老道士融入剑意后变得不同。小寒开举剑一招挡想招架老道士这一剑却发现在他绷紧力量挡已经做好后老道士的剑还未劈下。一瞬后两柄木见碰到一起，小寒开的剑瞬间脱手，而老道士的剑稳稳的劈下直至小寒开头顶，小寒开瞬间跌坐在地。
“师傅！你用了全力？”惊恐的小寒坐在地上惶恐的问道。
“全力？剑罡都没出看不出来么!要是全力哪怕七成功力出剑罡都能要你命了。”老道士绷着脸吭道。“五成功力。”
“不可能。不可能，这几天虽然没什么进步不过也不至于退步成这样啊！”小寒开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这是招式，蕴含剑气的招式。从今天起你每天除了基础剑法的动作要开始练习蕴含剑气的招式，。你虽没出剑罡不过你有自己的剑气了。这些剑气要融合进招式里才能让招式更强更多变。
之前没让你练招式练剑气是因为基础很重要，大多数的剑客基础都不牢固就妄想通过奇招来克敌制胜。那是天方夜谭！”
“师傅，师傅，什么是剑气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懂剑气呢？”
“那天你悟剑后在道观外三剑定飘雪，转身一剑扫出你还记得么？那个就是剑气。”
“哦哦我想起来了，不过我那会就是觉得只是做了普通的招式啊？”
“虽然是简单的一次、挑、劈、扫，不过你现在细细琢磨一下那时的感觉。”
小寒开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举剑手中闭上眼睛挥舞起来。一刺一刺一刺的做着简单枯燥的动作。缓缓的他忽快忽慢的刺变得有些不同。剑的四周微微的亮起寒光覆盖了剑锋和剑刃。慢慢的这寒光也从剑锋剑刃一起迸发出来随着这简单刺变了型。从四周布满了剑气变成了只有剑锋处有着细长的剑气。剑气也从肉眼可见的寒光变成了只有在剑锋处光线塌陷的折痕。仿佛感受到了变化，小寒开开始一挑一挑的练起来。有了之前刺的感觉在挑练了两下后剑气如同听话的孩子一样随着小寒开的剑峰移动到一侧的剑刃前端。
这时小寒开睁开了眼睛惊呼道“师傅是这感觉么？”
“不错不错，能通过对剑的理解改变剑气的形态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很不错了。不过单纯改变剑气形态位置并不是真正的运用剑气。那天你悟剑后自然而然的动作就是剑气雏形。不过那时你太小了，从未有过系统的训练。不过那次悟剑你就用出了剑气哪怕是雏形也是难得。”
“再试试再试试。师傅你再用刚刚那一招”
有些兴奋的小寒开迫不及待的想运用刚刚学会的方法挡一次师傅的剑。
“看好了！”
话音未落老道士一剑扫出由慢到快，小寒开早有准备侧身退后半步掐剑侧挡。有了刚刚的经验这一档剑气横于剑侧。只见老道士抢前半步手中剑一沾即走，剑随步移由快至慢劈了下来。小寒开不敢马虎虽然有了一次被劈的经验这次仍然提前举剑做挡式。只见小寒开剑气立于剑刃处，当老道士剑劈下来时他稚嫩的剑气被老道士的木剑劈散，虽剑气被劈散了不过仍然抵挡了大部分的力道，直至老道士的木剑劈到他的剑刃处停下。
“不错不错七成功力你守住了。”
“师傅为什么你的剑气我看不到啊？”
“哈哈哈，我像你这么大还没出剑气呢。慢慢练吧！”
“哦”
看着没有得到答案有些低落的小寒开老道士轻轻的摸摸他的头说到“剑气分为第一阶段--初显于外。就是剑气分布在剑的四周可增强剑招的伤害也可增强格挡的防御。勤加练习就会把分布四周的剑气用于一处做到更好的进攻和防守，就像刚刚你那个样子。”说罢老道士举起手中木剑摆到小寒开面前。寒光从剑的四周升起，然后虽着老道士的念头或集中在剑锋或分散在一侧的剑刃上。“第二阶段就是--中显于心。就是很多人说的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可以做到手中空无一物，形剑气于手于腿于身体任何部位。”说罢老道士丢下手中木剑，掐剑指摆在小寒开面前。只见老道士指尖寒光乍现形成一把剑的样子，随后他双脚蹬地，剑指刺向院内的一颗老柏树。人未到剑气已到，一人抱的老柏树被剑气刮中犹如被狂风席卷。眼看着晃动数下后刚刚静止老道士一脚踢出，只见脚尖出寒芒毕露，脚未提到树干老柏树的树就再次晃动起来。“这第三阶段就是大显于隐。当你熟练的运用好前两个阶段后，你就要学会隐藏起自己的剑气。因为这样敌人就会忽视你的能力。但真真正正能把剑气隐藏好还是要到成剑罡时才可以做到。因为剑罡才是真正具有额外杀伤力的”
俩眼早就看直的小寒开此时只顾着点着头，两个眼睛瞪得溜圆。哪怕老道士都回屋里了他还呆站在院内。知道老道士颇为严厉的呵斥声从屋里传来他才回过神。按照老道士刚刚的吩咐拿起剑练了起来。
他完全融入了基础八式当中，一刺一挑一劈一挡一截一点一抽一扫。又像之前一样重复的练习。只不过现在就算一点武学基础没有的人过来看都能发现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不再简单。每一招都有峰有芒哪怕是未开刃的木剑，剑气的寒芒都肉眼可见。
日复一日的就这样小寒开终于在他九岁生日那天完整的练出剑气阶段中的大显于隐。虽然这道观中的一老一少都不知道具体的生日，不过以收养小寒开那天起算起今天刚刚好第九个年头。
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练剑水准列入普通高手行列作为师傅的老道士自然欣喜若狂。他早早承诺要为小寒开搞到一把正真的宝剑而不是一直耍在手里的木剑。
这天老道士翻箱倒柜的找出来很多这些年收藏的一些银票首饰和一块精铁一早早的下山去往山下的城镇准备给小寒开打造一把好剑。
隐居多年的老道士虽知如今身处乱世不过久未入世他还是多少有些期盼，期盼着这战乱纷飞强敌入侵的局面已经改变。
不过他刚走出深山不出十里就在林间小道旁看到遍地的尸体，大致数一下也有十三四号人。单从尸体上来看这场战斗不过刚刚结束一个上午。刚刚打扫过战场的胜利者只是单纯的把这些尸体推到小路的两侧。尸体上的伤口大部分都是固定的砍伤和刺伤。一看就是一群训练有素有着同样武功招式的队伍战站在了这场战斗胜利的奖台上。
老道士叹气且无奈，这二十几年武学盛世各门各派都出一些天骄，也有很多江湖中为未听闻的年轻人或有机缘或被闲侠散客收徒，通过拜门一战成名。
原本一直由五大名门七大正派统领的武林也在这十年二十年内发展到大小门派数不胜数。原本所谓的五大名门七大正派也随着如同雨后春笋般小门派的挑战地位朝不保夕。恩怨情仇搞得江湖血雨腥风。
只奈何如今外敌入侵，个个门派之间根本放不下这些成见依然对立纠缠个守一方。更有甚者投敌沦为外敌入侵杀害骨肉的尖刀利爪。
本想自在红尘中自在一生快活一世的红尘剑客在后期都投身于整顿武林想驱赶外敌，但奈何事事不如意团结这些江湖人如解乱麻一般。要不就是背后捅刀子，要不就是畏畏缩缩保存自己实力不敢冲锋杀敌，要不就是两帮人马刚一见面就刀剑相向。这个做事一向猖狂且无敌的红尘剑客被迫无奈下封剑隐居不问世事。
如今归隐多年的老道士出山第一眼就是这恩怨仇杀，且一入城镇门口的卫兵都是敌国的护卫让老道人对着江湖气氛不已。好在敌国的护卫并未阻拦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只是简单的盘问来意收了点入门钱就放行了。
硕大的城镇中居民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人口密集的集市两侧也都有卫兵的占守和不时的巡逻。老道士几经寻觅找到了一个铺子。这铺子大门紧闭，若不是门前有个快被风吹日晒抹平的铁字木板老道士都不干敲门。
数声叩门声后大门吱吱扭扭的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少年半露出脸来。当看到是个道士在门口有些不耐烦的说到“没饭施舍了，别来这儿讨吃的！”。
老道士一伸手挡住了要关紧的门问道“你是谁？铁札是你什么人？”
“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师傅？”少年一脸疑惑，并没有放老道士入门。
“你师傅是铁札？他人呢？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词--怀恩？”
“您快请进。”少年一改之前的怀疑和不削，急忙打开门向外四处张望后便在老道人前脚刚买进屋内就关紧大门。
“这房子就你一个人？”四处大量一番后老道人问道
“您就是师傅的恩公吧。那也是我的恩人在上受小子一拜。”年轻人恭恭敬敬的拜倒在地叩了一个响头。“恩人我师傅他离开这儿了。”
“发生了什么？”
“师傅本来追随您在这里定居，这里是敌占区这您也知道。本来相安无事师傅每天教我炼铁锻造也偶尔给居民打造菜刀耕锄。去年这儿新来个城主叫什么什么黑日，一来这儿就征兵练武。看师傅是个铁匠就让人逼着给军队锻刀。师傅的脾气您应该了解，誓死不从就被拖到大街上打个半死还威胁若伤好后再不给他锻刀就宰了他。师傅连夜就带着师姐走了，并让我留下说等着若有一天一位能说出怀恩的人来告诉他他去中禹城了。后来黑日城主发现师傅跑了就砸了这里。我本来躲起来，后来看这里再无巡逻兵就偷偷返回来等待。好在师傅留在后院的铁砧和炉子没被砸毁我还可以帮邻居打打铁某个生路。”少年眉头紧锁的说出了经过。
“唉，世事无常。算了算了。你叫什么名字？”老道士问道。
“小子就叫铁怀恩。一个孤儿。是被师傅收养才活下来的。他老人家一直教我炼铁。”仿佛许久没有与人交谈铁怀恩
“哦？不错不错看来你深得铁札喜欢啊。跟他学了多久？会不会锻剑？”
“我跟师傅学了六年，三年学徒两年打铁一年锻刀。邻居家里的菜刀几乎都是我帮他们打的！不过剑就打造过两把。”铁怀恩边说边从床下去来一把剑双手捧上递给老道士。
老道士结果剑一把拔出，端量几眼后用手擦向锋刃。“嗯不错不错，有几分铁札的风格。”
“我这儿有一块铁你看看，告诉我几时可以打出一把宝剑？”老道士拿出那块精铁。
“您老要怎么打？多长多重多厚？”
“就按照这把剑打就行。”老道士把手中的剑还给了怀恩。
“您这块铁不算剑鞘可以打出两把了。您都要么？差不多七天就能打造好！”
“我给我徒弟打一把剑，另一把就留给你自己吧。我那个徒弟比你小两岁差不多。估计以后你俩可以做朋友。我这些银子就留给你了。你也不容易给那个铁嘎达留在这里这么久只为了等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我。七天后我让我那个徒弟来取剑，你俩也认识认识。我人老了下次就不来了。”说罢老道士从怀中取出所有银子放在了铁怀恩面前。
“您老...”
“别拒绝，收好。我走了。”没等铁怀恩说完老道士不容置疑的道别后离开了这里。
关上门后老道士并没有马上离开。一个老江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他悄身离开后马上折返回来直接跳到后院墙上。没多一会铁怀恩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块精铁来到后院。生火，煮水，熔铁。不多一会叮叮当当的响声传了出来。老道士看去只见少年铁怀恩认认真真的在后院忙活。虽说老道士并不会打造兵刃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是好是坏一眼就看出个七七八八。“不错不错有些味道，这铁嘎达还真收了好徒弟。”老道士内心嘀咕着。
眼看太阳斜下，老道士没在多看转身离开返回自己的破道观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