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67900000018

第18章 初见世面(6)

这种念头,他并没想得露骨;他还不够老练,不能对形势加以估量、估价、估算;他的主意只像天边飘忽的淡云,虽没有伏脱冷的主意狠毒,但若放进良心的坩埚里,也提炼不出任何纯而又纯的东西。一般人就是这样,先是一味地屈从,终于世风日下,时下对此反而倡导,因而品格端方、善良诚实、守正不挠,认为稍稍偏离正道就像犯罪的人,与历代相比,都更为罕见。关于正直诚实的伟大形象,我们已有两部名著了,一是莫里哀笔下的阿尔赛斯特[46],一是前不久瓦尔特·司各特作品中的丁斯父女[47]。也许与之相反的作品,把一个上流人物,一个野心家如何昧着良心,千方百计地要与邪恶为伍,在伪装的外表下达到目的,曲曲折折描写下来,会一样地美,一样地精彩。拉斯蒂涅走到公寓门口时,早已迷上了德·纽沁根夫人,觉得她身材窈窕,身轻如燕。令人心醉的眼睛,细滑如练的肌肤,血液流动隐约可见,迷人的嗓音,金黄的头发,一切都历历在目;也许他走路的时候血脉活动了,益发地这样想入非非。他使劲敲了敲高老头的房门。

“老邻居,”他说道,“我见到但斐纳夫人了。”

“在哪儿?”

“意大利剧院。”

“她玩得开心吗?您进来呀。”老头儿身着内衣起来,开了门又赶紧躺下。“跟我说说她吧。”他请求道。

欧也纳还是头一次到高老头的屋子;欣赏过女儿的装束,再看到父亲住的陋室,他禁不住惊得一愣。窗户没有帘子,糊在墙上的壁纸因为受潮,好几处已经剥离、皱缩,露出给烟熏黄的石灰。老头儿躺在一张破床上,只有一条薄被,盖脚的棉垫是用伏盖太太的旧衣裙改制的。潮湿的方砖地面全是灰垢。窗子对面是个旧柜子,香木做的,中间鼓起的形状,铜拉手有蔓藤花叶饰;一张木板面旧洗脸台,上面放着脸盆,盆里放着水壶,旁边是全套刮胡子用具。墙角放着鞋子;床头的小柜没有柜门,也没有大理石台面;壁炉没有生过火的痕迹,旁边摆一张胡桃木方桌,高老头当初扭银餐具,靠的就是这张桌子的横档。一张不成样子的书桌,上面放着老头儿的帽子。此外,一把填草的扶手椅,外加两把椅子,便凑齐了这套破破烂烂的家具。床架用一根布条拴在楼板上,挂着一幅红白格子的粗布床幔。便是最穷的跑腿伙计住的阁楼,家具也一定比高老头在伏盖太太这里用的好一些。这间卧室的样子,叫人看了发冷揪心,就像监狱里最阴森的牢房。幸亏高老头没看到欧也纳面部掠过的表情,这时候欧也纳把蜡烛放在床头柜上。老头儿侧过身子,被子依然盖到下巴颏儿。

“哎!德·雷斯托夫人和德·纽沁根夫人,您喜欢哪一个?”

“我喜欢但斐纳·德·纽沁根夫人,”大学生回答,“因为她对您更孝顺。”

听了这句热乎乎说出来的话,老人从床上伸出手臂,握住欧也纳的手。

“多谢,多谢,”老人激动地回应道,“她对您说我什么来着?”

大学生把男爵夫人的话学说了一遍,边说边美化,老头儿听了,就像听见上帝的圣谕似的。

“真是好孩子!是呀,是呀,她对我很好。不过,她说阿娜斯塔西的话,您可别信。这姐妹俩彼此忌妒,您知道吧?这进一步说明,她们有亲情。德·雷斯托夫人对我也很好。我知道的。父亲对儿女,就跟上帝对咱们一样,能把内心看透,知道用心怎样。她们两人同样重情。噢!要是女婿好,我就太幸福了。世上大概没有十全十美的幸福吧。要是我住她们那里,只要听到她们说话,知道她们在那儿,看到她们进进出出,像从前在我身边一样,那我的心就会狂跳起来。她们穿得好吗?”

“穿得好,”欧也纳说,“不过,高里奥先生,既然您女儿都嫁得那么阔,您怎么还住这样一间陋室呢?”

“嘿,”他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住得再好对我有什么用?这些事情我跟您说不清;我说不出两句连贯、通顺的话。一切都在这儿,”他拍了拍心窝又说,“我嘛,我的人生都在两个女儿身上。只要她们玩得开心,过得幸福,穿得漂亮,有地毯好走,我穿什么衣服,睡什么地方,有什么要紧呢?她们暖和了,我就不冷;她们笑了,我就不烦。只有她们伤心了我才伤心。您将来做了父亲,听见小孩子牙牙学语,您心里就会想:‘这是我身上出来的!’您会觉得这些小家伙每滴血都是您的血,是您的血的精华,反正就是这样!您会觉得跟他们血肉相连,他们走路,您自己也觉得在动弹不已。女儿的声音处处在应答我。她们的眼神不高兴了,我的血液就凝固了。总有一天您会知道,只要他们幸福,您会觉得比自己幸福还幸福。关于这,我跟您说不清,反正这里面在动,动得人浑身舒畅。总之,我过着三个人的生活。要不要我跟您讲个怪事?那好!我做了父亲,才懂得上帝。上帝无处不在,既然万物都由他而生。先生,我和女儿之间也是这样。只是我爱女儿,胜过上帝爱人类,因为人类没有上帝那么美,而我女儿却比我美。她们跟我心灵相通,所以我早就预感到,您今晚会见到她们。天哪!要是有位男士使我的小但斐纳幸福了,幸福得像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女子,那我可以替他擦靴子、当听差。我从侍女那里得知,德·马尔赛那小子是条恶狗。我有时真想拧断他的脖子。放着一个娇娇宝宝、莺声呖呖的美人胚子不爱!当初她没长眼,怎么嫁了这么个胖乎乎的阿尔萨斯木头桩子?两姐妹都得配英俊可人的小伙子。说来说去,都是她们自己挑的。”

高老头真伟大。欧也纳从没见过他焕发出父爱的光辉。值得注意的是,感情有股滋养的力量。一个人不论如何粗俗,只要一表达强烈的真情,就会散发出特殊的气息,使面容为之改观,举动活跃起来,说话有声有色。往往最愚笨的人,在情感的作用之下,即使不能在言语上,至少能在思想上达到雄辩的最高境界,他仿佛活动于光明的氛围之中。老人这时的言谈举止,感染力量不亚于大牌演员。我们美好的感情,不就是表现意愿的诗篇么?

“那么,有件事您听了也许不会生气吧,”欧也纳对他说道,“她可能要跟德·马尔赛这家伙分手了。这个花花公子把她撇下,去追加拉蒂奥纳公主。我嘛,今天晚上已经爱上了但斐纳夫人。”

“哦!”高老头脱口而出。

“是啊。她不讨厌我。咱们谈论爱情,谈了一个小时;星期六也就是后天,我要去看她的。”

“喔!亲爱的先生,要是她喜欢您,那我就喜欢您。您是好人,不会使她苦恼。您要对不起她,我首先割断您的脖子。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爱情,您知道吧?天哪!我在胡说八道,欧也纳先生。您在这儿冷得很。天哪!那么您听见她说话了,她让您给我说些什么呢?”

“一句也没有,”欧也纳心里想,可是他高声回答:“她跟我说,她把女儿的亲吻送给您。”

“再见吧,好邻居,祝您睡得好,做些好梦。有您刚才那句话,我等于做了好梦。上帝保佑您万事如意!今天晚上,您简直是我的好天使,您给我带回了我女儿的气息。”

“可怜的人,”欧也纳躺下时想到,“就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感动。他女儿根本没想到他,只当外人一样。”

自从这次交谈以后,高老头把他的这位邻居,看作一个不期而遇的知己,一个朋友。他们两人之间,建立了这位老人仅能与人结交的关系。情感的计算从来不会错误。如果欧也纳成为男爵夫人钟情的人,高老头便觉得离女儿但斐纳近了一点,受到的接待会好一些。并且,他已把女儿心中的隐痛,告诉了欧也纳。他每天都上千次祝愿纽沁根夫人幸福,这个女儿却没得到甜蜜的爱情。当然,用他的说法,欧也纳是他见过的一个最好的青年,他也似乎预感到,欧也纳能给他女儿该有而不曾有的种种快乐。所以老人对这位邻居的友谊渐渐发展,若无这份友谊,大家也许就无从得知这个故事的结局了。

第二天上午开饭时,高老头在欧也纳旁边坐下,亲切地瞧着他,跟他说话,一改平时石膏像般的面容,令众房客大为惊讶。伏脱冷自上回两人交谈以后,还是初次见到大学生,似乎想猜透他的心思。隔夜入睡之前,欧也纳曾把展现在眼前的广阔天地估量了一番,此刻记起伏脱冷的计划,自然联想到泰伊番小姐的陪嫁,不由得瞧了瞧维多琳,正如一个极为正派的青年,瞧一个有大笔钱财继承的姑娘。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可怜的姑娘当然觉得,欧也纳穿了新装一表人才。双方对视,意味深长,于是拉斯蒂涅肯定,自己已成为她心目中的目标;那种朦胧的欲望,少女也概莫能外,碰到第一个迷人的男子,便想入非非了。欧也纳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喊了又喊:“八十万法郎呀!”可是一转念想想昨天的事,又认为自己对纽沁根夫人故作姿态的热情,恰如解毒剂之于不由自主的邪念。

“昨天意大利剧院演的是,罗西尼的《塞维勒的理发师》。我从没听过那么美妙的音乐,”他说,“天哪!在意大利剧院有个包厢真幸福。”

高老头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仿佛狗一下子看懂了主人的手势。

“你们真洒脱,”伏盖太太说,“你们男的,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您是怎么回来的?”伏脱冷问。

“走回来的。”欧也纳回答。

“要是我呀,”伏脱冷诱惑地说,“我才不喜欢半拉子开心。我要坐自己的马车,上自己的包厢,舒舒服服地回来。要就全套,否则拉倒!这是我的名言。”

“这就对啦。”伏盖太太接着说道。

“您可能要去看德·纽沁根夫人吧,”欧也纳低声对高里奥说道,“她当然会伸出双臂欢迎您,她会向您打听我的详细情况。我得知,她要想尽办法,让我表姐德·鲍赛昂夫人能在家里接待她。您别忘了告诉她,说我爱她,自然会想到要让她如愿以偿。”

拉斯蒂涅赶紧去法学院,他不想在这所讨厌的公寓里多呆一分钟。他闲荡了差不多一整天,头脑热烘烘的;大凡怀着太强希望的年轻人,都有过这种体验。伏脱冷的议论使他反复考虑社会人生,这时他在卢森堡公园碰到了他的好友比安训。

“你怎么这样板起面孔?”医科大学生对他说道,一边拉过他的胳膊,去卢森堡宫前面溜达。

“我烦得很,脑子里尽转些坏念头。”

“哪一类的?念头也可以治嘛。”

“怎么治?”

“跟着念头走呗。”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管打哈哈。你读过卢梭的作品吗?”

“读过。”

“你记不记得这么一段,说如果身在巴黎不动,可以单凭意念之力,杀掉中国一个年迈的满大人而发财;他问读者会怎么办。[48]”

“记得。”

“那么!你呢?”

“哼!我都杀到第三十三个满大人了。”

“你别开玩笑了。喂,要是让你相信,事情确实可行,你只要点个头,那你干不干?”

“那满大人,是不是很老?不过,哼!老也罢,少也罢,瘫痪也罢,健康也罢,说真的……见鬼去吧!嗨!我可不干。”

“你是个好小伙子,比安训。不过要是你爱上一个女人,爱得为她神魂颠倒,要是她需要金钱,很多的钱,用于衣着、马车,以及兴头上的种种花哨玩艺儿,怎么办?”

“可你把我弄糊涂了,倒要我来说理。”

“那好!比安训,我疯了,你治治我吧。我有两个妹妹,都像天使般的美丽、纯洁,我要让她们幸福。从现在起五年之内,上哪儿去弄二十万法郎给她们做陪嫁?你瞧,人生有时非下大注狠赌不可,不能为了挣几个小钱而蹉跎了幸福。”

“你提出的问题,每个踏进社会的人都会遇到,你想仿效古人利剑斩乱结。哥们,要这样干,除非你是当年的亚历山大,否则只能去坐牢。我嘛,我安于将来在外省营造小日子,老老实实,子承父业。人在最小的圈子里,跟在广阔天地里,感情同样可以得到充分满足。拿破仑吃不下两顿晚饭,他的情妇再多,也多不过嘉布遣教会医院实习生的情妇。咱们的幸福,哥们,无非在于我们从头到脚的躯体;幸福的代价是每年一百万也罢,一百路易也罢,我们的内心感受都是一样的。总之,我就不取那个中国人的性命了。”

“谢谢,你使我好受多了,比安训!咱们永远是好朋友。”

“喂,”医科大学生说,“我刚才在植物园上完居维叶[49]的课出来时,看见米旭诺和波阿莱坐在一条长椅上,跟一个男的聊天。去年议会附近闹事的时候,我见过那人;给我的印象像个警察局的便衣,装扮成靠年金生活的老实百姓。那对男女,咱们要研究研究,回头我再告诉你为什么。再见了,我要去赶四点钟的点名了。”

欧也纳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高老头正等着他。

“喏,”那老人说,“这是她写的一封信。瞧,字写得多漂亮!”

欧也纳拆开信看起来。

先生,家父在我面前说起,您喜欢意大利音乐。倘若您肯赏光到我的包厢就座,我将十分荣幸。星期六,我们去听拉福多尔和佩莱格里尼这两位的演唱,相信您不会拒绝我的。德·纽沁根先生支持我的提议,请您过来与我们共用便饭。若蒙同意,他将大为高兴,因为他可免去丈夫的苦差,不必陪同我了。无须回复,但请光临;谨致敬意。

但·德·纽

“您让我瞧瞧,”等欧也纳看完信,老人对他说道。“您一定去的,是不是?”他闻了闻信纸又道。“真是香!那是她手指碰过的啊!”

“女人对男人是不会这样主动的。”欧也纳心里嘀咕道。她是想利用我,好让德·马尔赛回心转意;只有心怀怨恨,才会做这样的事。

“喂,”高老头问,“您在想什么呀?”

同类推荐
  • 没有真相 只有微笑

    没有真相 只有微笑

    “还没走?”安娜局促地站起来。“在等我?”乔带着惯有的挑逗眼神笑着,她没心思与他进行这重复了无数次的争吵。“不,”她停了会儿才回答,“你知道不是。”“就不能给我点儿想头吗?”乔眨眨眼。安娜没理他,顾自出了实验室,走进更衣间。乔跟在后面,像往常一样喋喋不休。“你再也不肯出去了。”他抱怨说。“谁说我不出去?”安娜叹了口气,“只是不同你而已。”
  • 明代长篇小说:禅真后史2

    明代长篇小说:禅真后史2

    《禅真后史》描绘了唐朝贞观年间的宫廷政治、军事战争、社会生活动态,是《禅真逸史》的续书,六十回,全书承接《禅真逸史》,写唐朝贞观末年,上帝为扫除人间暴乱,殄灭妖氛,令已成仙的薛举下凡,在卢溪州降生为人,名瞿琰。瞿琰经仙僧指点,通五经,精武艺。年长后诛异僧、惩奸除恶,降魔除妖,最终仍旧急流勇退的故事,随仙僧林澹然修炼,遁入禅门,成佛升天。
  • 乐透

    乐透

    《乐透》是哥特小说女王雪莉·杰克逊的代表作(又译《摸彩》),美国文学史上重要著作之一,短篇小说经典,入选美国文库。最初在《纽约客》发表后,引起巨大轰动。后被改编成广播剧、电视剧、舞台剧,并三次改编成电影。作者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易被人忽略的微小细节进行精雕细刻的描写,辅之以奇特的想象,塑造出一个个惊为天人的诡谲世界。25个细思恐极的怪诞小故事,你能否泰然处之?在此不过多剧透,将由您亲自探索这诡秘的世界。现代心理悬疑奠基之作,与《爱伦·坡暗黑故事集》并称,入选兰登书屋《当代文库》二十世纪百大英文小说。美国哥特小说女王雪莉·杰克逊代表作,畅销半世纪,目前国内市场唯一版本。乐透:人生就像买彩票,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中奖!
  • 夜行·黄雀

    夜行·黄雀

    由藤萍所著的《夜行(黄雀)》内容如下:“唐研”,这个物种所有个体的名字都叫唐研,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可以自行分裂,无性繁殖。这个唐研皮肤白皙,穿白衬衫,戴金丝眼镜,斯文温和,总是微笑。 萧安,变形人,可以任意变换形状。自从遇到唐研,自从唐研被警官关崎怀疑成各种怪案凶手,就成了唐研的搭档,还要负责给他弄花生猪脚、水煮肉片什么的。 福伦别墅区地下车库走出一个看不清面目浑身雪白就像长满了羽毛的怪人,他跟一连串死者伤口相同但死状不同的案子有没有关联?而这个案子牵出一个百年前就应该已经死了的人——费婴,他竟活生生出现在众人眼前!
  • 信任游戏

    信任游戏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喜欢的推理游戏和十四位一起愉快玩耍的小伙伴。“诚,生日快乐。”颤动的笔尖狠狠陷入信笺,凌乱的笔划还未成字,便已在温热的盐水中散为墨花。这是我有生以来写的第一封信,却是一封无法寄出的信。成长于网络时代的我们,早已忘却笔尖与白纸摩擦的触感,耳边只回响着指尖机械敲击二十六个小方格的声音。列印出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字形,而笔下的签名依然饱含稚气。人与人的距离那么近,无论何地网络都触手可及;人与人的距离又那么远,无论亲疏有谁会透露真心?早已习惯快节奏的生活、无感情的寒暄,写信对我来说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
热门推荐
  • 狂秦

    狂秦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毕六王,一四海,逆古制,称皇帝,威震天下。废诸侯,立郡县,平百越,镇匈奴,功传万世。八荒之内,皇帝之土,六合之间,帝王之业。始皇帝如山巍峨,镇压这个时代。但人固有一死,帝陨之际,这个帝国将何去何从?当一个来自两千年后的灵魂出现在这个时代之后,帝国是分崩离析,还是万世绵延?历史会因此而改变吗?
  • hello,我的大导演

    hello,我的大导演

    顾小北一不小心惹到“乞丐”一枚,卷入豪门阴谋。当来到要勾引的男人身边,发现他居然就是“他”,而他还是那个“他”,乞丐、总裁、豪门继承人、全球知名大导演,到底哪个才是你?“我顾小北一定要怀你的孩子,成为你的女人。”英气的女孩儿信誓旦旦。“呃!我错了!陆总放过我好不好?”顾小北可怜兮兮。用我长生,陪你慢慢变老。--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灵域秘史

    灵域秘史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吊民伐罪,周发殷汤。坐朝问道,垂拱平章。爱育黎首,臣伏戎羌。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 娇师恶徒

    娇师恶徒

    “做我徒弟是不是很好,要什么有什么。”“那我还想要个娘子。”“……”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我闻我见

    我闻我见

    来到似而非的异世界,附身的属性异能,成为了林生的依靠!走遍世间!
  • 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制度化理论研究

    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制度化理论研究

    本书以“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制度化”为研究主题,在考察和平发展思想提出过程与背景、和平发展局面面临机遇与挑战的基础上,探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时期的内涵、阶段、特征、任务、矛盾、动力、主体等相关理论概念。重点探讨了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制度化框架,认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制度化建设基本任务是要建立起经济、社会、文教、政治与军事安全等五大支柱,分析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制度化框架建构的路径,提出“巩固与深化两岸政治互信”、“构建两岸和平制度化的机制”、“推进两岸社会一体化工程”与“营造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环境”是推进制度化框架建设的有效与可行路径选择。
  • 旅人长吉

    旅人长吉

    英雄们在布满荆棘的长路上踏入命运的战场,生活在神话中的生灵披着破碎的霞光回归,世界逐步走向死亡的终结。但此时此刻,阳光还明朗灿烂,年轻的旅人正亲眼目睹着那些瑰丽的瞬间。(本书慢热,但后面会很精彩)
  • A Narrative of the Expedition to Botany Bay

    A Narrative of the Expedition to Botany Bay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万万岁女娲

    万万岁女娲

    坐忘百年,梦中千年,一眼万年,万万年的日常总是如此,世人皆知神是如此顿悟升华,亦艳羡,亦无聊,可是有些个新奇的,总喜欢费些修为神力,偷抽魂下凡尝世间百态、贪嗔痴恨,不过每次被抓后,都是一轮……挨批。当女娲对上……身下人的有点怔愣的眼神时,有点机械的挪动着脑袋,看着自己以双手撑在身下人两边,两腿……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