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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芳汀(15)

次日,他路过格拉斯,看见许多人在一家橙花香精提炼厂的门前卸货。他请求临时帮工。当时工作正吃紧,人们也就同意了。他立即动起手来。主人见他聪明、强壮、伶俐,并且尽了力,对他好像也还满意。正在干活时,有个警察经过现场,注意到他,便查验他的证件。他只好拿出自己的黄纸身份证。警察看过之后,冉阿让继续干活儿。他先向别人询问过,工作一天会有多少报酬。那被问的工人告诉他:“30个苏。”晚上,他去找香精厂老板,要求支付工资,因为他第二天一早还要赶路。厂主也没说什么,给了他15个苏。他提出了异议。那人回答说:“你应该知足了。”他坚持要那30个苏。那主人睁圆了两眼,对他说:“当心黑屋子。”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被人盗窃”了。

在他出狱时,政府已经盗窃过他,现在,这家伙则明目张胆地盗窃了他。被释放并不等于被解放。走出牢房,但背着罪名。

这是他在格拉斯的遭遇。后来,他在迪涅受到的待遇,我们都已经看到了。

十、斯人醒来

凌晨,在天主堂的钟敲两点时,冉阿让醒来了。

床太舒服,因此他醒来了。他19年没睡过床了。他虽然和衣而眠,但睡床的享受太新奇,这不能不影响到他的睡眠。再说睡了四个多小时也就够了,他已驱除了疲劳。他早已习惯,不在睡眠上多花时间。

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之中向四周环顾了一阵,随后又闭上眼睛,想再睡上一会儿。

假如白天的感触过于复杂,心里事多,那我们一觉醒来便很难再睡。冉阿让就是这样,醒后陷入沉思。

此时此刻,他思想已处于极端紊乱的状态之中,脑子里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在去去来来。旧恨、新愁在他的心里翻来覆去,凌凌乱乱,全无条理,既失去它们的形状,也无限地扩大了它们的范围,随后,它们又像是忽然消失在一股汹涌的浊流之中。他回想起许多事,但有一件一再在他脑海中重现,并且把其他的事都排除了。这就是马格洛大娘当初在桌上放那六副银器和那只大汤勺的事。

他对那六副银器深感烦闷。这些东西就在眼前,只有几步路之距。那个老太太把它们摆在床头的壁橱里,他饭后经过隔壁那间屋子来他的房间时见到了。他特别注意到了那个壁橱。进餐室,朝右拐。那些东西多重啊!它们可能是古代留下的,连大勺至少要卖到200法郎,甚至比自己19年苦役的报酬还多一倍哩。是啊,假如不是官府勒索他,他也许会多赚几文的。

他心中翻来覆去,斗争了整整一个钟头仍然难下决心。3点敲过了。他重新睁开眼睛,忽地坐起来,伸手摸到他放在壁厢角里的那只布袋,随后,他垂下双腿,又把脚踏在地上,几乎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坐在床边的。

全屋的人都睡熟了。他这样坐着,发了一阵呆,假如这时有人看见他呆坐在黑暗中的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不一会儿,他突然弯下腰去,脱掉鞋子,然后把鞋子轻轻放在床前席子上,又呆坐在那里。

他陷入可怕的思考之中,一种念头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翻腾着,排除之后又返回,使他感到难受;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梦一般的景象顽固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从前在监狱里认识的一个叫做布莱卫的囚犯,那人的裤子只用一根棉织的背带吊着。老在他脑子中浮现的,正是那根棋盘格花纹的背带。

他就这样呆着,仿佛要一直呆到天明。后来,时钟又敲了一下。这仿佛在提醒他:“干吧!”

他站起身来,又迟疑了片刻,再侧耳细听。房子里很静。他隐约看到了窗子。于是,慢慢走到窗边。当时,夜并不很黑。月光透过飘动的白云射过来,云来月隐,云过月明,窗外忽明忽暗,室内的一切,尚可明辨。冉阿让走到窗边,仔细打量了四周。门未上闩,只有活销扣着。这原是那地方的习惯。窗外便是园子。他打开窗子,一股冷气突然袭来,他又立刻把它关好,仔细地把园子瞧了一遍,说准确,是考察了一番。他发现园子的围墙很低,容易越过。围墙上面露出成列的矮树梢,说明墙外是一条林荫道,至少是一条栽满树木的小路。

瞧了最后一眼之后,他做了一个暗下决心的动作,便朝壁厢走去。他拿起他的布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件东西,把它放在床上,又把他的鞋子塞进袋里,把布袋扣好,背在肩上,戴上他的便帽,使帽檐齐眉,然后伸手摸着他的棍子,把它放在窗子的一角,回到床边。这之后,便毅然决然地拿起刚刚放在床上的那件东西。它好像是根短铁钎,一端磨得很尖,仿佛标枪一般。

在黑暗里我们不易辨出那铁钎为何磨成那样,也许它是一根撬棍,也许它是一把铁杵。

如果在白天,我们便认得出,那是一根矿工用的铁钎。当时,犯人常被派往土伦附近的山地里去采岩石,这样,他们便时常持有矿工的用具。这种钎通常是用铁制成的,一端是尖的,便于插入岩石。

冉阿让用右手握住那根铁钎,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走向隔壁那间屋子。我们知道,那便是主教的卧房。走到门边,他看见门是掩着的。主教的门一向是不关的。

十一、他之所为

冉阿让确认,四周没有一点响声。

他推那扇门。

他是用指尖推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一只想要进门的胆怯而心细的猫。

门被推着,绝无声响地、一点一点几乎不能觉察地移动着,门缝也随之渐渐扩大。

他停了片刻,再推。这次用力大些。

门不出一点声响地逐渐开大,门缝足以使他的身体通过了。但是,门缝之前出现了一张小桌子,堵住了路,妨碍他的行动。

冉阿让懂得如何对付这种困难——他得把门推得更大些。

他打定主意,用力一推。这次,用力更大一些。由于门臼发涩,黑暗中响起了一声嘶哑绵长的声音。这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

冉阿让大吃一惊。在他的耳朵里,那门臼的响声就与洪亮的末日审判的号角一样大得骇人。

就在那一刹那,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觉,觉得门臼活动了起来,而且具有一种非凡的活力,几乎就是一只猎犬,在向主人发出警告,唤醒那些熟睡的人。

他停下来,浑身哆嗦着,不知所措。他原是踮着脚尖走的,现在,那脚跟也已经落了地。他听见了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跳动的声响,他觉得那简直是两只铁锤正在那里敲打,胸中喘出来的气也粗得很,很像来自山洞的风。他认为,那发怒的门臼所发出的那种震耳欲聋、天崩地裂般的声响,不把全家人吵醒是不可能的。他推的那扇门已经有所戒备,并且已经叫喊;那个老人就要起来了,那两个老姑娘也要大叫了,还有旁人都会前来搭救;不消一刻钟,满城都会骚乱起来,警察也会出动。那他可就完了。

他立在原处发慌,一动不动,好像一尊石人。

几分钟过去了。门开着。他冒着险把那房间看了一遍。他又伸着耳朵听,没有任何动静。锈门臼的叫声没有惊醒任何人。

第一次危险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他心里仍旧惊恐得难以忍受。不过,他并没有退回来。即使是在他绝望的时候他也是绝不寻退路的。向前一步,他跨入那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这儿,那儿,有一些模糊不清、紊乱的形体,如果在白天便很容易看得出来,那是桌上那些零乱的纸张和展开的表册,是圆凳上堆着的书本,是一把堆着衣服的安乐椅和一把祈祷椅。可在此时,这些东西都是黑黝黝的一片,迷蒙难辨。冉阿让小心谨慎地向前走,唯恐碰在什么家具上。他听得见,主教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

他忽然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边。主教就睡在面前。他自己并没有料到自己的动作竟会如此的快。

上天有时会在适当时刻巧妙地使万物的景象与人的行动相配合,从而出现一种深刻的效果,仿佛有意提示我们对此多加思考。大约在半个钟头以前,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天空。但当冉阿让停在床前时,乌云一下子散开了,好像是故意安排的。此时,月光穿过窗子照在安睡的主教苍老的脸上。主教几乎是和衣睡在床上的,因为时下阿尔卑斯的夜是寒冷的,主教不得不穿一件羊毛衫挡寒。那羊毛衫是棕色的。他的头仰在枕上,一副恣意休息的神态。一只手垂到了床外,手上戴着主教的指环,千千万万的功德都是由这只手圆满了的。主教的面容隐隐显着满足、乐观和安详的神情。那不仅仅是微笑,还几乎是容光焕发。他额上反映着灵光,那是我们的眼睛看不到的。心地正直的人睡眠时也在景仰那神秘的天空。

这时,主教正被来自天空的彩色的光笼罩着。

此时此刻,主教自身也是光明剔透的,因为他信仰的那片天就在他的心里。

正当月光射来重叠(不妨这样描绘)在他的心头之上时,熟睡的主教好像是被包围在一圈灵光之中。这种灵光也是柔和无比的,它溶于一种无可言喻的半明半暗的微光之内。天空是一片月光,地上是一片沉寂,外面是一个了无声息的园子,此处是静谧的卧室。此时此刻,万籁俱寂,这一切,都使那位酣睡的慈祥老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奇妙庄严的神态,一种安详肃宓的圆光在环绕着他的那些白发和他那双合着的眼睛。这是充满希望、充满赤忱的容颜,这是赤子的睡眠。

这个人,不知不觉显露出来的无比尊严几乎可以和神明媲美。

黑暗中,冉阿让手持铁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位全身发光的老人,不禁感到一阵胆寒。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一个人。他待人的那种赤诚劲令他害怕。一个心怀叵测、濒于犯罪的人在景仰一位睡梦中的圣人,这在精神世界中恐怕是最为宏伟的场面了。

他孤零零独自一个人,却酣睡在那样一个陌生人的身边,他那种卓绝的心怀冉阿让多少也感觉到了,但是他未为所动。

此时此刻,谁也说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甚至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假如你果真想要领会,那你就必须这样假设:一种极端的暴力正与一种极其温和的力量相对峙。从他的面容表情上,我们是肯定不能看出什么来的。那只是一副凶顽而又惊骇的面孔。他在望着,仅此而已。他的心境如何?我们无法揣测。不过他受到了感动,他受到了困扰。这非常明显。但是那种感动究竟是一种什么性质的感动呢?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主教。他的面容和姿势表露出的,是一种奇特的犹豫神情。我们可以肯定,他正在两个门口之外踟蹰不前,一个门进去是自绝之路,一个门进去是自救之途。要么他将床上这头颅击碎,要么他要吻垂出床外的那只手。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将他的左手举到额边,脱下他的小帽,随后,他的手又落下去,同样是缓缓地。冉阿让重又堕入冥想之中了,左手拿着小帽,右手拿着铁钎,蓬乱的头发竖在他那粗野的头上……

不管他用怎样可怕的目光望着主教,主教依旧安然地酣睡着。

月光清楚地照着壁炉上那个耶稣受难像。耶稣正把两只手同时伸向了他们两个人:他在向一个降福,向另一个表示宽宥。

忽然,冉阿让举起他的小帽,把它戴在头上,不再看主教,而是径直走近床头,冲着那个壁橱举起铁钎,做出撬锁的动作。壁橱并未上锁,钥匙还在那儿。于是,他打开了壁橱。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篮银器。他提着篮子,大步穿过那间屋子,也不再管会不会发出声响,一直走到门边,进入祈祷室,然后抄起木棍,推开窗子,跨过窗台,把银器放进布袋,丢下篮子,穿过园子,老虎似的跳过墙头,逃去了。

十二、主教之所为

次日清晨,卞福汝主教起床后正在园中散步,马格洛大娘便慌慌张张地跑到了他跟前叫起来:

“我的主教,我的主教大人,您知不知道那只盛银器的篮子在什么地方?”

“知道。”主教回答说。

“啊!上帝!刚才我还说它不知去向了呢!”她放下心来。

主教弯下腰去,在花坛边拾起那只篮子,把它交给了马格洛大娘。

马格洛大娘边接篮子边向篮子瞅了一眼,吃惊地问:

“里面的东西呢?那些银器呢?”

主教说:“您原来问的是银器!我不晓得它在哪里。”

“上帝!银器给人偷走了!肯定是——昨晚那个人!是他偷走了!”

转瞬间,马格洛大娘急躁起来,她连忙敏捷地跑进祈祷室,穿进壁厢,然后回到主教的身边。

此时,主教正弯下腰去,怜惜地看那株被篮子压断的秋海棠。马格洛大娘又喊起来:

“我的主教,那人走了!银器也不见了——被他偷走了。”

她一面嚷,一面用眼睛瞟着园子的一角。越墙的痕迹很是明显,墙垛子被弄掉了一个。马格洛大娘指给主教,说:

“您瞧那儿!他是从那儿跳出去的。他逃进了车网巷!啊!多可耻!竟偷我们的银器!”

主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睁开他那双严肃的眼睛,柔声说:

“首先,那些银器难道果真是我们的吗?”

马格洛大娘不敢再说什么。又是一阵沉默。随后,主教说:

“马格洛大娘,那些银器我占用得太久了。那本不是我的——是属于穷人的。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个穷人。”

“耶稣!”马格洛大娘又说,“不为我,也不为姑娘,我们有没有银器是没有关系的。我是为我的主教着想。没了银器,用什么盛饭菜呢?”

主教显出一副惊奇的神气,瞧着她,说:

“噢!怎么就没有东西好用?我们有锡器呀!”

马格洛大娘耸了耸肩,做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说道:

“锡器有股臭气。”

“那就用铁器。”

马格洛大娘又做出一副怪模样,说:

“铁器有股怪味。”

“那用木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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