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飞扬淡淡的一句,径直往楼上去。
刚出了电梯门,程飞扬一下呆住了,门口坐着一个人,形单影只,凄凉萧条,说不出来的苦涩。
“尹鹏……”程飞扬的声音微微颤抖,尹鹏抬起了头,一见她,立即兴奋的站起来,冲过去问道:“misscheng,你回来了,表,表妹姐姐呢?”尹鹏警惕的看了眼段子冲,搜寻了一遍程飞扬的身后,看到没别的人不免失望。
尹鹏再也不似以前阳光,他满脸胡渣,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颓废!
“表妹姐姐说她会回来的,说不出一个月就会回来,可是这么久了,她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她去哪儿了?她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尹鹏悲伤地问着,期待的眼神直盯着程飞扬。
程飞扬想起武子清,心中不免伤感,酸楚,眼眶立即有些红。
尹鹏看出了些端倪,“是不是,她不会回来了?”
程飞扬心虚的看向一边,“她不会骗你,但是……”
“但是什么?她要我等她,我就等,这么久以来,我风雨不改的每天来这里等她,等她的笑容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等不到!”一行泪从尹鹏的眼角滑下来,程飞扬见了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流下泪来。
“她出事了?”
“尹鹏,子清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必等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知道吗?”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尹鹏忽然大声道,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
程飞扬收住了情绪,道:“总之她不会回来了。”然后朝门口而去。
尹鹏蓦地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程飞扬手扶门把,回头看一眼尹鹏,只见他痴痴地朝电梯门走,一个不小心撞在门框上,还好及时扶住了,然后行尸走肉般的进了电梯。
“这小子挺痴情的!”段子冲感叹。
程飞扬苦涩的闭了闭眼,进了屋。
屋里的一切如旧,甚至还有上次和霍俊泽烛光晚餐后的材料在,只是铺了些灰层。
“没有变化吧?”段子冲问。
程飞扬没有回答,呆呆的坐到了沙发上,观察着房里的一切,感受着这里的气味,这些让她极度怀念。
段子冲坐在她的身边,十几分钟过去,他轻声道:“不然,我一直把这里租着,有空的时候,你就回来坐坐,怎么样?”
微闭着眼睛的程飞扬摇了摇头,“无谓这么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不是一直回头看的人。”她站起身来,“走吧,我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段子冲有些莫名奇妙,不过没有细问,“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是去见肖爷,还是先休息?这么累了,见了他也没什么意义,对吗?”
程飞扬明白段子冲的想法,如今肖爷有求于他们,他们要摆高姿态,才能处于优势地位。
“也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反正他也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两天的时间。”
段子冲狡黠的笑笑,“走吧,带你去休息。”
休整了一日,第二天,段子冲早早的到程飞扬暂时居住的套房接她,她见段子冲西装笔挺的打扮,笑道:“你现在倒是似模似样的啊!”
“那是,已经不是学生了,就应该像个男人,站在你旁边,也不至于失礼啊,以前我俩在一起,你就是个村姑,我就是卖菜的混混,现在,咱们可是要改头换面的让那些人好好瞧瞧了。”
程飞扬笑着说:“学生也不会是你以前的打扮啊,只能说你现在像个人了。”
“我也承认以前是夸张了些!”段子冲没趣道。
“走吧,估计再不出现,肖爷要抓狂了。”
和肖爷的见面地点自然是在光宇门总部,原本肖爷想亲自到东堂来,出于见好就收的部分,程飞扬还是觉得在总部比较好,不管和肖爷现在是怎样的一种依赖关系,他是掌门人,就要给些面子。
步出会所,一辆蓝色保时捷跑车停在门口,车子崭新,莫名的,程飞扬就觉得有猫腻。
段子冲笑了下,将一串钥匙交到她手上,“这可是肖爷给你接风的大礼!”
程飞扬接过钥匙,感觉沉甸甸的,“这个礼也太大了。”
“这算什么,如果咱们帮他稳固了掌门人之位,他得到的利益,不知道可以买多少辆这玩意儿了。”
程飞扬拿着钥匙犹豫,段子冲好奇地问:“姐,你该不会不想要吧?”
程飞扬好笑的瞅一眼他,“为什么不要?别人送我的,我向来都会欣然接受,我又没说受了礼物就一定答应了什么,谁也别想框住我。”说着坐进了跑车里。
段子冲跟了上去,笑道:“白来的车子,坐着就是舒服。”
程飞扬无奈道:“坐好了,我的车速可是快得很。”
一路飙到总部门口,程飞扬收好钥匙,跟在段子冲身后进了地下室,沿路的人皆是一愣,然后恭敬的打着招呼,看来除了几个亲信之外,光宇门的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
总部大堂里,已经摆好了一张圆桌,上面放了三副餐具,肖爷坐在圆桌上,正悠闲地喝着茶。
“飞扬,快过来坐。”肖爷一见她马上露出了笑脸,十分的亲和。
坐好之后,桌上陆陆续续的摆放了不少糕点,肖爷亲自给程飞扬倒了杯茶,道:“来,先吃点东西,早上这一顿可是最为重要的。”
“谢肖爷。”程飞扬不卑不亢道。
“休息的怎么样?”肖爷关心道。
“还行,就是有时差,头还是昏昏的。”程飞扬随意答道。
“是这样的,没两天就好了,这几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作战嘛!”肖爷不经意的说道。
程飞扬看一眼段子冲,段子冲便道:“肖爷,吕爷那边怎么样?这些天我不在,也不太清楚状况,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肖爷脸色一变,快速的瞟了一眼段子冲,眼里闪过一丝狠辣,“老样子,他们不敢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