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院子里怎么都是水啊连下脚地儿都没有。”
身在里屋的李长风听音识人,慌忙之中赶紧将开着的窗户关了,正欲锁上门时
门被一只有力的手顶住了。
“天气这么好,在家闷着干什么?出来耍耍啊。”楚越人一脸笑嘻嘻顶着门不让他关上。
“楚少爷,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李长风青筋暴跳。
这家伙是个十足十的灾星,只要遇上他就没好事发生!
讲理讲不过,动粗揍不过,躲哪里都能被这带着恶魔般笑容的家伙找到。
真是……令人发指。
“李长风啊。”楚越人用力推开门,几乎要将李家大少拍在门后,“怎么,不欢迎我?”
“你为何会来我家?”李长风从门后走出来,那一下差点拍着他头。
“来给你当爹。”
楚越人一下坐在桌上,随便捡了点水果往嘴里塞。
“你!”
看这架势,李少爷就差一条好腿,不然就能给这个登堂入室的家伙踹在地上了。
“我来做你二妹的教引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她兄长,所以一来二去的,我也算你爹。”楚越人接着笑嘻嘻,“我说的可有错?”
“若大华评一个‘史上最无耻之徒’,我会重金砸你上榜。”李长风踱步过去,倒了杯茶给自己压惊。
“吓,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好歹也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也抱着这样的宏愿屈尊下来跟我们这群草芥之徒同流合污吗?”
“你们末影楼……”
“哎——”楚越人抬手制止他接着往下说,“我就是一打工的,你要是有事问就去问白鹿跟徐三儿,我不管事的。”
“除了扶持太子继位以外,你们还在暗地里策划着什么?”李长风将疑惑道出口,“逼宫,还是……”
“王有道,则天下共举之;王无道,则天下共逆之。你被这条病腿耽误太久,恐怕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吧?”楚越人拉着他的衣袖,“走啊,出门看看啊。”
“等等我的拐杖……”李长风被硬拉着出门,自知挣扎无用,想去拿门口的拐杖却也无计可施。
也是他眼尖,看到房门外拴着的两匹马,李长风心中旧伤发作,连忙后退两步,“你害我!”
“这都几岁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得?”楚越人死拽着他不放手,“当年那马明明是发情了尥蹶子给你踩了,你冤枉你妹妹这么多年,你一个大男人记这种无头仇有意思么?”
李长风愣在原地,血往头上涌:“你说什么?”
“我说,末影楼调查过了,你这条跛腿跟小姑娘没啥关系。”
“真是的。”楚越人松开手让这家伙坐在原地喘息,“你们所有人都是心里想法比话多,要我不是……算了,我啥都不是。”
“那么她为什么不敢跟我对视……”
“这你还是问她吧。”楚越人一摊手,当事人都失忆了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以为你这几年应该不会再怕马了,既然你怕马我们就走出去?”
“我……”
李长风还未表态,只见楚越人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个黑影从树上角落中闪出来将他扛起。
是末影楼的刺客。
“送李少爷去楼上喝茶。”楚越人翻身上马,“多绕几圈啊,我骑马比较慢。”
“是。”
李家少爷的骂声逐渐随风远去,楚越人手搭凉棚看了一眼,便放心地驱马原路返回。
另一边。
主仆二人随便乔装了一下,便出门了。
白鹿忍住不去深究这种一点也不平民的打扮,不,根本就是看轻了易容这门学问。
那个往脸上画雀斑的侍女都比二小姐专业很多好吗?
看着一脸兴奋的微霜,白鹿收拾了忍不住手把手教易容的冲动。
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认为穿男装脸上粘小胡子就是男人的?
还自信到说什么“别人肯定看不出来的。”
算了算了,随她去。白鹿调整呼吸平复心情,不能让工作影响心情,不然会折寿。
“少爷这边走。”既然扮了男装,就要在言辞上像模像样一些。
“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呢?”微霜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称得上灵动的眼。
怎么会,我可是专业的。白鹿轻咳两声。
突然感到头上风声有些不对劲,白鹿微微抬头向上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自家的刺客正扛着某个李家少爷从屋顶快速掠过。
“……”
“你在看什么啊?”微霜凑过来好奇道。
“没什么,大约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