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现在知道了这个公司的老板就是季凌素，她肯定要面对这个人。
商场的尔虞我诈……
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呢？
慕婉音脑子中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跟自己早就没有关系了，考虑他实在是没立场。
袁竹心是他的好友，所以慕婉音不会轻易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她说：“然后呢？你是来让我离开公司的？”
袁竹心依旧只是笑：“说你话唠的个性没改，重点倒是抓得挺准。”他将放在自己面前的雪媚娘往慕婉音的碗里夹了一块，继续道：“我倒是没什么立场，只是让你选择，如果你决定复合，就留下来，如果没这份心思，就离开。”
慕婉音忍不住笑出声来：“袁总，我不去牛津读书，是因为我不想去吗？”
袁竹心被她的比喻震惊了一下，但很快也是反应过来，这姑娘看来对季凌素还是有心思的。
于是他乐呵呵道：“既然你申请了，总会有个结果。你不去查，怎么知道对方没有给你递橄榄枝？”
“你这人说话真逗。话说我没心思就不能留，你这公司是什么破规矩，难不成所有的女员工都要对老板动心思才能留下来？那我就要严重怀疑Kings 的水分了。”
“你想多了，他只允许你动心思。”
慕婉音拿起雪媚娘的手顿了一下。
他的心思，别人哪里会知道。
她漫不经心得拿起手中的雪媚娘咬了一口，立刻夸赞道：“味道还和从前一样好吃。”
“人就不一样啦。”袁竹心真是无论什么话都能给接到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里面：“大家都会变对吧。。”
“所以说了那么多，他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袁竹心言简意赅：“无情冷漠，心狠手辣。遇鬼杀鬼，佛挡杀佛！”
“听起来过得也不错。”
季凌素是个懂心理战的人，肯定是让这个闺男来试探自己的。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听了两句话就心软。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回想起了大学时候的日子，。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迎新大会上，他意气风发得站在舞台上，作为新生代表进行说话，她就坐在第一排，舞台的灯在他背后，将他照得熠熠生辉，就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心脏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叮”一声，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出来，慕婉音立刻回过神来，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短信。
是许姐的号码。
“明天在百胜新区有个对外的活动，公关的人手不够，人事安排我过去帮忙。你明天跟着我去，具体事项我已经发你邮箱了，你记得查看一下。”
慕婉音大惊：“许姐，我才来了两天。”
“在我们kings，新人从来都不能作为理由。而且也不用你做什么，主要是考虑到你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英语应该不错，到了现场，你就打打下手。婉音，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啊，现在你是在考察期，要是表现得好，就算之后财务部留不下你，也能转部门的。”
不过这个许姐的考虑倒是在理，财务部新进来两个成员，一个温心是凭借关系进来的，虽然不知道她的后台有多大，但是留下来的可能性更大，这种情况下，慕婉音可就只能做炮灰了。
只不过慕婉音自己不知情罢了。
如果想留下来，只能让她考虑一下其他的部门。毕竟是个条件不错的人。
慕婉音不知许姐的苦心，打开邮件查看了一下策划的内容，足足有一百多页，生生让她叹了口气。
没想到刚进公司的第二天就要加班到深夜了。
许姐是说她只是打下手，但是既然派了自己去，她自然会认真对待，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自己到那边到底要做什么。
仔细浏览了一下，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动，而是对外的公开招标会，这里面包含了重要的财务核算数据，难怪会派财务部的人去那边。
这么重要的招标会，季凌素应该会去参加吧。
这么一想，慕婉音开始紧张起来，虽然自己只是一个下层的员工，老板平时都不会关注，但明天万一碰面了，岂不是徒生尴尬？
怀着紧张的心情，慕婉音的睡眠都显得格外不安心，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来，坐在那里又是仔仔细细得看了一下文件，以保证万无一失。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到了现场，慕婉音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这个场地可比想象中的大太多了，看这下面摆的座位，怕是有上千人了。
他们是工作人员，自然要早些来，所以其他企业的人暂时没来什么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那里忙碌这布置着现场。
慕婉音跟着许姐，走到了后台的工作室里，才发现袁竹心也在。
袁竹心看到许姐带着慕婉音，眼神也只是多停留了一会儿，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盯着电脑的屏幕和旁边的一堆文件数据，对许姐说道：“康盛集团的人因为内部人员出现了恶性竞争，所以给的报价似乎是非常低的。”
许姐看了看文件的参数，说道：“报价够低，但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向来都是老谋深算的人，在内部竞争这么激烈的情况下，甚至不惜牺牲公司的成本，这个林老板却不为所动，我觉得，还是要小心一点。”
袁竹心点了点头，继续翻看下一份资料。
许姐看到这份资料，眼前一亮，道：
“信誉方面，还是这家程氏的公司更可靠一点，而且性价比在业内也是出名的，他们的老板程古南是个非常刻板的人，对自家的产品也是非常严格。以往跟他们也有过几次合作。”
程古南？慕婉音恍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许姐虽然对这个程氏的人印象很好，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只不过这次是他的儿子来全权代理，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做事那么实在。”
袁竹心跟着摇头道：“这家不行，老板昨天特意交代了，绝对不能投这家的票。”
许姐好奇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老板昨天跟我交代了，等会你投票的时候别投这家的就行了。”
慕婉音猛然想起来，程古南，不就是程尽月的父亲吗？那个自己的相亲对象…
那天季凌素见到程古南的时候，分明是客客气气的，到了现在这关键的招标时候，竟然给人家使绊子，果然商场就是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地方。
现在的季凌素，大概变得自己不认识了吧。
能够在短短几年之内创造业内神话的人，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什么手段都没有的人。
自己心里在失望什么呢？
“竹心，怎么样，有没有比较好的招标对象？”
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去。
慕婉音一看到眼前的人，立刻迅速得转过了身，躲过他的目光。
